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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供词很快就被送到了顺天府,顺天府根据“线报”前去抓人,邓老爷和邓二公子下了大牢,而其余的邓家人,却依旧被摄政王的兵马围困邓府之中。
邓老爷在顺天府大堂之上,百般切词狡辩,但是当看到邓凝供认的文案时,他整个人脸色发白,跌坐在地上。二公子捡起供词,一字一句地瞧清楚,他咬牙切齿地道:“好啊,说得是如此详细,连咱们父子兄妹之间的对话都供认了出去,她是存心置咱们死地啊!”
邓老爷笑得比哭更难听,“这,就是我养的好女儿!”
路阳一敲惊堂木,“你们可认罪!”
邓老爷脸色惨白,遭此变故,他整个人都衰老了,之前还见壮年之气,如今不过两日,鬓边已经微霜,他嘴巴哆嗦了一下,抬头看着路阳,木然地道:“我认罪!”
二公子急道:“爹,此事与你无关,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大人明察,此事都是草民的主意,跟张三洽谈也是小人亲自去的,我爹不过是事后得知,求大人放了我爹。”
邓老爷双眼濡湿,定定地凝视着自己的儿子。
路阳淡淡地道:“不必争了,王爷早有命令过来,你们曾经在王爷面前,用一家人的性命做担保,说你们没有绑架五奶奶。如今有你的女儿亲自指认,而你们也认罪,此事,本官会回禀王爷,让王爷定夺!”
邓老爷抱住二公子,嚎啕大哭,“都是爹的错啊,害了你们!”
二公子也是心慌意乱,死亡谁不惧怕?尤其是他们往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里想过有今日?这变故来得太突然了,他连怎么面对都没想过就要接受这样悲惨的结果了。
二人被还押监狱,路阳亲自去了一趟摄政王府,回禀了此事。摄政王道:“此事等尹乐回来再办,若她安然无恙,不伤分毫,本王尚且能饶过他们,但若尹乐有半分不妥,本王定教他们几个人头落地。”
“你不会灭府吧?”路阳问道。
“你觉得本王有这么嗜血吗?”楚晔反问。
“不至于,不过邓家也着实可恶,真是一门的极品。这一次得罪他们的是尹乐,幸亏是尹乐,若是寻常百姓,岂不是身家性命都丢给了他们?按照那邓凝供认的细节看,他们本意是先找人强暴了尹乐,然后刺瞎眼睛,再刮花脸蛋,这么残忍的事情,亏得他们想得出来。”路阳也禁不住微愠的。
楚晔蹙眉问路阳,“你确定尹乐能平安无事?”
“若去其他地方,我不敢担保,但是去高寨呢?尹乐一定会没事。”路阳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她是知情又不知情。
“嗯,去了高寨,那几个人是闹不出什么花样来,只是也过去这么多日了,本王想亲自去看看,终究是放心不下。”楚晔道。
“王爷去看看也好,但是据下官的线报,尹乐一切平安!”路阳道。
“嗯,本王正好这两日也空闲了些,去看看落个心安。”楚晔道。
路阳别过楚晔之后,便去了后院找星儿。星儿正端着一壶茶在亭子里。
“大冷天的,你在这里吹风啊?”路阳坐在她身边,问道。
星儿伸手触摸了一下空气,白了路阳一眼,“空气如此湿润,我在等雨,一场冬雨马上就要来临了。”
路阳单刀直入,“你倒是空闲,不要忘记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目的?没有什么目的。”星儿显然有些逃避,不想说这个问题。
路阳用脚尖挑她的小腿,“小姐,当初是你自己把事情说得很严重,你说不能让楚晔跟尹乐在一起,但是我现在发现,你一直在坐视不理,甚至还暗中撮合。”
星儿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是勉强不来,但是有些东西也阻止不来,例如爱情,我们能做什么呢?是的,我当初来的时候,怀着很单纯很天真的理由,试图阻止他们两人重燃爱火,但是,爱情的事就算盘古大神来了,他老人家也阻止不了,你我都是过来人,不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我们白来了?”路阳凝眸若有所思地道。
“怎么会?好歹看着,我们还能适当地插手,你看他们都顺利交往了这么久,没见出什么事。你以前也跟我说过,宿命有时候是可以通过人为去改变,我们不妨拭目以待,看看最后的结果。”星儿乐观地道,虽然这样说,但是她知道自己心底并非是真的这么乐观,不过是过一日算一日的撞钟和尚心态。
路阳懒洋洋地起身,“我只是厌烦了做着顺天府尹,你知道吗?这几日皇帝开始有意无意地让我知道他的打算。”
“谁让你当日让他瞧见了异能?他狗急跳墙,总会打你的主意的。”星儿道。
“我若不让他知道我的能力,他岂会委任我顺天府尹一职?在他后宫和顺天府尹任选一个,我自然是选顺天府尹。”路阳白了她一眼,有些苦逼地道:“算了,不跟你说,忙死了都,走了!”
星儿在她身后笑道:“能者多劳。”
路阳不回答,径直走了。
星儿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收敛,她们三人,她进入王府,林海海开医馆,路阳任职顺天府尹,看似跟尹乐没有关系,但是,三人却全部都是为她服务,虽然口中说任凭事情自由发展,但心底的惶恐,却还是一日比一日增大。尹乐的路,注定了不会像其他龙家人的路这么好走。
第两百零三章 下山
楚晔带着几个人出了城,策马直奔高寨而去。
他去到高寨的时候,却看见尹乐骑着一头水牛,肩膀上站立着一只苍鹰,神色悠闲地准备下山。她身后,是一脸郁闷的寨主和一众如释重负的高寨人。
怎么说呢?寨主的郁闷是有道理的,他天资聪慧,资质过人,所以御鸟之术能在他手上发扬光大,他一直坚信自己是最好的,没有人能做得比他更好,但是,尹乐,一个女人,竟然用了短短两天的时间,就把御鸟之术全部学会了,如今还开始训练老鹰了。看到往日在高空中傲然飞翔的老鹰站立在尹乐的肩膀上,活像个乖顺的小媳妇,他心里就觉得憋屈。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要走了,并且她承诺会找来大夫,为他的乌鸦群治病。说起乌鸦,他心里又是一阵阵难言的伤痛啊,这几天,又有上百只乌鸦冻死了。
楚晔策马来到尹乐面前,眸光凝在她脸上,嘴角有一丝温暖的笑意,“玩够了吗?我们回家吧!”
尹乐瞧着他,疏淡的冬阳照在他的脸上,他脸上有浅淡的笑意,眉目生辉,往日霸气的他,如今竟披着一身的柔和。她娇俏一笑,“你来了?来了正好,帮我捆几个人下山,他们死活不愿意帮我送下山,我又不想对着他们。”
她回头对寨主粲然一笑,“帮我把他们几个拖出来!”
寨主瞧见她这个和煦的笑容,腹诽颇多,对着他们的时候凶巴巴的,看见郎君来了,立刻笑得跟花朵似的,真是丑人多作怪。
他回头命人把邓大公子等人拖出来。
过了一会,只见几个面容憔悴的男子,衣衫破烂的男子被拖了出来,他们披头散发,瞧不清楚模样,见有正常身高的人来了,他们便连怕带滚地扑过去,哭喊道:“救命啊,快点救我们下山啊,救命啊,我们快要被折磨死了”他们看到尹乐带笑的面容,顿时像见鬼似的,四处乱窜。
楚晔冷着脸,对随从道:“捆了,带走!”之前看了邓凝供认的事情,楚晔心中震怒,虽然明知道尹乐会没事,但是那供词处处针对尹乐,他心里还是很不爽,尤其想到这几个人如此歹毒,他更是不能轻易地饶了他们。
邓大公子未见过摄政王,只道是路过的商人,他扑上去抱住楚晔的大腿哭喊道:“这位爷,此女心肠恶毒,千万不能与她一同西下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你看我们几人,就是被她折磨成这个样子的。”
楚晔一脚踢开他,淡淡地道:“对不起了,还真不能如你所愿,本王就是为她而来!”
“本王?”邓大公子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坐在马背上如同神诋一般俊美的男子,失声道:“你是摄政王楚晔?”
“大胆!竟敢直呼王爷名讳?”楚晔身后的侍从怒道。
真是摄政王!邓大公子几人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摄政王说了是为龙尹乐而来的,那就等同是来收拾他们的。有这个醒悟,他们顿时撒腿逃跑,只是,寨主轻轻地吹了吹哨子,他们便顿时痛得在地上打滚,莫说是跑了,就连站起来都成问题。
“你就打算这个骑着水牛下山?”楚晔问道。
寨主走到楚晔面前,尹乐这头水牛是他的,往日他出来,都会骑在水牛背上,显得威风凛凛,当然,除了水牛之外,他还有一头骡子,但是骡子远没有水牛威风。
“是啊,既然你男人都骑马来了,那不如你把水牛还给我,跟他骑马下山吧,这一路下山,路程遥远,又颠簸崎岖,水牛不安全,还是骑马稳妥些。”寨主一副为尹乐着想的神色,语气也是十分的苦口婆心。
“可我偏喜欢你的水牛,怎么办?”尹乐故作忧愁地道。
“怎么会有马不骑骑水牛的?这说出去人家都不相信,而且,水水是我的朋友,你骑走了它,我们两地相思,着实可怜。”既然说道理不通,便动之以情。
尹乐摇摇头,“瞧你和没出息的样子,算了,还给你。”尹乐跃下地,走到楚晔的马前,楚晔伸手拉她的手,用力一拉,她仗力而上,坐在楚晔面前。
而那边,随从已经捆绑了邓大公子几人,横在马背上,驮下山去。
在摄政王面前,他们大气不敢喘,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和意识,那就是这一次,死定了!
下山之后,进入官道,便遇上了顺天府的人和漕帮的人。尹乐也从马背上了华美的马车,马车是漕帮帮主齐晓天准备的,他没见过尹乐,但是陈杜大给了他尹乐的画像,所以摄政王等人一下山,他便认出来了。
楚晔知道以他的身份送尹乐回府,不太适合,既然齐晓天想还陈杜大一个人情,他便乐于成全,权当结交了一个朋友。齐晓天果然感激楚晔,两人商谈了几句,决定邓大公子由顺天府的人带走,而他则负责送尹乐回府。
齐晓天也上了马车,把包裹里的一些干粮和水递给尹乐,道:“五奶奶被绑几日,依旧容光焕发,不见丝毫惊惧,这份胆识在下佩服!”
尹乐取过水和干粮,仰头喝了一口水,微笑道:“未请教!”
“在下齐晓天,漕帮帮主!”齐晓天豪气干云地道,“在下是奉陈老板的命令,前去营救五奶奶的。”
“劳动漕帮帮主亲自出马,陈老板的面子也真够大的,在此谢过齐帮主!”尹乐笑道。
“在下早年曾经受陈老板大恩,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以报,五奶奶言重了。五奶奶先休息一下吧,很快就入城了。”齐晓天道,齐晓天今年三十有二,长相算不得英俊,但是十分有男儿气概,是那种走出来就能气压群雄的霸者,他口中对尹乐十分客气,但是语气还是有些轻视,尤其见他与楚晔同乘一骑,态度亲昵,而她又是有夫之妇,这难免叫人有想法。所以,并不欲跟尹乐多言。尹乐自然也瞧出来了,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