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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现在天都已经大亮了不是?梅三娘也出不得那古墓了。
“有一些事情想要问问她,你且去帮我们通传一声,说我们要去找她。”
琉璃仙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看来是打算如果这黄鼠狼精再敢阻挠的话,那他就直接硬闯那古墓好了。
黄鼠狼精是多么眉精眼企的妖怪啊,马上就读出了琉璃仙的不耐烦,于是连连打躬请罪,接着哧溜一下就钻进了那古墓去帮着通传了。
应惜弱他们没等多会儿时候,便听到那古墓中传出一个柔媚动人的女子声音:“梅三娘不知各位上仙远临,且现在已经天亮,不能出来迎接,还请各位上仙入内小坐片刻。”
“嗯,那我们走着。”
琉璃仙说着看了看蚊子与老鼠,这两个小妖怪见状,立即走在了最前头,为大家带起路来了。
墓室中
那古墓入口很小,默延几乎钻不过去,于是他便自告奋勇留在了上头守护着。
应惜弱他们下了古墓之后,一个只到应惜弱膝盖的小女孩就手拿蜡烛走了上来,曙儿一看到这小姑娘立即高兴地吱吱叫了起来:“十八妹。”
“十一姐。”
那小姑娘见到曙儿也是各种开心,只是再看到曙儿身后那么些陌生人,她也吓得连连倒退了好几步——看来胆小如鼠这个词儿还真是有道理呢!
“这是我的十八妹,跟我一道吃了个帝流浆,只不过她只吃到了一个,所以看起来还是个小孩子。”
曙儿有些紧张的朝身后的应惜弱解释了一句,应惜弱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曙儿的十八妹在前头带路。
应惜弱借着烛光打量了一下那个小姑娘,却见她的手还是老鼠爪子一样的,身后的老鼠尾巴也还没消掉,脸更加是更像老鼠而不是人,猛地一看,确实还是挺吓人的。
在曙儿它们的带路下,应惜弱他们沿着一个凹字型的墓道走了好一会儿,前边的墓室终于传来了微光,不久之后,曙儿就开心的叫了一声:“主人,我们回来了。”
墓室的石门随即就滑开了,应惜弱他们朝墓室中一看——这儿哪是什么墓室啊?明明就是一个女子的闺房吧?
黄鼠狼精垂手站在门口迎接应惜弱他们,而一个美貌完全不输给帝都四姬、年纪约莫二十五六的千娇百媚大美人,已经盈盈向大家道了个万福:“有劳各位上仙前来了。”
“行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客套什么的就免了吧,我且问你,可是你指使你的这些徒弟们到处去偷人容貌的?”
琉璃仙被这墓室内浓郁的熏香味道又给熏得喷嚏连连,当即便皱着眉头道明了来意。
那梅三娘却也爽快,直接就点头承认了:“是,是我让它们去偷别人的容貌的。”
“那你是跟谁学到这偷取别人容貌的邪法的?”
应惜弱倒是不想追究这个事情了,话锋一转,直接就问她下一个线索了。
《美容大王》
梅三娘看了一眼应惜弱,许是没看出她的道行深浅来,于是回答起她的问题来也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小女子不曾跟谁学习这偷人容貌的邪法。”
“那这邪法,是你自己所创不成?”
应惜弱挑眉。
梅三娘目光灼灼的看着应惜弱:“也不全是小女子自己创的,只是小女子在生时,曾经看过一个胡商所售的密卷残卷,上头记载着画皮术与移容术。”
“胡商?”
这个答案倒是让应惜弱有些意外。
应惜弱上辈子的时候,偶尔也看些古代的猎奇小说,那些小说中,不少奇人异事,都是由胡商充当当事人的。
没想到往来于大安国的胡商,竟然也在这次的事件中尬了一脚。
“是的,小女子的夫婿,是宫廷画师,画工极其了得。
但是曾经有一次,他被某位大臣讥笑,画的再美,不过也是些死物,于是他便遍寻名师,希望能找到可以画中物画活的技巧。
机缘巧合之下,我夫婿就在一个胡商那儿找到了几页密卷残卷,可即便只是几页,也已经可以完全达成我夫婿的要求。
自得了那几页残卷,我夫婿的画功又上了一个台阶,画中物犹如有了生命一样,备受陛下和皇后的中意……”
梅三娘说到这儿,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接着话题又转了回来:“小女子也是在那时,与夫婿一道看过那残卷,所以才晓得这画皮术与移容术。”
听完梅三娘这话,不知道为何,应惜弱他们的视线同时都转到了千面邪仙的身上。
这个什么残卷,怎么无论如何都觉得跟这个二货有关系呢?
千面邪仙自己也越听越觉得心有戚戚焉,但是一对上应惜弱他们的眼神儿,千面邪仙还是要死鸭子嘴硬:
“你,你们看着我干嘛?这肯定不是我写的!我,我哪儿有这个功夫写什么《美容大王》啊!我可是忙的每天每天都没时间呢!”
“唔,《美容大王》。”
应惜弱见他不打自招,眼角顿时抽搐了起来——丫丫个呸的!原来兜了这么大个圈,始作俑者还是这个二货!
比窦娥还冤
琉璃仙当即就把说漏了嘴的千面邪仙给胖揍了一顿。
这个家伙,事发当时还那么傲然的说肯定不是他的徒弟会做出来的事情!可没想到就是他自己写的书闯下的祸事。
“冤枉啊!我那书里真的没什么移容术!这么低级邪恶的小偷做派,我是真的不稀得用的啦!”
纵使千面邪仙被琉璃仙打得一头包,可他还是在喊冤。
“指不定是我的哪个不肖徒儿,自己创出了这一招,夹在了我写的那书中,你们都听到了啊,那是残卷啊!只有几页啊!
我承认画皮术我是有写在书里,可是那个什么无耻到极点的移容术,真的不是我写的啊啊啊!”
千面邪仙觉得窦娥比自己还冤……啊呸,是他比窦娥还冤呢!
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白痴竟然敢把他的书流传到人界来,他一定会把那白痴的皮给扒下来踩踏上一万脚!
“阿爷,算了吧,我也相信那什么移容术不是千面仙翁写的,毕竟凭着千面仙翁的技巧,是完全不用做出这么卑劣的事情来。”
应惜弱见琉璃仙把千面邪仙收拾的差不多了,这才淡淡的帮他说了一句话。
千面邪仙闻言,差点儿感动的喷泪,而琉璃仙却从鼻子里哼出不屑的声音,捏了捏手指关节,表示“我很大度,就先放过你吧”。
千面邪仙揉着全身淤青的地方,抽嗒着躲到了应惜弱的身后耍赖求安慰,结果应惜弱还真摸了摸他的头表示安慰,气的琉璃仙顿时又要暴扁他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
黄鼠狼精和梅三娘看着那两个所谓的仙翁跟想要引起娘亲注意的小孩子似地打打闹闹,眼珠子差点儿都掉到了地上。
应惜弱一脚将那两个又围着她开始追打起来的老蕃癫踹到了一边,这才走上前去对梅三娘问道:“夫人,那个残卷,还在你这儿吗?”
梅三娘摇头:“那是我夫君的东西,小女子只是在他购得此物那天,陪他看过一遍而已。”
应惜弱闻言抿了抿唇,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心浮气躁的感觉。
另有隐情
“那个,可以请问夫人的夫君姓甚名谁,在何处高就吗?或者说,夫人的夫君,可会到此来为夫人悼念什么的?”
应惜弱的第六感向来神准,她总觉得这梅三娘的死因有可疑,可是另一方面,现在她接下的烂摊子已经够多了,实在是不想再掺和这趟浑水。
梅三娘听应惜弱问了这话,先是抿了唇不说话,一双纤纤玉手却是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肚子。
应惜弱一看到她这个动作,脑袋里顿时警铃大作。
“……你,怀孕了?”
梅三娘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动作都能让应惜弱发现自己的小秘密,她怔愣了一下,尔后才戚戚然的一笑:“嗯,可惜跟这孩子没有缘分……”
梅三娘说着就哭了起来。
鬼原本是没有眼泪的,所以梅三娘流下来的都是粘稠的血泪。
暗淡到将近黑色的血泪,映衬着她白如纸的皮肤,看起来分外触目惊心。
“你的夫君没有来拜祭过你吧?”
应惜弱这明显是个肯定句。
梅三娘似乎还是不想面对这个事实,所以她只是捂着脸静静地流泪,任那诡异的血泪顺着她的指缝流下来,再沿着她的手腕往下,直到把她的衣服袖子都染成了红色。
“抱歉,你的私事我并没有想要打听或者搀和的事情,现在我们只是想要讨回那几页残卷,毕竟那是属于千面仙翁的东西,而那东西原本也不应该落到尘世中来。”
应惜弱暗骂自己一声“多管闲事”,然后才用最平淡的声音继续问梅三娘。
此时梅三娘已经哭了一会儿,她身上的皮肤都是用画纸画出来的,所以在被液体浸湿以后,就开始出现剥落。
不一会儿她手腕到手肘处的皮肤就层层绽裂,露出了她原来被火烧成了焦炭的真面目,一股子糊味儿也伴随着血腥气蔓延了开来。
“哎呀你这都什么啊?怎么能用简单的画纸来当成皮呢?别玷污我的书了好吗?我的书里可没介绍过说单纯的用画纸来当皮吧?”
原本正跟琉璃仙闹得不亦乐乎的千面邪仙,果然对于这种借鉴了他的技术,效果却差强人意的现象非常敏感。
莫要砸了我招牌
于是梅三娘刚开始“脱皮”,千面邪仙就“嗖”的窜到了她的面前。
稍稍观察了一下梅三娘的状况,千面邪仙就忍不住技痒的说道:“你啊,画皮画皮,肯定画的原料就得是皮啊,不让你找人皮嘛,你去找个猪皮也好啊。
瞧瞧,你现在这血呼啦哧的样子,别吓着我们家小惜惜了。”
千面邪仙说着凭空一抓,立即就抓出了一具已经完全剪裁成人形并且鞣制好了的猪皮递给梅三娘:“喏,你自己合着自己的身量再修改修改,我瞧着你画功也不错,便自己画画吧。”
梅三娘见状,也不好意思再哭了,吸了吸鼻子接过千面邪仙的皮画布道了谢,结果她手上的画纸就已经吧嗒吧嗒开始往下掉了。
“哎哟喂,别太大动作了,啧啧,行了行了,你赶紧的去画着吧,我这盒颜料也留给你了,没那么容易脱色的,也免得你每天都要换皮了。”
好歹这梅三娘也是照着千面邪仙所著的《美容大王》画的皮,如果她这幅德行被千面邪仙的熟客看到,还不得砸了千面邪仙的招牌啊?
所以千面邪仙难得大方的松了画布又送颜料,这份恩情倒是让梅三娘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仙翁不追究我盗人容貌的罪过,竟然还赐我仙物,小女子实在是愧疚难当。”
看来梅三娘也真不是什么坏心眼儿的女鬼,想来她将那法子教给蚊子老鼠它们,也是一时急于让它们也有张人脸吧。
再说那帝都四姬,现在早已经靠着千面邪仙帮着给微整形而更加漂亮的面孔再度开始横行帝都。
别的那些个千金小姐见她们更美丽于往昔,无不惊叹她们年纪这么大了居然还能再度发育!(……)
于是各个都明里暗里的去询问她们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才能变得更加漂亮?一时间,帝都四姬的风头再度席卷整个帝都,再度联手成为了帝都的时尚风行标。
不过也幸好这年头儿还没有整容一说,不然隔天的报纸杂志和八卦节目就会马上打出“帝都四姬齐齐整形”这一类的标题吧?
又收了一个侍女
所以咯,曾经的容貌就让它随风去吧,帝都四姬估计现在已经都不记得自己以前的容貌是什么样子了。
对比之下,这蚊子、老鼠,甚至是梅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