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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铁砂珠有点像气枪子弹,打到目标之后还会爆裂出一大蓬的铁砂造成双重伤害。
即使黑毛狼的动作再迅捷,可是这铁砂珠的攻击范围甚广,躲掉了这一边,另外一边还有不少等着猎物上门。
结果应惜弱的背上就被打中了好些铁砂珠,虽然这玩意儿不会对她造成实质上的伤害,可是该有的痛楚一点也不会少。
应惜弱疼的呲牙咧嘴的摸了摸自己的背,这一次的袭击,害她的衣裳都已经被炸得成了洞洞装了。
多摩支见应惜弱中了招,嘴角终于又挂上了一抹微笑,他探手入囊袋又抓了一把铁蒺藜,瞄准那黑毛狼就天女散花般全扔了出去,好不容易跟上来的侍卫也开始搭弓拉箭。
一时间铁蒺藜与箭矢齐飞,便是那行动异常敏捷的黑毛狼也架不住这攻势,身上挂了不少彩,剩下的那两只灰毛狼,则是为了掩护他们而再次英勇就义了。
“呜……”
即使应惜弱已经当人肉防弹衣帮那黑毛狼挡去了不少暗器,可是多摩支有不少暗器是专门针对黑毛狼发过去的。
此时那黑毛狼的后腿上就中了两三个铁蒺藜,它的步伐顿时不稳了起来,身体剧烈的晃动了好几下,应惜弱一下子就被甩了出去。
救兵天降
“小黑!”
应惜弱在地上滚了好几圈,还没等她站起来,好几只流箭就落在了她的身旁。
多摩支张狂的大笑随着夜风传来,应惜弱眼睁睁的看着驮着自己飞奔了这么老远的黑毛狼被射成了刺猬。
黑毛狼被射杀,这让应惜弱心酸不已。
她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爬起来,正想着跟多摩支他们正面抗争一番,突然间打斜里又窜出一条乌金长枪,“锵锵锵”就将射向她的暗器全部打落了地。
紧接着应惜弱只觉得自己腰上一紧,随即身子又再度腾空而起,下一秒,她落在了一个充满了泥土味道的怀抱中。
“程子怜,你想找死么?傻乎乎的站在那儿干嘛?”
冷冽到像是冰珠子互相碰撞一般的男子声音从应惜弱的头顶传来,语气中带着的焦灼感与隐藏的火气,让应惜弱不由得猜想起了这男子与程子怜的关系。
“呃,那个……”
应惜弱被这个神兵天降的男子给紧紧按在了怀里,他那单薄的金属战甲硌的应惜弱生疼。
可是他却像生怕再失去应惜弱一般,一只手死死搂着应惜弱的细腰,几乎将她生生折成两半了。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男子似乎很不满意应惜弱的骨感美,而应惜弱很想提醒他,其实他认错人了,但是却因为她被勒的就快要断气了而说不出话来。
应惜弱很怀疑这个男子到底是来救人的还是来送她最后一程的?
“哼,你这个家伙,惹祸的本事还真是一流,到哪儿都能惹来一堆的麻烦。”
那男子在捞起应惜弱之后就调转马头直接朝着来时路飞奔着离去了,偶尔抽空说句话,语气却带着淡淡的宠溺。
这种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暧昧气氛,让应惜弱更加是抓心挠肺的想知道这位仁兄到底是谁啊?跟程大夫到底是神马关系啊?
且说这男子突然出现救走了应惜弱,后头还在追的多摩支简直是要气的爆血管了。
这个程子怜,看不出来运气这么好啊,每次都是在紧要关头就能得救,到底是有多吉星高照?
长孙无忌
“格杀,勿论!”
多摩支讨厌这种一而再再而三的状况外事件发生,他现在很生气,气到恨不得把前头那两个家伙用各种不同的杀法杀上一百遍!
现在只有他们的鲜血与死亡才能稍微平息多摩支的怒气。
他提着长枪不断地催促乌骓马追上去,但前头突然出现的神秘男子所骑的马也不是凡品,乌骓马全速前进,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以极缓慢的速度在缩短。
多摩支不耐烦这样子你追我赶,索性直接从囊袋里再摸出一柄机关弩,压上了三根箭矢连发,尖锐的破空声后,有一支箭矢正好插在了那神秘男子所骑马匹的后腿上了。
那匹马痛苦的长长嘶鸣了一声就往前扑倒了去,不过幸好那神秘男子武功还不错,在马儿倒地之前,他就已经像一只夜枭似地抱着应惜弱腾空而起,尔后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落地的一瞬间,应惜弱就被他拽到了身后,随后男子解下身上的披风丢在应惜弱的头上:“披上,别着凉了。”
如此细心,语气强硬中却带着温柔,若不是现在大敌当前,应惜弱真想凑到前头去看看这位神秘男子到底生成如何模样。
随即多摩支的机关弩又连珠炮似地射了许多箭矢过来,那些个侍卫也朝着他们这边不停地射箭。
但那神秘男子硬是将手中的一柄乌金长枪使得水泼不进密不透风,那些个箭矢还没飞到,就已经被气流给震得弹飞了出去。
“哦?也是个使枪的?那我可要来比试看看,到底谁的枪法更好了。”
多摩支的乌骓马很快的就追了上来,他见那神秘男子的武器也是长枪,顿时兴起了争个高低的心情。
多摩支提着自己的长枪跳下了马,他勾着漂亮的嘴唇冲那神秘男子笑了笑,然后用中原官话说道:“我多摩支的枪下从来没有无名亡魂,中原小儿且报上名来。”
“……你就是薛延陀柯里布洛吞部落的大汗?”
神秘男子的乌金长枪在地上一杵,骄傲的答复随即响起:
“没想到我的枪下还能多一条大汗的亡魂,把你灭了,我们的日子又会轻松很长一段时间了吧?哼,我是晾马城驻军新任守将,长孙无忌。”
黑修罗
“……哦??先前在征战高句骊的战事中大放异彩的黑修罗?”
多摩支听到那神秘男子自报家门,顿时有了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先前的诸般不顺,原来就是为了引出这个意外惊喜吗?
多摩支觉得体内狂暴的血液慢慢沸腾起来了。
他已经许久许久没有碰到值得一战的对手了,天知道他有多希望能有个能抵挡的住他几招的人,好让他好好儿的活动活动几乎快要生锈的筋骨。
鲜血,杀戮,战斗,七杀命数中最不可或缺的几样东西。
多摩支舔了舔嘴唇,一脸兴奋的盯着不远处那个据说美的跟兰陵王有一比的男子,光是幻想着他那俊美无双的脸染上鲜血与恐惧的样子,就足以让他感觉到X高潮一般的快感了。
“单挑?”
长孙无忌冷冷地反问了一句。
多摩支笑着点头:“自然是单挑。”
于是长孙无忌没有回头,只是伸手将应惜弱推得更远:“你站远一些,小心莫要受伤了。”
“呃……”
好嘛,这次应惜弱只说了一个字,那个多摩支就以闪电般的速度挥舞着长枪刺了过来。
应惜弱吓了一跳,赶紧的撒丫子就找地方去躲了起来。
多摩支和长孙无忌的打斗,速度已经快到非常人的眼睛可以捕捉到动作的了。
即使应惜弱看过去,也只能看到一团乌金光芒和一团耀眼的银光缠斗在一起,他们两人过招时带起的气浪卷起了地上的小石头,那些小石头居然像是子弹般不断地发出爆炸声。
应惜弱裹着长孙无忌的斗篷躲在一块大石头后头,这斗篷的用料还有手工都相当的好,又轻又保暖。
但现在斗篷上轻轻一抖就全是灰尘到处飘,可见这长孙无忌也是日夜赶路跑来救程子怜的了。
'真是对不起呐,害你白跑一趟了哦,我不是程大夫的说。'
应惜弱在心里吐了吐舌头,探出头去刚想要再看看长孙无忌与多摩支的打斗情况,结果一柄大刀就直接指向了她的眉心。
又见厄鲁特
应惜弱:……
干!居然这么不遵守决斗规则?
现在不是boss之间的决斗咩?为毛还要趁着boss打得要生要死的时候,来抓她这个炮灰啊?
“你们不是想抓了我来要挟长孙无忌吧?”
应惜弱无奈的举高手,慢慢的从大石头后头站了起来。
“程大夫,对不住呐,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的。”
等应惜弱站起来之后,才发现拿剑比着自己的居然是飞鹰卫的厄鲁特。
应惜弱再次:……
厄鲁特被她瞪得有点儿内疚了,这才悻悻收起了大刀,同时也挥手让身边那些戒备着的侍卫放下武器:“她跑不了的,不用这个样子。”
那些个侍卫明显与他有嫌隙,厄鲁特连着说了好几次,那几个侍卫才不甘不愿的放下了武器,然后一脸见到杀父仇人似地表情瞪着应惜弱。
“怎么连你们都出动了。”
应惜弱抱着胳膊倚着那块大石头,不远处参与过绑架她的几个飞鹰卫赫然在目,只是他们此时都津津有味的在看多摩支与长孙无忌的打斗,根本没留意到她也站在这儿的。
“我们飞鹰卫本来第一要务就是保护大汗嘛,自然要跟出来咯。”
厄鲁特说这话的时候,突然趁着那些侍卫没注意的时候,朝着应惜弱眨了眨眼。
应惜弱见状微微一愣:“什么?”
厄鲁特随即朝她做了个口型:“珲吉台。”
应惜弱还是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站在那儿好一会儿,直到厄鲁特不着痕迹的指了指不远处一段残垣断壁,应惜弱才恍然大悟,失声叫道:“不会吧,你们……!”
那些原本也被打斗吸引了目光的侍卫听到应惜弱的叫声立即戒备的回过了头,应惜弱赶紧咬了下舌尖,脸上的惊讶之色变成了怒气冲冲:
“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呢?好歹我也救了你们的太后跟权贵夫人不是?你们大漠上的雄鹰不是最讲究知恩必报么?这就是你们报答的方式哦?”
应惜弱看似气冲冲的挥舞着手臂,这次轮到被她突然大声喝骂的厄鲁特愣了一下,然后才艰难的强忍住笑意,低下了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
虽然那几个侍卫听不太懂中原话,但是他们见应惜弱似乎非常生气,而厄鲁特则像是羞愧难当的低下了头,肩膀微微颤抖着,很快的便猜到应惜弱这是在对厄鲁特发飙。
这些侍卫本就跟飞鹰卫的成员素有嫌隙,现在见厄鲁特被这个中原来的大夫骂的孙子似地,他们也就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然后就转过头去继续看自家大汗超精湛的枪技了。
应惜弱见那几个侍卫的注意力很快的就不在他们身上了,随后才又骂了几声,然后连比划带口型的问厄鲁特:“他们听得懂我们说话吗?”
厄鲁特摇摇头:“他们没学过中原话,不过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应惜弱点点头,然后又提高音量假装训斥了厄鲁特几句,然后才压低了声音问道:“不会吧?你们把他救出来了?”
厄鲁特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不是,是娜其可听说他被抓了,就跑去找大汗求情,说愿意嫁给大汗,求大汗放过他。”
应惜弱听到娜其可的名字,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一身红衣,像一团火焰般抢眼的高挑美人。
不过……
“等等!娜其可不是太后的孙女吗?她跟你们大汗,没有血缘关系咩?”
应惜弱皱起了眉头,对于混乱的草原部落姻亲文化,她真是有些拎不清了。
厄鲁特有点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娜其可是大汗的姑姑……”
应惜弱闻言,差点儿一口盐汽水喷厄鲁特脸上:“亲的?”
“亲的。”
厄鲁特愈发尴尬。
应惜弱森森的OTZ+=口=了。
咳咳,人家杨过叫小龙女姑姑,还不是亲的呢,就已经够被天下人反对的够呛了,这家伙倒好,还真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家都能近亲相X。
但是转念想想,娜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