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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劝我离开?还是只为作弄,或是根本就是为了说句:我明白了。
我呆坐在床上,觉得方才就是一个梦,一个无聊而哀伤的梦。
半夜的时候,李欣鸢伤势恶化,我不顾伤痛守在她旁边,她嘴里叫的全是小丁的名字,小丁也在旁边,始终面无表情。
我不再试图让他认这个母亲,我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无用。
帐外风声“呜呜”作响,我听到军医说:“恐怕挨不过今夜了。”
小丁的身体似乎微微震了震,又似完全是错觉,我抬头看他,而他站起身,往外走。
“去哪儿?”舒春雨叫住他。
“睡觉。”
“她就要死了。”
“与我何干?”
“你其实很在意吧?”
小丁顿住身形,回身冷笑道:“何以见得?”
“狼王既下令杀她,以你的能力,必不会让她活到现在,你下不了手。”
小丁表情未变:“她这副样子还要我动手吗?”说着仍是往外走。
忽然,床上的李欣鸢全身抽搐,我吓了一跳,想要按住她,她却喷出一口鲜血来,喷得我全身都是。
舒春雨连点她好几处穴道,这才止住她的抽搐。
“她是不是要死了?”我大哭,拉住军医道,“大夫,你救救她,快想想办法。”
她不止一次的救我,此时若她死了,我定会后悔莫及。
见我大哭,军医慌了手脚,手忙脚乱的替李欣鸢搭脉,却被人一把推开。
小丁扶起李欣鸢,从怀间拿出一颗赤色的药丸来。
“你要干什么?”我下意识阻止,却被舒春雨拉住。
只见小丁拿过几上的一碗清水,将那药丸用手指捏碎,溶于水中,然后也不管李欣鸢喝不喝得下,直接往她嘴里灌。
我实在看不下去,抢过碗道:“我来喂她。”
他这才放开李欣鸢,站在一旁。
药丸顺着水灌进嘴里,虽然浪费了很多,却仍喂进去不少。
“你喂她吃的什么?”喂完,我才想起问他。
“毒药。”
“毒药?”我一惊,手中的碗脱手掉在地上。
上演一回苦肉计
“我只会用毒药,杀人如此,救人亦是,”他打了个哈欠,看看床上的李欣鸢道,“希望她命够大。”
完全是局外人的样子。
我看他往外走,也不再阻拦,转头看床上的李欣鸢,道:“若你能活过来,我定要送你回去,那个人不认也罢。”
第二日,李欣鸢没有醒,舒春雨却准备出兵。
“为什么忽然决定出兵?”我不解。
“并不是忽然,而是一切部署就绪,只待收网了,婉昭,乖乖待在营中等我回来。”舒拍拍我的头。
“带我一起吧?”我回头看看这次会驻守营地的小丁,有些许的不安。
“不行,那是战场最前方,太危险。”他完全不给我回旋余地。
他说的是事实,上战场作战,不可能拖家带口,我有些悻悻,虽然还是不安,但不想做的太儿女情长,终还是放开手。
“一切小心。”我道。
舒春雨深深的看我一眼,伸手抚上我的脸,来回摩挲了几下才缩回手,然后转身上马而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有什么东西也跟着离去,怅然若失。
接下来,舒春雨居然只用两天时间将敌军困在潭河之内,也就是那处图坦国皇家墓藏的所在地,此次大战的必争之地。
说是图坦国的皇家墓藏,虽然带个“河”字,事实上却是一片望不到边的戈壁,那是个无人之境,走进后,听说没有人能活着出来,至于那墓藏在哪儿?如何进入?谁也不知道。
舒春雨已带兵在潭河边驻扎下来,没有轻易进入逼杀敌军,原因就是因为那处戈壁太过诡异,追击显然不智,唯有将敌军困死在潭河之中
我站在那日劫杀月白衣的崖上,远望着那处神秘之境,视线中只是一片苍茫的灰。
此次战况,敌我实力悬殊很大,要攻破敌军其实并不困难,但关键并不是在于如何攻破敌军,而是这军营的中的进退两难。
要进攻必会留一方驻守,舒春雨与小丁两人间必定一攻一守,若舒春雨攻,留小丁驻守舒春雨并不放心留我在营中,而且小丁敌我不明,这一攻,小丁若在后方耍诈,等于背腹受敌;若让小丁攻,那更是危险,万一敌方势力其实就是小丁的势力,殊不知他又会使出什么阴谋。
舒春雨始终是不信任小丁的,所以来到此处后一直是只守不攻,战况始终停滞不前。
然而那日营地遭到飞天遁地突袭后,舒春雨却让改了主意,终于带军大举进发。
也许是我两次差点死于敌人之手刺激了他,更或许小丁开口让他带我走,让他下了决心,决定相信他,无论如何,小丁不会对我下毒手,才让他放心留我在营中。
“再过几日,敌人粮草耗尽,必定出潭河决一死战,到时你就该大捷而归了吧?”我自言自语,心里却忐忑不安。
这两日我始终不见小丁人影,李欣鸢也昏迷不醒,有种莫名的不安笼罩在我的心头,我只盼舒春雨能快点得胜归来。
“皇帝,方才耿大人带了几个人出营去了。”身后马蹄急乱,然后有人在我身后禀报。
我回身,是我信任的一个宫女。
“往什么方向。”我急问。
“潭河方向。”
潭河方向?他要干什么?
“快,回去。”我想不出他去干什么,但定是不好的事,拉过自己骑来的马,自己率先往潭河方向追去。
潭河离营地有一段距离,所以舒春雨才不回营地,直接带兵驻扎在潭河边上,小丁的使命是驻守营地,他此时离开营地向潭河而去是为了什么?我挥动马鞭,只希望能追到小丁问个究竟。
然而追了很久,却始终没有人的影子,我知道不能再追,这里是荒漠,万一迷路,就危险了,我在原地徘徊着,知道自己的骑术也未必能追到前方的人,却总是不甘,不断往前张望着。
“小昭,你在找我吗?”身后有人说。
我一惊,回头,除了小丁还有谁。
“你?你怎么?”怎么会在我身后。
“你是听到我出营,所以追来了吧。”小丁坐在马上不紧不慢。
“你出营干什么?”我干脆直接问道。
“出营干什么?”小丁笑着重复了一遍我的问题,“当然是去看好戏。”
“好戏?”我疑惑。
“方才前方有军士来报,驻扎潭河的军队忽然遭袭,潭河内的敌军也趁机反击,如今舒春雨背腹受敌啊。”
“什么?”我大吃一惊,“那你还不带人去增援?”
“增援?我为何要增援?好不容易把他骗出营去,就是为了制他于死地,现在正中下怀。”
骗出营去?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我盯着他。
“小昭,这是我收的命令,不止要杀李欣鸢,还要杀了舒春雨,因为他实在是一块碍眼的绊脚石。”
“你……?”我瞪大眼睛。
“这荒漠之中早有一队人马,只等着他与敌军打得你死我活时,得渔人之利,只是他为了你的安危,迟迟不肯出兵,幸好那些飞天遁地帮我演了一回苦肉计。”
“所以你说要放我走是故意演给他看的?”我忽然明白。
“不然呢?”他笑,“不然他怎么放心把你留给我?”
“你?!你混蛋!”我怒极,大骂道。
他还是笑,并不理会我的咒骂,
我心一横,忽然一夹马肚,往外奔去,然而没多久,小丁已赶上来,我一咬牙,也不管自己的骑术不精,用马鞭急抽马臀,马吃痛,死命往前奔。
身后小丁仍是紧逼。
“小昭,你是急着想与我一起看舒春雨的惨状吗?好,一起,我们一起看。”小丁在身后声音仍是悠闲。
我不理会他,一心往前冲,忽然身形一顿,有东西跃到我身后,同时扶住我已被马甩在一边的身体。
“喂,喂,喂,你这样子,还没到便已经摔死了。”小丁的气息喷在我的耳朵上。
我怒极,拼命想要甩开他,无耐我骑术不精,能坐稳已经不错,哪里还有能耐甩开他,只能在口中骂到,“你这混蛋,杀千刀的,我总有一天让你不得好死。”
让你不得好死,我心里又说了一遍,心忽然用力疼痛起来,原来都是假话,什么要放我走?都是假话,为何又是骗我?该死的又骗我,我几乎想回身用力的咬他一口,然而却忽然不在挣扎,因为挣扎也没用,随他去吧,只要能到舒春雨身边就好,我要看到他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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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昏迷忆往事
我第一次这么近的看潭河,原来潭河是一处洼地,比我现在所站的地方要低出好几米,估计最早的时候是片湖,只是后来湖水干涸才留下这处洼地,我一眼望过去满目的灰,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然而我并没有心思关心这些,我关心的是潭河边上那些死尸中有没有舒春雨?
我跳下马,满地的血全不在眼中,只是近乎疯狂的在尸体中翻找,同时喊着舒春雨的名字,而小丁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尸体中除了敌我双方的士兵,还有第三方的军队,这应该就是小丁所谓的享渔人之利的渔人了,只一会儿,我手上,衣服上已全是血迹,却还是没有找到舒春雨。
没找到是不是说明他还活着?他武功高强应该不会那么死掉,我终于从疯狂中冷静下来,揪住一个还未死去的康治士兵问道:“舒正言呢?他在哪里?”
士兵神志还算清醒,只是伤势不轻,断断续续的说道:“进,进潭河去了。”
进潭河?我转头往向眼前的那片灰,那是有去无回的所在啊。
“他进潭河做什么?”
“有……有人从背后偷袭,迫,迫不得已,舒正言带兵进了潭河。”
“那他有没有受伤?”
“我,不知道。”
我心急如焚,都说潭河有去无回,他一进去是否就出不来了?
放开那名士兵,我想也没想的往潭河之内走去,要找到舒春雨,非找到他不可。
人却猛然被拉住。
“你想干什么?”
“进去找他。”
“找死!”小丁一把将我拽回来。
我哪肯依他,想起这一切都是他在搞鬼,心中愤怒,反手抓住他道:“我找死也是你害的,若春雨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原谅你!”
小丁冷笑道:“你本来就已经不原谅我了,还差这一次?”他冲身后的一个随从挥了下手道,“带皇帝回营。”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那名随便上来扶我,说是扶其实是强迫我离开,我大怒,一脚就往那随从身上踹过去,骂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朕抓伤,我砍了你的头!”他并没有抓伤我,我只是想吓到他,果然他吓了一跳,拉我的手放松了一下。
我一看有机会,甩开他的手,便往潭河下跳去。
虽然有好几米高,但着地是松软的沙子,并没有摔痛,上面有人也跟着跳下来,我一看是小丁,便急急的往潭河里面跑去。
然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