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己岂能在这里乱伦败德?还有自己的儿子……还有父皇的在天之灵!
他如被什么烫了一下,几乎仓促地跳下床,站在一边,顿时,手足都没地方放。语无伦次的:“芳菲,又是秋天了,干脆,你和宏儿这一次就先回平城好不好?”
心里那么急切,必须回到平城。北武当,父皇的灵魂无所不在。唯有回去,回到平城,那才是自己的天下。妻子,儿子,才真正是自己的。
芳菲还是温和的:“陛下,何必急于一时?明年春日,不也可以?”
“可是,我一想到要离开你和宏儿,就完全无法忍受。”那是真正的煎熬,享受过家庭温馨的人,再回去立政殿,终日一个人,对着满桌子的御膳,没有孩子的笑闹声,没有她的温柔声,不行,真正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情潮汹涌11
“芳菲,跟我回去吧?好不好?我实在无法忍受那样的日子了。”
“不过几个月而已。陛下,你放心,我答应了你的,怎会反悔?”
她说得轻描淡写,心里几乎要滴出血来。是啊,承诺出口,已经不代表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成熟的政治家——冯太后!就如这些年,围绕在身边的汉臣,她听取的意见,做出的结论,从来没有轻易反悔的时候。纵然要付出代价,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弘文帝怏怏的,为什么就几个月而已,偏偏要等那么久呢?
“陛下……你,是不是不高兴?”
“唉,芳菲……我真的太离不开你们母子了……也罢,反正就几个月了……我就再等等吧……”
但他还是竭力保持着笑容,不愿意破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温馨和睦。就连芳菲也没看出来,他心里压抑了太久,马上就要爆发出来的情欲在悄悄地转化为不耐和愤怒——太过的压抑,人,总是急于想发泄的。
这一日,并没有月亮,天上的星星都很黯淡。
弘文帝也不带随从,悄悄地一个人往山上走。黑夜里,父皇的陵墓孤零零地在秋风里。他停下脚步,不再往前。
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坐下去,心里火一般滚烫。
多久了?一直不敢来这里,心里不是不藏着愧疚的。惟其如此,才害怕别人稍微有任何的不轨。
终于等到这一次,要带妻子儿子回去了。这是否算一个提前的告别?一次愧疚的忏悔?
父皇的在天之灵,但愿不会震怒。
所以,才急切地,希望一个最最合情合理的方式和借口,不再有任何的伤害和抵触。只要回了平城,一切,便会烟消云散了。
良久,他才站起身,往山脚走。这一次,速度已经非常快了。
不料,玄武宫,等着不速之客。
情潮汹涌12
两位老臣跪在地上,源贺,陆泰二人,手里拿着厚厚的奏折,一见了弘文帝,立即叩头:“陛下,臣等有要事禀报。”
弘文帝想起陆泰的那番话,知道他们来者不善,这一次,肯定又是搜集了更多反对意见,集体来施加压力的。他心里很是不爽:“半夜三更的,你们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明日?”
陆泰十分狡猾:“朝堂上,有些事情不好说。”
弘文帝怒了“朝堂上什么是不能说的?陆泰,你们不要鬼鬼祟祟的。”
陆泰见真正龙颜震怒,还是不敢继续说下去了,以目光示意身边的源贺,让他赶紧解围。毕竟源贺两朝元老了,弘文帝再不济,也得给一个面子。
源贺接口:“陛下息怒,臣等今日还真不是为了自己的事情而来。所作所为,完全是出于公心,出于对国家的担忧。江山是陛下的,但是,臣等是国家的大臣,所以,看到不利于国家的事情,就要说出来,否则,便不是人臣之道。”
先搬出一通大道理,大帽子倒是戴得高高的。弘文帝还是强耐着性子:“你们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谁要是危害了国家,朕当然不会轻易饶恕他们。”
“老臣等不敢在朝堂上公然提出来,实不相瞒,是怕得罪一些人。”
“哈,源贺,你这是什么话?谁你得罪不起?”
陆泰见弘文帝面色不善,不敢再煽风点火,只恭敬地将奏折递上去:“陛下,这些日子,不是要整顿吏治么?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发现好些汉人,贪赃枉法,目无君上,所作所为,真正令人齿冷心寒……这些,是臣等从御史那里得来的数据,请陛下过目……”
数据很厚的一摞,看样子,已经有几年了,纸张都微微泛黄了。弘文帝翻开来看,脸色更是不善:“什么证据?”
“陛下看仔细了,一看便清楚。”
情潮汹涌13
弘文帝仔细一看,勃然变色:“你们是怎么弄来的?”
“回陛下。这是内务府给出的数据。陛下您去年自己提供的。”
弘文帝哑口无言。
这是一份北武当行宫的修建报告费用账目。
“前几年,李奕为工部尚书,主持修建北武当的行宫。按照我们往日的规矩,花费国库一半的银子是合适的。但是,李奕负责期间,几乎将国库的银子耗费了八成。这多出去的三成到哪里去了?”
“是啊,陛下,看来有人中饱私囊。李奕兄弟素来贫寒,但是,仗着太后赏赐的封地还不满足,又在工程建筑上做文章,大肆贪污腐败,这些钱,肯定是落入他们的口袋了……”
“对。既然要整顿吏治,就必须先拿李奕开刀,否则,不足以平息众人的愤怒……”
……
弘文帝看得分明。
这账册,的确是亏空了三成多。这是怎么造成的呢?
他寻思,按照李奕的为人,当不至于如此。
可是,现在鲜卑大臣们拿了这个作为攻击的把柄。他居中在上,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原来,这些大臣们,一刻也不曾闲着,结党营私,互相在捉拿别人的把柄。
果然,是陆泰恭敬的声音:“臣等怕太后处为难,所以,先将奏折呈给陛下。至于要不要对外公布,还得陛下决定。”
笑里藏刀,杀机四伏。
弘文帝将奏折放下来,淡淡道:“好了,朕知道了。该如何处理,朕一定会思量。你们先退下去吧。”
这一夜,翻来覆去,如何睡得着?
鲜卑贵族们费尽心机,挑拨离间,今后,一切的明枪暗箭都会射向冯太后。当务之急,当然要将李奕从她身边调离。
可是,如何合情合理地开这个口呢?
他想了整整一个夜晚,必须在回平城之前,把这件事情完全搞定。
PS;jinridaoci今日到此:)我肺热,唉,难受得要死;不知道啥病……喝了胖大海,更加地难受……
帝后翻脸1
鲜卑贵族们费尽心机,挑拨离间,今后,一切的明枪暗箭都会射向冯太后。当务之急,当然要将李奕从她身边调离。
可是,如何合情合理地开这个口呢?
他想了整整一个夜晚,必须在回平城之前,把这件事情完全搞定。
这一日,李将军和王肃等人从外地回来,先去向弘文帝汇报了各地变法的情况,然后去慈宁宫谒见冯太后。
自从王肃等大胜之后,冯太后的情绪就异常的良好,这一次,听得这几位鼎力支持变法的故人来访,便立即下令在慈宁宫设宴,宴请群臣。
尤其,今日李冲等人也来了。这还是土地变法草案之后,冯太后第一次正式接触李冲。但见此人眉目清朗,气度清华,探讨韬略,完全不在其兄之下。尤其是对于大局的通盘考量,甚至还远在李奕、王肃等人之上,她暗暗称奇,不料,李氏兄弟一族,竟然都是如此的人中俊杰。
李将军赞道:“昔日,我只说王肃、李奕等人能干,不料李冲也是这样的治世能臣。”
冯太后喜道:“我还没来得及对李冲加以封赏,李冲,你是不是很失望?”
李冲肃然道:“能够得到太后赏识,大显身手,已经是给臣下最好的赏识了。”
冯太后听他谈吐谦逊,心里的好感便又加深了一层。因为都是故人,所以说话便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她叹道:“土地变法,在北国的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我预感,这将会改变我们北国的命运。所以,第一年收成虽然不错,但是,以后更是要谨慎,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
李冲拱手道:“太后说的是。为了配合土地制度的改革,我们必须辅助以官僚俸禄制度的改革和三长制的改革。”
“俸禄制,我们已经知道了,三长制,如何个实施法?”
…………………………PS:更新中,请刷新、
帝后翻脸2
“就是在邻、里、党之间设立三长,五家设立一个邻长,五邻设立一个里长,五里设立一个党长,是为‘三长’。三丈的职责是负责检查虎口,催督赋税徭役。三长直属州郡,原荫附于豪强的荫户也将成为国家的编户,如此,便可增加自耕农的数量,保证均田制长久而顺利地推行下去。也是对俸禄制的一个侧面的保证,我们以前的官员没有俸禄,都靠掠夺敛财,导致贪官成群,吏治腐败,只要这两项措施下去,便可以保证官员的正常生活,达到高薪养廉的制度。从今往后,政法也可以鲜明,规定,官吏们凡是贪污三匹绢布以上者,就处以死刑,不怕国家政治不清明……”
李冲的这一席话,在座诸人无不赞同。
冯太后也深以为然,深觉土地问题的变革,完全有了合理的理论基础。
冯太后转向旁边的李奕,他和李冲不同。李冲善于侃侃而谈,相反,他就沉默寡言许多。“李奕,你可真是又给我们带来了一个人才。”
“多谢太后夸赞。李冲所学,远在我之上。”
“你就不用谦虚了,以后,一切变法,还需要多多仰仗你们兄弟二人。”
“谢太后。”
这时,李将军才说:“三长制是不错,但是,因而必将与豪强地主争夺户口和劳动力。第一次的土地改革,为了不让我们的对手反对太激烈,并未分封他们自己的封地,这一次,再抛下去两大块石头,他们受得了么?”
王肃也有些担心:“我听说,最近鲜卑大臣反弹十分厉害。太后,也许这是我们最最危险的时候……”
“如何个危险法?”
“按照惯例,立秋之后,大家才会返回平城。但是,我打探得消息,东阳王借口夫人生病,早早地回了老家;而任城王、京兆王等人,则回去处理奴隶闹事去了。”
“他们的封地上,奴隶又闹事了?”
帝后翻脸3
“对。他们的封地紧邻太原一带大片良田。也是我们土地制度改革最好的地方。他们的奴隶见那些自由民春夏两季收获很多,便不干了,纷纷起来闹事,要求成为自由民。其实,不止他们,好多鲜卑贵族们的土地上,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当初不分封大贵族们的土地,便也料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们自己反省,顺应改革。但是,此时冯太后却有了新的忧虑:“他们这一次回去,会不会大开杀戒?以前,东阳王和乙浑可是有过先例的,一次杀了一两万人……”
“我已经派人吩咐当地的刺史们,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一遇到风吹草动,马上出面制止,避免血流成河。”
李将军又说:“太后,我和那几个老王爷共事多年,他们的心思虽然捉摸不定,对变法的态度也令人生疑,但倒不是太过残暴之人,反而是源贺,陆泰等人,他们一直是反对最激烈的,听说他们已经上书陛下,要求告假回上京祭祖……”
冯太后已经意识到了事情了严重性,上京是鲜卑人的发源地。迁都到平城之后,那里就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