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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沦陷了,那是一种无可遏止的情欲,腾腾地生气,就如一团火,瞬间被点燃。在她身上,仿佛永远有着这样的无限的吸引力。
他抱了她就往御塌走。
她一反往日的羞涩和矜持,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嘴唇贴上去……
那是热烈而令人炫目的亲吻。然后,是她的无比的疯狂。在他的记忆里,竟然只有她当日发现自己在御书房的病情时,才有过这样的一次疯狂。其他时候,她都是羞涩和保守的,带着女性的那种传统的矜持。
可是,这一次,她又“疯了”,带着无比的温存和怜悯的神情。罗迦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没法主动,一切都已经被她所掌控。
他笑起来,整个身心都那么放松。轻松惬意,只负责享受。
“小东西……朕真觉得太享福了……朕以前太疲倦了……”
她满脸的汗水,发丝扫在他的面上,带着急促的娇羞:“陛下,你别怕……以后,哼,以后有我呢……”
他哈哈大笑起来:“妖精,你就是个小妖精。”
“哼……”
“以后,我们再生个孩子好不好?这一次,一定要小心,朕相信,这一次,真的再也没有问题了……”
她不回答了……
一切都是用行动回答了。
子弑父,父杀子15
自己幻想中的孩子,它还会来么?
也许会吧。
掖庭狱。
张婕妤坐在里面,看着面前送来的上好的饭菜。
这些日子,她的处境已经改变了许多了,至少,饭菜是新鲜干净的,而且,也没给她上刑。她猜测,一定是小怜的努力。
一想到小怜,不由得心花怒放,再多的苦闷,都在逐渐消退——齐国大军压境要一个女子,罗迦陛下,他敢不给吗?
她冷笑一声。
这些日子,皇后没有再来了,皇后只露面一次。
她想,她是不敢。冯皇后一心想整死自己,可是,当她发现,她根本整不死——她明明知道,她的身份是自己揭露的,是自己让她两次流产,可是,她还是整不死自己。
只要自己出去,总有一天,会像小怜一般。其实,罗迦陛下宠信不宠信算得了什么?总有一天,要像小怜一样,带军打回来,兵临城下,要她冯皇后好看。
小怜做了礼物又如何?
难道人家现在不是富贵更胜往昔?
她甚至已经对齐国的皇宫充满向往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出去了,才有机会东山再起,掐死冯皇后。
张婕妤心里的畅快,简直难以言喻。
然后,有脚步声,几名宫人来了。
她心里一喜。
这些宫人都是穿的外服,显然是准备外出的。莫非是带自己出去的?
门咣当一声开了。为首的太监恭恭敬敬的:“张婕妤,请。”
张婕妤到此时还是傲慢的,很是矜持:“你们要带本宫去哪里?”
“您可以不在这里了。您们张家的一切审讯,转交太子殿下。”
张婕妤眼前一黑,几乎花了眼睛。转交太子?
要知道,太子可不是冯皇后啊。
太子的手段,她早就见识过了,现在,竟然把张氏家族,整个地再一次交到太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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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惩治张婕妤1
太子的手段,她早就见识过了,现在,竟然把张氏家族,整个地再一次交到太子手里?
旧恨新仇,太子对自己,对小怜,都是厌恶之极的。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忽然大声吼道:“不行,我要见皇后。”
一个声音就在走廊的对面,淡淡的:“你见我做什么?”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张婕妤几乎要扑过去,两名太监却抓住了她,一左一右扭着她的手臂。
两个人之间,隔着几名太监的距离。
却相隔了不知几重山。
从此,就不是受宠或者不受宠的区别了。
是审讯和囚犯的区别了。
芳菲慢慢走过来,一点头,两名太监将她押回了屋子里。
再次隔着一道铁窗。张婕妤趴在栏杆上,面上已经消失了一点方才的嚣张:“冯皇后,你不能对付我,你就找太子?你算什么?”
“呵,我不能对付你么?”
芳菲隔着窗子,看着她。淡淡道:“其实,张婕妤,我根本不必对你客气,要你招供很简单,严刑拷打,不怕你不招供。可是,念在你服侍陛下一场,我不愿意这么对待你。”
张婕妤冷笑一声:“你休想。我没有罪,我没什么可招供的。”
“你没有罪?你没有罪,怎么可能私通齐国?”
张婕妤眼睛睁大,看着冯皇后手里的那份“照会”,上面,甚至还隐隐有着她所熟悉的小怜的那种香味。那是小怜常用的熏香,齐帝显然是在熏熏然的状态下,由小怜代笔的。
她欢喜得几乎要跳起来。
冯皇后却收回手去,“你看,齐帝指明要你。这已经是第二次照会了。”
“快放了我,冯皇后,你马上放了我……”
“你以为我会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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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惩治张婕妤2
“你为什么不放我?你自己看看,为了你的一己之私,死掉多少人了?神殿的血腥屠杀,平城的一场大火。哪一场不是因你而起?甚至你的两个孩子,如果不是你醋妒凶悍,会遭到这样的报应?冯皇后,你该醒醒了。你皇后也做了,至高无上了,难道你还要挑起争端,让两国交锋,死伤无数?你真要为陛下着想,真要替北国着想,就该马上放了我,齐国自然会收兵。否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你便是千古罪人……”
冯皇后笑起来:“张婕妤,你的口才,真不是一般的好。”
张婕妤眼里露出兴奋的光芒:“你杀了我一个女人有什么意思?如果用我交换到北国的平安,不是很好么?”
“交换了你,让你像小怜一样又寻机带兵打来?”
张婕妤怒道:“就算你不放我,小怜照样会打来。”
芳菲轻描淡写:“既然放于不放都一样,我何必放你?”
张婕妤嘶声道:“你休想,你这个醋妒的女人。我要见陛下,我要跟陛下谈……放不放我,陛下会裁决……”
“陛下?呵呵,张婕妤,收起你那套鬼把戏吧,你又要用苦肉计了?没用的,陛下哪有空见你?他根本想不起你这号人物了……”
“你没胆。你没胆量让陛下来见我,都是你阻挠了陛下……都是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坏女人……毒妇……”她口不择言,完全豁出去了,x想当初,陛下也是宠爱自己的,无比的荣华富贵,无比的宠幸骄纵。那么的青春年少,就不相信,陛下难道都忘了?
陛下总是夸赞自己高雅大方。
现在呢?
现在陛下为何躲着不露面了?
每个女人在遇到一个男人的时候,尤其是漂亮女人,总认为自己就是唯一,是最后一个了;可是,男人,却总是希望,她只是自己的其中之一。
太子惩治张婕妤3
男人总是希望下一个,女人总希望是最后一个。
谁又能笑到最后呢?
就是这个死肥球?
那么不甘心,嘶声地大喊:“陛下……我要见陛下……你没胆量,你不敢让我见陛下……”
想当初,林贤妃那么大的罪孽,陛下都饶恕了。更何况自己。
张婕妤是还抱着一线希望的,如果见到陛下,一定还有一星半点的机会,可是,冯皇后一再地阻挠,陛下竟然从未露过面。
“我要见皇上……死肥球……你无耻,你怕陛下见了我,你的地位就不保了;你有种的就去把陛下找来当面对质……看陛下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你不是自信陛下对你千依百顺么?你为什么不敢让我见他?这样,不是更能证明陛下宠爱你么?”
太监搬来一把大椅子,冯皇后坐下,丝毫也没有动怒的迹象:“张婕妤,何必激动?你要见陛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把背后勾结的势力交代出来。就算要活命,也不是不可以……说吧,朝廷中,哪些人是你的同党?”
“做梦,你休想。我没和谁勾结。我久居深宫,一窍不通。和小怜通信,也是你检查过的……冯皇后,你这是栽赃嫁祸,你有什么卑鄙手段,尽管使出来。小怜带兵打来,是因为她本来就恨你。现在,人家有这个势力了,能对你下手了,你能奈何?你可以把我关押起来,可是小怜,你能奈何她?齐帝可以随时为她出兵,而陛下呢?陛下再宠爱你,会随时为你出兵么?不会吧?!你没这个魅力!死肥球,你只敢在我面前嚣张,在我面前得意,其实,轮到宠爱,你根本算不得什么。啧啧啧,你看看你身上的衣服,换做昔日的小怜,你穿得像她的丫鬟……其实,陛下也没那么宠爱你嘛。哈哈哈,小怜会给我报仇的。小怜一定会抓住你,你今天怎样待我,她日后必定十倍还给你……”
太子惩治张婕妤4
芳菲看着她,“你以为区区一个小怜就能对付得了我们?”
张婕妤的态度更是嚣张:“凭什么不能?小怜又不是一个人!她身后,是整个的齐国。”
芳菲只是摇头,跟张婕妤这样的女人,又能说得了什么?
和三皇子勾结的人,绝非神殿那么简单。一定是朝中的大臣在作祟,支持。是乙浑,还是其他人?元贺?陆泰?甚至京兆王等?
到底是哪一个老顽固?
这一次,不连根拔起,这个毒瘤就会永远存在。否则,谁又耐心跟她耗着?
“张婕妤,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到底谁是你的同党?”
“我没有什么同党!死肥球,你是公报私仇,借机整我。你这个狠毒的妒妇,你是妒忌我,你妒忌小怜,妒忌我,连自己的姐妹都容不下……你就是一个母老虎,总有一天,你也会被赶下去,我就不信,陛下会一辈子不厌倦你……”
“至少现在还没厌倦就够了。”
“死肥球!”
“张婕妤,你到底说不说?”
张婕妤只是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那封照会。眼巴巴的。芳菲干脆站起来,把照会递给她。
她一把接过,贪婪地读起来。那是小怜的笔迹,齐帝的玉玺。措辞之强烈,但被软绵绵的字迹淹没了那种气势。张婕妤如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呵呵大笑:“冯皇后,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放了我。我出去后,也许会考虑劝说小怜,日后让齐国和北国永远交好。冯皇后,你是皇后,你总得为你的子民着想,而不是让他们去死,生灵涂炭……”
芳菲注意到,她已经说了两次“生灵涂炭”了。张婕妤是南朝人,饱读诗书,总是满口仁义道德,自命清高的。这是很多南朝人的习惯,书读得多了,难免假仁假义,假道学。当然,偶尔还是有好的,比如王肃,李奕等。
天子惩治张婕妤5
“张婕妤,当神殿死那么多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生灵涂炭?他们,可都是你告密,兴风作浪才死的……”
“你血口喷人!他们是因你而死。是因为你乱伦败德,你不知羞耻。你是陛下的养女,却做了他的妻子,你连禽兽都不如,连禽兽尚有羞耻之心,而你,你还得意洋洋……你妒忌我,妒忌林贤妃,妒忌小怜,把我们都赶走了,看你以后还妒忌谁。林贤妃在的时候,人人都快活自在,人人都能获得陛下的宠爱,和和睦睦,你一来就变了,你才是个妖孽,地地道道的狐狸精,你不思反悔,反而怪我……”
芳菲缓缓站起来,完全不如她那么激动,摇摇头,甚至还带了一丝怜悯的神情:“张婕妤,你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