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免礼!张婕妤,你且下去。”
态度那么冷淡,语气那么平淡,仿佛自己不是他陛下的什么人——仿佛自己只是一个路人甲!
那可是自己的男人,自己,也是他的妃嫔,明媒正娶的婕妤!——自己为之付出了那么多心血,从小怜到小荷,一个个美人,不敢妒忌,忍辱负重,献给他,让他享乐!可是,换来的,仿佛是一个嘲笑。
她跪在地上,叩头,不动。
罗迦并不再叫她,径直去了。
她依旧跪在地上,心潮一阵一阵地翻涌。同样是女人,自己服侍陛下在先,战战兢兢,甚至进献美人,不料,换来的便是这样的结果。
恩断义绝。
就如陌生的人。
冷宫,真的在等着自己了。
她跪在地上,狠狠地咬牙,狠狠地落泪。良久,站起来,回头,但见隐隐地,是皇后迎出来,欢声笑语。
“陛下……”
“皇后,怎么又跑出来了?”
“人家来接你嘛……”
……
那么娇嗔地,亲热地,寻常夫妻一般。
张婕妤蓦然转身,疾步往前走。
一团怒火在心底熊熊燃烧,该死,死肥球该死,陛下也该死!
他们统统都该死。
——————PS:危机即将到来!今日到此!明日便是更新祭祀大典了。试看陛下童鞋如何应对危机,能否平安化解。
巨大的陷阱1
极北之地。
岭北镇。
岭北镇距离平城尚有八百里。
此时,完全是冰天雪地,连一丝春天的气息都看不到。风雪交加里,一骑快马飞驰在山道上,奔驰,不停地奔驰!
山道路滑,风寒刺骨,几次,马腿打颤,几乎滑下山崖。
一声嘶鸣,终于冲出了这片崎岖难行的山道,山下,是一片冰天雪地的小湖。湖水完全结冰,晶莹剔透,一只野狗在上面滑过,倒下去。
前面是一座石头的房子,十分简陋,孤零零地在天地之间。
此时,石屋紧闭,外面几名穿着厚厚袄子的士兵不停走来走去。
一听见马蹄声,立即提着长矛走过来,大声吆喝:“你是谁人?”
来人翻身下马,拿出一封密函:“我是乙浑大人的使者,求见三王子和林贤妃。”
侍卫一惊,立即道:“小人马上去通报。”
石屋里,燃烧着大大的火盆,却不是昔日宫廷里优质的无烟煤炭,是一些烧红的木炭,因为燃烧不充分,又夹杂了秸秆,屋子里一股浓烟。
一个妇人坐在土炕上大声地咳嗽,一个年轻人也咳嗽,受不了了,要去开窗。
“皇儿,不可开窗,太冷了……”
“母妃……”
“皇儿,再忍忍,冬天就要过去了……”
他的手重重地落下,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不行,母妃,我们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这里再也呆不下去了……”
“唉!你道我不想离开?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
正在这时,侍卫在门口喊:“娘娘,三王爷……”
三王子走出来,挑着门口的帘子:“你鬼叫什么?”
来人立即跪了下去:“小人拓跋瑞奉宰相乙浑之命,求见贤妃娘娘和三王爷……”
三王子又惊又喜,林贤妃已经闻声走出来,也大喜过望:“快请进。”
PS:昨夜头疼,晚上10点就睡觉了,所以没写完稿子,今天只好在线写(也许会比往日那种在线纠正稍微慢一点;大家不时刷新,不喊停就一直有。)
巨大的陷阱2
三王子又惊又喜,林贤妃已经闻声走出来,也大喜过望:“快请进。”
此地天寒地冻,跟京城,简直音讯不通,关山阻隔。虽然离京不过两三年,却如已经过了半辈子。现在,竟然有了京城的消息,无论来自谁,都是天大的振奋。
拓跋瑞进来,先环顾这屋子,里外都是用桦树皮泥土糊墙,居中一张大土炕,一股浓郁的牛羊马粪的味道。唯一的一扇破窗户,用一块黑乎乎的布挑着。再看林贤妃,昔日的风韵楚楚的妇人,那么高贵端庄,现在,两只手都拢在袖子里,腰也微微佝偻,直如变成了一个小老太婆一般,脸色也十分枯黄。
短短几年,可以从贵妃到民妇。
反倒是三王子,因为是年轻人,精神状态倒还不错,只是脸上添加了一丝厉色,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狂躁。
这对母子,这几年的日子,显然是很不好过的。
林贤妃难以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林大人,我们母子几年不知京城里的消息了,一切可好?乙浑大人可好?媳妇柔福可好?”
“回娘娘,他们都好。他们也很惦记娘娘和三王爷。”
她转向侍卫,“天寒地冻,给拓跋大人弄点烧酒。”
“是,娘娘。”
拓跋瑞是宰相府的侍卫之一,也是宰相乙浑最信任的心腹。如今,乙浑遣他前来,必然有要事。烧酒拿来,当然不是醇酒,而是当地用桦树皮炼制的,苦涩难咽,却足以驱寒。拓跋瑞又冷又渴,这一碗烧酒喝下去,苦辣辣的,身子一下就暖和起来。
“娘娘,你们平素就喝的这个?”
林贤妃叹息一声,不然,还能怎样呢!
拓跋瑞这才擦擦嘴巴,十分恭敬,拿出一封书信递过去:“娘娘,这是相爷给您的。”
林贤妃立即接过信,信是用火漆密封的。
三王子迫不及待地凑上去,“母妃,信上说什么?”
巨大的陷阱3
林贤妃本是十分激动,看了信,却大惑不解,递给三王子,三王子一看,上面只写着一句话:准备返京!
三王子大喜:“难道是父皇准许我们回宫了?”
林贤妃却摇摇头,觉得事情十分诡异。怎么会是乙浑派人来传递这样的话?难道乙浑还能大过陛下?
她收了信,什么也不说,却看向拓跋瑞:“陛下可好?”
“陛下很好。去年和南朝作战,还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消灭了南朝军队五十万大军。近日周边都已经没什么太大的战事了。还是李俊峰大将军驻扎前线。”
林贤妃更是惊讶。陛下再次获胜,地位当然固若金汤,乙浑,凭什么替他发号施令?
而且,妃嫔的升迁,乙浑岂能做主?
她拿着信,示意儿子先不要说话。
可是,三王子心急如焚,根本忍不住。好几次都用目光示意,意思是问这信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拓跋瑞低声道:“娘娘,乙浑大人跟您是姻亲,小姐也还在家等着三王子,他对娘娘,只有好意,绝无歹意……”
林贤妃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乙浑当然不会有歹意,现在,对于自己母子的处境来说,起歹意是没有意义的事情!难道是发生了宫廷政变?她强自镇定,转向拓跋瑞:“宫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拓跋瑞茫然:“没有!宫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林贤妃也愣神了,乙浑没头没脑这一句,算什么呢?
“乙浑大人交代了你什么?”
“没有!大人说,您看了这封信,自然就明白了。”
乙浑这个老狐狸,显然是怕留下把柄,所以话都不明说。林贤妃母子一头雾水,三王子更是干脆问出来:“拓跋大人,你就明示好了,我岳父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小人不敢僭越,乙浑大人说了,娘娘自然会明白的!”
巨大的陷阱4
她再次拿起信,忽然心里一动,将信翻开。果然,内存里还有一幅小像。那是一张非常薄的纸,压得贴着内层,所以,替她一时根本就没注意到。她摊开信纸,心里一震,只见那张纸上,画的是一个女子,虽然只是大致的轮廓,可是,她也一眼就看出来,正是芳菲!
乙浑千里迢迢,送一幅芳菲的画像来干什么?
她更是惊讶。
三王子一把接过来,忽然面色一变:“母妃,是她,就是她!就是这个贱种!天啦……”
“皇儿!”
三王子立即闭上了嘴巴,却拿着信纸,疑惑的目光看向拓跋瑞:“拓跋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请你明示!”
“小人真的只是负责送信!”
林贤妃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下去,乙浑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肯定不会让外人知道。
她坐下,半晌,忽然问:“陛下的后宫现在都进了哪些人?”
“唉,娘娘,说到这个,陛下去年新立了皇后……”
“皇后?”陛下后宫后位虚悬二十年,到现在,忽然立什么皇后?她蹭地站起身,“真的?”
三王子也面色一变,立即问:“谁做了皇后?”
拓跋瑞道:“娘娘也许不认识,是新晋的女子……”
林贤妃更是好奇,什么新晋的女子,能如此火箭速度飞升?
“到底是谁?”
“陛下去年立了通灵道长的侄女冯氏为皇后……”
母子二人面面相觑,惊得不能言语。
“宰相大人说,皇后历来是要从望族中选的,可是,陛下竟然一意孤行,立一个南朝的女子为皇后。那个冯氏一进宫,就被立为昭仪,却不守本分,泼辣善妒,当初陛下宠信张婕妤的婢女小怜,她便醋妒难产,被陛下赶出宫。乙浑大人还指望陛下从此醒悟,能够从世家女眷中再选皇后,可是,陛下竟然执迷不悟,又去北武当把她接回来做了皇后……唉……”
巨大的陷阱5
三王子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父皇好生无耻……”
林贤妃急忙拉住他,语无伦次,低声叱喝:“不可指斥君父……”
“君父!”三王子怒不可遏,“父皇,他这是君父的样子?他哪里配得上君父?他竟然娶那个妖女为皇后……”
拓跋瑞一惊:“三王爷,您认识皇后?”
三王子自知失言,立即闭嘴,林贤妃急忙打圆场:“通灵老道是南朝人,他的侄女,自然是妖女……”
拓跋瑞松一口气。
林贤妃急忙说:“来人,为拓跋大人接风洗尘。”
拓跋瑞知她母子有话要说,自然识趣,立即告退。
门帘合上,外面的风呼呼的,仿佛无数的妖魔要冲进来。
三王子再也忍不住,“父皇,他竟敢!他竟然真的娶了那个妖女为皇后……那个妖女不是跟太子私通么?怎么跟了父皇?”
林贤妃瘫坐在土炕上,浑身无力,根本无法回答儿子。芳菲,那个圣处女公主,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子,从她那么小开始,陛下就抱着她。
眼前忽然有些恍惚:当年那么年轻的陛下,冲着那个小小的脏兮兮的孩子跑过去。
“父皇……父皇……你真好……”
自己竟然没有意识到,陛下,他那些年究竟做了些什么!太子,太子只是一个借口!林林总总,都是他自己!是他自己养育了那个小小的女孩,现在,又让她做皇后!
他竟敢如此!
他竟敢!
圣处女公主的逃亡,原来也是早有预谋的。
那么大的一个神殿,她一个孤身女子,要逃出去,岂不是难如登天?
陛下!陛下!
林贤妃泪流满面,自己机关算尽,争斗了半辈子,不料,竟然让那个女人做了皇后。她瘫坐在土炕上,浑身发抖,嚎啕大哭,陛下,陛下竟然如此无情。
PS:刚刚偷偷码字,两个同事忽然大吵大闹,几乎大打出手,打断我思路!怒:((大汗,成吉思汗!
再过25分钟就要上班了,我再加油:(
巨大的陷阱6
可笑宫里一干女人斗了半辈子,竟然全部都是为她人做嫁衣!
三王子见母亲痛哭,握着拳头,走来走去,咬牙切齿:“不行!母妃,我们一定要揭穿父皇,他敢娶圣处女公主为皇后,大祭司决计饶恕不了他……”
林贤妃这时已经慢慢冷静下来,乙浑派人来送信,是什么意思?难道乙浑已经发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