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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
护士们一边劝慰一边想把推床推到停尸房里去:“小姐,您节哀吧。”
“我不!”心蕾嘶吼着:“安安,妈妈的宝贝,安安。”
贺如风见状,急忙冲了上去,视线瞟到女人光着的脚,浓眉紧蹙,将女人从后面抱起,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心蕾,你在做什么?”
心蕾眼泪滂沱的从模糊的视线中看清了贺如风,她举起拳头捶打着贺如风:“贺如风,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安安好好的,你不是说安安很平安,你还我的安安,你还我的安安。”
贺如风握住了心蕾的拳头,扣在胸膛上:“安安确实很安全。”
“你还骗我,你还想骗我。”心蕾的哭声愈来愈大,情绪愈来愈激动,她一边抽泣着,一边指着蒙着白布的安安:“她。。。已经死了。”
死了?
贺如风眉头紧蹙,疑惑的望着那个白布,他把心蕾抱起,让女人光着的脚丫站在自己的皮鞋上,然后,腾出一只手将白布掀开:“心蕾,你看看清楚。”
“什么?”心蕾抽泣的抹着眼泪,顺着男人的手指看去,那推床上躺着的竟然不是小安安。
心蕾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揉了揉:“这是怎么回事?”
“傻瓜,你没弄清楚,我是不会骗你的,我们的安安没事。”贺如风温柔的哄着,将心蕾打横抱起,坐在了对面的长椅上,宽大的手掌拂过心蕾的脚心,替她扫干净脚心下的灰尘。
脚心极其敏感的心蕾不断的闪躲着,五根脚趾蜷缩在一起,这会儿,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臂环着男人的脖子,她立刻松了下来,放在小腹钱,她的眼泪收干,望着贺如风:“安安呢?她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贺如风捏了捏心蕾的小鼻子,这样亲昵的动作让心蕾极其不舒服,她侧过头避开了。
片刻。
女人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别这样,我们是。。。兄。。。。。。”
‘妹’那个字还没说出口,贺如风就伸出食指附在了心蕾的唇上:“不许胡说,我们不是。”
目前,所有的事情全部被男人调查清楚了,他们两个人是亲兄妹的事纯属是子虚乌有的,贺如风脑袋里闪过一件事情,她将心蕾往大腿里边提了提问:“难道你没看到我在柜子上放的文件?”
男人本来想在知道真相的第一时间告诉心蕾的,但是却不忍心打扰熟睡的女人,只好复印了那份检查放在了心蕾柜子上。
心蕾疑惑的回想了一下,好像桌子上是有那么一份文件,但是由于着急去看小安安,根本没顾得上去看,心蕾摇了摇头:“我没看。”
怪不得。
如果心蕾看了那份文件怎么还会说出来他们是亲兄妹呢。
“我抱你回病房。”贺如风站了起来,心蕾下意识的环住男人的脖子,她拉了下男人后背的衣服:“先带我去看安安,要不然我总是不放心。”
贺如风笑笑:“好。”
重症监护病房外。
心蕾光着脚丫踩在贺如风的脚背上,男人宽大的身躯以一种保护的姿势从背后环住了心蕾。
心蕾的手心贴在透明的玻璃窗上,贺如风的大手盖在心蕾的手背上,似乎在相互为小安安传递着温暖和力量。
重症监护室的无影灯下,那张儿童专用的小床上躺着的正是平安无事的小安安,温和的灯光照耀在她的容颜上,小安安长长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苍白的小脸儿也渐渐有了血色,肉呼呼的胸膛平稳的,一下下的呼吸着。
心蕾之前那颗提到嗓子眼儿里的心终于放下了,满是阴霾的脸也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安安没事就好。”
“可以回病房了?”贺如风侧过头,温热的脸颊贴近了心蕾的脸。
女人的心狂跳了几秒钟,随即点了点头。
病房内。
那份文件依旧安静的躺在柜子上,贺如风把心蕾放在床上,将文件递给她:“拆开看看吧。”
心蕾接过文件,将那份检查报告抽了出来,当她看到结果时惊讶的捂住了嘴巴,看了看贺如风:“这是怎么回事?你爸不是说我们是兄妹。”
“不是。”贺如风一提起这件事就心里泛毛:“什么事情不要总是去听别人的一面之词,我比较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在你刚刚晕过去的时候我让护士抽了我们的血进行了亲子鉴定,结果表明我们根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杨心蕾的心情难以言喻,从小安安平安无事的喜悦中渡过来又被这样的事实冲击了一下,她的大脑嗡嗡的有些转不动,捏着化验单有些不敢置信:“这是真的?我们真的不是兄妹?你没有骗我吧?”
贺如风揉了揉心蕾柔软的发丝,拉过她的手臂,撩起了她的袖子,指着手臂肘那里的针眼儿说:“你看,这是今天抽血时候留下的,如果你再不信,我们再去做一遍。”
“不用了,我信。”心蕾忽然笑了:“太好了,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们不是亲兄妹,这样小安安的身世就很干净了,太好了。”
心蕾开心的碎碎念着,忽然间觉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是啊,太好了。”贺如风若有所思的说着,望着女人重新微笑的模样,看的有些痴迷了,不禁喃喃自语:“这样我们又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心蕾只听到男人呼噜呼噜说了一堆,但是却没听清。
“没什么。”贺如风否认,这个时候还是先不要提复合的事情了。
心蕾两条腿搭在外面,那份喜悦一直延续着,待安安完全康复以后,她要带安安走了,离开这个地方。
病房洗手间内,贺如风忙忙碌碌,烧好了一壶热水,在下面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个干净的盆,兑了些热水又兑了些凉水,用手试好了水温以后把盆端了出去,肩膀上还搭了一条蓝色的毛巾。
“刚才光着脚满地乱跑,我帮你洗洗。”说着,贺如风轻轻的捏着女人的脚往水里放。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心蕾吃惊不已,贺如风做的最体贴的一次就是结婚的时候在贺家给她洗头发的那次了,对于洗脚,是心蕾万万不敢想的,她闪躲着,两只脚重叠在一起,擎在空中,避开贺如风的碰触。
“如风,你别这样,别扭。”心蕾说出了真实的感受。
贺如风漠视了女人的话,一边倔强的把心蕾的脚塞进温热的水里,一边闷声说:“心蕾,这几年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我想好好补偿补偿你,我想好好对你,谢谢你为我生下了安安,我没想到,我贺如风这辈子还能有幸看到自己的亲生骨肉,心蕾,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贺如风的眼底盛满了真诚,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心蕾:“谢谢。”
那温热的水透过脚心窜入了女人的四肢百骸,一直蔓延到心头,贺如风低着头,那双大手捧着女人的小脚,每一处都洗的那么认真,故意放慢了动作,生怕以后没有这样的机会似的。
“如风,生下安安是我心甘情愿的,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是安安的父亲,你有权利知道真相。”心蕾蜷起水中的脚,示意如风先停一下,贺如风抬起头,等着心蕾的后半句话。
“既然你也看到了安安,也认回了安安,那,我们之间也就没有了什么交集,如果,你真想补偿我的话,就放了我和安安。”心蕾每一字每一句说的无比认真,这是她在心里酝酿了好久才得出的决定。
有时,放开,离开则是最好的选择。
贺如风的眼底盛满了忧伤,那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安安。。。还没有叫过我爸爸。”
第一百二十九章 对付用用我这个过期的老公
更新时间:2014625 12:25:22 本章字数:5961
贺如风带着酸楚的期待让心蕾鼻子一酸,是啊,安安还没有叫过他爸爸,可是,安安又何曾叫过她妈妈呢?
现在安安把温童和天昊当做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她又该怎么对安安说出事情真相呢?
有些话,有时候,憋在心里却无法说出口。
“我会让安安认你的。”心蕾忍着哽咽说出了完整的一句话。
贺如风的眼底布满了暗茫,他抓着心蕾的手:“然后呢?然后你就带着我的女儿远走高飞?你让我这辈子永远都见不到我女儿?杨心蕾,你如果真的这样做,那,你未免太自私了一些。”
她自私?如果当年不是他残忍的伤害自己,她会这样自私?
“如果你想安安了,我会让你见她。”心蕾低声的说,水盆里的水温远远没有一开始那么温热了,就如同心蕾从一开始滚烫的心慢慢的变凉一样。
贺如风急了:“如果我每天都想念安安呢?如果我每天都想见到安安呢?”
那句话配合着贺如风灼。灼的目光,让人感觉他的那句话意有所指,其实他不仅仅是每天都想见到安安,他也想每天见到心蕾。
心蕾不是听不出来,男人焦急的神情就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眼巴巴的望着心蕾,等着心蕾的答案。
“贺如风,你已经是当爸爸的人了,我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会让你经常见到安安的。”心蕾别过头去淡淡的说。
其实她还想加上一句‘还有我’。
但是,那句话是不能说出口的,既然已经决定了,那么,就要洒脱一下,拖泥带水的事情不能再做第二遍了。
贺如风握紧拳头砸在水盆里,水花四溅,弄得心蕾小腿肚子上全是水。
“贺如风!”心蕾硬硬的叫了他一声。
男人低着头,那副痛苦的样子让心蕾有些心疼,但却强忍着安慰他的冲动,许久,贺如风抬起头来,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女人真的好想用手替他抚平。
“那你就忍心让安安没有爸爸?你想让安安生活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里?”贺如风字字卡在心蕾的心里,这些问题心蕾不是没有想过。
单亲家庭的孩子太多了,心蕾也害怕有一天安安会因为单亲家庭的原因在心理上,精神上变得不健康。
但是。。。。。。
湿润的目光瞬间干涩,心蕾对上贺如风灼。热的视线,平淡的说:“安安会有爸爸的。”
这句话让男人狠狠一震。
她这句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安安会有爸爸的?
难道她要给他的女儿找一个后爸?
不可能!他绝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你要给安安找爸爸?”贺如风涩涩的问。
“有什么不可以?”心蕾反问。
“你这是不负责,对安安不负责,对自己不负责!”贺如风头头是道。
“。。。。。。”心蕾拧着眉头望着他。
贺如风一激动将心蕾的将重新放回了水里,温热的手心压住女人乱动的讲,薄唇一开一合:“你给安安找后爸就是不负责,难道你没看现在的新闻报道?后爸虐。待孩子,殴打孩子,甚至不让孩子吃饭,上学,每天逼着干活,你想让安安被后爸虐。待死?”
一群乌鸦从心蕾的头顶飞过。
贺如风除了关心公司的事情和财经新闻,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这类的新闻了。
心蕾平稳的说:“不会的,有我在就不会的。”
被反驳回去的贺如风不甘示弱,继续给心蕾‘洗。脑’:“你怎么保证?安安是我的女儿,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我该怎么办?如果你跟安安的后爸再生一个孩子,那我的女儿就该受冷落了。”
“我是安安的亲妈。”心蕾淡淡的回了一句。
只要一想到心蕾以后会和其他男人生活在一起,为其他男人做饭洗衣,躺在其他男人的床上,再和其他男人生一个孩子他就受不了,整颗心脏似乎都要停止了,满腔的火焰在升腾着。
他不能允许心蕾叫别人老公,他更不能允许自己女儿叫别人爸爸。
贺如风有些抓狂了:“安安有一个现成的爸爸了,如果你不嫌弃,就对付用用我这个过期的老公。”
呃。。。
过期的。。。老公。
“我洗好了。”心蕾转移话题,将脚从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