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的孩子。”
乔心萍是贺如风的母亲,而杨威正是杨心蕾的父亲。
在贺老说到‘苟且’二字时手指下意识的收紧了。
也就是说贺如风和杨心蕾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贺如风一边摇着头,一边否认着。
“不可能?”贺老反问,缓缓的站了起来,管家有眼色扶着他,贺老摆了摆手,走近他们,口中满是愤恨:“当年你母亲和杨威谈恋爱,但是你母亲的家人不同意,便强行把他们两个人分开了,后来我和你母亲是商业联姻在一起的,新婚的第二天,你母亲就背叛了我和杨威去了宾馆开。房,后来被杨威搞大了肚子,当时杨威已经和现在的妻子结婚了,所以不可能离婚去娶你母亲,于是,你母亲怀。孕了却告诉我是怀了我的孩子,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我被她戴了二十多年的绿帽子,我早就受够了,没想到,报应居然来到了你们两个人的身上,让你们这对同父异母的亲兄妹生下了一个孽。种;哈哈,真是老天开眼啊。”
两个人震惊了。
没想到原来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以前是一对情侣,那么,也就是说贺老早就知道了贺如风的身世,也知道了贺如风和杨心蕾的关系,他一开始就布下了这盘局,让这两个人一步步的往里面跳,只为报复当年贺如风母亲所做的事情。
“我母亲不是这种人!她是绝对不会背叛家庭,背叛你的!”贺如风激动的否认着,他不允许任何一个人这样污蔑自己的母亲。
在贺如风的印象里,母亲一直温婉大方,待人接物礼貌得体,而且心地善良,对待父亲从一而终,平时在家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不是这种人?”贺老鄙夷的冷哼一声:“她表面上装成了名媛淑女,大家闺秀,实则就是一个荡。妇。”
刺耳的‘荡。妇’两个字让贺如风心头大怒,顺势从腰间摸到了随身携带的飞镖,心蕾意识到男人想做什么,极快的按住了男人的手,对他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贺如风勉强将心里的火气压了下来,心蕾是一个及时的灭火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心蕾对当晚宴会上的事情更加的怀疑了,目前看来,简直就是疑点重重。
“那。。。当年qiang。bao如风母亲的人。。。。。。”心蕾缓缓的问出了口,希望答案能够在自己的接受范围之内。
现在,她实在承受不住那么多的打击了,但是,她一定要弄清楚当年事情的真相。
贺老的眼底竟然出现了一抹赞许,他滚动佛珠的手停了下来,扬了扬唇:“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居然会怀疑那件事情。”
心蕾一瞬不瞬的瞪着他。
“没错!当年这件事情就是我一手策划的。”贺老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一边说,眼底泛着精明的光芒,好像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似的:“当年自从我知道乔心萍背叛了我以后,我就想尽各种办法来报复他,有一次我无意间发现了你母亲有喜欢打麻将赌。博的嗜。好,于是,我就买通了那几个经常和她打麻将的人,接二连三的让她输钱,后来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我便有意找到了她,替她还了赌债,并给了她一个支票,我又将杨威和乔心萍的苟。且的事情告诉了你母亲,你母亲大怒说要找乔心萍他们这对狗。男。女算账,于是我就出了一条妙计,让一直垂涎乔心萍美貌的苏盛qiang。bao了她,然后又嫁祸给了杨威,帮助你母亲除掉了这对狗。男。女,难道你不应该感谢我帮助了你母亲么?”
心蕾瞪大了眼睛,满满的不可思议,她的母亲居然赌。博?
“也就是说我母亲和苏云朵的父亲没有关系?晚宴时我母亲说的话全都是胡编乱造的?”心蕾继续问道。
贺老轻哼了一声:“苏盛怎么可能看上关荷那种女人,是关荷为了隐瞒事实自己胡说的,不过,还真没想到,你们竟然能够查到苏盛头上,为杨威洗清了罪名,不过,那也没用了,杨威和乔心萍这对狗。男女只能在阴间相会了,真是可惜了我的好兄弟苏盛啊,帮他隐瞒了这么久,最后,还是在监狱里度过后半生。”
说着,贺老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心蕾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竟然会有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
贺如风全身僵硬,冷风在背后‘嗖嗖’吹过,望着父亲苍老的容颜,贺如风突然间觉得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贺如风替母亲感到抱屈,悲呛的声音滚出:“我母亲无微不至的照顾你,替你生儿育女,替你打点家里家外,你竟然联合其他人一起陷害我母亲,找人qiang。bao我母亲,你不为我母亲的死感到惋惜,你却为一个qiang。jian犯感到惋惜,我真为我母亲不值!”
窗外浮起了一片火烧云,风呼呼的刮动着,那塑料纸的抖动如一个鬼魅的声音环绕在每个人的耳边。
贺老眯起眸子望着天空,一字一句皆是那么的无情:“如果当年我知道你不是我的亲生骨肉,那么,我一开始就会掐死你!不过,我觉得现在比掐死你更觉得痛快,因为我要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无情的话让急火攻心的贺如风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团怒气压在胸膛上,在贺如风怀里的小安安感受到了男人胸膛的震动,胖乎乎的小手乖巧的想去摸摸贺如风,不料,嘴里那个玉扳指猛地卡在了嗓子眼儿里,异物的突袭让小安安那张小脸儿涨的通红,豆大的眼泪‘唰唰’的流着,嗓子眼儿里的哭泣声音渐渐的削弱,苍白的小脸儿慢慢变得惨白,葡萄般的眼睛早已没有了灵性,像一颗脏掉的玻璃球。
心蕾捂住了嘴巴,望着小安安缓缓闭上的双眼,猛地推开了贺如风,双手颤抖的去抱小安安,撕心裂肺的哭声伴随着小安安阖上的眼睛震响在空气中:“安安。。。。。。”
*
急促的1 2 0 救护车的声音震天响的撕裂了整片天空。
市医院的连廊里。
医生护士急促的脚步声,救护病床车轱辘的扭动声,女人的高跟鞋声,男人的踩踏声形成了一首鲜明的交响曲。
“家属不能进,家属不能进。”医生将心蕾和如风拦在手术门外。
手术门紧闭,绿灯亮起。
“安安。。。”心蕾声嘶力竭的哭泣着,心碎成了一片片的,她的小安安为何受这么大的苦?
心蕾的精神崩溃了,朝手术室内奔去。
“心蕾,心蕾。”贺如风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女人,宽大的胸膛贴着女人,两双大手抓着女人颤抖的双手:“别。。。打扰医生手术。”
令人心碎的哭泣声一波接着一波的袭来。
医院连廊里,温童焦急的脚步声夹杂着担心的问候声渐渐逼近:“心蕾,安安怎么样了?”
心蕾失魂落魄的坐在长椅上,凌乱的发丝贴在了脸颊上,她空洞的声音幽幽传来:“如果。。。安安有什么意外,我也活不下去了 。”
“心蕾,你。。。”温童望了一眼心蕾,又望了一眼贺如风。
心蕾双手捧住的脸,眼泪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我已经知道了。”贺如风沙哑的声音响起:“安安她。。。是我的女儿。”
一句话让心蕾哭的更凶了,如果小安安没有认回亲生父母后就这么离开了人世,那么心蕾真的会活不下去,她会更加愧对小安安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了。
长时间哭泣的心蕾嗓子都变了声,猛的抬起头时,竟然有些头晕眼花,她看着在一旁陪同的温童和言天昊淡淡的说:“你们先回去吧。”
“我们一起陪你等小安安平安出来。”温童拉着心蕾的手,半蹲在心蕾的面前:“都怪我,是我没有看好小安安,心蕾,对不起。”
心蕾的眼睛哭得像一个金鱼眼睛,将手缩了回来,逃避每个人对她的碰触:“我想自己在这里等我女儿出来,请你们回去好不好?”
温童僵了僵,起身,给贺如风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照顾好心蕾:“心蕾,那我们先回去了,有事情打电话。”
心蕾没有回答他们,将脑袋窝在胳膊下。
温童二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你也走吧。”许久,心蕾闷闷的声音传来,这话是说给贺如风听的。
贺如风伫立在原地,嗓子里艰难的发音:“安安。。。也是我的女儿。”
男人永远记得小安安闭上眼睛之前的那一瞬间,脸上虽然痛苦,但是嘴角却洋溢着微笑,见自己咳嗽,还乖巧的想要伸出小手来摸摸自己。
那一副乖巧的样子想起来就让人心碎。
“她不是你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贺如风。。。。。。”心蕾在叫到男人名字的时候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你不配做安安的父亲。”
永远也不配。
安安经过了多少次鬼门关,哪一次这个男人在身边陪伴着。
当年,心蕾怀着小安安的时候,贺如风残忍的抹杀掉了小安安的存在,认为小安安的存在是杨心蕾自说自话的一个大骗局。
那一抹场景,那一股绝望,心蕾始终记得,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心碎。
“心蕾。”贺如风卑躬屈膝的蹲在心蕾面前,高大的身躯显得那么渺小,他握着女人的手:“你别这样,无论怎样,你都不能否认我是安安爸爸的事实。”
“不!”心蕾激动的拍掉了贺如风的手,猛烈摇头:“你不是安安的爸爸,安安没有爸爸,只有妈妈,你还记的当年我怀着安安的时候,你在火车上残忍的问我到底有没有怀。孕么?我告诉你,没有,没有,没有!安安是我和别人的孩子,跟你如风一丁点关系也没有,所以你走!你走!你走!”
心蕾一边说,一边推着贺如风,这些年来,她饱受了多少思念女儿之苦,原以为在处理完所有事情后,她可以带着安安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些人,都怪她自己,都是她害了小安安。
她不该回来复仇的,她就应该放弃一切,带着小安安隐姓埋名的生活。
她恨透了自己,她是自作孽!
过往的回忆一幕幕涌出,贺如风忽然间觉得自己太混蛋,太畜生了,他深深的懊恼着,自责着,原本幸福的家庭却被他弄得乌烟瘴气的。
“心蕾,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撵我走,安安是我的骨肉,我是不会离开她的。”贺如风紧紧的抓着情绪激动的心蕾,慢慢的安抚着她,一直认错,不断认错。
忽地。
心蕾笑了,笑的那么的空洞,笑的那么的绝望:“你父亲不是说了么,她是孽。种,是我们两个。。。乱。。。伦生出来的。”
老天爷在惩罚她么?在责罚她么?为什么会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
两个相爱的人成了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爱情的结晶成了可笑的把柄。
“我不信!我绝对不信!”贺如风‘倏’的站了起来,双手痛苦的插。进了发丝里,头皮阵阵发麻:“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一定要弄清楚!”
杨心蕾扶着长椅的扶手困难的站了起来,眼睛里冒着无数个小星星,她将遮挡眼睛的刘海随意的往上一扶,面无表情的绕过贺如风,淡淡的说:“没那个必要了。”
她宁可相信她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如果那真凭实据真的摆在了自己眼前,那么,她想她一定会击溃的。
杨心蕾晃动着轻飘飘的步子一步步来到了手术室门口,走到了一个角落里,靠着冰凉的墙壁慢慢的蹲了下来,坐在了冰凉的地上,双腿弯曲在一起,两条手臂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膝,下巴抵在手腕上,呆呆的,空洞的望着地上的某一处。
贺如风褪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心蕾的身上,不料被心蕾无情的扔到了一边,贺如风对于牛脾气的心蕾毫无办法,只好站在一边静静的守护着她。
许久,心蕾干裂的嘴唇一开一合,似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