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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们已经知道了,不行,不能那么快承认,也许是他们想要套话。
于是,杨心蕾勾唇一笑,眸底一副事情不明的样子:“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管家鄙夷的冷哼一声,踏在满是尘土的水泥路上,走到了一个用黑布遮着的散架房梁处,手抬起,扯住了黑布的一角,狠狠的撕了下来。
心蕾捂住了嘴巴,眼泪抑制不住的在眼眶里打圈儿。
小安安穿着她晚上睡觉时的小黄鸭子睡衣,鞋子早已不见了,软软的小脚丫就那样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整个小身子被五花大绑在一个房梁上,小安安因为惊吓软绵绵的头发丝都被打湿了,乖乖的贴在了额头上,那张小脸儿憋得通红,眼睛也红红的,想是哭的太久了,葡萄般的大眼睛满是恐惧和惊慌,在看到心蕾的时候,再次倏的哭了出来,只是因为小嘴巴塞了一团棉布,所以小安安哭的憋憋屈屈的,不能出声,只是唰唰的流着眼泪,在嗓子里哼哼着,让人看得心都碎了。
“安安。。。”心蕾声音哽咽,心碎成了无数瓣儿。
管家对心蕾的表现很是满意,望着小安安哭泣的模样没有一丝丝动容,他拍了拍手,得意的笑了笑:“这回杨小姐应该听明白了吧。”
心蕾总算明白了,他们是想让自己承认小安安的身份,但是,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如果真的承认了小安安的身份,那么,小安安有可能会更加危险。
“你们绑来温童的孩子有什么用?你们到底想得到什么好处?”心蕾继续隐瞒小安安的身份。
突地。
后面的另一扇门被人狠狠的踢开,心蕾回头,竟然是贺老,他拄着银质的拐杖慢慢走来,手里捏了一个文件似的东西,走到心蕾面前时,将文件里的东西狠狠的摔在了女人的身上,望着小安安,苍老的声音缓缓的说:“我已经做了DNA,她是你和贺如风的孽种。”
心蕾慌乱的捡起了地上的文件,果然,贺老手快的已经做了检查结果,日期是很早以前的了,看来贺老早就知道了。
孽种?
他竟然用孽种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的亲孙女儿。
五味瓶打翻的感觉也早已形容不出来心蕾此时此刻的心情了,杨心蕾捏着文件与贺老对峙,既然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那么也不需要藏着掖着了,她看着贺老脸上鄙夷的神情,心里产生了一股不好的预感和深深的厌恶感,她的唇颤抖的用牙齿磕了好多次:“贺老,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小安安是贺如风的女儿,是你的孙女儿,那么,你就应该把安安放了,你这样对待自己的孙女不觉得良心不安么?”
闻言,贺老猖狂的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听得毛骨悚然,贺老的大拇指上带着一块名贵的翡翠玉扳指,他缓缓的转动着,似是有什么意义一般,心蕾总觉得贺老的手指上还缺了些什么,但是无论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他望着小安安惊恐的小摸样,没有正面回答心蕾的问题,只是,忽地笑了:“这个孩子来的。。。。。。真是老天开眼啊。”
“你到底什么意思?赶紧把安安放了。”小安安因为是倒空着被绑起来的,所以整个身体腾空的有些冲血了,她的小脸儿渐渐的变的苍白起来。
杨心蕾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心痛过,包括贺如风伤害自己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心痛过,小安安是自己的命,看着她被折磨的难过模样,心蕾全身如被刀子割一般。
贺老缓缓的转动着大拇指的玉扳指,不动声响的缓缓靠近心蕾,忽地,那双满是沟渠的双手淬不及防的掐住了心蕾的脖子,望着她的容颜眼底升起了满满的仇痕,心蕾的瞳孔陡然睁大,看着贺老那泛黄皮肤上的阵阵抽搐,粗糙的手腕如树枝上一条条干巴巴的裂痕,他的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心蕾的脸被掐成了猪肝色,眼泪都呛出来,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心蕾来说,她的生命已经到了濒临绝望的边缘。
“哇。。。。。。”小安安似乎也被这一幕吓坏了,有些沙哑的稚嫩嗓音突然间哭嚎了出来,敏感的心蕾听到小安安异样的哭声,心头缠绕一丝不好的感觉,她宝贝的嗓子怎么了?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贺老的脑筋一转,将心蕾甩了出去,女人的鞋子有些不稳,平衡不住身体的她踉跄的栽歪到了挤满尘土的窗户沿儿上,磕到了手臂的关节处,红色的鲜血慢慢的渗了出来。
贺老将视线全部放在了哭的昏天黑地的小安安身上,贺老不像其他老人一般慈祥,他听到孩子的哭声显得无比厌烦,于是,苍老的双手毫不温柔的捏起小安安的小胳膊,狠狠的攥在手里,心蕾明显能够感觉到小安安肉呼呼的小胳膊已经被贺老掐出了一道肉痕,如同一根火腿肠从中间被拧断一般的感觉。
小安安的疼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想大声的哭嚎出来,好像嗓子眼儿里有什么东西在阻碍她一般,心蕾没有多想,只觉得是那块布塞的小安安说不出话来。
贺老从身上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剪刀,‘倏’地把小安安身上的绳子剪断了,失去支撑的小安安从空中掉了下来。
心蕾吓的捂住了嘴巴,下一秒,贺老准确无误地将小安安捧在了怀里,一只手托着她的小身体,然后,将小安安嘴里的破棉布扯了下来,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掰开小安安的嘴巴,少许的血丝顺着小安安的嘴角流了出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心蕾毫无形象的吼了起来,朝小安安扑了过去,伸手就要去夺贺老怀中的孩子。
贺老猛地将小安安的嘴巴掰的更大了,心蕾这个时候已经离小安安很近了,她清楚的看到了小安安的嘴巴里有一个大大的翡翠玉扳指,而玉扳指的另一头是一根白色的鱼线,鱼线的另一端则是小安安稚嫩的小牙齿。
天哪!
心蕾的心都已经跳出嗓子眼儿了,昏天黑地的感觉猛地侵袭至全身,每一处细胞都跟着血液凝固。
贺老竟然把玉扳指缠在了小安安的牙齿上,他究竟想做什么?
“别过来!”贺老冷声的警告,虎口的力道愈来愈大,小安安的小下巴已经被掐红了。
“你。。。你想干什么?”心蕾颤抖的声线都已经变了声,豆大的眼泪滚滚而出。
贺老空灵渗人的笑容如古宅里的回声,他阴测测的眸底闪着仇痕的焰火,那张满是皱纹的脸上堆满了笑意,他望着失控的心蕾,嘴角勾起了阴笑:“你说,她把它吞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安安只有妈妈,没有爸爸。
更新时间:2014623 22:48:49 本章字数:9934
“不要。”心蕾洪水开闸的心‘砰砰的’狂跳着,两条腿‘砰’的跪了下去,眼泪不受控制的滚了下来,她两只手合在一起放在xiong前,苦苦的哀求:“贺老,求你,不要这样对待小安安,她。。。她是你的亲孙女儿,你不要这样,她还是一个孩子,你有什么怨气你冲着我来,你千万不要伤害孩子。”
“亲孙女儿?”贺老满脸的鄙夷,浑厚的嗓子内冷哼着:“她就是一个孽种!”
小安安娇嫩的牙龈承受不住鱼线的来回撕扯和玉扳指那么重的力度不断的血丝开始慢慢往外渗,心蕾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的,害怕鱼线断了小安安会不小心吞下去。
“哇。。。”小安安含着玉扳指哭的声音更大了,腥甜的味道让小安安极其不舒服,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只好用哭这个简单的方式来解决。
贺老额头上的青筋凸起,对哭泣声很是厌恶,他将小安安高举在头顶,双手狠狠的捏着小安安的肉呼呼的臀部,眼底充斥着满满的恨意,冷狂的吼:“她不是我亲孙女儿,她不是我亲孙女儿,她是孽种,是你和贺如风乱。伦生出来的孽。种!”
‘轰’
五雷轰顶般的感觉席卷全身,心蕾愣在原地,久久都不能消化,脑袋一片空白,‘嗡嗡’的麻木成了一团。
乱。伦?
她跟贺如风是。。。。。。乱。伦?
贺老张狂的大笑起来,小安安在贺老哆嗦的手里岌岌可危,猛然间,贺老暴吼一声:“孽。种,我要摔死这个孽。种。”
心蕾猛然间回过神来,望着贺老高高举起又要狠狠落下的小安安,惊吓的扑了过去:“不要!”
“不要!”突然,门外一道修长的身影扑了过来夹杂着醇厚激动的男声。
——是贺如风。
他如一只矫健的猎豹,两条修长的大腿迈了过去,整个身体朝小安安扑了过去,就在贺老将小安安摔在地上的那一瞬间,贺如风整个身体扑在了地上,伸长了手臂擎在空中,接住了摔下来的小安安。
‘嘶’坚硬的水泥地磕的贺如风全身生疼,痛的他倒抽一口冷气,小安安由于惊吓咧着嘴巴大声的哭了起来,柔软的小身体趴在了贺如风的胸膛上,和着血丝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贺如风这才猛然回想起来刚才自己父亲说的话。
忽略了那半句,贺如风好像听到了小安安是。。。他的骨肉。
突如其来的强烈惊喜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他小心翼翼的托起小安安的身体,将她圈在怀里温柔的轻拍着后背,心蕾全身颤抖的扑了过来,翻来覆去的看小安安有没有受伤。
贺如风猛地抓住了心蕾的手,眼底闪烁的眸光让心蕾有些心虚,小安安的身世。。。他已经知道了。
“心蕾。。。”贺如风的声线阵阵颤抖,灼。灼的看着她,粗大的喉结滚动了下,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安安。。。真的是我的。。。孩子?”
心蕾想过千种万种的情景,但是,她从没想过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被贺如风知道小安安的身世。
丝线般的泪珠簇簇落下,心蕾绝望的闭了闭眼睛,眼泪滴在了如风的手背上,哽咽的说:“是。。。安安。。。是你的孩子。”
只见贺如风那布满红血丝的眸子瞬间绽放异彩,激动之色在脸上显而易见,那为人父的喜悦丝毫不亚于任何人,他低头望着满脸泪水的小安安,激动的语无伦次:“她。。。她居然是我。。。孩子,我居然有一。。。个孩子。”
多次观察贺如风,心蕾知道他是喜爱孩子的,只是,她没想到贺如风会如此的激动,她甚至在男人的眼圈里看到了一层湿润。
一家三口瘫坐在地下上演着惊心动魄的一幕。
团圆的如此艰难。
但,好景不长。
贺老嘲讽的笑声滚滚而出,居高临下的鄙夷着他们三人:“亲兄妹乱。伦生出来的女儿也值得你们这样高兴!”
一直沉浸在喜悦中的贺如风被这样一句话打回了原形,他全身的细胞都在翻滚着,拳头紧紧的攥起,他望着得意洋洋的贺老,果断的否认:“不可能!我和心蕾不可能是亲兄妹!你不要栽赃!”
这个消息比地震的震动幅度还大,心理承受较大的贺如风都有些吃不消了。
“我栽赃?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做DNA看看是不是亲兄妹!”贺老笃定的说,看向贺如风的眼神都已经失去了那份亲情,而是浓浓的仇恨,块感和嘲讽。
心蕾的脑袋一片空白,她的膝盖撑不住整个身体,只能瘫坐在地上,她看着贺老那张沧桑的得意的脸,缓缓的问:“那。。。我和如风是你的。。。”
话未完全说出口,贺老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敲打着地面,声音嘶吼的打断了她:“闭嘴!你们怎么可能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有你们这种丢人现眼的孩子?”
贺如风惊讶的抬头:“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管家从后面拿了一把椅子,上面铺了一个羊绒的垫子,让贺老坐在上面,贺老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浑浊的眼球慢慢的转着,似是回忆起了过去的事情,眉头紧蹙,望着贺如风说道:“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你是乔心萍和杨威苟且生下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