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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凌室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整洁干净。
刀疤压着杨心蕾进了冰凌室的一个密道内,经过了6道密锁方可进去,而6道密锁的密码都是杨心蕾的生日,推门而进,里面是一个温暖的卧室,地中海的风格沁人心脾,偌大的落地窗外是一片透蓝的汪洋大海。
贺如风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高高而挂的阳光,飘渺的云朵压的很低,仿佛男人尊贵的承它而上。
“贺少,人带到了。”刀疤公式化的口吻报告着。
“下去。”贺如风挥了挥手。
刀疤领命而去,‘砰’的一声关门响在卧室里震出了回音。
贺如风仰头,忧郁的对着房顶吐着了一个大大的烟圈,他含着烟雾嘲讽的问她:“死里逃生的感觉不错吧?”
女人心有余悸。
似乎依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脖子上有一双手在狠狠的箍住她,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发出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多谢贺少不杀之恩。”
“。。。嗤。。。”贺如风冷笑一声,幽幽的转过身子:“你以为我是舍不得杀你么?”
自欺欺人的贺如风根本就不会承认他舍不得杀杨心蕾的事实。
死鸭子嘴硬——这句谚语专门为贺如风量身定做的。
“心蕾不敢这么想。”杨心蕾淡淡一笑,撞进他深潭的眸子里,心狂跳不止,但语调依旧保持平稳:“在贺少的心里,心蕾什么也不是,怎么会舍不得杀呢?”
贺如风目光灼灼的盯着女人能言善辩的小嘴儿,肚子里积攒了一团火气,他真的很想扑上去咬一口她的小嘴儿,让她说话这么气人,这么怄人。
透明的酒柜里摆满了各式各样昂贵的洋酒,红酒。
男人迈着修长的长腿走过去,各自倒了两杯最浓,最烈的伏特加,他慢悠悠的走到女人面前,把酒杯递给她:“喝了。”
“好。”出乎意料的女人并没有拒绝,举杯畅饮,顺着喉咙灌进了胃里。
片刻。
杨心蕾便剧烈的咳嗽起来,洋酒太呛人,太浓烈,灼的胃里火辣辣的,震动的女人的小脸儿红扑扑一片,格外魅惑,贺如风一把扯过女人的肩膀,凑近,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女人的鼻尖儿,暧。昧的说:“真没想到你竟然是第一次,让我出乎意料。”
“贺少别说了。”涨的通红的小脸儿分不清情绪,她仰起头,淡淡一笑:“别扭。”
回想起那*的极致享受,贺如风的下腹一紧,一股子燥热感瞬间飙升,他喝光了洋酒,将酒杯‘砰’的摔在了地上,两只手淬不及防的捏住女人的腰肢,贴近了自己硬邦邦的胸膛,S形的曲线让贺如风爱不释手,他恶劣的说:“那晚真美妙,真的很想再试一试。”
“贺。。。贺少,别,请你不要这样。”杨心蕾向后倾着身子,争取离男人远一些,那*无休止的索取和疼痛她记忆犹新。
贺如风忽的伸出一根手指,压在了她的唇上,魅惑的嗓音响起:“别叫贺少,叫如风。”
如风?
生疏的两个字,现如今,她能否再叫出口?
“叫。”贺如风霸道无比的命令。
屏住呼吸,满脑袋如同装满了浆糊,杨心蕾蠕动着苍白的唇,试探性的唤着:“如。。。如风。”
那一刻。
眼泪决堤,杨心蕾垂下头,把憋不回去的那一滴眼泪流了出来。
“乖。”贺如风温柔的轻哄,扬起手,粗粝的指腹顺着她脸颊的线条一点点勾画:“闭上眼睛。”
也许是想隐藏眼底的情愫,女人乖乖的闭上眼睛,忽地,一股子夹杂着血腥味儿的疼痛袭来。
杨心蕾陡然睁开双眼,他咬了她的唇,带着满满的恨意瞪着她,冰冷的说:“记住这个味道,血的味道,死亡的味道。”
话落。
男人嫌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方帕擦着嘴唇,最后,将弄脏的手帕丢进了垃圾桶里。
‘嗤啦’
贺如风弯下腰,肌肉绷紧的收紧转动了地上的一块瓷砖,瓷砖缓缓而动夹杂着细小的灰尘。
如直升机似的上升出一个弧度,又是一个盒子,杨心蕾弄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盒子呢?
盒子里的东西呗男人抖了出来,是一套黑色的衣裤和一个黑色的头纱。
诧异之际。
贺如风将一团布满灰尘的衣物塞给她:“换上。”
由于没有及时接住,衣服散落开来,杨心蕾这才看清眼前的衣服,是一套全面武装的黑色纯棉套装,而厚实的黑色面纱竟然是带在脸上的。
“我不要。”杨心蕾下意识的反抗,她觉得这个东西好丑。
“不行。”贺如风果断的拒绝:“你没有资格反驳,换上,从今天开始,每天必须穿着这套衣服,必须戴上这个面纱。”
“为什么?”女人皱着眉问。
贺如风捏起女人的下巴,望着她嘟起的小嘴儿,冷嘲热讽:“你天生就是个狐媚子,不把你捂的严实一点,你若是*我的手下,那他们还怎么干活?”
沉甸甸的脚步再也支撑不住自己,杨心蕾向后退了一大步,眼睛里噙着湿润:“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我都已经把第一次给。。。。。。”
“住嘴!”贺如风硬生生打断她,羞辱人心的话从唇中挤出:“据说女人开了chun以后会更下贱,你就是个很好的例子,所以必须穿,不得以真面目示人。”
黑色的墨汁打翻,全盘流落进女人的心房里。
原来,自己在贺如风眼中竟是这般的不堪。
事到如今;还能怎样?
杨心蕾环绕着一圈卧室,竟然发现墙壁上用颜料手绘了一片片的冰凌花,心痛感袭来,她真的很想问一句:贺如风,你是否还爱着我?
若要问她,她定义无反顾的回答:爱,这个男人,她仍然很爱,甚至爱到了骨子里。
黑色的服饰被女人轻轻拿起,搭在手臂上,视线扫着周围,找寻是否有换衣服的地方。
贺如风貌似猜到了女人的心思,他冷冷的开口:“就在这儿换。”
“。。。这。。。”杨心蕾有些不情愿,虽然两个人已经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可是她还是无法面对在他面前将自己剥落干净。
窗外,一只鸟趴在窗台上叽叽喳喳的叫着。
贺如风迅速将一个硬币投掷出去,窗户发出闷响声,那只鸟儿硬生生的折了下去。
杨心蕾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越来越不了解这个男人了,现在,他那么的神秘骇人,高深莫测。
“别矫情。”贺如*露出厌烦的表情,催促着:“赶紧换,换完还有事要你做。”
就这样;杨心蕾咬着牙;心一横;在男人滚烫眼神的注视下硬着头皮换好了衣服,她不经意扫见了男人裤子下的反应,脸‘倏’的红了。
贺如风难掩燥热,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美,美的令人窒息,于是,情不自禁的吐出一句话:“晚上来我这里。”
女人微微一怔,立刻想明白了,她在心里嘲笑,曾经他爱自己,现如今应该是爱自己的身体吧。
“好。”杨心蕾再也矫情,自然的应允。
她在心里偷偷的想:自己,是不是也盼着与他。。。。。。
电子产品的‘嘀嘀’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是贺如风手腕上的通讯腕表,男人修长的手指捏了一下蓝牙耳机:“讲。”
刀疤在那边报告着:“贺少,二少爷来了。”
“一博?”贺如风微微皱眉,他思索了片刻:“知道了,让他去静安室。”
静安室是专门招待贵宾的地方。
挂掉通讯腕表,贺如风抬手指着门:“刀疤在门口,他会安排你,你去找他。”
“好。”杨心蕾微微一笑,故意恭敬的颌首:“贺少。”
该死!
贺如风望着女人倔强的背影,攥紧了拳头,这个小女人总是有办法让自己气到炸,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她捉回来在床上狠狠的收拾一番。
*
门外,刀疤站的如一颗挺直的松树,见蒙着黑面纱的杨心蕾出来并无惊讶,他比划出一个‘请’的动作:“杨小姐,请跟我来。”
目的地达到后,杨心蕾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整整四大摞的脏碗,三大盆脏衣服,两大盆动物饲料,还有一桶围棋的棋子。
刀疤按照贺如风的口吻吩咐:“贺少让您一天把这些工作完成,完成以后晚上去冰凌卧室沐浴后等着他。”
沐浴?
隔着黑色面纱的杨心蕾垂着眸,幸亏别人看不到她脸上的红晕。
刀疤离去,杨心蕾便安安静静的做起了苦功。
将一大摞碗洗完以后,杨心蕾端着空桶准备再去打一桶清水。
死岛外。
贺一博穿着一身花衬衫,一条破洞的牛仔裤,一双运动鞋,张扬无比的闯了进来,以至于撞倒了迎来的杨心蕾。
“哎哟,谁啊,撞死小爷了,走路不知道看着点啊。”贺一搏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胳膊和膝盖,看清来人时吓了一跳,口无遮拦的说:“啧啧,吓死我了,不知道的以为我大白天的遇到一个鬼呢。”
杨心蕾自知这一副模样不得见人,她低着头,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走。”
“等等。”贺一博高大的身体挡在了女人的面前,探究似的望着女人,缓缓问道:“你谁啊?”
女人的心一紧,不过,立即恢复了随机应变的能力:“我是这儿的佣人。”
“佣人?”贺一搏摸了摸下巴,仿佛有些不信的样子,他围着杨心蕾转了一大圈:“你蒙着黑布干什么?揭下来,让小爷我看看。”
说着,贺一搏准备去扯女人脸上的黑色面纱。
“不,不可以。”杨心蕾下意识的保护着面纱,不料,贺一搏恰巧抓住了女人的手,他惊叹的出声:“哇,好软的手,好滑的皮肤,今天小爷我非要看看你长什么样子。”
杨心蕾慌乱无比,贺如风的规定她谨记在心,若是被他知道自己以真面目示人的话,又不知道会扯出什么样的麻烦呢。
倏然,贺一博的大手‘突’地被遏止在空中,两个人回头一看。。。。。。
——是刀疤。
刀疤尽量克制住自己的力大无穷,将贺一博的手从杨心蕾的面纱一角挪了下来,站在一旁,恭敬的说:“二少,贺少在静安室等您。”
贺一博其实一直比较忌讳刀疤,因为刀疤是贺如风的心腹,只是极其不满的‘哼’了一声,挑头离开了。
一股子沁人心脾的味道从空气中蔓延开来,贺一博试探性的将手举在鼻尖,仔细一嗅,眼睛一闭,立刻陶醉在其中,他忽然想起来了,刚刚他的手只碰过那个蒙着黑色面纱的神秘的杨心蕾,纵然,贺一搏恍然大悟,这个香味儿是从那个女人身上传来的,眼睛微微眯起,心里笃定一件事:那个神秘女人不简单。
静安室。
整整齐齐的怀旧墙砖被制定成了菱形码在了墙上,仔细望去,细心的人便会发现墙上会隐隐约约跳跃出来两个字母:Y和H。
贺一博进来以后便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也就是他手上的味道,他对那个神秘女人越来越感到好奇了。
红实木的茶几摆在地面上,两个红木榻榻椅各自在一边,桌子上摆着茶盘,茶巾,茶匙,茶荷等茶道物品。
贺如风微微闭眼,眼球自然的滚动,薄薄的耳膜犀利,他缓缓开口:“来了。”
蹑手蹑脚的贺一博一听话,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大咧咧的坐在贺如风对面:“哥。”
“恩。”贺如风睁开双眼,轻声答应。
贺一博——是贺家的二公子,常年留学在美国,性格嘻哈,外向直白,被外国文化洗礼了,活脱脱一个香蕉人。
贺一博环绕着四周,不经意的问:“哥,你这屋子里什么味儿啊?怎么这么香?”
贺如风一边洗茶一边淡淡的回应:“没什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爸知道?”
明显的转移话题贺一博又怎会听不出来,他摘掉耳机,扔在一边:“爸还不知道呢,我准备在你这儿玩几天。”
“好。”贺如风为两个人布满了茶:“不过我这里很无聊。”
是准备下逐客令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