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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溟轻哼,“你再嚷嚷,我就让你永远也站不起来。你信不信?”
“好,好,你小子等着。老子还从来没被人威胁过。”狂桀看着言以槿笑意畅快,又道,“女人,你看看这什么人啊!这种男人要不得,太自以为是,太歹毒了,也太没品了。”
“公子穆,你太吵了。”魔殇悠悠醒来,若隐若现间,他听到她在耳边莺莺细语,睁开眼间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双清澈如水的美眸或清冷如冰,或清透如水。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即便看不到,他身上流露出来的邪魅令人毛骨悚然。
沧溟愤然,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瞪着狂桀,这话还真说对了,他就是个没品的人。忽地笑出声,满是幸灾乐祸的调侃,“舞儿,他们四个人的感情真好。双手紧握在一起,也不怕人误会。切忌养伤贵在静气平心,莫要冲动,也要禁欲,忌肝火。”
“多谢提醒。”四人异口同声道,面色阴沉,胸口止不住地一阵剧烈起伏,终是化作咬牙切齿。相握的手也不知不觉松开。众人心里在想不是含沙射影的讽刺他们断袖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沧溟瞧着几双侧目而视的目光,脸色紧绷,尴尬得看着言以槿。心底暗叹,完了,一失足成千古恨,他一下子得罪了四人。
魅欢轻咳一声,“十五年前,我无意中看过五宫禁术秘籍,现在我将知道的告诉你们。溟儿治愈术毋庸置疑。而忍术、幻术、巫术,你们三个各自挑选一个来学。当年我挑选你们出来,因骨骼奇佳,小小年纪都表现出非凡的智谋。虽是私心,但如果不是本性善良,我也不会用这样的心思。”
“魔殇身上的伤可以透过锁情塔的嗜血魔音起到自行复愈。但是锁情塔内危机四伏,等你们身体恢复后要帮他护法。集五宫禁术之力形成一个五行阵来克制锁魂十八阵。三选一,你们开始选吧。”
祈容静静躺着,纵是浑身血肉模糊,亦是一副温润迫人之姿,轻轻开口道,“我选巫术。”
风卿心中一震,望了望脸色沉肃的祈容,修长苍白的手指抖得不能自持。对于他选择巫术颇为诧异,他看似坚强、孤傲淡漠,其实内心十分脆弱感性,极为重情重义。商人重利,而他对每一个真心待他的人都十分珍惜。忽而轻笑道,“我选幻术。”
“老子没得选了,忍术就忍术!”狂桀剑眉薇薇一皱,眼皮动了动,嘴角划过一抹桀骜不顺的笑意。
魅欢微微偏头,眉间愈发伤感,静立在一旁,洁白如玉的手指指向无色城的城墙上,红唇淡淡扬起,绽开一笑,“五宫禁术秘籍上记载的文字我已刻在无色城的城墙上。条理好身体后,你们可以按照上面来学。用五宫禁术破解锁魂十六阵。”
言以槿眼中凝色,怔怔地看着城墙上苍劲有力的字迹。冰封的石砖像极了晶莹剔透的珍珠覆盖在上面,光滑可鉴。满心满眼都是那上面的雕刻的字。这个女人,智勇绝伦,势慑九天,傲骨不屈,横枪立马遍扫千军。要有多坚毅的耐力才能完成常人难以完成的事。
或许有这样一个强悍的古代娘亲也不错!
她看着魅欢,红唇弯了弯,垂眸半响,脸上笑意诡谲道,“锁魂十六阵,风若轻,雨似针,雷若钟,电盘旋。静则云淡风轻,动则无穷无尽。此阵根据月圆、月弯、日食变幻。海水为阵之主,其形难辨。阵型分十六支,天干地支、金木水火土、琴瑟和鸣之声,玄幻莫测。一脸钦佩地看着她。
言以槿似悟出一些头绪,脑中分散着一些过去研究发现。眼稍轻轻一扬,处变不惊,稳而不乱,脸上笑意隐隐加深几分,丢下一句话,“我四处看看,你们安心养身子。”转身便往无色城内走去。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几人,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安心养身子’五个字很有歧义啊!几双眼睛相对,各自扑捉到对方暧昧的神情。
十天后,祈容、风卿、狂桀在沧溟的治愈之下身上的伤已恢复如初。
无色城城门外,六个身影纵身一跃跳了下去。言以槿第一次感受到锁情塔内铺天袭来的嗜血魔音,掩盖一切宁静,耳畔厮杀声、哭泣声、欢笑声、咒骂声不断。
此时的锁情塔内出现美不胜收的景象,这便是第三层与第四层交汇之处,一道道银光在周身四溢。天地之间白茫茫雾蒙蒙,只有他们一行六人。
举头望去,若隐若现的音色光线折射在他们身体上,清雅而不失祥和。眼前什么也看不到,言以槿片刻静默后,开口问道,“小魔,你感觉如何?”
魔殇闭着的眼睛猛然一开,血轮眼缓缓流淌出血一般的光泽,眼角滑落一滴滴的血泪,瞳孔妖异、深沉、悲戚、红得光彩熠熠,浓得妖娆蛊惑。略显苍白的脸上笑颜明媚,俊邪无比。伸出一只手,将言以槿纳入怀中,紧紧地圈住她,声音轻颤道,“小妖精,我又能看见你了。我感觉很好,浑身充满力量,明显感到血液在沸腾。”
言以槿腰间被一只温暖的手紧拥,他的脸埋在她颈窝。良久,她缓缓捧起他的脸,白皙的脸上一条条血泪痕异常醒目。手指轻触他的眉眼,那一双殷红的眸子潋滟生辉,血一般朱红的瞳眸渐渐发生变化。竟不是以往的血红,而是红中带黑,黑里透红。黑与红来回相叠。只淡淡一瞥,让人魂魄迷离。她低喃,“你眼睛恢复了?”
魔殇心里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情绪,闭上眼睛又睁开,反复几下,贪婪地看着她,贪恋她身体的味道。彷徨无措的心被甜蜜冲淡。箍着她腰间的手抱得更紧,邪笑道,“你的眼睛依旧这么锋锐,你的唇依然如美艳如花,让我忍不住想咬一口。”
“小魔,乖!如果忍不住,老子给你咬一口吧!算老子吃亏点!”狂桀在一旁大煞风景调侃道。
“公子穆,虽然我们身体虚弱不堪,但是我体内的血虫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你不怕被我身体内的血虫反噬的话,我真不介意咬你一口。怎么说你模样比我差很多,也算长得能见人。如果以前血轮眼能够控制人的神志,那么现在更甚之前。”魔殇血眸泛着黯黑冷冽之光,深沉如幽幽海水荡起波澜,愈发红艳的长发衬着他妖邪骇人。
狂桀怒瞪魔殇,上前几步,狂野之气尽显,俯身低头吻住言以槿的唇,带着惩罚挑衅的目光看着魔殇,浅尝缠绵,狂妄道,“女人,老子替他咬你一口。”
魔殇眼眸里沁染熊熊烈火。暴躁地想要杀人。收紧下巴,目光一敛,将脸凑到言以槿面前,一副被人抛弃无辜的摸样。
言以槿眉头轻蹙,舔了舔干裂的唇上面还残留着狂桀肆虐狂傲的气息。望了众人一眼,轻叹一声,为什么每次遭殃的都是她啊!似乎只要他们五个人中一打闹,她就要牺牲色相。牵连的总是她。她动作娴熟,习以为常地轻轻吻了魔殇的脸颊。
蓦地,她的唇被魔殇飞快堵住,狠狠地吻住她,不留一丝隙缝,舌尖溜进她口中,搅动缠绕。以惩罚之姿肆意占有她,意犹未尽后,才作罢放开她。红眸里闪耀着戏谑的光。
言以槿喘着气,气息一片浑浊,泱泱水光的清眸一嗔,“都给我老实点。在这样小心我翻脸了。”
五人听完她的话,早已见怪不怪。司空见惯一般浅浅一笑。眼眸中透着的暖意更深。就连温润的祈容也忍不住耸肩轻颤,极力压住笑意。对于她的温怒,对于她的威胁,相处间他们洞悉一切,对她了解更多,他们愈发肆无忌惮。
言以槿脸色一沉,轻哼,“先做正事。”
收敛笑意,五人将魔殇包围在最中间,形成一个五行禁术阵。正当他们为魔殇护法时,锁情塔发生一阵阵的响动。白茫茫的雾气散去,号角连绵不绝,鼓声铮铮,入目的是一场嗜血拼杀的战场。狂风卷石,尸体遍地,鲜血流淌,烽烟惨烈下,白骨森森,荒芜昏暗。
“稳住心神,不要被锁情塔出现的幻境迷惑。”言以槿双眼紧闭,轻声提醒道。
周身的景象再次恢复白茫茫一片,当他们闭上眼睛,耳畔响起清新馨润之声,铮然起伏之音,清脆中略带轻轻低泣。音色摇曳,感人肺腑,暗潮涌动,浩瀚缱绻。一颗心被缓缓牵引到那音律中。银色的光芒大盛,一股股漩涡将六人吞噬进去。
风卿听着那一丝一缕的音符,心中平静无波,掠过很多画面。秀美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弦,双手抚琴。承辅跌宕的细弦令他缠绵其中。仿佛回到多年以前,身体虚弱的他躺在小屋中,孤独地弹奏着。对日光、花粉、甚至狂风过敏的他,每天独自靠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花花世界。
偶尔出来走动,身上必长满红疹,疼痒难耐。过了许久许久,似一抹从容淡定的身影出现在小屋内,他抬手握住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扬起嘴角微微说道,“以槿,能够在你身边这样拥着你看日出日落,我很满足。平平淡淡地在一起,执子之手。”
见她脸红点头,他捧着她的脸细细轻吻。缓缓闭上眼睛,轻轻地吻,从眉间吻遍她全身,渴望着她,疼惜着她。
“风卿,祈容,魔殇,狂桀,沧溟,你们在哪——”言以槿呼唤道,回答她的却是空荡的回声。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分不清是虚幻还是真实。
“祈容——”
“宫主,”祈容温润一笑,声音无比温和甜美。樱花树下,一朵朵花瓣悄然绽放,玄色的衣袍衬着他温和贵气,长发上几片樱花飘落。手指轻触她的眉、眼、脸、嘴角微微动了动,“你的眼,很美。你的眉,很美。你的唇,很美。我看到你了。我终于看到你了。真好。”
“我这辈子听到最动人的话就是你那日说要治好我的眼睛,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是能够清晰的看清你的容貌。这辈子我无法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因为爱,我可以接受其他人。你如此优秀,我却残缺。许我下辈子吧!”祈容拥着她,在她耳边轻喃道,“下辈子,你也要做我第一个女人,我依旧做你第一个男人。我绝不放手。会将你隐藏起来,爱护你,宠爱你,不让其他男人见到你。我很自私,很霸道,很孤傲。这辈子我接受你的一切,下辈子我要单独拥有你。永生永世,我只要你下辈子。可以吗?”
言以槿心被一寸一寸狠心割裂,紧紧抱住他,忍不住轻唤,“祈容——”
祈容吻住她的唇,顺手解开她身上的衣衫,拥着她躺在樱花树下。眸光灼热,浅浅吟吟的笑声溢出喉,“我想要你。”
冰凉的触感覆上她的肌肤,两具发烫的身躯紧贴在一起。言以槿身体轻颤一下,祈容身体压了过来,空灵的眸子透着深深着迷,水唇勾出醉人的笑意,“第一次你很青涩,连亲吻都会磕到我牙齿。现在我要验收一下。”
言以槿怔怔地看着浑身上下都透着喜悦气韵的祈容,羞红着脸,眨了眨眼睛,低声道,“你——你胡说什么——”
祈容一笑,眼里满是疼惜,这一次他要清清楚楚看到她欢爱时的表情。修长有力的手指撩起她柔顺的发丝,炽热的气息轻吐在她耳侧,“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也想我。”
言以槿哑口无言,这样的滑头的祈容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祈容见她羞怯的推开他,轻轻一笑,喉结滚动一下,口干舌燥,吻落在她的耳垂、颈脖、红唇、以及胸前。
言以槿浑身如细雨丝丝轻触一般,缠绵悱恻一点一滴轻轻飘洒在她身上,滚烫的肌肤漾起一圈圈的红晕。湿热的唇无比轻柔的吻着她。舔、挑、搓、揉,深入骨血的欢爱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