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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色悠然,曲调潺潺,有一种不染尘世的聆听之声,飘渺不绝。一时间,周遭静谧无声,唯有清幽悦耳的宫、角之音调。
清灵,澄澈,静雅,洒脱。
音调在他口中弥漫着浪漫的韵味,时而高亢,时而低鸣,时而舒畅,温暖的乐音流淌在每个人心底。
一曲停,花瓣脱离那人的唇,那种缠绵绯侧撼人心魂的音色,除了风流四少中的萧少还有谁能有如此绝技?
依旧是一袭月白衣衫卓然而立,腰间桂着一把像是装饰物的小巧七弦琴。淡金色的阳光笼罩在他身上,优雅出尘。
“有舞没乐,岂不是和马失伯乐一样。知音少,舞姿无人观赏。鄙人不想白白浪费,还请夫人见谅!”嗓音温和,清雅中透着难以言喻的喜悦。
言以沫看到萧少那一刹那,一抹暗芒从眼底迸出。刺激她弱小的心脏也应该有个度吧?她明明看见萧少涤黑的眸间掠过一丝杀伐之意。一时好胜心起,锐利的眸光从萧少身上掠过,挑眉轻笑,“血舞是不靠任何乐器伴奏,既然萧少在乐理上造诣非凡,有萧少伴奏何乐而不为呢!”
萧少极其自然的把玩着腰间的七弦琴,淡淡一笑,眸间迅速的闪过一丝异样。高大的身影越过言以沫,朝着亭子内放置的七弦琴走去,跪坐在软垫上,轻轻抚摸着琴。
“有劳先生。”
博倾颜温雅的声音在花香中散开,足尖一点,纤柔的身影轻轻舞动起来。舞步较之前更加难,玉足踏在一朵朵盛开的花朵上,翩翩飞舞。
见傅倾颜一点不私藏的绽开舞姿,言以沫唇角微扬起,要说妩媚,她好像会点钢管舞,要说优雅高贵,芭蕾和伦巴当仁不让吧!
伴随着萧少无与伦比的琴音,两个绝美的身影在一片花海中舞动着。
徇烂的花朵,蝙跹飞舞的身姿,萦绕的浓郁香气,动听纯美的琴音,一男伴奏,两女翥凤翔鸾,一切都是如此迷醉。 就在琴音、舞姿融为一体时,‘嘣’的一声,琴弦断裂。君临天措不及防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唯美的画面。
正在旋转的言以沫脚下不稳,一个不小心将傅倾颜绊倒在地。言以沫极力稳住身体重心,哪里知道,一道极快的身影瞬间而至,一手钳住她的胳膊,‘啪’的一声响惊起一片肃杀。
言以沫的左脸顷刻间映出五个鲜明的指印,嘴角溢出殷红的血液,火辣辣的疼,揪心的痛。她抬眼怒视着君临天,面对他的摄人威仪,涩然一笑。
他打她?
他竟然打她?
他该死的竟然打她?
他该死的为了一个女人打她? 她尚未开口,君临天已松开她,小心翼翼的将博倾颜纳入怀中,抬手极其温柔地抚摸着她扭到的脚踝,轻声问道,“疼吗?”
博倾颜挤出一抹微笑,摇了摇头。
言以沫只觉那抹清丽的容颜很刺眼,她就像一个局外人,一个第三者,占据他心仪女子的地位。
言情小说出现的桥段,也会出现在她言以沫身上,真是讽刺。
言以沫昂首挺胸,一眼也不瞧那两个相依的身影,径直往前走。她不玩了,她要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站住!”
君临天冷冷的叫住言以沫。望向她的面色又沉了几分,微微眯起锐利的金眸,之前看她步伐轻盈,如翩翩蝴蝶在花固中嬉戏,时而俏皮的笑,时而侧身回眸,时而笨拙的模仿,她展现的舞姿是何等的飘然迷人,是何等的优美灵动,又是何等的潇洒缠绵。即便舞姿生疏,却跳出她最美的一幕。甚至她的风姿盖过了博倾颜的雅致动人。
上前一步狠狠捏住她的胳膊,纵是她与别的女子有不同之处,却没有高贵典雅的气质。看她死不悔改又傲慢无礼的态度,君临天怒火更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做出这样的事不知悔改,给颜儿赔礼道歉!”
言以沫闻言,凛然一笑,颜儿,颜儿,叫得真亲热啊!一时之间,心中没有意想之中的惊讶,微微的失落涌上心头。没想到她会先喜欢他。不过与他朝夕相处,他不过是逼她学过几天四书五经。
真是可笑,明明看到她不是故意绊倒她的,他这怒火何来?你无礼在先,还要求我同等待遇?
痴心妄想!
见言以沫不出声,不道歉,君临天几乎愤怒到极点,胸膛起伏不断,冷凝沉冷的声音幽幽从口中开启,“本来这次国宴是由颜儿压轴,颜儿却提出让你跳一支血舞,以昭显夫人的凤姿。可朕并不觉得你适合歌舞,不适合萧少的伴奏,更不适合血舞这样纯粹美妙的舞姿。”
言以沫愕然地回头,看到君临天的冷澈的金眸,正鄙夷的望着她。
他望向她的眸光中,幽深,期待,沉静,锋锐,凛冽,什么样的神色都有,独独没有像对傅倾颜那样的温柔和善。
016章 夫妻吵架
言以沫愕然地回头,看到君临天的冷澈的金眸,正鄙夷的望着她。
他望向她的眸光中,幽深、期待、沉静、锋锐、凛冽,什么样的神色都有,独独没有像对傅倾颜那样的温柔和善。他说傅倾颜提议让她在国宴上跳一支舞,而且还是‘血舞’。意思是她没有点头前,他已经答应这样无礼的要求。她不适合歌舞?难道她还会玷污别人眼睛不成?
言以沫心中恼怒不已,只淡淡一笑,优雅平静的笑意让她眉眼间流露着高傲的气韵。
“谢君主抬爱,我确实不适合血舞这样纯粹美妙的舞姿。四夫人也不必谦虚,传闻天下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歌舞更是绝技,是醉音阁有名的才女和山长。有四夫人为国宴领舞再好不过。况且有风流四少为四夫人伴奏,就不必劳烦我这个夫人,对吧?”
言以沫将眸光从傅倾颜身上转向君临天,开口又道,“至于赔礼道歉,我只能说是君主突如其来的介入,出现一些麻烦。欲加之罪我可以承受。反正就算我怎么说,君主只相信眼睛看到的,我多说无益。四夫人通宵音律,应该知道我楼兰流传最古老的一首歌吧!”
傅倾颜望着言以沫明媚透亮的眼眸,以及唇边潋滟魅人的笑意,心神一阵恍惚,这个夫人确实与一般女子不同。
“倾颜曾听闻楼兰的歌,只是未曾清唱过。不想夫人会楼兰的歌,如果血舞配上楼兰最古老的歌,再加上萧少琴音伴奏,国宴上定会惊艳天下。”
“君主,好好听清楚了。”
带着几分调笑意味的话,竟让君临天没来由的心口一紧,妖魅的金眸怔怔地盯着她看,清澈的眼眸里,透着一丝决绝,顷刻间有愤怒不已转为波澜不惊。
言以沫唱了一首节奏轻缓的nap,将心中要说的话,用说唱方式表达出来。
乍闻她的歌声,语调柔柔,声音却极富穿透力,清越嘹亮,甜美的歌喉透着苍白,纯净中透着沉寂。
歌词中将她的心思展露无疑,轻声漫唱中,她的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君临天。
傅倾颜依旧浅笑的脸上微微一僵,这一瞬,但凡男女,都被歌声饱含的情意所震撼。这真的是楼兰的歌?她对楼兰不是很熟悉,不过却从未知道如此唱法。
从言以沫的歌声里,君临天能感受到一个女子释放的情感,歌调不复杂,也不是很美妙,却散发着炽热的感性。他真怀疑,这个女人是爱他的,而且爱的很大胆。
“我跳不出血舞的优雅、高贵。妩媚,也弹不出萧少和四夫人那样的美妙琴音,更不会犯而不校,三从四德。我有我的性格,我有我的人生,我有我的骄傲。我说过我不会琴棋书画、舞文弄墨,我更不会绝世武功。不要说你们,就是我自己也不愿意改变。变成傀儡,变成别人眼中的人,我还是我吗啊?”
“所以——”言以沫清媚明艳的脸上绽放出静美的微笑,“所以我一开始就跟君主说过,我要的是什么。我无意与任何人争宠,也无意在君主面前表现。除了我要的自由,其他无关紧要的事,你认为我会有多在乎?从今以后别把你的意愿强加在我身上,我承受不起。”
言以沫昂首阔步的从君临天身边走过,微微凝眉,清眸中划过一丝冷意,“还有,如果我要对她不利,我会让她悄无声息的消逝。”
阳光洒在身上,亮晶晶的似光耀飞逝,让她笼上一层朦胧的轻纱。君临天望着她身姿纤细的身影出神,深邃犀利的金眸似有刀刃飞射而出,说不出的冷厉。
上前追赶几步,堵住她的路。君临天寒冽开口,“言以沫,别忘了你的身份。”
“君主这是在干什么?对我纠缠不清?死缠烂打吗?”言以沫笑意盈盈,笑中却有些冰寒,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抗拒。
君临天锋利的金眸中,跳动着几簇幽幽的紫光,冷嗤道,“你还不够资格。朕不准你接近颜儿,更不准打嫣儿的主意。你是楼兰神女,夫人只是你的一个身份,你只需安分守己,本本分分。其他心思想都不能想。你只需以夫人身份为荣,以朝三暮四为耻。如若让朕察觉到你对谁不利,朕会让你生不如死!听明白了吗?”
“君主不觉得可笑吗?既然认定我是怎样的人,又不放心我,何不直接休弃我,免得君主提心吊胆,声色俱厉的恐吓我好玩?难道我生了一副恶人的容颜?让我怎么做都是一个歹毒的女人吗?”
言以沫的话,愤怒,冰冷,严厉。
“君主的教导,我会时刻谨记着。即便君主不休弃我,我现在也不在意了。君主是世人眼中的神话,而我只不过是一个女人,我有七情六欲,我需要男人的宠爱眷顾,这些我从你身上无法得到。我也不屑将心交付于你。”
君临天的脸,凛冽,冷傲,慑人。看着她唇边那淡淡的冷笑,心中莫名一拧。怒极攻心,沉声道,“你还是安分做好朕的夫人。”
“君临天,不可能!你以为我言以沫是谁啊?我可忍受不住独守空房的滋味,也不想孤单形影,任你三妻四妾寻欢。我告诉你,把我惹毛了,你也不会太平静。我言以沫从来都不是任人宰割的人。让我做一个配的上你的夫人从一开始就是你一厢情愿的龌龊的念头。”
“水性杨花的,蛇蝎心肠,红颜祸水都是为女人而诠释。别小看我言以沫,我不会女红不要紧,但我会用这双巧手夺天工的手调剂各种化学药物。四书五经我读了,琴棋书画我学了,血舞我看到了。如果要羞辱我,大可不必让我早国宴上跳什么血舞。只要你君临天一句话,还有什么耻辱我不能承受的。”
言以沫轻吼一阵,越过君临天,撂下几个目瞪口呆的人大摇大摆走了。
君临天双拳紧握,一双金眸,冰雪般澄透。面对她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心里又是羞恼又是气愤。静静凝立在花圃,随即一拂袖,走了。
花圃内留下一脸惊愕的傅倾颜和意味深长的萧少。
“ 倾颜,以你的容貌、才华、性情,天下间没有男人不为你倾倒。至于夫人,她活得比你更真实。”
萧少洒然一笑,缓缓吐出一口气。一身月白衫穿在他身上,略显宽松,却衬得他颇有几分韵雅的风姿。一双黑眸,明镜中不含一丝杂质,带着一丝洞察人心的犀利。
“真实?”傅倾颜疑惑的低喃,黛眉纤长略带一丝不郁,偏偏这样一副绝美容颜,做出任何举动都美得惊人。
萧少修好断掉的琴弦,手指轻搓试可几个音色。这才抬眼看向傅倾颜,“夫人琴棋书画不精通,可以说什么都不会。可是却活得自在。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只凭心中的倔强。换做是倾颜,倾颜敢与君主吵吗?倾颜敢向君主冷嘲热讽吗?”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