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倒是周伯通先忍不住了,他直愣愣地瞪着他,低吼道:“楚天舒,你不用费劲了,我已经承认了,大年初二的车祸就是我干的,该杀该剐随你便,其他的一概不知道。”
楚天舒淡淡一笑,放下审讯记录,说:“行啊,挺有骨气啊。你把这些都扛起来,只有死路一条了。”
周伯通哼一声,不说话了,心里却在想,交不交代都是死路一条,老子扛住了,以后老婆孩子还能有条活路。
楚天舒突然问:“你知道包俊友吗?”
“知道,大年初二被车撞死了。”周伯通翻了翻眼皮,说:“就是老子干的。”
楚天舒说:“周伯通,我记得有人骂过包俊友,说你要不是穿了这身警皮,老子早就让人废了你。”
周伯通冷笑着说:“我没说过这种话。”
“是的,这话不是你说的。”楚天舒指着周伯通说:“可是,那个人说这话的时候,你就站在他的身边。”
周伯通心里很清楚,楚天舒想把付三森扯出来,他这是在讹诈自己,就说:“别人说没说我不知道,反正这跟我鸟毛关系都没有。”
楚天舒话锋一转,说:“你知道今晚上抓你的人是谁吗?”
周伯通抬起头,用无所谓的眼色看着楚天舒强硬地说:“知道,先锋客运抢了老子的生意,老子在他们的车上做了手脚,杀了他们的司机,他们想找我报仇,栽在他们手上,老子认命了。”
楚天舒背着手,瞟他一眼,继续说:“周伯通,你老婆孩子可还在南岭县哪。”
周伯通的脸色微微变了变,但没有说话。
楚天舒的语气忽然一冷,说:“周伯通,你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吗?”
周伯通一梗脖子,说:“我管他们什么身份,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楚天舒说:“我告诉你,他们是龙虎门的弟子。”
周伯通暗暗吃惊,混在江湖,不可能不知道龙虎门的声名。
楚天舒继续说:“周伯通,你狠毒,他们可能比你更狠毒。你千不该万不该,伤了龙虎门的师兄弟。据我所知,你为了老婆孩子不惜去死,他们为了师兄弟,好像也豁的出去啊。”
“我靠!他们要敢动我老婆孩子一根头发,老子杀他们全家。”周伯通听懂了楚天舒的话外之音,他目光狰狞,手脚挣扎,如一头困进笼子里的老虎,手铐磕在椅子上,“咣咣”作响。
楚天舒冷冷地说:“周伯通,你手上有好几条人命,你觉得你这辈子还有希望走得出牢房吗?你老婆,还有你可爱的女儿,如果他们知道是因为你而活得生不如死,她们会没日没夜地诅咒你的!”
周伯通破口大骂:“狗卵子的,有种冲老子来,对付一个女人和孩子,还讲不讲一点江湖道义。”
“龙虎门也有他们的帮规,有仇必报,周伯通,你惹着了他们,只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喽。”楚天舒说着缓缓起身,说:“你犯下的错将由她们替你偿还。”
周伯通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哈哈,楚天舒,你少他妈的吓唬老子。他们真要敢这么干,你他妈的这个县委书记就算白当了!哈哈!”
楚天舒也跟着笑了,他拖过椅子,在周伯通的面前坐下来,说:“周伯通,你赌对了。”
“嘿嘿,楚书记,给我颗烟抽。”周伯通咧着嘴,得意地乐了,举起了戴着手铐的双手。
第1104章 惊弓之鸟
楚天舒点上一颗烟,塞进了周伯通的嘴里,缓缓地说:“周伯通,你说对了,我是个县委书记,不能不顾党纪国法。你是条汉子,还懂得讲江湖道义,可是,我替你不值,你帮别人扛了事,别人根本没把你当回事儿。”
周伯通使劲吧嗒了几口烟,开始还没在意,听到最后这一句,他停止了抽烟,喘着粗气吐出了一团的烟雾,直愣愣地看着楚天舒。
楚天舒掏出了手机,调出了一张图片,举到了周伯通的眼前,说:“周伯通,你仔细看看,你为什么会被捕?还有,他们能这么对付你,日后会好好照顾你老婆孩子不?”
周伯通瞪大了眼睛,他看见的是薛金龙发给楚天舒的那张照片,照片上正是周伯通和洪七公逃跑时乘坐的机帆船。听到楚天舒冷漠的声音,周伯通目光中的坚持突然涣散,嘴上叼着的半截香烟掉在了地上,低吼道:“老子被卖了。”
楚天舒盯了他足足有五秒钟,才说:“周伯通,我不说你也应该清楚,你咬死不交代,恐怕活不过今天。你要是肯合作,或许罪不至死,这辈子可能还有跟老婆孩子见面的机会。你自己看着办吧!”
周伯通面目狰狞,赤红的脖子上青筋暴鼓,他闭上眼睛,久久不愿意睁开,一分钟之后,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几下,一滴巨大的泪珠滚落下来,他用半嘶哑的声音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交代。”
楚天舒点了点头,又给他点了一根烟,眯着眼睛,低声说:“好!识时务者方为俊杰。”
打开审讯室的门,楚天舒看见陶玉鸣、杜雨菲和郭顺强等人守在了门外。
陶玉鸣走上前,扭头看看审讯室,问道:“楚书记,他交代了没有?”
楚天舒淡淡一笑,说:“你们接着审!”
陶玉鸣答应了一声,领着楚天舒往外走去。
杜雨菲带着郭顺强走进了审讯室。
周伯通缓缓地开了口:“我交代,是付老三指使我干的……”
几分钟后,陶玉鸣敲响了石化大酒店大套房的门。
付大木和胡晓丽早已穿好了衣服,正等着陶玉鸣的消息。
胡晓丽开门。
付大木见陶玉鸣脸色铁青,心里便是一沉,发出了一声哀叹。
“老板,周伯通反水了。”陶玉鸣把帽子摘下来,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头发。
胡晓丽的脸唰地白了,赶紧关上了门。
付大木早已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强作镇定,把手机掏出来放在茶几上,然后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陶玉鸣和胡晓丽也把手机掏出来。
付大木把陶玉鸣和胡晓丽的手机也放在了茶几上,从沙发后面拿了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子,带着他们悄悄地走出了大套房。
陶玉鸣和胡晓丽跟着付大木,从一条秘密通道来到了地下车库的一间密室。
“老大,怎么不拿手机啊?”胡晓丽忍不住还是问了付大木一句。
付大木说:“这会儿他们肯定盯住了我们,很有可能我们的手机已经就被他们监控了。我们把手机放在大套房里,如果他们使用gps定位跟踪我们的话,他们以为我们还在楼上呢。”
“老板,你比我警惕性还高啊。”陶玉鸣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但拍马屁成了习惯,还是非常钦佩地吹捧了一句。
付大木盯住陶玉鸣,目光狠毒地说:“老陶,事已至此,只能走最后一步了。”
陶玉鸣看付大木很镇定,他这个公安局长也不是白当了好些年,很快稳定了情绪,问道:“老板,要不要把薛金龙也喊来?”
付大木摇摇头,说:“不用了,我怀疑周伯通被抓,就是他点的水。”
“麻痹的。我说呢,要不楚天舒他们怎么找得到线索。”陶玉鸣骂道:“老子早就觉得这家伙靠不住,没想到真当了叛徒。”
“老陶,下面就看你的了。”
“我?”
“如果你能干掉楚天舒,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真的?”
“对!”付大木说:“周伯通与老三单线联系的,车祸的事暂时扯不到我们头上。干掉了楚天舒,罪名让老三全部担起来,我们两个还有机会蒙混过关。”
陶玉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会儿已成了惊弓之鸟,觉得付大木说得有道理,便叫道:“行,老板,你说怎么干吧?”
“明天通天河大桥合龙,楚天舒要去参加竣工验收。我跟你说……”付大木凑在陶玉鸣的耳朵边嘀咕了几句,陶玉鸣开始还有些狐疑,后来又连连点头,最后忍不住问了一句:“老板,那薛金龙不是也完蛋了?”
付大木目怒凶光,说:“老陶,他知道的太多,留了也是个祸害!”
陶玉鸣重重地“嗯”了一声。
付大木说:“老陶,你抓紧时间去准备,我和晓丽商量一下怎么处置老三。哦,记着,上楼把手机带走。”
陶玉鸣愣了片刻,带上帽子,急匆匆的走了。
“老大,你真打算除掉老三?”陶玉鸣一出门,胡晓丽迫不及待地问道。
付大木看着胡晓丽,反问道:“你说呢?”
胡晓丽一时无语,不知该如何回答。
付大木微微一笑,说:“晓丽,你觉得我会兄弟相残吗?”
胡晓丽眼里闪过一丝亮光:“那你……”
付大木从黑色的大塑料袋子里掏出一个大信封,递给胡晓丽,说:“晓丽,这里有两本护照和一张瑞士银行的银行卡,我花钱办好的,你去接上老三,从西南口岸出国。”
胡晓丽接过来,问道:“那你呢?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我不能走。”付大木无声地苦笑一下,说:“只要我还在南岭县就能拖住楚天舒他们,为你和老三争取出时间来。我现在要是消失了,马上就会上通缉黑名单,那样谁也走不掉。”
胡晓丽拉着付大木的手,瞬间泪流满面,说:“老大,我怕这一走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无所谓了。你和老三放心地走吧。”付三森搂了搂胡晓丽,抚摩着她的脸说,“我知道,你心里其实装的是老三。出去之后,你替我照顾好他。我们老付家得留一条根哪。”
“谢谢你,大哥!”说完这句话,胡晓丽已经泣不成声了。
付大木又拿出两部崭新的手机,递给了胡晓丽,说:“晓丽,这两部手机的卡都是外地的,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能再和我联系,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胡晓丽问:“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八点半,陶玉鸣在通天河大桥那边动手的时候,你趁乱出去,接到老三之后,立即去西南,信封里有一个联系人,他会帮你们办好所有手续的。”付大木挥挥手,说:“晓丽,我上去了。祝你们一路顺风。”
说完,付大木打开门,头也不回了走了。
胡晓丽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信封,默默地站在密室中间,泪水喷涌而出。
付大木回到大套房,四仰八叉地躺在大床上。
黑暗中,闪着两道绿莹莹的光。
早上八点,一夜的秋雨已经停歇,初升的太阳慢吞吞地挂上了天空。
南岭县城的大街小巷人潮涌动,与往常一样,人们又开始了一天的喧闹和忙碌。
这一天,是南岭县人民盼望已久的一个日子。
新建的通天河大桥终于要合龙了。
天公也像是为南岭县民众助兴,昨晚上还是连绵的秋雨,到了早上,雨就住了,万里晴空没有一丝云的遮挡,流光溢彩的太阳把她的光亮和温暖无遗地倾注到南岭大地上,不管是县城,还是农村,旷野、田园、大街小巷,到处金光闪亮,暖融融的。
早晨一起来,县城和乡镇的人们就自发地从四面八方往通天河大桥工地涌动,大家都想要亲眼见证大桥合龙这喜庆的时刻。
八点还差一刻,通天河两岸就挤满了人,黑压压的人头攒动,有如人山人海一般。
十几年了,南岭县都不曾有过如此壮观的场面。
由于现场上的人特别多,楚天舒等领导们乘坐的汽车不得不在离大桥稍远的地方停下来,弃车徒步往大桥工地走。
桥面上,两台大型吊机相对而立,吊着最后一片箱梁,吊索上缠着大红的绸布,梁体上挂着“通天河大桥合龙仪式”的横幅,两端分别挂着一串长长的鞭炮,已经架好的桥体周围插满了彩旗。
通天河东岸的场地上,布置了一个简易的主席台,一张长条桌上摆放着麦克风,三个大喇叭分放在东西两岸和桥面上。
准备工作早已就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