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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之后,楚天舒直接去了先锋客运。
杜雨菲按时到了,柳青烟来不了,他们和冷雪一起简单吃了午饭就上了三楼。
这时,楚天舒收到了柳青烟的短信,说她已经在路上,过几分钟就到了。
冷雪起身出去迎接。
楚天舒打开了电脑,点开了“青原热线”,头条是伊海涛在高速公路现场办公,随即就看到了一条帖子:南岭县常务副县长耿中天因**被公安机关当场抓获。
楚天舒顾不得继续看内容,马上打了市委宣传部副部长舒一凡的电话:“舒部长,青原热线上出了耿中天**的帖子,你知道吗?”
舒一凡说:“我知道。楚书记,有问题吗?”
楚天舒说:“案子还在办理之中,公安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组织上该怎么处理也怎么处理。如果现在就在网上炒作,影响可能不好吧?”
舒一凡笑道:“楚书记,你太多虑了吧!法国总统的性丑闻都满世界飞呢,他耿中天算什么?法国总统是多大的官啊,人家就不怕影响形象。”
楚天舒说:“舒部长,国内和国外毕竟不一样,不然我们怎么会有宣传部呢?”
舒一凡笑了起来,说:“楚书记,我跟你开玩笑的,我个人哪敢擅自做主乱删帖啊!”
楚天舒听明白了,舒一凡有她的难处,就说:“哦哦,这样。部长姐姐,这个电话就当我没有打。”
舒一凡说:“谢谢老弟体谅。我知道,这样的帖子按常规是不该留在青原热线上的。老弟,我请示一下伊书记,尽量帮你把影响控制住吧。”
楚天舒说了谢谢,挂了电话,就看见杜雨菲已经点开了帖子,居然有图有真相。
这是一段小视频:几名警察突然冲进省委党校的宿舍,耿中天正叉开腿在提裤子,看见警察进来,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脸上打了马赛克,捂着脸奔向门口,被一名女警抓住了。
这个时候,柳青烟进来了,看到了网上的帖子,她撩了一下头发,问:“楚书记,耿县长真会是那种人?”
楚天舒说:“应该不会。”
柳青烟说:“可网上哪来的视频呢?”
楚天舒冷冷笑道:“视频也是人拍的啊。”
柳青烟问:“视频是假的?”
“看着不像。”杜雨菲说:“如果是有计划的专项扫黄打非行动,确实会安排专门的人拍摄录像,但是,派出所临时出警还带着人拍录像,这有点不合常理。”
楚天舒望着杜雨菲,说:“是不是可以怀疑,这是一个有预谋的行动。”
“有可能,但不能肯定。”杜雨菲点头说:“因为卖*yin嫖*娼这种案子比较敏感,安排人拍录像的情况也是有的,主要是为了防止嫌疑人抵赖。但案子还在审理当中,这么快就挂在了网上,也令人生疑。”
柳青烟说:“让我再看看,这女的长什么样?”
再点帖子,已经显示不存在了。
看来是楚天舒打给舒一凡的电话起了作用。
柳青烟表情有些遗憾。
杜雨菲开玩笑道:“青烟姐姐,你是希望她长得美呀,还是希望她长得丑啊?”
“美丑关我什么事?”柳青烟说:“我是想看看,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让耿县长鬼迷了心窍。”
杜雨菲说:“其实,你看也看不清楚,她脸上打了马赛克。”
柳青烟愤愤不平道:“小姐的肖像权都要保护,却让耿县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不摆明了是专门出他的丑。”
关了网页,几个人坐下来,继续商量耿中天的事。
杜雨菲毫不犹豫地说:“老楚,这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他们是冲你来的。”
楚天舒点着头说:“耿中天落入了别人事先设计好的圈套,这种可能性很大,所以,我必须想办法替他洗刷冤屈,否则,以后谁还敢站在我一边。”
冷雪说:“南岭县有的人真够狠的,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对!不得不防。”楚天舒说:“搭救耿县长,不是一两天的事。可是,我很担心有人会趁机在南岭县捣乱,让我们顾此失彼,忙中出错。”
柳青烟说:“绝对有可能。”
杜雨菲问:“老楚,你觉得他们会从什么地方下手。”
楚天舒说:“一个是先锋客运,一个是城关镇卫生院。”
冷雪说:“我这边可以加强防范,卫生院那边怕是不好说。”
“是啊,我最担心的也是卫生院那边。”楚天舒说:“告状信一直没断,又是媒体关注的焦点,戴贵清他们几个都是书生,没经历过什么大事,容易被人钻了空子。”
杜雨菲说:“老楚,按照你的要求,已经给卫生院加装了好几个监控摄像,基本上没有死角,我再安排人手重点巡查,一旦有意外情况发生,尽快赶到现场,应该问题不大吧。”
说到楚天舒带谁去市里搭救耿中天,杜雨菲说,这种案子,有个女同志方便些。
冷雪说,那就得你去,你对公安系统的人和办事程序都比较熟悉。
楚天舒却不同意,说,雨菲能去当然最好,但我还是更担心家里会出乱子,雨菲留下来可能更有利于应急,案子的情况我可以找市局童丹元副局长帮忙。
杜雨菲说,那就让冷雪陪你去。
楚天舒说,不行,先锋客运这边她走不开。
柳青烟说,照这么说,只有我陪楚书记跑一趟了。
下午一上班,楚天舒召开了一个紧急碰头会,参加的人只有县长付大木、副书记杨富贵,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陶玉鸣。
楚天舒将耿中天“出事”的情况简明扼要陈述过之后,直截了当地说:“这种事情,不管发生在我们班子中哪一个人的头上,我们都不能不闻不问,坐视不理,更不能幸灾乐祸,落井下石。”
一上来,楚天舒就摆明这样一个观点,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陶玉鸣本来还想说几句“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风凉话,被楚天舒这么一说,马上咽回去了。
“当然,如果有人确实犯了错误,我们也决不姑息迁就,更不能包庇纵容。”楚天舒看了几位一眼,严肃地说:“挽救一个干部,比建设一个工程更重要,这不仅关乎到一个人的前途、命运和政治生涯,更关乎我们县的政治影响。”
听到这里,杨富贵和陶玉鸣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异样。
杨富贵想,关键时刻,楚天舒一点儿不含糊,跟着他干,没错。
陶玉鸣甚至有些震惊,跟着付大木干,高大全和彭宝銮不仅没有得到挽救,还成了冤死鬼。他抽着烟,心想,要是这事摊在自己身上,付大木会不会这么旗帜鲜明地表明态度呢?
楚天舒阐明观点之后,立即布置任务:“我决定,迅速开展工作,力争将负面影响降到最低。具体分工如下,一是由我带队,赶赴市里了解详细情况,争取市委的理解和支持;二是由富贵同志带队,赴省纪委进行沟通,请求他们对案件重审;三是由玉鸣同志牵头,选派精明强干的同志去当地派出所摸清‘**案’办案的过程,查找相关证据;大木县长,你在家坐镇,确保各项工作正常开展。大家还有没有补充的吗?……没有,散会。”
付大木终于见识到了楚天舒果敢、魄力和胆略,他做梦也想不到,楚天舒为了挽救一个犯了错误的耿中天,竟然敢冒着巨大的个人政治风险,如此兴师动众,大动干戈,难道他嗅出了这其中有诈,还是他有什么别的发现?
散会之后,送走了楚天舒,付大木回到了石花大酒店的大套房,坐在沙发上与胡晓丽探讨了一番。
胡晓丽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她琢磨了好半天,觉得应该是天衣无缝的,至少,目前所有的证据都不利于耿中天,楚天舒要为他翻案,绝对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除非……
除非什么?付大木吓了一跳。
胡晓丽说,除非他能找到那个小姐并让她翻供。
付大木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问,那个小姐现在在哪里?
胡晓丽说,我已经安排她去南边了。
付大木说,这事还有谁知道?
胡晓丽微微一笑,说,就算楚天舒知道了,要在偌大的广东找一名小姐,那不是大海捞针吗?大木,你要的不就是这个调虎离山的效果吗?你把后手使出来,也许还没等他把耿中天救出来,他自己已经死定了!
对呀!耿中天算个毛啊?付大木伸手拍了拍胡晓丽的脸蛋,掏出手机,拨通了白存礼的电话……
第966章 大叫冤枉
这是青原市东郊的一个招待所,具体叫什么名字耿中天也搞不清楚。
耿中天是上午被市纪委从省委党校带回来的,回来就让他住在了这个招待所里,或者说是把他“软禁”在这里更合适一些。
这是一个标准间,陪耿中天同住实际上是在“看守”他的,是市纪委的一名老科长老曹。
在此之前,郎茂才跟他谈了话,基本不听他的解释,还瞪着黑眼训斥他:“老耿,男子汉大丈夫,要敢做敢当!省里这不让市里拿意见吗?你要积极配合,你不配合,还一直像窦娥一样喊冤,我怎么替你说话?”
耿中天回到市里来,以为回到了娘家,见到了娘家的人,一肚子的委屈想要诉说,可是,市里的娘家人听他上边的娘家省纪委的。
省纪委转来的材料上,附着“小姐”承认与耿中天发生关系收取钱财的笔录口供,而且还有好几份的录像可以证明,耿中天把“小姐”领进了宿舍,给了她钱,正在提裤子的时候被当地派出所民警抓个了正着。
这些还不够吗?
警察抓嫖,未必非要捉住你趴在“小姐”身上运动的时候才算数?你提起裤子不认账就能抵赖得过去?
所以,现在耿中天再说这是冤枉,是栽赃,是陷害,几乎没人肯信了。
才几个小时的时间,耿中天像是度过了好几年,一下子憔悴了许多,是怎么回事,只有他自己清楚,但在众多的证据面前,现在连他自己也糊涂了。他感觉自己任何的解释和辩白都是徒劳的,自己太渺小,组织太伟大。
所以,他也不想说了,说了也白说,只是想着以后再没脸见人了。
早些年,当官的干了丑事,老百姓还有些愤慨。这几年,大家不再愤慨,只把官场当戏看。议论到某某官员贪污受贿被查出来了,还会有人同情说运气差,说到干部因为生活作风腐化而落网,却是乐不可支,要骂几句活该。
市纪委没收了耿中天的手机,让他住在这里,由曹科长看着他,处理决定未做出之前,不许与任何人联系,不许离开这个招待所。
好在只是生活作风问题而不是贪腐问题,所以,对耿中天不是“双规”而是隔离审查,管制没有那么严格,只是限制了他的自由,没有采取其他强制性措施。
老曹问耿中天还有什么要求,他说别的没有,就是想见一见县委书记楚天舒,组织上派他去党校学习,出了这种事情,要跟领导说说清楚。
中午,耿中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看似睡得很踏实。曹科长却不踏实,一直翻身,还一直要跟耿中天说话。耿中天没兴致,扭过身就朝墙躺着,不说话,过了一会儿还起了鼾声。
昨晚上耿中天被派出所和省纪委的人折腾了一夜,着实熬不住了。
午休醒来,天挺热的,到楼下的树荫下乘凉,曹科长的手机一直响,可能有人找他,好像有什么事,曹科长说:“不行,今天不行,我在办案子。”
耿中天心里突然沉甸甸地,原来自己成了“案子”,想了想,突然说:“曹科长,你要有事,你就去办吧,你还信不过我?我不会跑,叫我跑我也不会跑,这一跑就更说不清楚了。一会儿我就去房间里呆着反思。”
曹科长笑笑道:“老耿,不是我不相信你,这是我的工作,是任务,是纪律。”
耿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