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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也是一个办法。”楚天舒又问:“谁肯无缘无故地帮这个忙呢?”
宁馨背转身,低声向楚天舒说:“你看对面小卖铺门前的一对男女,他们对过往的车辆非常感兴趣,我估计他们也是急于要跑路。”
楚天舒没有熄火,前后左右观望了几秒钟,见来来往往的人当中,对面的小卖铺前有一对男女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
宁馨判断得不错,这是一对私奔的男女,昨晚上他们被女人的丈夫堵在了床上,男的力气大,把女人的丈夫打伤了,被丈夫的家人追赶,连夜从村子里跑了出来,身上却一分钱都没带。
这男的以前修过摩托车,正踅摸着偷一辆车带着女人逃跑。
楚天舒骑着摩托车刚一进镇子,这男的就贼眉鼠眼地盯上了,没曾想没宁馨看破了心思,想出了一条鱼目混珠的好主意。
楚天舒也看出了那男人的意图,他让宁馨带着黎萌去一个早点摊上买早点。然后自己装着急不可耐的样子,眼巴巴地东张西望。
这时过来,楚天舒很客气地喊住了一个路过的中年人,捂着肚子问道:“大哥,哪里有厕所?”
中年人看了他一眼,根本没搭理,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时,那男的凑到楚天舒跟前,往前面指了一下。
楚天舒不放心,推着摩托车走了过去,果然在路边的台阶上有一间破旧不堪的房子,上面依稀可辨用红油漆写的“公共厕所”几个字。他偷眼瞟了一眼后视镜,发现好心指路的男子也磨磨蹭蹭地跟了过来。
楚天舒不放心地左顾右盼了一番,又招呼了一声还在几步之外买饮料的宁馨。
宁馨答应了一声,举着一瓶可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了半瓶,然后喘着粗气打着嗝,大大咧咧地说:“你去吧,我看着呢。”
“看好啊,”楚天舒又叮嘱了一句,他提着登山包,一路小跑地上了台阶,钻进了厕所。
宁馨大口喝着可乐,还在和黎萌开着玩笑,眼睛却离开了摩托车,紧盯着进入天幕镇的大路口,那边依稀传过来一阵急促的警笛声。
这时,从街头角落里冲出一群男女老少来,他们咋咋呼呼骂骂咧咧的,手里拎着棍棒绳索。
跟踪窥视了良久的那一男一女一看这阵势,脸色大变,女人的婆家追来了。
那男人再也顾不得人多眼杂,几步冲过去,跨上了楚天舒停在路边的摩托车,招呼着旁边的女人坐在后座,一拧油门,摩托车呼啸着冲了出去。
拿着棍棒绳索的男女老少叫骂着追了过去。
“抢劫啊!”宁馨和黎萌扯着嗓子大喊。
一辆越野警车拉着警笛开了过来。
那男子一看不妙,连忙调转车头,穿过追赶过来的人群,朝着大路的另一端疾驰而去。
宁馨和黎萌闪到了街边,可以清晰地看见,拉着警笛而来的警车驾驶座侧面的玻璃完全龟裂。
这就是刚才遭到车锁攻击的那辆警车,这会儿看见一辆红色的摩托车掉头就跑,隔着上百米的距离,从背影上来看,只能看见后座上女人的头发和尘土一起飞扬,一时也看不清到底车上是几个男女。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警车加大油门追了下去。
这私奔的男人对当地的地形非常熟悉,他如惊弓之鸟般,一会儿窜进村舍,一会儿钻进小路,与警车玩起了老鼠戏猫的游戏。
警车紧追不舍,可又徒唤奈何,毕竟在乡镇的道路上行驶,没有摩托车来得灵巧和快捷,一路追下去,越追拉开的距离越远,只得不断地呼叫其他人朝摩托车逃跑的方位合围。
楚天舒从厕所出来了,已经脱下了他的运动服和登山鞋,换上了西裤和t恤,头发也用水抹了一把,全然一副乡村帅哥的模样。
宁馨和黎萌也去了一趟厕所,换下了已经脏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整理好了散乱的头发,戴上了宽大的墨镜,眨眼间,两个灰头火脸的柴火妞立即变身为时髦酷辣的小美女。
楚天舒和宁馨商定,必须尽快离开天幕镇。
因为刚才那辆警车里的警察追上了那辆摩托车,确定被掉包了之后一定会返回来搜寻。在镇上躲藏的可能性太小了,天幕镇比鳌头镇还要小一些,横过来竖过去清清楚楚只有几条街,到时候就是想逃也无路可逃了。
小镇和城市的不同之处就是,越是热闹的中心区域就不安全。因为平常大家看到的都是熟面孔,突然来了几个陌生人,很容易引起人们的关注。
私奔男女骑着摩托车走了之后,楚天舒始终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每时每刻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路上几乎每个看他们几眼的人,他都疑心可能是金鳌集团的暗线,生怕他们突然包围过来,把黎萌从自己的手中夺走。
如果仅仅只有自己一个人,哪怕只是多一个宁馨,他自信可以很快摆脱这场梦魇,但是,自己是来救黎萌的,她必须得到安慰和保护,否则,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这个时候,楚天舒真的来不及去想救出黎萌之后,祝庸之会如何帮助他和伊海涛写好调研报告,他这会儿只有一个念头:赶紧逃出去,把黎萌完完整整地交给她的父母!
楚天舒背着登山包走在前面,黎萌和宁馨手拉着手跟在后面,尽可能摆出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朝着阳光明媚的繁华街道走去。他们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天幕镇的大街上,内心实际上紧张万分,就怕有人上来盘问,或者被金鳌集团的暗线辨认出来。
进入镇中心之后,他们发现有不少的年轻游客轻盈地从他们身边擦肩而过,也背着各式各样的登山包,宁馨上前问了一下,他们是刚刚从天幕温泉下来的旅游者,准备前往新荷市长途汽车站,因为被街口的特色小吃所吸引,过来凑一凑热闹。
这是一个好机会。
楚天舒随着他们一起,走出了街道,来到了停着一堆三轮摩托改装的载客车面前,这些车辆是乡村小镇主要的交通工具,武汉叫“麻木”,南昌叫“拐的”,南京叫“马自达”,名字各异,但都是在三轮车上搭个篷子就候在路边拉客。
看见来了一群年轻的游客,正在扯淡打屁的车主们一个个脸上堆满了笑容迎了上来“帅哥美女,要车吗?”一个胖车主走上来问。
楚天舒点点头。他告诉了车主要去新荷市长途汽车站。
胖车主挥挥手,另一辆三轮车的车主跨上车,发动引擎,开了过来。
“你们正好是一男两女,是不是昨天从鳌头镇逃出来的?”胖车主看楚天舒在忙着招呼宁馨和黎萌,笑呵呵地问道。
楚天舒和宁馨、黎萌同时楞住了,冷汗一瞬间直冒出来。
“你说什么?我们刚刚从天幕温泉下来,为什么是逃出来的?”宁馨马上作出了反应,她鼓着腮膀子抢白了几句,脸上一副故意夸张的被惊吓样子。
“呵呵,美女,我开玩笑呢,”胖车主乐了,忙改口说。
楚天舒假装不经意地问道:“大哥,怎么回事?”
胖车主口沫横飞地说:“昨天半夜,鳌头镇的金鳌集团跑出来两个女的,听说是被一个男的勾引出来的,疤王他们正满世界地抓他们呢。真的不骗你们,已经传过话来了,让我们发现可疑的人要立即报告。”
“那你们为什么不认为我们就是呢?”宁馨继续反击道。
胖车主尴尬地笑道:“嘿嘿,哪能呢。他们骑了一辆摩托车,肯定不会来租三轮啊。”
另外一个瘦车主不知道是怕宁馨一生气不坐他们的车,还是另有目的,他抢着解释道:“呵呵,别介意啊,金鳌集团的人说了,提供线索和抓住坏人都有大赏啊。所以,我们碰到了像你们这样的年轻男女来要车,都这么问一句。如果是的话,刚才他这么一问,肯定撒腿就逃,嘿嘿,那我们就正好抓了人去领赏。”
楚天舒不由得多看了这位瘦车主两眼,感觉他明显是这伙子车主中明显最猥琐,最狡黠的一个。
两辆三轮车一前一后出了天幕镇,往新荷市的方向开去。
第565章 险象环生(4)
几乎是与此同时,疤王一伙人正在紧急部署,调集人手,协调周边黑白两道的关系,分头围追堵截楚天舒等人。
老板放出话来,这是金鳌集团成立以来头一回出这种事,如果不能及时制止,将来还怎么洗脑带队伍?所以,要不惜一切代价,动用全部的力量,一定要将这三个人“绳之以法”,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冷锋躲在人群中,看到了明晃晃的匕首,雪亮亮的砍刀,长短不一的各色电警棍,还有几把改制的钢珠枪。这些都是疤王和他手下的兄弟随身携带着的武器,足以让他终生难忘,也足以让他惊恐万状。
疤王等人没有避开他的目光。相反,反而当着他的面公然摆弄这些显然是非法拥有的武器。
这或许是对冷锋一种无言的警告:这破事都是你惹出来的,要是乱子闹大了,就该你吃不了兜着走。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认识清楚自己这是上了贼船,疤王他们所宣传的快速发财致富之道靠的不是所谓的直销,而是暴力和欺骗。
上船容易下船难啊!这就是冷锋冒着冷汗的一声暗叹。
这伙人当中见过楚天舒、宁馨和黎萌的人只有刘玉洁、冷锋和老麻三人,本来还有一个郭亮和莫阿姨,但是,他们一个嘴巴被车锁打烂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另一个还在呼呼大睡,凉水浇了两次,浇醒了还没站起来,倒头又睡了。
疤王让老麻、冷锋和刘玉洁三**致描述了楚天舒等人的相貌特征,然后将人员分成了三组。
一组由一个头目带着冷锋,在进入新荷城区的道路上进行堵截;一组由老麻带队,在长途汽车站、火车站附近巡查;一组疤王带着刘玉洁,按照得到的线报,随时赶赴消息所在地。
让冷锋震惊的是,疤王最后下达的命令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看过《上海滩》的电影和电视剧,可不想让自己成为疤王这位传销“大哥”麾下的一员。他的目标原本很简单,就是能够赚到足够的钱,和黎萌一起过上富足而快乐的生活。
因此,加盟直销是一回事,而加入一个拥有武器的危险团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一时冲动混到这步田地,冷锋从来没想过要去监狱里过下半辈子,大不了回家接手老爸的生意,小日子过得一样够滋润,何苦要变成一个传销团伙的帮凶。
冷锋盘算着自己是否该离开疤王,找个什么借口或机会离开。
疤王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满脸笑意走了进来,拍拍冷锋的肩膀,说:“我和刘经理天幕镇,你带人去天幕镇进入新荷城区的路口堵截。”
“找到他们啦?”冷锋问,他弄不清楚自己是高兴还是沮丧。
“刚才接到线报,有人在天幕镇看见了,很像他们,我带刘经理去认认清楚。天幕镇不是我们的地盘,所以,你要在进入城区的路口堵住他们。”
冷锋又问:“那万一不是他们呢?”
疤王不满地说:“嗯?冷锋,你担心什么,我们先把他们抓起来,一确认,不就全明白了?”
“警察不是也在抓他们吗?我们会不会和警察发生冲突?”冷锋担忧起来。
“笑话!”疤王不屑地说:“我们这是协助警方抓劫持人质的罪犯,警察只会感谢我们,怎么会发生冲突呢?这都不是你想的事情,你就别瞎操心了。快走吧。”
疤王、老麻和冷锋等三组人马分头出发了。
就在楚天舒他们刚刚坐上三轮车不久,疤王乘坐的三菱吉普车火烧火燎地赶到了天幕镇。他们驱车直接来到集贸市场的那个小吃摊上。
报信的人已在那里站立多时了。
“他们人呢?”疤王下车问那个报信人。
“他们走了。我追不上他们。”报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