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老头毫不在意苏岩有点腼腆的举动,看了看手上的手表,面色的不改的又开口了:“年轻人,干什么工作的?”
碰到一个话唠,一个热心过了头的老头,苏岩一阵无奈,是个骗子也说不定,恐怕还以为苏岩只是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所以才会盯上他,将他当成了目标,不长出远门的苏岩当即警惕了很多。“在杂志社工作!”
“媒体工作者啊!”那老头眼睛一亮,仿佛鬼|子发现了花姑娘般来了极大兴趣。
这老头意外,苏岩更意外,该不会接下来又会说真巧,我也是杂志社的。“混口饭吃。”苏岩回答的很简略,随便应付了一句!
“别小看杂志社,那也是有前途的地方!我在杂志社工作了一辈子了,靠笔杆子吃饭的人,脑子活泛,不会得老年痴呆症!”那老头说话的时候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苏岩还是头一次听见这么奇怪的理论,随口便说:“哦,是吗?”
那老头正要再次开口,一个穿着红色制|服的高姐,走了过来,在他们旁边停下:“请问需要点什么吗?”
那老头摆摆手:“不用了,谢谢!”
那高姐微笑着又问苏岩:“先生,你呢?”
刚才只是随便扫了一眼,高姐当然漂亮,这天下漂亮的女人多了,什么女人都要盯着人家老半天,苏岩还没色到那种程度。“来瓶饮料!”迷迷糊糊的困了,嘴巴也干的很,正好来杯饮料!
那高姐拿起一瓶果汁递给苏岩,苏岩抬头接过那瓶果汁,悠忽间愣在了那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想睡觉都有人放好了枕头;本来想着从省城回来之后就去找顾南烟,那个被解雇的副总,他的新公司这个女人就是首选的掌舵人!
“真巧啊!”苏岩露出欣喜的微笑,轻轻拿过饮料!
顾南烟依然是职业性的微笑:“先生还有别的需要吗?”顾南烟并没有理他!
苏岩当即明白了什么,人家正在工作,否则不会对他的打招呼视而不见的,当即回道:“不用了,谢谢!”
顾南烟点头致意,推着餐车继续往前!
苏岩还没有从刚才的的意外中回过神来,旁边的老头嘿嘿一笑,老顽童似得开起了玩笑:“小伙子,这女孩不错,加把劲!”那老头用男人特有的眼神,鼓励苏岩!
苏岩的第一反应就是话太多了,也让人很厌烦,这老头长的慈眉善目,看不出来这么喜欢八卦一下,更不用说他还有着骗子的嫌疑。
苏岩不置可否的腼腆一笑,拧开果汁的盖子,小小的喝了一口!
苏岩没想到在这里遇见顾南烟,更没想到她失业之后没有继续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而是选择了高铁乘务员这个以前八竿子打不着的职业。
不管如何,这是个机会,苏岩必须要抓住,否则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
苏岩起身和老头打了声招呼,便向那边走去!
找到乘务员休息的地方,在门外等了半天,才看到顾南烟推着餐车向这边走来,苏岩抓住机会,开口了:“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
“我还在上班,有事下班再聊吧!”顾南烟的话并没有说得那么生硬,或者有任何拒绝的意思。
“哦,那好吧!”苏岩让开了位置,让顾南烟推着餐车走了过去!
“南烟,你男朋友啊,人家等了很久了!”在休息间值班的一个高姐见到顾南烟出现随口说了一句!
“不是啊,一个以前认识的人!”顾南烟解释道!
到哪都能听到八卦,已经走过去几步的苏岩不免微微一笑,到哪都能听到这些似是而非的话,难道这是人的天性,女人如此,就连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也是如此!
随便想想,苏岩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正因为如此,他的《星娱周刊》才能大卖,他还是期望这样爱八卦的人多一点吧!
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那老头再次开口了,似乎真的盯上苏岩了:“看来无功而返啊,别泄气,要掌握火候,继行动动,找对象是一场持久战,攻坚战,只要肯努力,没有拿不下的山头!”
真有意思,听着这老头这番颇能调动男性荷尔蒙的话,对这老头的好感无意中增加了很多,再加上要说这老头是骗子,也没见他使出什么骗人的招数啊!“这位大爷,你的情史看来相当丰富啊!”苏岩以戏谑的口吻调侃了一句!
那老头哈哈一笑:“你这小子,这话要让我老伴听见了,我就惨喽!”那老头故意拖了个长长的音!
苏岩口中喝着饮料差点喷出来,这是一位多么剽悍的大妈啊。“呵呵,开个玩笑!”
“其实吧,男人嘛,谁没有个年轻的时候,敢作敢当,敢爱敢恨,这才是真男子汉!”
这话听着舒服,不是那些老掉牙的说教,苏岩对这个老头来了兴趣,频频点头。
正当苏岩开始和这老头探讨“人生”的时候,车厢那边的过道里,起初一个身影一闪而过,一张略带着忧郁与病态的绝美的脸一闪而过,缓缓而来,仔细一看,美的不可方物,美的别有韵味;突然间想起,红楼梦中形容林黛玉的那句话,心较比干多一窍,病若西子胜三分,以前不了解这两句话的意思,现在算是明白了。
苏岩二话没说直接拿出随身的拍立得相机,将这个瞬间抓拍下来。
或许是出于摄影师的本能,总想留住那一瞬间美好的东西,苏岩毫不犹豫的拍了下来,甚至忘了到底是未来那面镜头还是过去那面镜头!
等照片出来之后,苏岩才看见,用的似乎是未来的镜头。
不经意间发现身边的老头似乎对这些照片或者他的相机感兴趣,吓得苏岩一个激灵,赶紧将照片和相机全都装进包中,若无其事的冲那老头淡淡一笑:“平时喜欢摄影,刚才那一幕太吸引我了所以就拍了下来!”
“摄影咱不懂,不过审美咱这老家伙还是有的,你很有天分,不过你发现没有,刚才那女孩似乎眼中有种哀伤,浓浓的化不开!”
咳,这老头有两下子,刚才那女孩似乎真的有心事,眼睛是骗不了人的。“或许吧!”苏岩不咸不淡的说了三个字,别人的事还是别管了,拍到了这张照片足矣!
“一个人就是一个故事,人生不如意十之**啊!”那老头并不萧瑟的感叹了一声!
两人都不说话了,都觉的没什么可说的了,老头沉默了,苏岩也沉默了。
和老头不同的是,苏岩已经将这件事暂且放下了,心里在想着,一会下车之后该怎么和顾南烟谈上自己贼船的问题!
苏岩又喝了几口饮料,背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睡着了。
103章 不会消失的难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是谁一声暴喝将苏岩惊醒,揉揉干涩的眼睛,看了眼车窗外,陌生的景色向后退去,看来还没有到站。79阅
静了静神,便发现,前边的椅子上有人在争吵,刚才大吼一声的那人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络腮胡子,留着平头,口中没有停歇,依然在大声说话:“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好说歹说,你就是不听,好吧我不管了,就让你妈躺在病床上。”那汉子气呼呼的一屁股做下去,半天不言语了。
紧接着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开口了:“连馨啊,你妈躺在病床上,正要钱治病呢,十几万呢,上哪找去;吴家愿意掏这些彩礼钱,你妈的手术费就有着落了;况且吴家家境你也知道,房子有,车子也有,生意做得也不小,过去就是享福;吴坤这小伙子就是长得差点,可这年头长得好看也不当饭吃啊;喝酒抽烟,这没什么;偶尔刷刷钱,这都是小事,他现在还年轻,慢慢就会定性懂事的!”
刚才那女孩叫连馨啊,名字还是不错的,这是被逼婚啊,而且老妈需要用钱治病,唉,苏岩叹了一声,不幸的事哪里都有!
“真是个苦命的小姑娘!”苏岩旁边的老头轻声说了一句,无奈的摇了摇头。
苏岩看了一眼那老头,并没有搭腔,心道这世界上不幸的事情多了,感叹的过来吗?
相较于老头的感叹,周围那些小声议论的声音就尖锐了很多:
“多好的姑娘插在牛粪上了!”
“听说那男的吃喝嫖赌,样样都干,三十岁了还找不到媳妇,这样的人能找到媳妇才怪了,就算有两个钱,谁愿意将自家的姑娘嫁给这样的人!”
“她妈还在医院啊,真难为她了!”
“这叔叔婶婶也不是好东西,一个劲的将自己的侄女往火坑里推!”
“也不能这么说,除了这么做还有别的办法吗?站着说话不腰疼!”
······
林林总总的议论不一而足,苏岩算是明白了个大概,心里也不免感叹一回,背靠着椅背继续休息去了!
“叔,婶,我妈的治病的事情,我来想办法。”那个叫连馨的姑娘很没有底气的许下自己的诺言!
连馨的叔叔连永平,一听这话就一蹦三尺高:“笑话,你想办法,想什么办法?去偷去抢,还是去卖?”
连馨的婶婶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大庭广众之下,这话说的有点过了,便一个白脸,一个黑脸似得继续劝:“连馨啊,不是婶婶说啊,十几万呢,你一个小姑娘家有什么办法,难道你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医院停药,让你妈在病床上等死?”
连馨低下了头,要说她有办法,那只不过是无力的气话而已。她已经十八岁了,明白终生大事的重要性,岂能随随便便嫁给一个人,况且对方还是一个臭名远扬的二流子,要真嫁过去,这一辈子就毁了。
然而,母亲在病床上危在旦夕,老爸早已不在了,弟弟还小,家里就她一个大人,十几万块钱,宛如天文数字,她能在短时间内弄到十几万块钱吗?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难道真的要嫁给那个混蛋?可是她不甘心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心仿佛撕裂成两半,一半装着母亲,另一半装着自己的未来。
无从选择,或者根本就没有选择。
连馨没有说话,任由眼泪从脸颊上滑落,无声抽泣。
她既想救母亲,又不想后半辈子就这么毁了,一时间巨大的压力,无助的绝望,几乎让这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崩溃!
看着连馨那个样子,婶婶的话还没有完:“你妈这一辈子太不容易了,你爸走得早,剩下你们姐弟两,都是你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如今你妈躺在病床上,危在旦夕,你能无动于衷吗?你能眼睁睁看着你妈就这么去了?”
眼泪流进嘴里,是那么苦涩,连馨用手捂着嘴巴,从口中挤出三个字:“别说了!”
太多的说教,她听得够多了,就是忍受不了那些所谓的亲戚的轮番语言轰炸,今天早上一个人登上了前往省城的高铁,一为逃避,同时也为能在省城寻找一线之机,救自己的母亲。连馨虽然没有上过大学,但是在电视里经常看到过,那些有困难的人去找媒体,或者发上网,会有好心人帮助的,连馨就是抱着这样有点天真的想法,踏上了去省城的高铁。
只不过,叔叔婶婶,执意不从,拉不住,只好跟着上了车;他们想的很简单,连心走了,她妈怎么办?难道要让他们两口子承担这笔药费,十几万,别说没有,就算有他们还真没有那个魄力去救连馨的母亲。
更重要的是,连馨如果走了,他们两口子就是唯一靠的住的人,去救吗?钱从哪里来?见死不救吗?众人的口水能将他们淹死,这个哑巴亏实在不能吃,反正自己的嫂子还有女儿,并不是无依无靠,他们也给找到了路子,只需连馨点头即可,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连永平才不管这个侄女哭成什么样子呢?反正钱他没有,恶人他更不会做:“连馨,车到站了,马上下车,回去结婚,这由不得你!”连永平以命令的口吻,近乎恶狠狠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