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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暮时分,向东的镇口处走来了一个懒洋洋的青年,他身上原本华贵的衣衫此时显得极是污秽,上面满是油腻,尤其是胸口及下摆处,已然布满了发光的油圬。
蓬乱的头发前后散披着,一边的鬓角被垂下来的头发挡着,只露出了半边脸庞。
他的脸上布满了风尘,胡须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修剪过了,足有一寸长的扎须爬满了他的脸,脸色有些黝黑。
全身上下,可能除了他那双眼睛之外,于也找不出一个地方是让人可以注意的了。
因为他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正因为有了这双眼睛,使得原本邋遢的他竟然显得有神起来。看到他的衣服和相貌,可能你为认为他只不过是一个落魄的贵公子,甚至是一个从哪里捡来了一套贵族衣服穿的叫花子,但是当你的看到他的眼睛是,你却再也不敢小瞧于他。
因为他的眼睛就象能够看穿你的内心一般,在他的一双眼睛之下,似乎你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
不过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眼神内敛,一副无精打彩之样。
青年人慢慢地走到一家酒楼前,看了一眼上面红底金字的招牌,叹了口气,似是对这古风镇上最好的茶西酒楼还不是很满意。
掠了一下鬓角散乱的头发,他慢慢地走了进去。
“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竟然跑到这里讨饭来了。”店小二一看到一身邋遢的他进来,连看也不看便要把他赶出门去。
“小二哥,你是说我吗?”年轻人目光向店小二一扫,淡淡地道。
“啊……是……不是,不是的,客官,里面请。”店小二一看到他的眼睛,不禁浑身打了一下冷战,似乎在这个年轻人面前他此时身上没有穿衣服一般,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钻了进去躲起来,哪里还敢说一个不字。
“有没有最好的上房,给我一间,若是有别苑更加好了,留一个别苑给我。”年轻人淡淡地说出这些只有大贾富商们才会轻易说出的话来。
店小二虽然在内心深处怀疑他身上有没有银子,但是却不敢在嘴上露出哪怕是一丝怀疑来,忙道:“有的有的,后院还有一个别苑,其他的三个别苑都刚住了人了,就留给客官您了。”
年轻人淡淡地道:“那就好,先给我上一桌最好的酒菜,待我吃饱喝足了才去歇着。”
店小二恭敬地道:“是,客官,小的马上去准备。不知道客官喜欢吃什么?小的好为您准备。”
年轻人眼中精光突然一闪,淡淡地道:“不是说最好的酒菜吗?你们店中觉得最好的都给我上了来,罗里罗嗦的干什么?难道还怕我没有银子付不成?”
店小二被他的眼光余光掠过,竟然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颤声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马上去为您准备。请客官跟我来。”他觉得自己全身无力,竟然有瘫下去的想法,小心翼翼地带着年轻人坐到了一张靠窗的桌子上,然后赶紧去张罗。
店小二走到柜台前,掌柜的曲起右手食中两指便向他的头上敲去:“你小子脑袋有问题吗,怎的让那臭叫花子进来,你看店中的客人都在议论纷纷呢。”
店小二不敢躲避,生生受了掌柜的一敲,怯生生地应道:“掌柜的,年轻人不简单,他的眼睛……”
掌柜的手又举了起来,怒道:“算了,快快招呼客人去,这次就算了,下次再不机灵点扣你工钱。”
店小二讷讷地道:“不是的,掌柜的,他的眼睛……”
掌柜怒目一瞪:“还说,快去。”
店小二这才极不情愿地做事去了。
落日的余晖洒照着大地,外面天空一片霞红。街道上尽看到摆小摊的小商贩们匆匆收摊回家的身影。
酒店中的客人此时也渐渐多了起来,酒店中的桌子都已经坐满。
唯独有那个年轻人坐着的那张桌子是空的,而且他坐的是一张大桌,足可坐上八个人。
但进来的客人在店中扫了一眼之后,有很多人宁愿七八个人挤到一张小桌上,也没有一个人愿意跟这个邋遢的年轻人共桌。
这年轻人却把周围的人的怪异的目光视若无睹,自顾自地吃着,那张桌子摆了**样珍馐异味,足够一桌人四五个人吃了。
他似乎是饿极了,手中筷从未曾停过,如风卷残云一般,不到片刻,便已把桌上的饭菜吃了一大半,食量甚是惊人。
“小二哥,拿酒来。”这年轻人吃饱之后才嚷嚷着要喝酒,当真是怪了。
店小二对他不敢怠慢,此时还在招呼着其他客人,一听他呼唤,竟然先跑过去侍候他。惹来众人一阵叫骂声。店小二却装着听不见。
倒是掌柜的被这店小二气得脸都绿了,心想:“待会儿再收拾你,这回不扣你工钱我就不当这掌柜了。”
那年轻人酒到之后却再也不急了,将酒倒了一碗,竟然慢慢地品饮起来。看他架式,不坐到天黑是绝对不会起来了。
惘
第七卷 26 冲突
看到那年轻人似乎有耗着不起之意,掌柜的更是气愤,但是此时正是酒楼中最为繁忙之时,却也不能抓了他来骂,只能对着那年轻人的举动干瞪眼了。
酒楼中此时人来人往,两层楼的桌子全都坐满了人,更有几拨人在等着有人吃饱了把桌子空出来好让店家安排他们坐下。
便在此时,从后面进来了三男一女,男的俊逸,女的娇俏,三个男的均着白衣,年约二十来岁,那个少女则身着水绿衣裳,肌肤胜雪,眼若秋水,顾盼之间,散发出无数迷人的眸光,看上去也不过十**岁样。
只听得一个稍胖的青年人看了店中一眼,谄媚地笑道:“师妹,你看这酒楼都坐满了人了,不如我们换一家酒居吧。”
其中一个长得较高,甚是俊雅的青年微笑道:“是啊翠羽师妹,我们另找一家酒居用餐去,这里又吵又闷,别的影响了你的心情。”
这个叫翠羽的少女哼了一声道:“我偏要在这里吃,我最喜欢吃这里的酸麻鱼,别的地方不好吃。”
眼睛一扫,看到整个酒楼中还真的坐满了,只有靠窗的地方有一张大桌只有一个年轻人在那里独饮,玉一般的纤手一指道:“那边不是有位的吗?我们可以跟这人坐一张桌子。”
其实这三个青年早就看见那年轻人独坐一桌了,此时一见这少女看中了那张桌,先前那个稍胖的青年人道:“师妹,你看那人脏不拉几的,跟他坐岂不是污了师妹你的圣洁的身体。”
叫翠羽的少女怒道:“死胖子你说什么?”言罢手中长剑带着鞘便拍了过去。看来她对这个师兄一点也没有尊敬之意。
那稍胖的青年想来是个反应迟钝的人,但武功却是不弱,身体突然向后横移两步,堪堪躲了开去,不过还是被那剑鞘尖划对了肩膀,裂着嘴嚷嚷道:“师妹你为什么打人,我只是说跟那人坐会污了师妹你圣洁的身体,这句话有什么不对了?”不过他脸上却露出惧怕之色,想来对这个叫翠羽的水绿衣裳少女甚是畏惧。
这少女脸上泛起了薄怒之色,手中长剑连鞘指着他道:“你还说,信不信我一剑把你斩在剑下?”
那俊雅的青年人见状,忙上前一步劝道:“翠羽师妹,你也知道你三师兄不大会说话,你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这少女才把长剑放了下来,不过脸上仍有薄怒之色,显然对于这个三师兄之言极是不爽。冷冷地道:“看在二师兄的份上我不与一般见识,不会说话就给我闭上你的狗嘴。”
那俊雅的青年人转过身来轻喝道:“师弟,还不向师妹道歉,师妹的身体也是你能拿来说的吗?自己掌嘴三下,跟师妹说声对不起,若是以后再犯,绝不轻饶。”
这稍胖的青年此时方知道自己确是错了,脸色吓得苍白,当即“啪啪啪”连扇了自己三巴掌,乖乖的对那少女道了歉。
这叫翠羽的少女也不理他,劲直向那年轻人那桌盈盈走去。
“喂,这张桌子我们要用,你快滚蛋吧。”这少女“啪”的一声把长剑横摆在桌子上,气汹汹地道。
年轻人头也不抬,抓起桌子上酒碗,自顾自的慢慢地饮着酒,似乎并没有听见她的说话。
那胖个子青年被这少女憋了一肚子气,却又不敢对她发,此时见这邋遢的年轻人竟然如此居傲,对师妹竟然不予理采,便来了气,上前一步怒道:“你丫的臭花子,我师妹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还装聋作哑了。”说着话时一掌便向年轻人肩膀上推去。
年轻人动也不动,似乎对他这推去的一掌没有看见一般。不过当那一掌一碰到他的肩膀,他便突然“啊”的大叫一声,身体向后摔了出去,落在三四丈之外,刚好撞倒了前方的一张桌子,但只得“啪—噼哩啪啦”一阵响声,那张桌子已然被撞得桌底朝天,桌子上的碗筷、杯碟均被打翻一地。
胖个子青年举起了自己的手来,甚是不解地看着自己的那只手,喃喃道:“我什么时候有那么大的力气了,只不过是这么轻轻的一推,竟然把他推出了近四丈远?”脸上尽是疑惑之色。
“打人啦,杀人啦!”年轻人哇哇大叫起来,引来了一楼中所有酒客的注意。不过看到是一个一身邋遢满脸胡渣的年轻人,倒也没有人替他出头。
但是被他撞翻了桌子的这一桌人可就不干了,见他屁颠屁颠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其中一个大胡子骂道:“干你娘的,敢打翻老子的桌子。”说着便一脚踢了过去。
这年轻人似是站得不稳,身体突然一晃,踩到一支筷子的一头,那筷子突然呼地飞了起来,“啪”的一声正正打在那大胡子的额头正中,然后高高的跳起,从他的头顶上掠过,掉到了地上。
大胡子“哎哟”一声痛叫,自额头到鼻子尖出现了一条红色的血印,想是被打的不轻。随后便看到他捂着鼻子惨哼起来。
年轻人向那推他的胖子青年冲了过去,指着他的鼻子道:“格老子的,你为啥子要打我,我又没有睡过你妹子,你欺我一个人是不是?”他操着一口川话,听起来甚是刺耳。再看他那一身的叫花子打扮,看起来便象是一个无赖一般。
这胖子刚才本就受了气,此时见这叫花子小子一开口就“格老子格老子”的骂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一伸便抓向这年轻人的胸前衣衫,想把他举起来。
那店家似乎是认得这几个年轻人,那掌柜的此时已经满脸惊恐地跑了上来,拦住了这胖子青年,陪笑道:“圣门的大爷们,能不能给个面子,高抬贵手,不要在这里打架啊。”
胖子青年人收回了手,怒目圆睁,看了他一眼道:“你没有听见这小子骂人吗?圣门之人竟然还有人敢骂,我刀楞三不一刀杀了他还算便宜他了。你算老几,要老子给你面子。”
那少女突然道:“胖子,闹够了没有?我们是下来办事的,莫到处给我惹事。”
罔
第七卷 27 戏耍少女
胖子青年给这少女这么一喝,当即便噤若寒蝉,不也再作声,不过还是狠狠的瞪了那年轻人一眼。
那一桌被撞翻了桌子的客人看上去似乎都是马帮的人,他们对刚才那年轻人是凶巴巴的,但是见到这三个青年人和那少女时却是连看他们一眼都不敢,更不用说走过来找他们论理之类的了。乖乖地结了账赶快走人。
不那被胖子推难的年轻人可没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