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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洛看到他刚刚练的就是行书,心道,莫非最近何县长心情不爽?
不在官场或者对官场不够了解的人大多对领导干部很羡慕,以为他们大多收入水平高,天天没事吃吃喝喝,拉拉关系,出门有公车,吃喝有公款。
其实这只是看到了人在官场轻松的一面,而没有看到官场在光鲜背后的斗争残酷的一面。
官场是一个名利场,也是一个战场。
在位的,凡属有点脑子的,无不战战兢兢,明骚易躲暗箭难防,在战场就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不在位的,也有熬到了一辈子到了四五十还是个小科员的,一生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耗完了,带着无限的遗憾与不甘退休。
当官不爽的十有八九,虽然生活优渥许多,可是官场的斗争是很残酷的,压力大,从来没有轻松过。
体制内,不是那么好混的。
而且,到了商品经济时代,体制内价值扭曲,天天讲奉献,却不发钱,小科员们都是忍受着低收入的不满图谋上位,但是也存在着不能上位的巨大风险。
也正是对此认识深刻,夏小洛才决定咱要做个小小权贵,自己却没必要身入官场
何京生一看桌上的礼品,让他感觉很刺眼,不过旋即莞尔,道:“我是从来不收礼的,不过今天是感谢诗韵的,我收下。”
“都说是送给我了,干嘛还你收下?”何诗韵拎起那些礼品,娇憨地道,“全是我的!”
一句话逗得大家哄堂大笑起来,本来紧张的气氛一时间变得融洽无比。
何京生看着可爱的女儿,开玩笑道:“你看,我女儿多有本事,这是合法收入,智力成果,堂而皇之。哪像我这个七品芝麻官,礼都不敢收!”
两个男人热烈地讨论起书法,女人自然有女人的话题,许小曼则和何母顾英聊在一起。
夏小洛与何诗韵隔着茶几遥遥相望,虽然坐在对面,但是却有相隔万里。
家人在场,何诗韵只好嘟着嘴看着夏小洛,那眼神又纯洁又充满爱意,是那种情窦初开的少女独有的眼神,怎一个消魂了得,让夏小洛不敢正视。
何诗韵鼓起勇气,道:“妈,我和夏小洛出去玩会吧?家里好闷。”
“去吧,去吧。”
何母正在和夏母热烈地讨论着哪个品牌的冰箱质量比较好的问题,准备入手买冰箱,正聊得热火朝天处,听到女儿的请求,一挥手允诺了二人。
何诗韵冲夏小洛甜美的一笑,站起身来。
夏小洛和何诗韵走出单体别墅。
他回望着何家的巍峨的别墅,灯火辉煌,和何京生本人一样,有一种耀眼而不刺眼的光芒。
重生前的那一生,这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吧,而今生,他刚刚升为卫生局副局长的父亲正和这洛水县权力榜上第二名的人其乐融融地讨论着书法。
看样子,两人还有点相见恨晚的样子。
他叹了一口气,知道父亲的人生轨迹已经被他严重地改变了。
不过今天他见了何京生,对官场中人的印象有所改观,官员作为行政权利的有机构成,其中也有不少为民请命,想着为群众谋福利的。
父亲站在何京生一边,应该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官场中,没有闲人,一定要站队,如何选对队伍,选好时机加入队伍,是一门深奥的学问。
县政府大院的香樟树遮天蔽日,散发出温馨好闻的味道,路灯的光芒被阻挡了不少,留下斑驳的影音。两人并排走在甬道上,四周静悄悄的。
夏小洛看何诗韵眼波流转,如同小媳妇一样亦步亦趋,心中一阵感动,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小手。
何诗韵的小手在他手心微微颤动,如同一颗轻盈跳动的心脏。
我把手交给你的时候,也交出了我的心。何诗韵有点悲壮地想。
他们俩悠然走到隔壁县委大院对面,只见一辆黑色的小轿车风驰电掣地驶过,在大院门口处戛然而止。
一位中年男子浑身酒气地下了车,对着大门吐了起来,顿时一阵夹着酒气的恶臭扑面而来,司机赶紧下来扶着他。
夏小洛看正在呕吐的那人身穿着一件价值不菲的皮尔卡丹的西服,气度也颇为不凡,灵机一动想去商店买瓶饮料给他,于是往对面的小商店走去。
何诗韵跟着问:“你想干啥?”
夏小洛一指对面,道:“给那人买瓶水。”
何诗韵一皱眉,道:“你知道他是谁么?用着你拍马屁?”
夏小洛道:“谁啊?”
“他就是县委书记卢军超,不用你拍马屁,拍马屁的人多着呢。”
果然,一个大老板模样的人颠颠儿地跑过来,冲店主着急道:“赶紧,赶紧!拿瓶饮料递给我。”
他肥硕的脸上长着很多黑色的大麻子,夏小洛一眼看过去,没数清。
他接过一瓶饮料,扔了张100元的人民币,也不等店主找钱,急匆匆地跑了。
夏小洛问:“这人是谁?财大气粗啊。”
“董九星。董集你没听说过?”
“哦!”夏小洛恍然大悟这人就是想娶柳月的亿元造假村的头头。
董集他当然有所耳闻,这可是远近闻名的造假村,正位于他的老家长河乡,那个村儿曾经出现过很多家产万贯的主儿,不过,在1998年,这牛叉的亿元村被清剿了,而董九星也以5毛钱一颗的子弹结束了生命。
算命的说他是“九星聚会,必成大器”。
不过,董九星有点大器晚成的意思,早年命运多舛,做啥生意都亏,都三十了媳妇还没娶到,直到他遇到了时任长河乡乡长的卢军超。
在卢军超的扶持下,他带领董集村民靠做假烟、假酒起家,现在成了远近闻名的“亿元村”,而卢军超在他源源不断资金的支持下,也已经坐到了洛水县县委书记的位置。
而董九星脸上的九颗硕大的麻子,也真印证了那位靠坑蒙拐骗的算命先生过活的那句“九星汇聚,必成大器”之说。
此刻的董九星一手拿着矿泉水,一手不轻不重地拍着卢军超的后背,一张麻子脸上都是关切之情,夏小洛心道,妈的这么亲热,搞基啊!
对董九星的命运洞若观火,他脑海中的千头万绪忽然急速旋转,董九星、卢军超、何京生三个人在他脑海里兜兜转转,一个计划慢慢清晰,可是还有什么不具备,欠缺一些条件,他有这么一种感觉。
晚上回到家,父母亲已经回到家里了,夏近东一看他回来,就拧着他的耳朵说:“儿子,你又忽悠你老爸呢?”
耳朵拧得很轻,可是语气里的喜悦却很浓。
夏小洛抗议道:“我忽悠你啥了?我们去的难道不是何诗韵家?”
“是何诗韵家不假,可是你没有告诉我也是何县长家啊!”夏近东郁闷地道。“不过,何县长不错,还是有水平的,修养也高。以前因为他是县长,我不愿意巴结他,没想到这一接近,发现他人还不错,稀里糊涂就交上朋友了。”夏近东拍了拍脑袋,微笑着感叹道。
第64章 产品下线
“还不是儿子的功劳!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组织部的人都说了,提拔你,人家老何是出了力的!让你去拜拜码头,你偏不去!给杀了你似地!”许小曼不满地道,“现在可倒好,还成了朋友,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级别,人家是什么级别?”
夏近东也认真起来,争论道:“当官的咋了?就不能有私人朋友?县委书记卢军超还有老板朋友董九星呢!”
与此同时的何家,何京生正在“审问”女儿,他端着那个军绿色的大茶缸子,喝了一口浓茶,问道:“你不是说他家不是干部出身么?”
何诗韵直直地看着父亲,道:“一个小小的副科级干部,在你面前算啥呀。”
“收礼,影响不好,以后可不能这样了。”何京生吐出一片茶叶。“夏小洛和他的父亲当真不知道我的身份?”
“不知道,我谨记你的教导,从来不说自己的身份,不搞特殊。”何诗韵乖巧地说,“卢南华他们在第一高中可嚣张了,我从来不这样。”
“嗯”何京生赞赏地点点头,他对夏近东的印象不错,县里的干部经常来他这里送礼,而夏近东提拔后从来没有来过;更为重要的是卫生局长钱少群在他面前没少说夏近东好话,就说房子这件事吧,本来夏近东被提拔为副局长了,按职位可以分一个面积较大的面积,民主生活会上大家都说把原来王俊伟住的房子分给他,俩家对换一下,可是他不同意。
“现在这样的干部越来越少了,需要这样脚踏实地的干部。”
他在心中给夏近东打了一个不错的分数。
第三天,夏小洛又回到老夏庄。
午后服装厂的院子里静悄悄的,整整齐齐地码放了一些白色和黑色的绒布,王大力果然路子挺广,两天时间就完成了布料的采购,现在他和夏二狗开着一辆手扶拖拉机去周围村庄采购棉花去了。
柳月在一间厂房内的大桌子上,用彩色的粉笔在绒布上划来划去,尝试着如何裁剪布料,才能最大限度地节省布料,浪费少点。
她低头专注地工作着,乌黑的长发自然地垂了下来,遮住了白皙的半边脸,她用手把长发拨拉到耳后。
她今天穿着一间棉布长裙,颀长的娇躯前凸后翘,让夏小洛心中怦怦直跳,专注的神情更有一种纯净的美感。
夏小洛轻轻地靠近他,从背后抱住她,她“啊”地一声惊呼,吓了一跳,反过身来看见是夏小洛,一脸娇羞起来。
嗔怒地点了一下小洛的脑门道:“你这孩子,吓死姐姐了!”
夏小洛看她不拒绝,胆子大了许多,施展起重生前擅长的“十八摸”地凌厉手法,上下其手起来,那挺拔浑圆的胸脯,那平坦的小腹,那如新生的藕芽一般的白皙嫩滑的胳膊。
他重生之后与何诗韵相处虽然很是亲昵,但顾及她年龄尚幼,也止步于拥抱亲吻,最后的雷池始终不敢逾越。
如此的上下起手,再加上柳月对他心中感激,俊俏的小脸扬起来,三千青丝如瀑布一样垂下,两如同剥得干干净净的葱白一样的美腿支撑着地,香肩外露,胸前的一对小白兔暴露无遗,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他哪里受得了。
身体内藏着一个三十岁的怪蜀黍的夏小洛如何经受得起如此诱。惑?粗暴地一把扯下她的小内裤,就要行那男女之事。
柳月愕然惊醒,用手紧紧地抓住夏小洛的手,道:“小洛,不可以。”
夏小洛重生之前就坚信一条“色亦有道”,推倒女生从来不用强,你情我愿才有趣味,逆推当然更有激情。
此时,柳月一阻拦,他就兴致全无,脸色一冷,讪讪地理好她的衣服,道:“那算了。”
柳月还在重重地喘气,胸脯不住地起伏着,笑道:“生气了?”
夏小洛道:“没有,我从来不强迫人。”
柳月:“你……你做过……”
“没有啦。”夏小洛兴趣索然地道,不再看她,目光看向厂房院外。
“别生气了,洛弟,姐姐怕人看见。”柳月捧着他的小脸道。
她只觉得这眼前比自己小三岁的清秀男孩清纯地如同一杯山泉一般,但是那眼神却又如同深潭一般深不可测,感觉可以把自己全部身心托付给他。
夏小洛翻着白眼,没有理会,她双手加大力气挤压他的小脸,直把他的嘴巴挤成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