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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好大的口气,莫不是你有能将死人医活的本事?”药师眯了眯眼,似看不惯叶飘飘狂妄的语气。
药师的话一出口,来参加盛宴的众人皆是不服气地吼道:“就是,年纪轻轻大放厥词,医死不医活除非是鬼手神医,否则谁有那么大本事能将断了呼吸的人救活,姑娘,话不可说的太大,小心闪了舌头!”
雪恨听到那人数落叶飘飘的不是,心下怒火一蹿,一杯酒盏“倏”地朝前射了出去,将那人头上的帽子掀飞,连带着头顶的那一片头发都全部给削掉了,像刀子划过一样,露出一层白色的头皮。
“混帐!我们家小飘飘说什么都是对的,你有什么意见?”
“啊啊——”
被削的人是个身形粗壮的糙汉子,此时惨叫一声,头顶没了头发,顿觉头皮一紧,浑身颤抖个不停,冷风一吹,他重重的打了一个寒战,用手摸了摸头皮,怒骂道,“这么嚣张还不能说几句了!居然还敢动手?简直找死!”
说罢,抄起手上的大刀就朝对面雪恨砍去,中间的人群纷纷避开,不敢招惹不必要的争端,给那糙汉子让出一条大道出来。
糙汉子手中的刀看上去十分沉重,似千斤顶一样钝重,可以想见出他的力气之大,大刀在他手中舞得虎虎生威,一刀过去便带起一股冷风,周边的桌子被他带起的风劲劈散成了两瓣,桌边的人立刻跳起来向后退去。
练武场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几人,西楚皇和药师也不阻止,只是抱着臂袖手旁观,纳兰池则不管不问,一双眼睛只迷恋的看着叶飘飘。
叶飘飘好笑地看着那糙汉子,阵势倒是弄的挺大的,就是不知道能接得住雪恨几招啊。她这一念刚刚转完,便见糙汉子已经近在眼前,手中的大刀朝雪恨劈天盖地的压了下去,那姿势之凶狠,似是要将雪恨一刀劈成两半。
雪恨觑了他一眼,青色的身影一闪,一双皙白的指运气成掌,对上糙汉子的大刀,朝前猛然对去,手掌和大刀只相隔了几厘米,那把大刀去再也刺不下去了,一股淡淡的气流包裹住大刀。
雪恨掌心的气流聚集,忽地一震,只听一声“砰”响,那把大刀噗的碎裂,碎片向四处飞散,糙汉子连同握在手里的刀柄一起重重的向后退去,一直退到西楚皇的台阶前,吐出一口鲜血,恰好倒在西楚皇的脚边。
那糙汉子的脸色扭曲,痛苦的趴在地上,显然那一掌伤的极其严重。
雪恨吹了吹手掌心,冷哼道:“嚣张怎么了!我宠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
西楚皇垂眸看着脚边的人,鲜血从他的嘴里流进衣襟内,地上也有一丝血迹,差点就要溅到他的明黄龙袍上,他的眉目微冷,朝旁边的药师睇了一眼。
药师收到他的眼神,立刻命人将糙汉子拖了下去,那糙汉子并不知道,这一拖下去将是他与世界的永诀。
“就这点能耐,也来参加西楚盛宴,莫不是以为这样大的西楚没有人了么。”叶飘飘浅笑道。
所有人都对那糙汉子抱以同情,而那痴缠的眼神却落在一袭白衣飘袂却又妖娆艳绝的叶飘飘身上。
西楚皇的目光看向雪恨,又睨向叶飘飘,轻笑道:“几位真人不露相,看来你们才是有备而来。”
“皇上错了,我们只是为了皇上所需而来,因为皇上需要,所以我们来了。”叶飘飘微微侧过身看向西楚皇,她身前的桌上摆放着一份准备好的礼品,素手一挥,那礼品凌空呈直线状朝西楚皇的方向飞去。
西楚皇伸开双手,那礼品便自动落在他的手掌上,他低头看去,是一个大盒子,揭开大盒子盖,里面便是四只白色的瓷瓶,瓶身十分好看,宛似女子的姣好身材,只是盖了瓶塞,看不清瓶内装的具体是什么东西。
这一招看似简单,习武之人却一眼就能看出来,能将这么重的物体平行托起,内力已是相当之高,不可小觑。
西楚皇抬头看向叶飘飘,略略挑高半边眉毛,无声的询问她。叶飘飘轻勾起唇,隔着层层人群淡然道:“这是送给皇上的贺礼,此物不值钱,净瓶内装的全是水银,但它可以预测真龙天子的未来,皇上不妨试试。”
她的脸上自信满满,一双美眸琉璃绯玉,嘴角翘起恰如其分的笑容,越过重重人海看着西楚皇的视线,似鄙夷又似嘲讽。
站在西楚皇旁边的药师眉目一闪,望着皇帝手上的净瓶,眼见皇帝就要打开,赶忙上前一步阻止道:“皇上小心!谁知道他们安的什么心,倘若里面是毒物呢,岂不是着了他们的道。”
西楚皇伸出的手一怔,将东西交到旁边的大太监手里,药师见状,远远的朝叶飘飘轻蔑地笑了下,西楚皇的性格他最清楚,全天下的任何东西,任何人的血肉都不如他的性命重要,在他的眼里,他的这条命就是一切。
“皇上,他们几人来历不明,武功又不弱,此次有备而来,显然没有安什么好心,皇上还是谨慎些为好。”药师看向西楚皇的表情分外严肃,语气也十分慎重。
西楚皇只是凝视着叶飘飘几人没有出声,猜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倒是一直没有出声的纳兰池笑了笑道:“我西楚广邀英豪,就是为了结交奇能异士,倘若这点信任都没有,岂非显得我央央西楚没有度量,药师切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药师脸色一僵,看到纳兰池痴迷的目光落在叶飘飘身上,不由又是面色一沉,太子殿下生性风流,莫不是看上这美貌女子了吧?
不然以他的脾气怎会宁肯得罪西楚皇,也要帮着不相干的人。
“皇上不妨试试,老朽倒想看看这小姑娘能耍出什么花招来。”人群中有位年纪稍长的人忽地哈哈大笑一声。
“是啊,太子都说话了,皇上的胆量总不会比太子还不如吧。”另一人亦是大声笑道。
西楚皇锐利的视线打量了那人一眼,又扫视了一圈练武场,为免下不来台,他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手,一个个将净瓶中的瓶塞打开。
瓶塞刚揭开,他的手还没有落下,只见四道眩光忽然从瓶中一蹿而起,像四道流星直接冲上高空,然后又变成一簇簇焰火,化做无数的星星点点逐渐从高空落下,在离地五丈之时,那些星星点点全部一点点凝结,聚集成了数个大字。
——灭西楚者,纳兰氏。
七个字,看得众人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西楚皇脸色突然一沉,药师和纳兰池也是骤然脸色大变,这七个字简直大逆不道,如果这真的是一场预言,那么纳兰氏……
纳兰池猛然站起身,有一瞬间的惊慌失措,父皇这个人虽然不过份迷信,但一旦这迷信是有关于威胁到他江山权力的预言,无论有多么离谱,父皇都会思量斟酌。
纳兰氏,纳兰氏……皇室所有人都是纳兰氏,其他皇子发配的发配,封散王的封散王,唯有四皇子和他尚在宫内,而四皇子如今被关在天牢,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他。
况且他是太子,将来必定是要继承皇位的,这预言仿佛故意针对他一样……
父皇不想放权,这些年他也逐渐掌握了自己的势力,只待时机一到就要夺位,此时看到这预言,纳兰池有种阴谋被完全窥穿,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无所遁形的感觉!
药师见纳兰池神情慌乱,唇角一勾,弯下身朝西楚皇道:“皇上,若您能长生不老,大西楚永远都不会有这一天。”
说完,他别有深意的瞥了纳兰池一眼。
“父皇,儿臣……”纳兰池神色僵硬,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辩解是错,不辩解亦是错。
西楚皇看了看他,别过头望向远处的叶飘飘,声音不禁冷了几分:“姑娘是何许人?报上你的名字。”
“名字只是个代号,不具备皇上想要的任何信息。”叶飘飘此刻微微一笑,缓缓站起身,一身雪白的衣袂悠然踱步向前走去,花迟和雪恨也随她一起往前走。
她的双手负在背后,掩在绣着高贵兰花的雪白大氅里面,气度尊贵雅致,左边花迟白衣如仙,气质非凡,右边青衣雪恨潇洒桀骜,目下无尘。
三人踱步走去,步伐悠悠,似闲庭散步,即便身在众人掌握之下的地盘中,亦是不紧不慢,悠哉怡然。
周围人感受到那份无形中涌动的强大气息,纷纷朝两旁退去,惊异地看着三人。起先看到三人长得如此精致美丽,还以为只是徒有虚表的漂亮花瓶,却不料竟真的是身藏不露的高手。
叶飘飘边走边说道:“皇上,诚如药师所说,只要您能长生不老,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而我能让皇上如愿以偿。”
她的话落,人已经站到了皇帝身前的台阶上,素手一挥,空中漂浮着的星星点点光芒全部散去。
底下的众人一阵惊呼!
这世间真有能让人长生不老的秘方?
西楚皇面上也浮现出几许讶然,不可思议地看着叶飘飘,诚然,眼前的这女子很美,她旁边的两名男子亦是俊美无俦,但这只是因为他们年轻,他还并没有老到以为三人真是长生不老之人。
长生不老他固然喜欢,只是他自己也很清楚,想要长生不老,除非找到传说中的诛雀台……
他集天下之力寻药,也不过是一个慰籍,只不过是想找到能让他延年益寿的药丹便已知足,至于长生不老……
西楚皇难以想象,眼前的美貌女子会有这等本领。
叶飘飘看到众人一脸吞了大便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是不信的,当然,她也没有长生不老之术。
“姑娘,你的话未免太过狷狂,长生不老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我跟在皇帝身边多年,练制了无数种丹药都没有成功,你一个小女子,口吐狂言,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况且,欺君——是死罪!”
最后几个字,药师说的分外冷厉,发白的胡须随着冷风的吹拂,向旁边飞扬起来,一双小眼看着叶飘飘充满了鄙夷和轻视,分毫不将她放在眼里。
叶飘飘看他一脸不满的神色,忽然勾起唇角,淡淡冷笑了一声:“欺不欺君?到底是谁在欺君?为孽者心中自是有数,既然药师这么忠君为国,那小女子便让药师来替皇上验证一下如何?药师与我对阵一场,生死之决,谁若死了便可以替皇上见证奇迹。”
生死之决?药师眉头一皱,藐视道:“姑娘当真是说笑,姑娘不是会长生不老之术吗?倘若我不小心打死了姑娘,那谁来给皇上炼制不老丹药!”
叶飘飘美眸流转,却不再看他,而是看向西楚皇,道:“还有我身后之人,即便是死了,他也能将人救活,药师不必害怕,我若有将你打死的能耐,也必有能将人医活的能耐。”
药师听言,仰头大笑:“哈哈……姑娘大话说的过头了吧,打死了再医活,你当真以为是鬼手神医在这里么!”
雪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药师,鬼手神医,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鬼手神医就在你身边!可惜那对狗眼根本不认识人。
花迟冷淡地立在叶飘飘身旁,一双俊美的眸子紧紧凝住纳兰池,心中却已经定下一个决断,等西楚覆灭那一天,他誓必要将纳兰池那双眼睛挖出来!那双**裸盯着飘飘的视线让他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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