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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欢冷笑一声,他发现自己实在是小看王承同了,这老小子为了达到目的,实在是什么话都说,什么事情都做!
他自然不会忘记张景亭对自己师门引魂九针的渴望,而王承同对张景亭的巴结态度,他也是了解的,一定有什么暗中的交易。
这个时候王承同对自己的态度,简直比亲儿子还好,前后反差如此之大,陆欢再感觉不出来也不用给人看病了,先把自己的智障治好在说其他吧。
“陆欢,什么时候去实验室报道?我让杜绮芳给你做门禁卡。”王承同趁热打铁,他要把这个事情趁早定下来。
陆欢看着王承同卖力的表演,嘴角挑起一个轻佻的弧度,从口袋里面捏出一粒巧克力丢进嘴里,慢慢感受着那种醇香丝滑在嘴里融化的感觉,轻声道:“王院长,别把人都当傻子,也别把一个主任医生看得太重要。和老祖宗用无数时间,甚至是冒着生命危险换回来的遗产相比,这些个人的荣誉一文不值!”
“人都是为了自己或者,陆欢,你不想当主任医师?三个月,我保证三个月就能帮你搞定一切!到时候金钱地位,还不是应有尽有?”
王承同就像诱惑人类堕落的魔鬼,微笑着勾勒出美好的情景,同时忍住心底的忐忑,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这个陆欢心里难道没有一点虚荣和贪婪吗?到底是怎么看破自己打算的?
这个陆欢要是不上钩,他进入省保健委员会,接触本省封疆大吏的野心可就全都泡汤了!
“金钱地位,好东西啊!”陆欢充满向往的重复了一遍,忽然脸上所有的不正经神情全都一敛,冷笑一声,“可是小爷和你不一样,小爷有些东西是不卖的!”
杜绮芳意外的凝视着陆欢,美目中异彩涟涟。此时的陆欢脊梁挺直,身上都焕发出不一样的光芒,她实在没有想到这个有点懒有点坏的家伙,心底都是这么一片执着底线,连皱巴巴的白大褂,都显得整洁起来。
“你!”
王承同拍案而起,死盯着陆欢,所有的和善伪装一把揭去,恶狠狠的威胁道,“小子,我提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要忘了我还是这个医院的院长,想要开了你一个实习小医生,没有人能保你!”
“开啊,小爷会在乎吗?”陆欢淡淡然的笑道,“天大地大,又能耐的人到哪里都是吃肉的,而没有能力的,只能靠着别人屁股后面溜须拍马,吃点残羹剩饭!”
“哈哈,小神医,你说的好,没有能力的人只能溜须拍马!”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刘征毅推门直接闯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他那两个保镖,身旁并肩的是一个坐着轮椅的年轻军人,一身迷彩,饶有兴致的打量着陆欢,轻轻笑道:“一个高级职称而已,用这个威胁别人,确实是太过低级了。兄弟,你的性格我很喜欢,有些东西是用生命守护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卖的!”
陆欢看着随着刘征毅一起来的年轻人,并不认识,矜持地点点头:“谢谢你的理解。”
“认识一下,我叫沈伟锋,刘爷爷介绍来的病人。”年轻军人看着陆欢,目光炽烈,“如果我说用这两条腿换一个高级职称,你有信心么?”
一句话,一屋子人全都被镇住了。
021 老爷子给撑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于这个自称沈伟锋的年轻军人脸上,对于他说的高级职称,全都持怀疑态度。
要是刘征毅说这话还有些可信度,这么一个年轻人,虽然穿着军服却连肩章都不带,也不知道什么级别,实在是让人怀疑他是在胡吹大气。
陆欢也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沈伟锋,他有着会让人误认作女人的清秀漂亮,一头短发柔顺的垂在额前,双手交叠安静如处子,又像一朵悄悄绽放的白莲花。
一个男人长成这个样子,确实可以说是够妖的了,不过幸好他说话一点也不娘,还有一种喷薄而出的阳刚之气,再加上仰头时露出的喉结,总算让陆欢分辨出了他的性别。
王承同正要呵斥闯进来搅局的家伙,等看清了刘征毅那张威严的脸,严厉的话语随着一个剧烈无比的吞咽动作,全都吃下了肚子。
这个动作生硬的就好像一个终于等到绿灯想到加速的跑车突然熄火,所有人都能从王承同的表情上读出难受和憋屈。
“老首长,您怎么来了?”不愧是顶住了无数压力爬上院长高位的人精,王承同脸上立刻堆上了笑容,招呼着刘征毅坐下。
至于沈伟锋那是自带轮椅的,自然也没有人会把他从轮子抬到沙发上。
“老子和小神医约了今天带人来找他看病,一打听他在你这,老子懒得等,就直接带人过来了。”
刘征毅板着一张老脸,重重一拍沙发扶手,“幸好老子过来的及时,听见你在忽悠小神医!一个高级职称,哪需要这么费事?还想骗人家师门的绝学,你为老不尊,成什么样子!?”
对于老一辈传统的中国人来说,吃饭的手艺比自己的儿子都重要,至今还有不少老手艺人,对能传衣钵的弟子比亲儿子都好。
而很多技艺要是没有合适传人,都是宁可带进棺材里面,也不能随便托付给别人,这就是中国人都技术的敬重。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坚持和执着,古代的劳动人民才能创造无比灿烂的艺术文化。
在今天,这种师道越来越少,但不代表他不存在,门户之见也是很多人不可能放下的。刘征毅骂王承同一顿还是轻的,要是过去那些真正的老师傅知道有人打自己手艺的注意,那可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王承同被刘征毅骂得狗血淋头,偏偏又不能还嘴。刘征毅站在理上,又是老一辈的革命英雄,虽然两个儿子都牺牲了,但现在各大军区都还有不少将军见面了需要喊他一声老首长,在军队里面,这种关系是最最深刻的,给王承同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顶撞刘征毅,只能一个劲地赔笑,脑袋好像变成了招财猫的手臂,只剩下了上下摇摆的功能。
陆欢看着这老货吃瘪的样子,暗中肚皮笑得几乎开花,刘征毅不愧是行武出身,还真是直脾气,想骂人就骂,让陆欢觉得这才是活着。
他幻想着自己完成师父的任务之后也去当兵,混几年扛着将星出来,到时候也能把院长当三孙子骂,多爽。
刘征毅教训过了王承同,微微喘了一口气,又看向陆欢,温和地笑了起来:“小神医,你别怕,只要老头子还在一天,这市里就别想有人贪图你的东西!祖宗传下来的瑰宝,那是别人几句话就能骗走了?谁要是开除你,你就找老子来,老子到时看看,这个世道有本事的人吃不上饭,养一群连拉肚子都看不好的玩意占着茅坑不拉屎,按老子搭档讲的,这就叫尸位素餐!我呸!”
刘征毅说了句成语,很为自己的文化水平得意。他闹肚子在一中心医院折腾了一天,陆欢五分钟都没用就治好了,这件事是王承同的奇耻大辱,被刘征毅当面数落,连杜绮芳都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王承同面红耳燥:“老首长,您看,您看这不是术业有专攻……”
他把张景亭说自己不会手术的托词搬了出来。
“你不是内科吗?什么时候连这方面都不专攻了?”陆欢轻声道,揭露了王承同的老底。
“呃,这……”王承同说不出来话了,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怨毒无比的看了陆欢一眼。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陆欢一定已被千刀万剐。
刘征毅气哼哼地一阵嗤笑,他旁边的沈伟锋倒是一片淡然,饶有兴致的注视着陆欢,似乎觉得他落井下石王承同很有意思。
“老爷子您放心,您说的道理我都明白。您才刚好,还是好好休息,别太劳神了。”陆欢把王承同噎得说不出话来,回过来安慰刘征毅。
他知道老爷子不是话多的人,今天一口气和自己叮嘱这么多,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心下颇为感动。
这老爷子真是实诚人,但凡对他有一分好,他就真心真意的还你十分,现在见王承同压制陆欢,就站出来给陆欢撑腰来了。
刘征毅笑了起来:“没事,没事,我今天精神好多了,比生病之前都好!那时候还有点喘气不顺畅的毛病,昨天自打喝了你的药,喘气也痛快多了。”
陆欢一听也笑了:“这就对了,您胃不舒服就是肺火导致的,我要是不给您把肺调理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得复发呢。一会回病房我在帮您好好诊治一下,到时候争取给您彻底调养好了。”
“好好,这个一会再说。我今天过来,主要还是为了伟锋这个腿。”
刘征毅一拍大腿,想起了正事来。
他们相谈甚欢,把王承同晾在一边,可是摄于刘征毅的威严,王承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立在一旁甚为尴尬。
刘征毅一指旁边轮椅上的年轻军人,眉间现出愁苦之色,“这是老子搭档的孙子,当时在朝鲜老子是团长他是政委,走南闯北配合了几十年。可惜的是他读了这么多年书,最后还是熬不过老子这个大老粗,先走一步。他家和老子一样,儿子都躺前线没回来,就剩这么一个独苗苗。本来都说让他念书当个教授的,可是他天生好武,是个当兵的好苗子,还是进了部队。可惜我们没能力,没保护好他,让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
老爷子越说越难过,有点说不下去了,但大家也能猜出后面的事情了。
看到年轻人的腿,大家都是一脸唏嘘,这么一个英俊的年轻人下半生变成残疾,都觉得异常可惜。
“刘爷爷,您不要这么说,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谁也不会怨怪。就是爷爷活着,也不会怪您,反而要感谢您给我一个能战斗的机会。腿没了这不还有一条命吗?当一个教官传授传授经验,也是一样的。”
沈伟锋虽然身带残疾,反而笑着拉住了刘征毅的手安慰起来。
干净阳光的笑容,让所有人都能感觉他的乐观,一点也不像一个身带残疾的人。
“老沈,我对不住你啊,你就这么一个孙子,我还……”刘征毅揉着眼睛,声音都颤抖了。
沈伟锋拍着刘征毅的肩膀,平淡自如地安慰道:“刘爷爷您别急,这不是还有您说的小神医吗?也许他有办法的。”
“对对对,小神医,你快帮伟锋看看。”刘征毅说着说着自己都糊涂了,这才想起今天来这里的最主要目的,连忙招呼陆欢。
陆欢上前一步,别说沈伟锋是刘征毅老搭档唯一的孙子,就是素不相识,就冲他这一身豪情,陆欢也会尽为他全力治疗。
沈伟锋抬头看住陆欢,也对这个从容淡然的年轻人有几分好感,伸出手道:“我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军人,但是你如果真想要高级职称,我也是有办法的。”
“那个不重要的,先放一边。我为你治,只是因为觉得和你很投缘。”
陆欢和沈伟锋的手握在一起,久久没有分开,两个人目光交错在一起,激起一片火花。
“陆欢,伟锋,你们在做什么!”刘征毅是什么人,怎么看不出这两个人年轻人在做什么,连忙一声大喝。
他就搞不懂了,两个年轻人怎么突然较上了劲!
沈伟锋白皙的脸庞泛起一阵不自然的酡红,陆欢展颜一笑,手好像游鱼一般从沈伟锋手里滑出,只听嘭的一声,沈伟锋的手收力不住紧握成拳,砸在轮椅轮子上,顿时连人带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