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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化大命革时期,因为有周总理的出面保护,外公外婆一家并没有受到多少冲击,反而比贫苦农家出身的爷爷奶奶一家过得平静祥和。
郭拙诚的父亲郭知言还是因为外公外婆的关系得到了一个好处:有一个从京城来的领导与外公关系不错,得知郭知言是外公的女婿后就出手帮了他一把,郭知言这才从下放农村的知青当上了公社干部。
只是因为外公外婆都是知识分子,属于被打倒的臭九,在社会上并不吃香,更没有多大的权力辐射力,当那个来自京城的干部因病过世后,郭知言就只能靠他自己努力了。无论是郭知言后来升到区委书记,还是被人当枪使升到县委副书记,以及鸿运当头升到县委书记,外公外婆都没有插手的机会,完全是郭知言自己在打拼。
前世的时候,外公外婆也只能看着郭知言从县委副书记的位置灰溜溜地降职到镇里当副镇长,与爷爷奶奶一样唯有叹气而已。
这一世则是欣喜地看着郭知言稳步高升,也只有祝贺而已。
郭拙诚的舅舅田维清比郭拙诚的妈妈要小好几岁,刚结婚没多久,还没有小孩。目前和他老婆一起在一家百货商场当职工。
没人知道的是外公田鸿蒙在国外还有一个红粉知己,她是外公在国外留学读博士时的同学。因为郭拙诚所不知道的原因他们两人分手了,本来准备留在国外的外公一气之下打起行李回到烽火连天的中国,在当时国民党的陪都夔关市以教书维生。
结识从沪盒随难民一起流落在这里的郝小秀后,两个同病相怜的可怜人相依为命,最后结婚成家,不久有了爱情的结晶,生下田小燕。
抗战胜利后,国外的女人辗转找到外公的地址,写信告诉外公说他们分手的时候她肚子里已经怀有了他的孩子,并告诉他她现在独自抚养着那个漂亮的儿子。
外公怀着愧疚的心理将自己已经成家并生育有女儿的事也写信告诉了对方,劝说对方忘记自己,找一个合适的人嫁了。对方这才带着小男孩与另外的男人组成了新的家庭。
新中国成立、朝鲜战争爆发,特别是文化大命革后,外公田鸿蒙与国外的女人就此中断了联系。直到87年外婆因病死亡后,那个同样死了男人的女人这才与外公重新恢复联系。
只不过那时候那个女人早已经是闻名世界的著名经济学家。那个儿子——她和外公生的——继承了后面这个丈夫的家族公司,在金融界混的风生水起,赫赫有名。
计划经济下无法发挥特长的外公一生可以说是默默无闻。虽然被那个女人多次邀请出国,那个女人还亲自登门劝说过外公,劝说外公在国外发挥他的经济学特长和本事,但不知为什么外公一直没有答应,一直守在那套陈旧的房子里没有挪窝。
外公95年死亡后,那个女人又劝说舅舅一家三口移民美国。舅舅在舅妈和女儿的鼓动下,举家移民,定居美国。
有了那个女人的帮助,舅舅一家的日子自然过的不错。
郭拙诚这次就是消通过自己的努力,能让前世默默无闻的外公与那个女人提前联系上,在那个著名经济学家的帮助下,加上自己利用几十年的先知先觉给他指点迷津,想必外公一定能在经济领域占有一席之地。
即使成不了中国首席经济学家,但也至少可以成为著名的经济学家,就有机会直通高层。一旦预想成功,外公就会成为他父亲郭知言和自己的一大助力,自己将来利用前世的记忆大把赚钱时,就有一个很好的借口:我的经济知识从我外公那里学到的。他能给国家领导人讲经济课,能不厉害吗?
看到这里,不得不说郭拙诚这个家伙野心很大,布局也很大。为了实现他的目标,他几乎把能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能计划的都在计划。套用前世的一句话就是:他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但他能走到哪一步呢?
第一五二章 聪明的导演
下了火车,身体虽然疲倦但内心激动的郭拙诚提着行李包又就上了一辆公共汽车。
北方的天气贼冷,郭拙诚只感到冷风直往脖子里、袖子里钻,将身体的热气不断地往外扯。看着公共汽车窗户钵上厚厚的冰层,郭拙诚心道:“幸亏没有让外公外婆来接火车,现在路上肯定滑c要摔一跤就麻烦大了。”
下了公共汽车,郭拙诚扯了扯身上的军大衣,将行李包背在背上,大步朝前面走去。
突然前面一条巷子里传来一声流里流气的声音:“哎呦,妹子,你好漂亮哦。跟哥哥我几个溜冰去吧!”
“让开!我不认识你们。”一个女孩大声呵斥着,接着一声惊呼,“啊——,流氓!让开,要不我喊人了?”
“喊人?喊什么人?我们又没把你怎么的,是你看我长的高大,长得英俊,你自己用手碰我的脸好不好,我还没说你摸了我的脸,调戏我呢?呵呵,哥几个,你们说是不是?”开始那个男声大笑着说道。
“就是,就是,我们都看见是你用手摸军哥的脸。八成是看上军哥了,呵呵。”另一个声音笑嘻嘻地说道。
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几个年轻男子看见漂亮的姑娘就开始调戏。对于这种口头上的花差花差,只要不闹的太过分,大家一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多几个大爷几个大妈经过时呵斥几句,把那些发骚的年轻人赶走。
现在的年轻人还没有前世的大胆,现在的市民也比前世充满正气,很多时候一个充满正气的市民能赶走一群混混。
在这里,作者不得不多说几句。有的读者在书评区发言说:“这个时代没有混混,社会清平得很,大家都有安全感,作者在瞎写。”
这句话是非常错误的,实际上这个时代的混混反而是历史上最多的时候,只不过这个时候的混混虽多,但大多数没有后来的流氓、黑会那么猖獗而已。
为什么这个时代混混最多?可以说都是因为某些政策造成的。当时没有大学可以上,工厂企业又不多,孩子们高中毕业后就流入社会等待招工。以前的时候国家为了消化这些人,想出了一个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歪招,将他们送到偏远的地方开荒种地,勉强能应付一下。
等文化大命革一结束,本就不得人心的上山乡活动就此打住。毕业的学生一下没有出处,只能流入街头。
雪上加霜的是,以前那些已经上山乡的青年开始陆续、打破脑袋地往城里钻,使城市无所事事的队伍更加庞大。他们没有工作、没有书读,一年到头一天到晚除了混日子就是混日子,偷鸡摸狗打架斗殴比比皆是,让普通市民苦不堪言,他们的父母同样忧心忡忡。
以至于1979年中央召开了全国城市治安会议,专门针对这些混混制订了应对措施,但社会治安并没有根本的好转,反而变本加厉,导致1981年5月公安部组织了一次严预演,抓捕了一大批流氓,也枪毙了一大批杀人、抢劫、强奸、爆炸、放火和其他严重危害社会的现行罪分子。被枪毙的人中,虽然不乏判刑过重、不乏被冤枉的人,但当时人民群众都拍手称快,大赞这次严打的正确。
1983年、1985年的严更是凶猛,让流氓地痞们噤若寒蝉,很多正常谈恋爱的人都被抓过。加上国家对私营企业开始松绑,很多人可以名正言顺地做小生意,很多年轻人有人出路,社会治安才开始好转。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
想到今天天气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大爷大妈出现为这个可怜姑娘排忧解难,郭拙诚只好自己加快步伐,决定视情况帮这个声音听起来很甜润的姑娘一下。
他之所以视情况而动,是因为他知道这些混混或许说几句挑逗的话就走,事情自动消除。如果有年轻男子加入打抱不平,反而有可能激发矛盾,形成一次斗殴。
郭拙诚的脚步还没有走几步,人还没有赶到小巷子口,就听见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袁莉,不要怕,我李国威来帮你!”
接着一个年轻人飞奔着跑了过来,越过郭拙诚,很快就冲入小巷子里№体跑动带起一股冷风,将地上的雪花裹夹着卷起,不少扑到了郭拙诚的脸上。
但郭拙诚并没有生气,反而感到很欣慰,他心里不由感叹不已:到底是这个时代,随便一个人都是活雷锋,都敢见义勇为。
这个年轻人——李国威——冲进去之后,大声喊道:“你们干什么?不许索氓,都给我滚!”
“你***是谁啊?我们军哥想跟她交一个朋友关你鸟事?”一个混混说道,“滚!”
另一个混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子,看中她了?涅还是配,可是你有没有资格追上她吗?能不能打得过我们哥们几个?打赢了,这个姑娘归你,我们走。打不过?哼,跪下磕头喊三声大哥。”
那个叫军哥的男子怒道:“别他玛的废话,打!”
李国威大喊道:“袁莉,快走!我来对付这群流氓。哎呦——”他惨叫一声之后,又很硬气地喊道,“臭流氓,来吧!老子不怕你们!”
接着,又听见另外的人惨叫着,显然这个李国威打中了其中一个混混。
郭拙诚刚放缓的脚步这下加快了:果然,有了新的孔雀加入开屏行列后,这群雄性动物斗争得更凶了。
他走到小巷子一看,只见四个混混围着刚才那个从他身后冲过来的年轻人——李国威——殴打着。
一个漂亮的姑娘吓得花容失色躲在一边惊恐地看着他们斗殴,眼里留着泪水。恐惧的眼神里有着一丝明显的感动,关切的目光始终不离舍身救人的李国威。
看见郭拙诚出现,混战的年轻人都是一愣。有一个混混急步走过来,对郭拙诚挥手道:“走!走开!没你的事。”
郭拙诚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心里感到有点奇怪:那个被围殴的李国威见到他出现不但没有惊喜反而明显露出焦虑。而且郭拙诚看他们打架很费解,怎么看怎么都是在玩耍,虽然不时有人摔倒不时有人惨叫,但摔倒的人都是自己摔的,惨叫也是装的。
很快,郭拙诚笑了:这家伙是在导演英雄救美啊,演出一场苦肉计。嘿嘿,不错。
他正准备不理他们继续朝前走,不想刚才那个混混的讥笑地说道:“你乡下来的吧,一个小屁孩还想坏大爷的好事?快点滚!否则,老子对你不客气。”
郭拙诚怒火慢慢升了起来,特别是看清那个李国威一脸的猥琐像,而那个姑娘很纯情的样子,心里更是不忿:真让这家伙得逞了那可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他顺手就甩了指着自己鼻子的混混一个大大的耳光。在他发出真正惨叫的同时,郭拙诚已经将背上的包扔下,顺势踢出一脚,嘴里大喊道:“李国威,我来帮你!”
这个倒霉的混混被这个大耳光甩倒在地并滚到了墙根下。
接着,郭拙诚对着另一个发愣的混混狠狠地打出一拳,嘴里又说道:“威哥,我以为你早上说着玩的呢,原来真的有流氓欺负嫂子啊。今天我们把这些王八蛋给废了!草!竟敢欺负威哥的女朋友,找死!”
这句话说出去,不但李国威愣了,剩下的二个混混愣了,就是那个叫袁莉的女孩也呆住了。即使那女孩不很聪明,听了这些话也知道今天的事怎么回事了,她眼里那丝感动和关心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代之以无穷的怒火,她愤怒地盯着李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