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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朱立安客客气气道:“陶科长,有什么指示?不会又让我去抓上访户吧。”
一日被蛇咬前日爬绳头,朱立安对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陶如轩也不跟他计较,就玩笑道:“看来朱局对我的成见很深啊。直到现在还忘不了这件事。那我现在正式给你赔礼道歉了。”
朱立安急忙道:“不敢,不敢,我怎么敢记恨你陶科长呢。”又有几分怨恨道:“真要记恨也记恨不到你的头上嘛。”也知道当时陶如轩只是奉了梁红艳的命令行事。
陶如轩就故作深沉道:“你能悟出这个道理,说明顾书记没有看错人。”
一听顾书记,朱立安不免受宠若惊,连话也说不利索了,先表起了决心道:“是不是顾书记有什么指示?陶科长,你就交代吧,上刀山下火海,我朱立安在所不辞。”
陶如轩笑了笑道:“没那么严重,这样,电话里不方便说,晚上我们见个面吧。洪福酒楼,我请客”
朱立安道:“哪儿能让你请,还是我请吧。”
下午下班,陶如轩就把晚上跟朱立安见面的事儿给顾平说了一声。顾平道:“那就见一见吧。上次我免了他的职,后来想想也有不对的地方,又不是他的错,他也是受人指使,其实也是冤枉的。现在又能忍辱负重,看来还是个好同志。见面之后,你替我安慰安慰他。”
陶如轩没说什么,心里却为朱立安感到一阵阵悲哀。
晚上七点钟到洪福酒楼的时候,朱立安已经在那里了,正跟老板闲聊,见了陶如轩就迎了上来,一脸的谄媚,陶如轩不禁心生厌恶,还是跟他客客气气地握了手,又跟洪福酒楼的老板打了个招呼。
“朱局,最近可好?”陶如轩边走边问道。
朱立安直摇头道:“好不好的谈不上,还能有口饭吃就是知足了。”正要给陶如轩说顾平的事,见陶如轩伸手挡了一下,就急忙止住了,默默地往包间走,却又没话找话道:“洪福酒楼的老板真不错。”
陶如轩就想起了上次他在这里耍酒疯的事儿,便笑了一下道:“是吗?”
朱立安点了点头感慨道:“是啊,上次的事儿,老崔关了我三天禁闭,没一个人来看我,就洪福老板来了一次。所以这人还得讲点感情。”
话说的有些不搭调,陶如轩本想给他说,那不过是生意人的机巧,却又怕伤了他的自尊,便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酒菜都是朱立安事先点好的,两个凉菜、一瓶茅台已经放在了桌子上,进包间后,朱立安就开了酒道:“今天只有你我兄弟二人,就不客气了。”说着倒了两杯,将一杯送到陶如轩手中,接着道:“我先干为敬。”说着一仰脖子将酒送进了肚子里。
陶如轩也喝了,朱立安就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顾书记是不是要给我下什么任务?”
陶如轩却不着急,从朱立安手中拿过酒瓶主动给每人满了一杯。朱立安伸手护了酒杯表示敬意道:“不敢,不敢。还是我来吧。”却也不会跟陶如轩抢酒瓶。
三杯酒下去,朱立安的脸色就红润了起来。陶如轩这才道:“其实我这次来找你,就是顾书记让我带他向你道歉的。免你的职也是情非得已,希望你能理解。顾书记还说了,朱立安能在被免职后不说、不闹,忍辱负重,说明境界很高。”
朱立安不免激动了起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憋的满脸通红,举起酒杯一口干了道:“我遥敬顾书记一杯。”又豪言壮语道:“我朱立安今后在汾城只听顾书记一个人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个人渐渐有了兄弟般的情谊,觥筹交错间,朱立安终究按耐不住,忍不住问道:“陶科长,我听说顾书记有意让你做他的乘龙快婿?”
这种话在汾城已经传遍了,不光是朱立安问起,连父母也都看出了一些端倪,但顾平终究没有亲口说出来,陶如轩不便承认也不便不承认,除了父母外,不管谁问起都只是笑笑,朱立安问起自然也是同样的对策。笑了一下,却突然意识到余敏华这么长时间再没给自己打电话,恐怕就是这个原因。
陶如轩不会跟他说这些话题,一瓶茅台很快见了底,朱立安似乎状态极佳,余意未尽,又要让服务员上酒,却被陶如轩阻止了。
“酒喝到这个境界其实是最好的,再喝就有些过了。”陶如轩说着话,就很随意地问道:“听说南街王家房最近又因为征地的事儿闹起来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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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梁红艳上调
第五十四章梁红艳上调
朱立安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道:“怎么能不知道,我虽然不是王家房人,可我住家就在王家房。听说本来已经说好了,就因为一个叫‘支庆仁’的村民告了状,这才又闹了起来。可听村民们说村里并没有谁叫支庆仁,所以就有人猜测极有可能是个化名。据说纪委和检察院都已经介入调查了。”说着一摆手接着道:“其实查也查不出什么结果,金运昌已经把上下的人都喂饱了,拔出萝卜带出泥,谁会往自己身上惹这个麻烦,几个农民闹也闹不出什么结果来。”
陶如轩就感慨道:“说的也是,现在的农民也够苦的,土地没有所有权,只能任人摆布。”沉默一下接着道:“其实顾书记心系农民兄弟,只是不便过问。”
朱立安不免惊讶问道:“还有顾书记没法管的是事情?”
陶如轩便责备道:“老朱,你这话说的就有点不讲原则了。顾书记是一向很讲民主的。”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可是这样一来,就容易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挤兑。顾书记又考虑大家都是为了汾城的事业,不免有些左右为难。”
朱立安也是个聪明人,话赶话也能领悟道陶如轩的意思,立马道:“顾书记有难处,我们要是袖手旁观,那就太不是东西了。陶科长你放心,王家房的事情我一定查他个底儿朝天,我就不信他金运昌在汾城能一手遮天。”
陶如轩却道:“老朱,咱们这是闲聊天,我看重的是你的义气,并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不要误会。”又将一些细节性东西给朱立安说了一下。
朱立安会意一笑道:“陶科长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从洪福酒楼出来,陶如轩有些微醺,不过还是给顾平去了个电话,把跟朱立安的谈话情况汇报了一下。
顾平听完,沉默了一会问道:“这个朱立安可靠吗?”
陶如轩就分析道:“朱立安现在可以说已经是走投无路,只有这样才会有出头之日,就算孤注一掷,他也没得选择。”
半天顾平才道:“那就这样吧。”说完挂了电话。
梁红艳往省里跑了几趟,就传出了要被调到市里的话。起初大家只是猜测,后来就传的有鼻子有眼了,说是托的赵永奎那位副部长同学的关系。不免就有人感叹说,赵永奎跟梁红艳闹了一会,没闹过人家还把自己给气躺下了,本以为最靠得住的同学,却给自己的对手修起了上爬的阶梯。这也真算是造化弄人了。最后便有人得出了结论,说官场上的女人,只要放开了,便会产生势不可挡的能量。
还有人说,梁红艳牵扯到了金鑫房地产的案子,可能是以此为脱身之计。不管怎么说,梁红艳调走的消息是越传越真了。而自从陶如轩离开宣传部后,刘彬越来越受到了梁红艳的器重,不管应酬、出差,经常带在身边,有时候两个人一出去就是好几天。刘彬身上的衣服也从普通衣服换成了各种各种的名牌。
有一次刘彬跟几个同学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多喝了几杯,就口出狂言说,在汾城没有他摆不平的事情。大家不免不信,说你一个宣传部的一般干事哪儿那么大的能量。刘彬便将他跟梁红艳的关系说了出来,但终究怕大家笑话,又自圆自说说,其实四十岁的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二三十岁的女人根本不懂风情。大家便明白怎么回事了,也不好说他什么,却渐渐离他远了。
这一天陶如轩终于想去宣传部看看余敏华了,就一个人装着没事的样子上了三楼。先去文明办跟曲家声打了声招呼,又去屈培贤和张泽鑫那里转了转,因为跟付美玲不熟就没有去,最后才去了余敏华的办公室。
余敏华先是一愣,随后眼眶就有些湿润了,怕被人看见,急忙用纸巾擦了,给陶如轩让了个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就不咸不淡地问道:“不忙了?”
在顾平身边做秘书没有不忙的时候,只能是忙里偷闲,不过说这些都显得多余,就点了点头道:“还行吧。”又问道:“你最近好吗?”
余敏华不答反问道:“你说呢?”陶如轩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呆呆地坐了半天才想起那天的事情应该解释一下,就说了。
余敏华道:“我后来知道了。本来想去看你的,可是……怕见了你忍不住,就没敢去。”说着又在眼睛上摸了一把,抽了一下鼻子道:“你以后别来找我了,我这辈子已经这样了,稀里糊涂地过一天算一天。误了你,让我于心何安。”
陶如轩就一把抓了余敏华的手道:“你平白无故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是那样的人吗?”
余敏华却把陶如轩的手掰开了道:“人活在现实中,不能跟现实较劲。”勉强笑了一下就转移了话题道:“你看看刘彬,现在不是活的很潇洒吗。自从你走了以后,就成了梁部长身边的红人,可要比你当时在的时候风光的多了。”
陶如轩苦笑一声道:“人和人的想法不同,我只能说刘彬那种做法我做不到。”又问道:“你晚上有时间吗,我想你了。”说完了,就感觉脸上热热的。
余敏华急忙低下了头,把刚才说过的话又抛在了脑后道:“那你来我家吧。反正现在就我一个人。”
陶如轩就想吻她的唇,但一想在办公室万一让人撞见了不好,还是忍住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刘彬敲门进来了。器宇间果然跟过去有了很大变化,穿一身笔挺的亮灰色西装,没扣扣子,看上去肚子也垫了起来,一见陶如轩马上伸手道:“陶科长来了,怎么也不去我那边坐坐。”
陶如轩真想说,你也不看自己几斤几两也配让我去你那边坐坐,却还是忍住了没说,跟着笑了笑道:“几天不见,刘主任可发福了。”
刘彬也不谦虚,呵呵笑着就要把手往陶如轩的肩膀上搭,伸到半空见陶如轩板着脸,就没敢继续,虚空落下放在另一只手里,来回搓了搓笑道:“大家都一样,陶科长公务繁忙,是要干大事的人,我们这些人只要满足吃吃喝喝足矣,难免就体宽身胖的快一些。”
陶如轩就调侃道:“下次再跟梁部长出去恐怕要被误会了。”
刘彬的眉头不由皱了一下,又恢复了笑容道:“谁人背后无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嘴长在别人嘴上,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咱也管不着。”又附耳低声道:“听说陶科长要做顾书记的乘龙快婿了,发达了可不能忘了提携兄弟哦。”其实只是做了个附耳的动作,声音并不小,说完又瞟了一旁的余敏华一眼,意思便是故意说给余敏华听了。
陶如轩不免一阵厌恶,冷笑了一声不客气道:“传言要都是可信的话,刘主任在宣传部的地位恐怕就要与日俱增了。”虽然说的含混男人却不难明白,说完便在刘彬肩膀上拍了拍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