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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月凝霜的反应里,秦笛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他便轻笑了一下道:“呐!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先前我就说过,再要我演奏的话,可不是那么轻易的事!没有适当的代价,可是很难勾起我演奏的兴趣!”
“欧凯咖啡宏济店”虽说位于滨海新区,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旗舰店,但是它对于月凝霜,对于她所菁英的“欧凯咖啡餐饮连锁公司”来说,意义却非同一般。
宏济路位于滨海金融区的中心点,地理位置之优越,可见一斑。正如秦笛能看出“欧凯咖啡宏济店”能广收人脉一样,月凝霜同样能够看出,并且,她不但看出了这里能够广收人脉,甚至还想的更加长远。
“欧凯咖啡”不过是月凝霜牛刀小试,玩儿似的踏入商界的第一步。赚钱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便是广积人脉,他日月凝霜若是涉足其他领域,这些金融界的经营,到时候能帮她的,可就不是一点半点咯!
正是出于这种考虑,月凝霜此时更不能得罪秦笛,被他占的便宜,吃的暗亏,也只有错过今天,改日再想办法讨回!
深吸了一口气,月凝霜再次露出招牌式的典雅笑容,温柔地对秦笛道:“秦先生,那你说,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秦笛但笑不语,摆足了架子。
若是换作旁人,看到秦笛这副模样,肯定早就忍不住要发飙。但月凝霜不是别人,她既然想通了个中关节,也做出了决定,就不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若是她是那般犹豫不决的个性,王储也轮不到她来当。
就见月凝霜又是婉然一笑,轻声慢语地道:“秦先生,以您在民乐古曲上的造诣,若是跟您谈钱,那是对您的侮辱!所以,我不会拿金钱这种俗物污了您的眼睛。您看这样可好,凝霜自诩在咖啡烹饪上,颇有几分功夫,今天就让我亲自动手,帮您煮上一壶咖啡,您看可好?”
月凝霜一口一个“您”字,姿态已经摆的低到不能再低。更是放下身段,决心秦笛为秦笛煮咖啡谢罪,决口不提自己所受的半点侮辱。“忍”之一字的功夫,已经被月凝霜运用了个淋漓尽致。
秦笛心头不由得一跳,不禁暗道:“这月凝霜怕是恨我到了极致,却这般对我笑脸相迎,她这种人,毫无疑问是最可怕的!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就会突然向我发动报复攻势!现在到底是顺着她~还是继续撩拨她?”
冤家宜解不宜结,古话是这么说,可已经结了的冤家,又该如何化解?瞻前顾后同样不是秦笛的性格,既然已经惹了月凝霜,那便索性招惹到底!没得虎头蛇尾,徒然让人看不起!
心中这般决定,秦笛便哂然一笑,摇头道:“真是不好意思,月小姐!我这人只喜欢大夏的茶道。清茶一盏酒一杯,闲庭明月凉风吹。我是大夏人,更喜欢那种飘然洒脱的意境。咖啡这东西~不适合我!”
第166章 一管笛音一盏茶
听到秦笛自诩为大夏人,许丹莹嘴角不由得弯起两道弧线,她可是知道秦笛身具高卢国籍这一身份的,这会儿却猛对月凝霜胡吹,摆明了是在忽悠对方。
月凝霜并不着恼,眼波流转,梨窝浅笑,脸上表情说不出的妩媚,就听她道:“真是凑巧,凝霜除了会煮咖啡,恰好也曾跟随名师,学过大夏的茶道!秦先生既然好茶,不如凝霜取出珍藏的极品大红袍,为您泡上一壶,您看如何?”
秦笛料不到月凝霜居然真的学惯东西,会煮咖啡不稀奇,会泡茶,而且还藏有极品大红袍,这可就不简单了!若是再要推辞,怎么也说不过去。再加上几分好奇心的驱使,秦笛便点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儿!”
月凝霜抿嘴一笑,秦笛拽的几句古文,不过是在说:“我早就想了,只是不敢主动说出口罢了。”这么点儿程度的大夏古语,难不倒月凝霜。
就见月凝霜轻轻拍了拍手掌,招来侍者,低声吩咐了对方几句,便见那侍者目光怪异地望了秦笛两眼,这才低声应是而去。
不一刻,三名侍者一前一后走了过来,前面的一个空着两手,后面的一个端着托盘。最后面一个却端着一个水盆,里面显然装着热水,不时还有腾腾的热气冒将出来。空手的那个先走过来,把秦笛等人面前咖啡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让出老大一片空隙,这才从那托盘上,逐一把器物取下来。
托盘上的东西很多,计有:小白瓷盖碗、随手泡、白瓷饮杯(兼具闻香、品茗两种功用)、玻璃公道、不锈钢过滤、茶巾、滤水竹篮、紫砂壶、小闹钟、茶勺以及装有大约五克茶叶的一个小磁盘。
侍者很慎重的把托盘上的东西,一一摆放在月凝霜面前,等到他摆放完毕,两人退下。最后面的那个侍者走上前来,把水盆端到月凝霜面前,让她净手。
看到场面这般隆重,秦笛不免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态,取出了竖笛,准备在月凝霜泡茶的时候吹上一曲。
咖啡厅的顾客,大都是留洋精英,西方文化学习的多了,对于自家老祖宗的东西,反倒没有什么概念。今日难得见到这么庄重的泡茶场面,一时好奇,三三两两站起身围了过来。
也不能怪他们沉不住气,不能安然稳坐。实在是咖啡厅老板月凝霜今天的举动太奇怪,在咖啡厅里泡功夫茶,这可是百年难遇的稀奇事,由不得他们不好奇。要知道,对月凝霜动过心思的,在座的不在少数,可就是因为摸不清她的喜好,就连成功的约她出去都办不到,更不要说是一亲芳泽。
净手完毕,月凝霜先将茶巾放在滤水竹茶盘下方,然后把四只闻香杯并排成一直线,中间不留空隙。由右(闻香杯)至左(品茗杯),将温水倾入杯中,并不倒满,每一只杯子里面,月凝霜只注入杯内大约三分之一到两分之一的温水。
做完第一步温杯工作,月凝霜便开始装置茶叶。茶勺的头部垂直对着月凝霜,她从放置茶叶的磁盘中,一点一点舀取茶叶,轻轻抖放在茶壶里面,等到一枚枚茶叶落在壶低,大约把壶底铺平,便不再舀入茶叶。
放入茶漏,月凝霜便要开始第三步冲泡工作。水是早就准备好的,甫一冲入壶内,便有一股隐约的兰桂般香气冒出,对香味极其敏感的秦笛,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这股美妙的味道。
不需要刻意的去照着曲谱演奏,只是凭着对那一丝奇妙香味的感觉,秦笛就着竖笛,吹出了一管舒缓、放松的音符。
仿佛是在和着秦笛的笛音,月凝霜的动作也是一样的舒缓,一样的放松,直到茶汤溢出壶口,她才慢慢的用茶盖,把茶水表面的泡沫刮去,才有盖上壶盖。
随后,月凝霜开始用开水冲烫紫砂壶表面,这时,她按下了计时闹钟。在茶水浸泡了45秒之后,月凝霜把茶汤从右到左,来回倒入闻香杯,均匀的分配着茶水。
注视着月凝霜冲烫的动作,秦笛竖笛的音符也跟着活泼起来,那原本舒缓的音符,打了一个旋儿,让人闻之不禁有种欣然起舞的感觉。
小闹钟的一串轻响,提醒月凝霜敬茶的时间到了,她把闻香杯分开,用品茗杯盖在闻香杯上。右手的拇指压住品茗杯的底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闻香杯的身体,将闻香杯和品茗杯向自己的方向倒转过来,放在茶托上向秦笛敬茶。
目睹月凝霜亲手展示了一把功夫茶的冲泡过程,秦笛不得不承认,月凝霜的茶艺功底相当扎实,一举一动,莫不暗含章法。她的动作流畅自然,毫无阻滞之处,显然是经常在摆弄。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经常做和有时做,动作上有着绝大的不同。
秦笛动作不停,笛管中继续流淌着优美的音乐,在一处颤音部分,他故意重复了两次,细听之下,竟像是有人在说“谢谢”一样,难得的是,这刻意的作为并没有影响整支曲子,竟像是那曲子原本就应该那样似的。
待到笛曲高潮处过去,渐至细不可闻,秦笛这才放下竖笛,从月凝霜的手中接过茶盏。
揭开闻香杯,两手轻轻揉搓,一边揉动,一边放在鼻端轻嗅。如兰似桂,沁鼻的芬芳,熏人欲醉。秦笛深深吸了一口,不禁叹了口气道:“大红袍,真不愧是大红袍。果然是茶中极品!”
放下闻香杯,秦笛端起品茗杯,开始品尝茶水的滋味。一杯入口顺滑无腻感,好比猪八戒吃了人参果,竟是未识滋味。二杯再饮到舌根,依旧淡雅。香气很夺人,隐约间,透露着一种霸气,漳显着一种豪爽,深邃里透出一种骨感,荡漾在秦笛的喉间,刻入他的心底。
听到秦笛一声赞叹,月凝霜眉眼间不觉露出一抹得色,她对自己的茶艺相当有自信,在秦笛品尝的时候,她便开始冲水,作第二道浸泡。
性喜饮茶、品茶之人,都知道大夏茶道有句俗语:一道水,二道茶。三道、四道是精华。意思就是说,第一道其实不过是洗茶水,一般并不饮用。只是大红袍乃是茶中极品,纵是洗茶水,也比一般的名茶香上不少,倒掉不免可惜。浸泡的第二道,才算是正儿八经的茶水,这时候,不宜急着品尝,应当闻其香,观其色,浅尝、细品,方是茶中至道。
待到第三、第四道茶水,那更是茶叶中所有精华呈现的时刻,其间引人入胜之处,实非笔墨所能尽言。
大红袍再好,第一道茶水也不宜多饮,秦笛只喝了两杯,便停下动作,再观月凝霜泡茶的动作。
全情专注于茶水的冲泡,月凝霜仿佛忘记了眼前的男子,是占过自己莫大便宜的仇人,她的眼里此时只有大红袍,所有的动作也只为了泡出大红袍内含的所有美妙滋味。升腾的热气飘到月凝霜的面上,却不沾染半点俗气。
此时的月凝霜,竟像是云霞之中的仙子,沐浴在云雾之中,仙气十足,如梦亦如幻。
月凝霜再次敬茶给秦笛,大红袍的香气便开始显山露水。
欣赏着那红亮的色泽,闻着那让人飘飘欲仙的香气,秦笛不禁生出几许遗憾,若是自己长有三头六臂,那该有多好!一边品着香茗,一边吹着竖笛,一边吟着李白仙作,那悠然之得之处,怕是连神仙,也多有不如!
拉回有些悠远的思绪,秦笛端起茶盏,再送入口。一饮直入舌根热烈而滋润,二饮缠绕舌头清冽四处渗透,三饮汇聚舌中有如紫气般直冲华盖。引香入鼻,强势而非霸道,不似浪却有推力前行,此香不醉人,人早已沉醉不知归处。
待到三道、四道,秦笛便彻底爱上了月凝霜的茶艺。月凝霜还要再泡,他却轻轻摇手,阻止了她的动作,摇头轻叹道:“我真后悔,尝了你的茶艺!”
听了秦笛这番话,围观者多有不满之声,尤其是咖啡厅的服务人员,对于他们的老板月凝霜,他们可是打从心眼儿里敬佩。人长得漂亮不算什么,气质高雅也不是人间独有,可她的煮咖啡、泡功夫茶这两项技能,可是没得说,绝对顶尖的!
“秦先生,月总的功夫茶可是一绝,您可不能昧着良心说瞎话!”
“就是!就是!我们站在旁边,都闻到了香味!没得说,这香味~绝啦!”
秦笛望也不望起哄的众人,他的眼睛一直望着月凝霜,从没离开过。那张晶莹剔透的秀脸上,不见半点讶然,优雅像是在她脸上定格勒似的,波澜不惊。
对方不为所动,继续卖关子也就没了必要,秦笛又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