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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的确是我们府上的大少爷。”婆子见看不出端倪来,又怕对方是有什么来头的,到底是没有露出任何不敬之处,反而谨慎地带了几分客气:“不知道姑娘是——?”
“我姐姐在贵府当差,是孔少夫人身边的丫头,唤作蕊黄。”青枣咧嘴一笑,撒起谎来面上不红心中不跳的。当然,这也是陶君兰教她的。
那婆子显然是有些不相信的。明显带着狐疑的又将青枣打量了一回。
“您若是不相信,也不妨替我带个话。横竖我姐姐出来一看,不也就知道了?”青枣笑眯眯的言道,伸手却是从荷包里掏出了半两银子来往那婆子手里一塞——“您也不能白替我辛苦不是?这是请您喝茶的。”
一般来说,半两银子虽然不算多,可对于守门的婆子来说,也不算少了。跑一趟腿儿的功夫就能挣这么多的银子,又岂止是划算可以形容的?不管怎么看,反正这件事情对守门的婆子来说,绝对不会亏就是了。
所以,当下只是微微犹豫了一下之后,守门的婆子就点头将这件事情应下来了。连问青枣叫什么名字都忘了。最后还是青枣报了自己的名字:“我叫叶青。”
守门婆子当然是不可能知道蕊黄妹妹的名字;。所以,哪怕青枣是胡诌一个名字也不会有人发现。当然,叶青并不真的是蕊黄妹妹的名字。不过,蕊黄听见了这个名字,是一定会出来就是了。不然的话,陶君兰也不会特特的叮嘱青枣一定要报上这个名字。
守门婆子进去通报之后,青枣也就安心的坐在门边上等着,甚至闲得无聊得还拿出了一包蜜饯来吃:这也是陶君兰临走的时候塞进她怀里的,就是怕万一等太久无聊得很,而且天冷,吃点东西也能暖一些。
一小包蜜饯足足吃了一半之后,守门婆子才又出来了,这次身后跟着一个女子,不是蕊黄又是谁?
青枣虽然不认识蕊黄,却也是猜到了面前这人肯定就是蕊黄了。只是处于谨慎才没贸然开口,万一不是呢?岂不是就让人看出端倪了?
青枣打量蕊黄的时候,蕊黄也在打量青枣。蕊黄在听见“叶青”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门口的人是谁了。不过,蕊黄也没见过青枣,自然也不认得,所以少不得打量一番。
守门婆子倒是多嘴问了蕊黄一句:“蕊黄姑娘,这是你妹妹?”
蕊黄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是。”
青枣一听这话,顿时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她还怕蕊黄说个不是,到时候没法子收场呢。结果……心里不由得越发的佩服起陶君兰来。因为陶君兰一开始就说了,蕊黄肯定不会说不的。结果,果然如此。
青枣笑眯眯的又将半两银子塞进守门婆子的手里,笑道:“我想和姐姐单独说会儿话,还望嬷嬷行个方便。”
当着蕊黄的面,那婆子自然就不好收钱收得光明正大了。偷偷的拿眼睛去看蕊黄。
蕊黄自然也不会拦着,也微微一笑:“嬷嬷收着吧。拿去吃茶。”
蕊黄开了口,那婆子自然也就不会拒绝了,当下眉开眼笑的收下了银子,笑眯眯的让出了门房边上的小耳房,还拿出了自己的茶水瓜子来献殷勤:“我就在侧门那儿守着,姑娘们放心说话。没人会听见的。”
蕊黄点了点头,又道了谢。那婆子就退出去了,青枣站在门边看了一眼,果然是离得老远,断断听不见二房里头说话。
没了人看着,蕊黄便是不再掩饰,皱眉看了青枣一眼语气不善:“你是谁?怎么的竟是敢冒充我的妹妹了?也不怕被发现后抓起来送官?”
青枣摇摇头,一脸笑意:“君兰姐说不会,那就肯定不会。我相信他。”
蕊黄一怔,随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相信她?呵,你是她什么人?”
青枣犹豫一下,最终按照青姑姑的说法给了答案:“是伺候君兰姐的丫头。”
“原来你是她的丫头。”蕊黄又怔了一下,最后又笑了:“也是,她一贯对丫头都不错。”似乎是在为青枣这样信任陶君兰找了个理由。不过很快又以奇异的语气说了一句;“没想到她还买得起丫头。”
青枣摇摇头:“我不是君兰姐买的,是别人买了送给君兰姐的;。”
蕊黄并没有就着这个问题一直追问,而是开门见山道:“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儿?是她让你来的吧?”
这个她,自然指的就是陶君兰了。青枣点点头;“是君兰姐让我来的。她说,想请你帮忙跟孔夫人传一句话。就说,明儿下午,约孔夫人在聚宾楼喝茶。”
“约我家夫人?”蕊黄的面色顿时就古怪了,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看了一眼青枣:“还要一起喝茶?”末了又忍不住嘲讽的笑了;“她凭什么认为我们夫人会见她?”
陶君兰派遣青枣过来,自然也是什么情况都想到了。眼下蕊黄问的这个问题,更是一早就嘱咐给了青枣。当下青枣从容不迫的笑着对蕊黄道;“蕊黄姐姐只管将这话传递给孔夫人,想必孔夫人会来的。若是孔夫人不肯来,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儿,可就怪不得旁人了。”
这句话,显然是充满了十足的威胁味道。
蕊黄几乎是忍不住笑了:“她怎么就还能那么自信?”这笑自然不是什么高兴的笑容,而是带着一种讥讽和轻蔑。
青枣听了这样的语气,忍不住皱眉深深看了蕊黄一眼,半晌才道:“不到最后一刻,你又怎么知道君兰姐的自信是错的?”
蕊黄说不出话来,阴沉的看了一眼青枣,冷哼一声;“你懂什么?”
青枣也有了几分火气,当下也是冷哼一声,“那咱们只管走着瞧。你只要将这话带给了你们家夫人,那肯定她就会来的。”
蕊黄只觉得可笑,似笑非笑的挑了挑唇角:“我根本就不会将这话告诉我们夫人,既然夫人根本不知道,那自然就肯定不会去。”
青枣顿时就越发的佩服起陶君兰来:这个可能性,陶君兰也是一早就料到了。既然料到了,那么陶君兰自然是早就告诉了青枣应对的法子。所以当下青枣按照陶君兰所说的,微微一笑看着蕊黄的眼睛轻声道:“你不告诉你家夫人也行,不过到时候出了事情,你家夫人怪罪你,会发生什么事情就不管我们的事情了。孔夫人的脾气,可不像是太好。”
说完这话,青枣就起身出去了:“时辰不早了,我还赶着回家去,就不多和姐姐聊了。”
青枣潇洒的背影和清脆的笑声,直气得蕊黄一阵肝颤。蕊黄阴沉的捏着茶杯,恶狠狠道:我就不告诉了,谁能知道和我有关系?
不过,这个念头也仅仅是存在于蕊黄气急败坏的时候。等到脑子渐渐的冷静下来之后,蕊黄就忍不住的开始考虑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了:如果真的不告诉孙菲菲,是不是真的会牵连自身?而到底陶君兰要跟孙菲菲说的事情又是什么?真的那么严重吗?
这些念头就像是乱麻一样缠绕着蕊黄,渐渐的让蕊黄越来越烦躁,也越来越担忧。仅剩的勇气和恼怒,也都如同潮水一样退去,冰雪消融一般彻底不存在了。
这一天,蕊黄想了很多:比如孙菲菲的暴躁狠戾,比如陶君兰的自信,比如自身的卑微……
最终,蕊黄还是没能够战胜恐惧。;
第一卷 第97章 忍气
中午用过午饭后,陶君兰便是穿戴一新的带着同样打扮过的青枣出门了。
一身青花粉底的裙子,将肌肤衬托得水嫩光泽,犹如春日里在风中微颤的桃花瓣一般诱人。本就天然的眉形上只用黛轻描几笔,就成了弯而修长的柳叶眉,衬得一双眸子如同最好的黑宝石一般明亮透彻。眼尾上用胭脂轻轻的扫出一点红晕来,顿时整个人都带上了一点儿未语人先羞的气韵。再加上红唇一点,整个面容清丽又带着娇媚。说不出的让人惊叹。若再加上那衣衫勾勒出的曲线起伏,纤腰轻摆,那就更是让人挪不开目光了。
做了十五年的贵女,陶君兰参加过无数的大小宴会。也专门花费时间去学习过怎么样才能让自己看上去更出众的打扮。所以,今儿这样一番装扮,也不过是手到拈来的事情罢了。
若不是衣裳质地到底不算贵重,而钗环也是简陋普通,陶君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几乎都要以为自己回到了以前。不过等到回过神来,最终还是淡淡一笑,将心底那股子悲伤愁绪都给抛开了。
过去的已经过去,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所以,陶君兰出门的时候,还是以自己最好的状态出的门。
青枣去街口雇了一辆马车,主仆两个就坐了马车一路到了聚宾楼前才下了车。位置是昨儿青枣回家路上就定好的,是一个二楼的雅间,很是清净,也不怕人来打扰。不过,就这么一个房间,就已经去了一两银子,再加上要了一壶茶,两盘点心,足足一共花费了二两银子才算是作罢。
青枣已经被这样昂贵的价格吓得忍不住咂舌,虽然不好当着人面前问,不过很快她就趁着小二出去的功夫悄悄的问陶君兰:“太贵了吧?君兰姐。不过是一杯茶,两盘子点心罢了……他们是不是黑店啊?”
陶君兰被青枣这话逗得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拿指头点了点青枣的额头:“咱们这都算是花钱少的了。要知道,一壶普通的雨前龙井就是二两银子,更别说其他的什么名贵茶了。咱们这个茶,算是最普通的龙井,点心也是一般的。这里一向都是王公贵族们喜欢的地方,自然收费就不可能低了;。不然,如何彰显得出档次来?”
“太不合算了。”青枣还是觉得心疼;“足够咱们一个月的生活了。”
陶君兰当然理解青枣为什么如此心疼:其实就是她自己,也是觉得心疼得很。毕竟她现在又不是什么大小姐了,二两银子她赚得颇为不容易。就这么浪费了,怎么嫩巩固不心疼?不过——“若是不花费些,人家只怕不会来。”
顿了顿,陶君兰又笑了,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再说了,这钱未必就是咱们出呀。先别忙着心疼。就算最后要咱们自己出,也就当来享受一回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青枣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当下只能收敛了情绪站在一边。
陶君兰看在眼里,不由得欣慰一笑:青枣就有这点好,就算心里再怎么样,也明白什么叫大局,也能稳得住心底的情绪。要知道,这一点,好多人是学不会的。当然,这也和青枣从小的经历有关。
陶君兰就这么喝着茶慢慢的等着孙菲菲来。结果这么一等,就足足等了半个时辰。
孙菲菲进来的时候,动静和排场都是格外的大。光是丫头就带了四个,还有一个老嬷嬷。整整的五个人。又是披风又是手炉的。进来后足足折腾了一刻钟才安稳的坐下来。
陶君兰注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孙菲菲有意无意的,总是用手扶着自己的腰,捧着那个已经明显看得端倪的肚子。那姿态,十足十的就是炫耀。
陶君兰忍不住的觉得有些可笑:不就是怀孕,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她难道会羡慕不成?那又怎么可能?
孙菲菲的目光一直在陶君兰面上搜寻,此时非但没搜寻到意想之中的嫉妒羡慕,反而看见了陶君兰的笑容,顿时心里就有些恼怒起来,面色也就不大好看了。紧紧盯着陶君兰,轻哼了一声后轻蔑的扬起了下巴,态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