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围有很多情侣结伴而行,男男女女的脚步踩在积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脆响。
我正要迈步往回走,却看见小芹围着围巾戴着手套,顶风冒雪,急匆匆地向我跑来了。
“阿麟!下这么大的雪你为什么不在家里啊?着凉了怎么办?”
小芹露在外面的脸蛋被冻得通红,她是很畏惧寒冷的体质,我则既没有戴围巾也没有戴手套,任由雪花溶解在我温热的脸庞上。
“等一等啊……”小芹在我身前站住,开始低头摸索她的挎包,很快便从里面拿出了一条长长的灰色围巾。
“这个,”小芹微微有点紧张地把围巾递给我说,“这个是我请教了妈妈才织出来的是‘试作体’一号,因为手工比较粗糙,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妈妈替我织的,所以我本打算重新再织一条的,没想到会这么快下雪……”
带着非常羞愧的语气,小芹双手托着围巾不敢直视我的目光,生怕我笑话他的手艺。
“阿麟,虽然现在还没到圣诞节,这条围巾也不是我独立完成的,但还是希望你能不嫌弃地收下!阿麟的衣柜里面明明有其他围巾,但是一直撑到现在也不肯戴,是在等我的围巾织好吧?如果我为了追求完美而让阿麟着凉,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诶?我不戴围巾是因为在等待小芹完工吗?也许在潜意识中我确实有那么点意思——看看广场上的行人,不戴围巾的我已经是完全的异类了。
我接过小芹的围巾看了看,不太平整,但是用料很不错也织得很密,单单是拿在手里就很暖和。
“谢谢你的圣诞礼物,作为初学者已经非常不错了!”在夸奖小芹的时候从我的嘴里呼出了白气,我将围巾在我的脖子上随意绕了一圈,因为平时就不算太注重仪表,所以围巾被我戴得有点邋遢。
“稍微这样调整一下比较好吧?”
因为彼此的身高差,小芹翘起脚来给我整理围巾,后来干脆站到花坛平台上去,才把我拾掇成了不输给广场上其他男人的样子。
小芹左看看,右看看,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才是我帅气的阿麟呢!暖和吗?会不会不够挡风?”
这时有一对情侣在广场上玩起了打雪仗,一只雪球扔过了头朝我和小芹飞过来了,由于势头并不急,我随意一伸手便将它接住了。
“抱歉,我们不是故意的!”一个戴眼镜的20岁左右男子向我们连忙向道歉。
我没跟他们计较,把雪球扔到了花坛中央。
“要……回去吗?”见我没有手套,小芹关心地询问。
我看出小芹很羡慕广场上那些散步的情侣,便回答道:“我还不冷,有了你给我的围巾,咱们可以在广场上多呆一会,雪景也是蛮漂亮的。”
不知为何,并排行进的我和小芹陷入了沉默,好像飘落的雪花能吸收世界上所有的声音似的。
一对情侣从花坛前的长椅上离开了,小芹牵着我的手一起坐了上去,脸上露出了在公车上抢到座位的那种笑容。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小芹提前哼起了圣诞歌,她的手套是连指手套,随着节奏摆动的时候让我不恰当地想起了机器猫。
天色越来越暗了,我出来散步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时间,现在路灯亮了起来,照映着花坛中间的一棵松树,像极了圣诞树。
“阿麟,”小芹眨眨眼睛突然问道,“如果真的有圣诞老人,你想许一个什么样的愿望呢?”
我不认为圣诞老人真的存在,我也不认为许愿真的有用,但是换成十岁以前的我,可能会许愿“想要一个妈妈”吧?
不,不要误会,我并不是单纯的渴望母爱。
即使这个妈妈不爱我也完全没有关系——只要她肯爱我的爸爸就好了。
当年看着我的老爸反复用酒精麻醉自己,沉沦进绝望的深渊,我的确是这么想的。
到了现在,我的这个愿望实现了吗?
摸了摸手中温暖的围巾,这里面也包括了任阿姨的手工,她对我和老爸确实有点凶,但我知道她是爱我们的。
也许我的圣诞愿望已经超额达成了也说不定。
我没有向小芹谈起这些丢脸的想法,而是随口说道:“我已经16岁了,已经过了向圣诞老人许愿的年纪。他那么忙,还是专心给孩子们送礼物吧。”
小芹点了点头,“也对,这样就能早点回家,和圣诞老奶奶在一块了。”
“喂,哪有圣诞老奶奶这号人物啊!”
“当然有!肯定有的!”小芹认真起来,“圣诞老人那么有爱心,一定会有人愿意嫁给他的!”
由于小芹的假设和我的常识相违背,我一本正经地反驳她说:
“就算圣诞老人有过老婆,他老婆也未必能像他那样永生不死啊?说不定他老婆早就挂掉了!也许挪威圣诞小屋后面的雪地里就有她的墓碑呢!”
听我这么说,小芹愣了一下,突然抱住膝盖哭了。
“你、你哭什么啊?”我被她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
小芹从膝盖上抬起了红红的眼睛,“阿麟,如果我死了,你会像圣诞老人那样在我的墓碑旁边盖一座小屋,永远陪着我吗?”
别给圣诞老人添加那么悲哀的设定啊!刚才我只是说着玩而已!只因为这个就值得你掉眼泪吗?
于是,在这白雪皑皑的寒冷冬夜,一个女孩因为并不存在的圣诞老奶奶而伤心落泪,她的头斜靠在我的肩膀上,泪水打湿了她亲手织给我的围巾。
要是被别人看见,肯定会以为我又欺负她了吧?
===(一更的分隔线)===废铁今天还是有点鼻塞,再加上最近几章是情节转折,不想是因为精神不集中出什么差错,所以明天再恢复两更吧。
1220 目的不明
冬山市的这场初雪隔日便消失无踪,大街小巷上堆满了肮脏的污泥。
“她来了。”
我的智能手表接到了小茵的短信。
“她来了,虽然目地不明,但请做好准备。”
国安局的姜处长同样如临大敌。
我从各个渠道都得到了这一消息,显然她并没有保密自己的行踪,会乘坐自己的私人飞机,手续齐全地降落在冬山北机场。
“我的岛!我的岛!”艾米得知消息也不晚,但是最让她感到愤懑的是天使岛遭到了海啸的侵袭。
“怪不得前任岛主那么着急脱手,原来距离天使岛不远就有海底火山!这座海底火山居然爆发了引起大海啸,岛上的设施都被冲毁了!连灯塔都没有留下!”
我获悉这个情况也感到很吃惊,“这么严重,那岛上的工作人员及时撤退了吗?”
艾米勇愤愤不平的目光盯着窗外铅灰色的天空,仿佛在质问对自己恶作剧的上帝。
“哼,那些没骨气的工作人员全都坐着我的私人飞机逃出来了!明明应该留下同我的财产共存亡才对!天使岛被海啸摧残之后完全变成荒岛了!这下子不是要改名叫恶魔岛了吗?”
“没造成人员伤亡就是好的,”我安慰艾米说,“等到海底火山稳定一段时间以后,在重建岛上的设施就好了。”
“一个岛屿随时有被海啸吞没的危险,我怎么能在上面安心度假呢?无论投入多少钱建设都是打水漂吧!”
艾米咬牙切齿地把校长桌子敲得咚咚作响,又因为用力过猛捂住微微肿起来的手掌,又疼又委屈地眼角泛出了泪光。
“妈妈送给我这个私人岛屿就是坑我的!不行,趁着她这次过来,我一定要朝她要更多东西!别想这么容易就把我打发了!”
我稍微一愣,表情逐渐冰冷下来。
“这么说艾淑乔果然要来冬山市……”
“是啊,”艾米打开手机在上面记录着什么,“正赶上圣诞节,这次我要这个,还有这个……”
“她来冬山市做什么?”
没有从小茵和姜处长那里得到的答案,艾米会知道吗?
“她说是来度假的,”艾米暂时停下了圣诞礼物清单的编写工作,“顺便也要来看看咱们。”
母亲来看望子女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我却极度怀疑艾淑乔的目地绝非这么单纯。
“她来看你干什么?想再次借着你的手杀人吗?”坐在艾米对面的我情绪出现了剧烈的波动,“来看我又是为了什么?明明16年都没有来看过我!难道她这次回来会替我开家长会吗!?”
毒杀祖父这件事永远是艾米心中的痛,我无意中揭开了她的这道伤疤,让她的情绪也陷入了抑郁。
但是她强打起精神,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我身后,双手环住了我的脖子,小小的下巴搭在我的左肩膀上。
“哥哥,我知道你很激动,但现在还不是和妈妈正面闹翻的时候。我也不喜欢拿咱们当棋子的妈妈,但是中央情报局和国安局难道就不是把咱们当棋子吗?现在我谁也不信任,只信任哥哥你一个人,你一定要给我好好活下去知道吗?”
艾米很少显露如此懂事和温柔的一面,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被融化了。
我轻抚着艾米搭在我胸前的小手,“你没那么孤单,彭透斯你也可以信任的,还有……”
“彭透斯没法陪我一辈子,只有哥哥才行!”艾米收紧双手,几乎勒得我透不过气来,“答应我一定要活得又长又久!我死掉以后才准许你死!”
我一边咳嗽一边求饶道:“放、放手,不然我现在就要被你勒死了!”
经过这个小插曲,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轻松些了。
“我要和彭透斯一起去机场接妈妈,”艾米说,“我建议哥哥你一起来。”
小茵、姜处长,甚至005给出的都是同样的建议,但是我心中仍然十分抵触。
“我不知道见了她的面要跟她说什么……”
“哥哥你不用说话,我和彭透斯跟她说就行了,在机场就跟她主动见面,总比她来青姿高中之后,被动地和她见面要好吧?”
“哼,她还要到青姿高中来?是要看看自己援建的体育馆,还有何其美校长给她立的纪念碑吗?”
“总之和妈妈吵架不会有什么好处的!”艾米嘱咐我,“我跟妈妈交谈的时候发现她心情很好,不久之后就是圣诞节,趁这个机会我说不定能要来很多东西——这些东西以后都是咱们俩的!如果哥哥你肯开口的话,说不定……”
让我开口朝艾淑乔要圣诞礼物?她能让时间逆转,给我一个没有背叛婚姻和爱情的妈妈吗?
我嗤之以鼻,“就算我跟你们一起去也绝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我顶多是去看看这个抛夫弃子的女人长什么模样!”
“哥哥你肯去就好,”艾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原本我还打算如果哥哥无论如何都不想去的话,要用一些‘服务’劝哥哥回心转意呢!”
我不禁皱眉,“服务?什么服务?”
艾米走着舞台猫步绕到我身前,指尖轻点朱唇,媚眼如丝地娇笑道:
“当然是用手、用口或者是用其他地方让哥哥舒服啦!不如这样,如果今天哥哥肯在妈妈面前装孙子的话,我回来就给你提供你要求的一项服务怎么样?”
艾米以极尽诱惑的目光看着我这个同胞兄长。
开什么玩笑!就算我去机场接艾淑乔也仅仅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我才不是为了妹妹的这些糟糕服务呢!而且我顶多是艾淑乔的儿子,凭什么让我在她面前装孙子啊!
就这样,我向班主任郭老师请了假,没有通知小芹、班长她们——就算通知了她们,她们也会觉得这种情况不适合陪同。
接近上午十点,我和艾米坐上了彭透斯驾驶的房车,在高速公路上朝冬山市北机场行进。
房车后车厢里有六名保镖随行,法国大厨也在移动厨房里待命,以备艾淑乔下飞机后需要立即吃午饭。
我坐在艾米卧室里的环形水床上,神经紧张地不停抖腿。
是紧张还是愤怒?也许兼而有之。由于水床极易传播震动,所以同样坐在水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