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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芹用写字板对我进行语言轰炸的同时,我还能得到28分,连我都佩服我自己,我爸爸的儿子真不是笨蛋,我爷爷的孙子果然是天才。
隐约觉得,小芹好像从哪里听说了,如果我带领初二(3)班获得年级组冠军,就可以去班长家免费蹭饭,她一定是盼望我们班能输掉吧?真是恶意满满,其心可诛。
比赛结束时,同一时间举行的女子排球赛也结束了,我们班又毫无悬念地获得大胜,唯一值得惋惜的是,我又没能看见班长排球短裤下面的长腿。
听说我们轻松赢下了4班,我得到了全队最高的28分,已经在外面套上长裤的班长过来祝贺我们,并且对我说:
“只差一场比赛了,你加油啊!”
班长,你真想给我加油的话,就别在排球短裤外面再套一件长裤嘛!天气这么热,让我的眼睛吃点冰激凌也好嘛!
回到教室以后,我才发现,小芹的写字板貌似经过巧匠的改装,用来握举的手柄可以折叠并藏在写字板的背面(手柄侧面还有一个专门放笔的凹槽),这样写字板就可以放进书包里了。
“谁给你做的?”我很怀疑小芹自己有这么凶残的改造能力。
“是菜市场的修鞋大叔啦~”小芹极其欢快地回答道,“叶麟同学,咱们放学后要到哪里去吃晚饭呢?”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要跟你一起吃晚饭了?”
“诶?叶麟同学怎么说话不算数啊!叶麟同学不是用进球来回答我了吗?”
“咱们不聋不哑,为什么要一个用写字板提问题,另一个用进球来回答啊!给我正常一点!你的脑残快要传遍全校了!”
“对不起喔……”小芹说,“叶麟同学不喜欢这块写字板,我回家就把它杀掉吧!”
“喂喂,明明是个无机物,干嘛说成是有生命的东西啊!它自己又没有主观能动性!留着它!说不定以后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呢!”
比如,我去黑板上回答自己不会的问题,小芹可以靠这个给我提示啊!这才是写字板的正确用法好不好!
临近放学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唐江的电话。
毫无新意,他找我,无非是为了“小红”的事,他死乞白赖地管我要小红的联系方式,还说自己调查了舒莎姐弟俩,发现她们在冬山市没有类似小红的表妹,唯一的线索还是在我身上。
我不厌其烦,于是编瞎话说“小红得到了住在北极圈的某个远房舅舅的大笔遗产,出国了”、“小红获得了神舟十一号飞船的体验席位,正要升天”,结果我这么有创意的瞎话,唐江居然不信。
我只好动用老办法,把唐江加入了手机黑名单,结果他非常执着,居然又用公共电话打了过来。
思来想去,这都怪舒哲!没事留我的电话号码干什么!你故意说错一位数字也好啊!你不是挺机灵的吗!
又想起舒哲前天收了我的情报费,只是姐姐写在日记上的“想上同一所高中”,就收了我100块钱,真是黑心。
被唐江骚扰了半天,迁怒于舒哲的我,准备实施火球叔前日的建议,让舒哲吹安全套来卖!反正这些“爱心红唇tt”会有一部分利润捐给特殊教育学校的,这是做善事嘛!
啊!我真傻!我突然意识到,那50片将要过期的安全套,我不应该送给曹导演啊!应该留给舒哲吹嘛!
于是我赶在放学之前找到曹公公,问:
“前天我送给曹导演的50片安全套,曹导演还没用完吧?”
曹公公笑道:“师傅您真会开玩笑,两天用50片安全套,您当家父是狮子啊!”
公狮子的确能在一天内交配50次以上,不过每次时间都很短,是著名的快枪手,相比之下,猪的**却有30分钟,这两条动物冷知识我当年是一块看的,看完猪的那一条之后,后面的其他知识我完全都没有印象了。
“既然曹导演没有把安全套都用完,那就还给我10片,我有用!”
对于没有节操的曹氏父子,我也不必做出很有节操的样子,所以送出去的东西,我好意思再要回来。
“没问题!师傅有需要,做弟子的怎么能不鼎力相助呢?”曹导演满口答应,“不过我昨天看了一下那些tt的保质期,到这个月末就要过期了啊!师傅您一下子要十个,可得抓紧了用……”
说着,曹导演把目光瞥向正和大喇叭聊天的小芹。
谁说我是要和小芹用这些tt啊!我明明是和舒哲用嘛!
不,不好,幸亏我没说出来,不然更容易被误会了。
曹公公答应明天把tt给我带回来20片,反正剩下的30片,在过保质期之前,曹导演也用不完。
不过暂时没法让舒哲去我家了,苏巧在我家住着呢!
在学校里找个僻静的角落,让舒哲给我偷偷吹也不是不行,但是吹气膨胀以后的tt,我又该怎么带回家呢?
470 滴溜溜的钻戒
放学以后,我到底是没有和小芹一块吃晚饭——我觉得跟这个相比,老爸和任阿姨昨天的讨论结果,显然更为重要。
吃完苏巧准备的晚饭以后,我把自己锁在大屋,用手机给老爸打去了电话。
昨晚我就曾经给老爸打过电话,但是没能打通,今天不会又没人接听吧?
“喂?你找谁?”接电话的,居然是一个醉醺醺的女人的声音,语气相当蛮横。
我擦是任阿姨啊!这么晚了,我打老爸的手机,为什么是你接起来的啊!
“任……任阿姨,”我心惊胆战地问,“我老爸人呢?”
“我怎么知道你老爸是谁?——问你妈去!”十分不清醒的任阿姨,一开始并没有听出我的身份,稍候她才恍然大悟道:“喔,你是问叶远峰啊?他死了!”
死、死了!?任阿姨你太过分了吧!就算我老爸不小心让你怀了孕,你也不能把我老爸打死啊!而且你事后还把被害人的手机带在身上,是要闹哪样啊!
任阿姨虽然脾气火爆,但绝对不至于到草菅人命的程度,所以我觉得任阿姨说的只是气话。
“那个,任阿姨,我有张卷子需要老爸签字,您帮我招呼一下老爸可以吗?”
电话那边传来脚踢某物体的声音,“起来!你给我起来!”
某物体(估计就是我老爸)毫无反应。
任阿姨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叶远峰他醉死了,醒不过来了!我……我也要睡了……”
电话还没挂断,我就听见了任阿姨扑到在床垫上的声音,然后就是酒醉之人特有的沉重呼吸声。
你们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老爸醉倒也就算了,任阿姨是孕妇怎么能喝这么多酒啊!人家都是药物流产,你这是要酒精流产啊!
隔日,我才从终于醒来的老爸口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星期二,我和班长去宾馆对老爸进行“家访”,结果老爸被任阿姨拉走了,任阿姨和老爸说了她怀孕的事,并且要老爸陪她去医院把孩子打掉。
老爸是菩萨心肠(或者说叫妇人之仁),扫地时见到一个甲虫,都要扔到窗外让它自由飞翔,对于自己的骨肉,当然更不会希望随随便便地流掉。
任阿姨那边态度却很坚决,她不想生出这个没名没分的孩子,而且跟自己的女儿也没法解释,最好的办法就是无痛人流,一了百了。
老爸虽然又心软又优柔寡断,但并不傻,他知道任阿姨的朋友圈子有一半的外国人,思想开放得很,如果任阿姨只是想去做人工流产,随便找个男性朋友,就可以冒充孩子的父亲签字,根本没必要过来找自己。
于是老爸壮着胆子问任阿姨:“咱俩要不要结个婚试试?”
当即被任阿姨一拳打在小腹,倒地不起了。
之后任阿姨被一通导演的电话给叫回了剧组,所以老爸没能继续做任阿姨的思想工作。
但是老爸也没闲着,他发短信让任阿姨第二天再来找自己,然后一个人披上外衣,信步走到横穿冬山市的大宁江边,吹着夜风,思考了两、三个小时。
虽然老爸没有细说,但是我觉得,老爸这个像是宗教仪式的行为,是为了向过去的自己告别——当年他和艾淑乔谈恋爱的时候,最常路过的地方就是大宁江边了。
在这之后,他走进江边的大型商厦,用他这一生中少有的果断,取出银行卡中一半的存款,买了一枚大号钻戒。
这就是第二天任阿姨如约来兴师问罪的时候,他为什么能单膝跪地,取出戒指向任阿姨求婚了。
任阿姨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可能是没想到书呆子也会有这样的勇气吧,在老爸故意调暗的宾馆灯光里,天鹅绒方盒里的钻戒闪着星星点点的辉光,任阿姨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
“我上次结婚时,钻戒比这个大得多,又有什么用!”
任阿姨坐到茶几后面,武术指导充满英武之气的脸上,掩不住寂寞哀伤的表情。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甜言蜜语说得比百灵鸟都动听,结果呢?还不是风流成性,对爱情一点也不忠诚,满脑子只想着‘zuo'ai’、‘zuo'ai’、‘zuo'ai’?我要是国家元首,就立法规定,出轨的男人都要和母猪关在一块!”
老爸很好奇出轨的女人要和什么动物关在一块,但是没敢问出来。
“我……我绝不会出轨的……”老爸弱弱地保证。
“你?”任阿姨讽刺地看着老爸,“你以为只凭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我就会给你背叛我的机会了?——给我拿酒来!你冰箱里肯定有酒吧?”
“你怀孕了,不能喝酒的……”
任阿姨不顾老爸的阻拦,自己去冰箱里拿出了两提啤酒,老爸听了班长的告诫,正打算约束自己喝酒的次数,所以剩下了这么多。
拉开拉环,就仰脖往嘴里倒酒的任阿姨,仿佛这种泡沫饮料能治好自己“怀孕”的这种病似的。
担心任阿姨身体的老爸,过来试图夺走啤酒,结果被任阿姨一拳捣中腰眼,疼得趴到地上去了,没能完成求婚使命的钻戒也从衣袋里滑了出来,滴溜溜地滚到了墙角。
老爸强忍疼痛,没有去捡钻戒,而是坐到任阿姨的对面,继续劝她不要喝酒。
“我愿意喝,你管呢?”任阿姨我行我素,“就凭你那两下子,能阻止我喝酒吗?”
老爸思考了一会,严肃地说:“那你一个人喝也没意思,我陪你喝。”
任阿姨很惊讶老爸会这么说,稍候她才发现,老爸明知道用暴力阻止自己喝酒,没有成功的可能,就拼命往自己喉咙里灌酒,试图把大部分啤酒都喝光,这样任阿姨想喝也没得喝了。
喝酒速度的比值,大概是任阿姨喝一罐,老爸就喝三罐吧。
两人都喝得这么急,很快就醉醺醺的了。
任阿姨一手拎着半罐啤酒,一手拄着脸,看着老爸发笑。
“就凭你……嗝……也想跟我拼酒吗?要不是肚子里有东西,你才不是我的对手呢!”
此时老爸血液中的酒精含量是任阿姨的三倍,他陷入了酒后吹牛模式。
“你……你不服的话,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咱们俩再来比啊!”
“做你的美梦吧!说不定这会儿他已经被啤酒淹死了呢!”
“不……不可能!咱们俩的孩子,一定酒量很好,他顶多喝醉了睡大觉而已!”
滚落到墙角的钻戒,反射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散碎光点。
“戒指是假的吧?”任阿姨不留情面地说,“这么大的钻石,你买得起吗?”
如果是平时,求婚被拒的老爸,也许就不做反驳,任凭任阿姨猜测了,但是此时他处于酒后吹牛模式,不服输的他找出钻戒的发票,当做证据递给任阿姨看。
“不愿意嫁给我也不要紧,但你说钻石是假的,也太伤我的心了……好歹花了我一半的积蓄呢!”
“诶?”看清了发票上金额的任阿姨很吃惊,“如果这是你一半的积蓄,那么你比我想象得有钱啊?——你为什么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