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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站起身的时候,小芹好像问了我一句什么,不过我捂住耳朵装作没听见。
只要班长睡着了,基本就没人敢管我了。
头号忠犬眼镜兄倒是一直jǐng惕着我有什么越轨行为,他之所以不出言阻止,可能是觉得这是语文课代表的职权范围,他不想越俎代庖。
而且我只是来回巡视,也算不上在班里造成了多坏的影响。
我只是在观察,有哪个女生的字写得比较好。
经过大喇叭和小灵通的位置的时候,也向她们的方格本上瞄了一眼。
“喂喂喂,叶麟你不陪着小芹,跑这儿来找什么呢?”
大喇叭一点也不怕我的样子。
小灵通没说话,只是低头认真写字。
但是我知道小灵通才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曾经向校园广播站投过一篇即时通讯,叫《球场上的友谊》,写的是篮球队和外校的一场挺jīng彩的友谊赛。
问题是小灵通把球队的主力,郭松涛队长和小帅哥沈少宜描写得关系暧昧。
接传球这样普通的行为,让她写得跟打情骂俏似的。
广播站朗读了这篇通讯以后,涛哥和沈少宜正经尴尬了好几个礼拜。被女生们围观练习比赛的时候,两人拿到球都不传给对方,宁愿传给我。
我看了看小灵通的字。
工整得过分,而且还写得特别瘦,跟她的人似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瘦金体”?
再看看大喇叭的字,圆圆滚滚,不愧是心广体胖的人写出来的。
“没事,我随便溜溜。”
因为这里距离班长的位置不是太远,我压低了声音回答大喇叭的话。
果然,还是去找我们班的学习委员吧。
宫彩彩写字好看,是班里公认的。
初一举办钢笔字大赛的时候,全班同学的作品都挂在后墙上,在我那篇乌七八糟、如同狗尾巴草的作品旁边,宫彩彩的作品光华夺目,骄傲得像一朵盛开的牡丹。
就连每次班里出黑板报,文艺委员都拜托宫彩彩来帮忙写美术字。
宫彩彩坐在第一排,紧邻教室讲台桌的位置。
坐这个位置,上课除了学习基本啥都别想干了。不愧是学习委员。
我突发奇想,想知道老师上课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感觉。
于是三两步迈上了讲台,双手扶在讲台桌上,俯瞰下面的芸芸众生。
尼玛真清楚啊!大家谁在做什么都一目了然啊!就算是在最后一排睡觉的班长,也逃不过老师的法眼啊!
像我每天那样跟小芹说话,肯定早就被老师都看着眼里了吧?
只不过不是所有老师都敢管我,班主任于老师尤其不敢。
手扶在讲台桌上,看宫彩彩更是近水楼台,纤毫毕现。
宫彩彩是我们班有名的白富美,说起来连邻班的男生都如雷贯耳。
而且据大丧失曹敬绅的调查,宫彩彩是我们二十八中胸部最大的女生,连初三的校花学姐都要自叹不如。
其实就算曹敬绅不说,我也能看出来。
站在讲台上看,感觉宫彩彩的胸部确实大得夸张。
也就是你上课不睡觉,假如睡觉的话,这胸部说不定能当抱枕用呢!
突然回想起来,历史老师第一次给我们上课的时候,刚在讲台上站了5分钟,就不知为什么流了鼻血。
难道是因为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宫彩彩的大胸部,所以急火攻心了吗!
尼玛你这个老sè鬼!你都40多岁了家里还有老婆!居然对着初中女生流鼻血吗!
后来历史老师上课的时候就总避免一直站在讲台上,没事就下来巡视。
可能是害怕再流一次鼻血,回家以后被老婆罚跪洗衣板吧?
我可没历史老师那么没出息,我还要办正事呢。
虽然宫彩彩家里有钱,人又漂亮,胸部还大,但似乎并不难相处。
对了,她除了是学习委员以外,还兼任生活委员,负责管理班费。
初一有一回班费被偷了,宫彩彩没吭声,自己把钱垫上了。
后来那个外班的小偷被捉住,才真相大白。
总体来说,宫彩彩是个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但是比较内向的女生。
她发现我在讲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写字的手颤抖起来,头压得更低了。
我心想你这妹子也太容易紧张了,我又不是过来吃你的。
“哎,我说,学习委员,你真是写得一手好字啊!”
我手肘拄着讲台桌,尽量一脸和气地和宫彩彩搭话。
宫彩彩浑身一哆嗦,好像考试作弊被监考老师发现了一样。
她用眼角的余光往左看看,语文课代表正装没看见,双眼迷蒙如同神游太虚幻境。
她又用眼角的余光往右看看,班长舒莎像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居然趴在课桌上睡觉。
意识到不会有人出来帮她,宫彩彩只好哆哆嗦嗦地回答我说:
“谢、谢谢,我、我的手,还好啦。”
欸?我夸的是你的字,又不是你的手!
不过话也没错,字总是用手写出来的嘛。
话说宫彩彩的手的确挺好看的,洁白如玉,像是从象牙里雕出来的一样。
我似乎也在厕所里听到过,外班有男生想牵宫彩彩的手,想到痴痴迷迷的程度。
赶紧办正事,最后一排那里,小芹和头号忠犬眼镜兄都在看着我。
小芹不出声的主要原因,恐怕是目前教室里男生的密度太大。
她有年轻男xìng恐惧症,而且假如我不在她旁边,恐惧症还会加剧。
至于头号忠犬眼镜兄,他往鼻子上方推了推眼镜,做出一副克拉克·凯特随时会变身成超人一样的架势。
我决定快速切入正题:
“学习委员,跟你商量商量——你的手能不能借给我用用啊?”
宫彩彩张大了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写字的笔完全停下了。
见情况有点不妙,我赶忙补充说:
“别误会,不是白用!我会付你钱的!”
038 讲台上的凶杀案
不好。
我可能说错话了。
从宫彩彩的表情变化上来判断,我刚才的话可能使她产生了不好的误解。
虽然我觉得自己讲这些话的时候一团和气,但是由于我恶名远播,宫彩彩一定不会认为我在跟她说好话。
突然想起来,除了偶尔替课代表来收作业以外,这是我第一次跟宫彩彩说话吧?
虽然经常听男生在背后讨论她,但我从来没有仔细看过宫彩彩的样子。
宫彩彩今天没穿校服上衣,只是穿了一件白sè雪纺小衬衫,圆领上装饰着镂空的小碎花。
每一朵小碎花都抖个不停。
曹公公的《二十八中美眉X档案》里面似乎记载,宫彩彩有1/16的少数民族血统,所以头发有点天然卷。
左耳朵边的头发用一只很朴素的贝壳发夹收束起来。大概是为了避免学习的时候被卷发挡住视线吧?
波浪形的卷发后面,带隐形眼镜的大眼睛无助地盯住方格本,好像那个方格本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能帮她逃出升天似的。
我突然浑身一凛,感觉有一股极其锋利的气息向我刺来。
抬起头,果不其然,班长醒了。
班长睡眼惺忪地看着我这边,头号忠犬眼镜兄则一边用钢笔点指我,一边向刚醒来的班长说明情况。
不好!忠犬兄特别喜欢断章取义,指不定会怎么扭曲我跟宫彩彩说的那几句话呢!
下意识地想跑。
可是班长刚听忠犬兄说了几句,立马怒发冲冠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登”的一声,破坏安静的课堂纪律都不管不顾了。
三步并作两步,yù杀我而后快地直往讲台上冲来。
“叶麟!你跟学委说什么下流话呢!”
由于困倦的关系,班长的两只眼睛仍然没有完全睁开,但是这种类似于半梦游状态的咬牙切齿的表情,显得比平时更加吓人。
我听说有些女生刚睡醒的时候会生起床气。
班长现在的样子,活脱脱是因为被打搅了睡眠而撒泼泄愤的劲头。
话说叫醒你的是忠犬兄吧?冤有头债有主你去向他索命啊!你这么凶巴巴地瞪着我我很不安呐!
“彩彩,你别怕,叶麟刚才跟你说什么了?”
班长见我不回答她,于是先向学委调查取证。
有了班长撑腰,宫彩彩胆子变大一点了。
“班长,叶麟同学跟我说……要给我钱……”
“给你钱?给你钱做什么?”
“嗯……好像是想,让我用手帮他……”
宫彩彩说着低下了头,红着脸去抄写课文镇定自己了。
喂,你这个学习委员别说话只说一半啊!我不是想用你的手是想用你的字啊!你不是有1/16的少数民族血统吗?祖先跃马扬鞭的直爽豪迈都遗传到哪里去了啊!
我伸出一只手挡在我和班长中间。
“班长,你先别过来!听我解释清楚!”
班长可能是站起来的有点急,现在感觉血压不足头重脚轻,她伸手在讲台桌上扶了几秒钟,脸上恢复了血sè。
听我说要解释,她侧着脸看着我,头微微后仰,一副“缓刑3秒,过时不候”的架势。
我紧张地清了清喉咙。
“我跟学委之间可是什么都没有啊!”
班长瞪着我的眼神好像是在说“废话!”。
“嗯……我只是想问一下,学委想不想赚点外快……”
早不哭晚不哭,宫彩彩听着我和班长在讲台上,当着全班的面讨论自己的事,可能是感觉太丢脸,这时候突然俯下身子,趴在方格本上小声哭了起来。
“呜呜呜~~~~~~~~~~~”
别哭啊!你也是,那个初一的学委也是,怎么学委都是自带哭泣专jīng的吗?你还越哭声越大了啊!哭泣的语调还颇有少数民族风味啊!我说学委你的遗传天赋点点得略偏啊!——尼玛课堂纪律何在啊!
哇靠!班长瞪着我的眼神已经是要掏刀子了!要是哪个小混混这么瞪着我,绝对是想跟我拼命啊!
班长扶着黑板向我走近了一步。
怎么?还没从低血压中恢复吗?即使状态不好也要杀我泄愤吗?
我下意识地后退,人都快要从讲台上掉下去了。
呼——
没看清班长手上的动作,一个白不呲咧的物体突然地朝着我的鼻子飞了过来。
急忙偏过脸,那东西擦着我的眼角飞了过去。
呯的一声撞在身后的前窗玻璃上,几乎把玻璃打碎。
尼玛是黑板擦啊!刚才去扶黑板不是低血压是去拿武器了啊!教学用具就这么对待啊!教室的玻璃你也不珍惜了吗?这都是平rì里你辛辛苦苦维护保持的啊!
我摸摸了自己的眼角。
尼玛我流血了啊!昨天那些小混混都没有把我弄出血,结果今天被你弄出血了啊!
舒莎你的起床气也太可怕了吧!
可能是从来没见过班长这么凶暴的样子,全班同学都呆若木鸡,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的视角看不到小芹的表情,倒是忠犬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似乎打算过来助班长一臂之力。
班长向我丢了一个黑板檫还不过瘾,她踏前一步,想拿起另一个黑板檫。
这个黑板檫距离我比较近,我可不能让敌人这么轻易补充弹药。
想都没想,伸手按在这副黑板檫上面。
慢了一步,班长的手先到了,我相当于同时按住了班长的手和下面的黑板檫。
我从某个电影里听说,狙击手都是特别注意保养自己的手指的。
我倒没摸出班长的手指有什么太特殊的地方,倒是手背很光滑,好像刚在牛nǎi里浸过似的。
“把我的手放开!”
班长恼羞成怒。
可是我放手你就要把黑板檫扔过来了啊!第一击就让我见了血,第二击说不定会让我爆头呢!
我狠狠按住班长的手,说什么也不放。
我的力气不见得是同龄人中最大的,但是想要制住班长这样的女流之辈,总还是毫无压力。
班长挣了几次,但是无论如何也挣不脱。
她停下来喘了几口气,胸口起伏着。
可能是我的错觉,教室里一下变得非常静。
虽然看不见小芹,但从她的位置似乎飘过来一股惊人的杀气。
管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