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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来到了一个丁字形岔路,我发现走道上的提示灯不见了,这说明小茵暂时失去了艾淑乔的踪迹,或者她在和黑圣婴的战斗当中遇上了麻烦,没法再分心照顾我。
我并未多做停留,直接脚跟一转,向右方跑去。
岔路只有两条,现在已经是在潜艇后部了,如果艾淑乔不在前方,那么很可能彭透斯就在前方。
然而我跑到尽头时,却发现了一个类似医务室的白色大门,门楣上方亮起的带一串英文的红灯立即就让我想起了影视剧经常出现的手术室。
我顿时心中一惊:郁博士值班的医务是在潜艇前部,潜艇后部这么隐秘的地方却有一个手术室,在里面的人会是谁?
管他是谁呢?先把门踹开再说!
我运起拆迁队的神威,两扇大门被我一踹而倒,手术室中央,穿着粘有化学物质的白大褂、如秃鹫一般丑陋的克林格向我回过脸来,表情中写满了惊讶。
这不是单纯的手术室!许多全封闭、半封闭的玻璃器皿如迷宫一般紧挨着墙壁互相连接,其中大多数里面存储着颜色怪异的液体。
在做跟爱情魔药有关的研究吗?克林格斜后方不远的那个类似浴缸的玻璃罐,不就是曾经对我使用bwk浸泡实验的那种东西吗?
对着已经被吓呆的克林格又走近了一步,我在他身前的手术床上发现了更让我吃惊的东西。
是庄妮!庄妮被打了麻药,昏昏沉沉,正赤身裸‘体地仰面躺在无影灯下!她的体表上似乎还有bwk浸泡后的残液,而在她的小腹上,用医疗记号笔画出了一个十字形标记,似乎只要再过几秒,克林格手擎的手术刀就要从这里切开。
由于这是**解刨研究而不是治病救人,所以克林格既没戴口罩也没戴手套,他那只满是色斑的左手正扶在庄妮的大腿外侧。
克林格并非是有意非礼庄妮,所有受爱情魔药影响的男人对艾淑乔以外的女性都难以动情,他把手放在那里,只是为了待会开刀的时候有个借力点罢了。
而这对庄妮来说已然是极大的污辱,她被最讨厌的男人看到裸‘体,像是实验动物一般被摆弄,这让她感觉自己丧失了作为人的基本尊严。
受到麻药的影响而四肢不能活动,庄妮留下了屈辱而绝望的眼泪。
“去死吧!!”我重重地一拳擂在克林格的胸口,他顿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撞进了墙边的储物柜。
克林格口中鲜血狂喷,我担心他不死,抬起手枪,瞄准他的脑袋就扣下了扳机!
结果子弹居然用尽了!
“操!”我把没用的手枪往地下一扔,然后脚下猛然发力,用出了从任阿姨那里偷学来的断骨飞踢!
“噶啊——!!”
克林格怪叫连连,被我踢中腹部,他丑陋的形体和储物柜镶嵌在了一起,如同是公元前最拙劣的壁画。
1357 预言成真
受了我爆肉刚体状态下的二连击,本就身体孱弱的克林格要是能再活过来就是非人类。我觉得留下克林格在这里苟延残喘,有没有其他用处且不说,至少可以让庄妮折磨他来出气。
这时我才回到手术床边,极力压迫着体内的狂气,并不是以色‘情的目光,而是以非常怜惜的目光看着庄妮。
“骗人……”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庄妮向我歪过头,眼泪刹然而止,嘴角出现了复杂难解的笑容。
“你怎么可能刚刚好救到我?我又没寄希望于你来救……”
“别说傻话了!”我抓起附近的一条干净床单裹在了庄妮身上,她因为有麻药的关系并未反抗,我扶起她时跟她有肌体接触,她的脸上也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
“你怎么变成这副德行了,整容失败了?”刚刚逃脱被**解剖的命运,庄妮居然马上就有心情调侃我异常鼓胀的肌肉。
“没时间细说了!”我道,“小茵正在和黑圣婴争夺核潜艇的控制权,我现在要马上去抓艾淑乔!必须拿她做人质才行!”
庄妮费力地别过脸,用目光指着她右侧的方向。
“那边……球形瓶里面的粉红色液体,是克林格无意中制造出来的,制造出来的爱情魔药解药……你把瓶子砸碎,解药就会气化……”
“你不用再说了,”我点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举起手术室门口处的金属衣帽架,大喝一声敲击在球形玻璃瓶上面,封闭的液体立即沸腾,粉红色的气体弥漫了整间手术室,并且急速向外面扩散。
庄妮身体前屈,在气雾蒸腾之中欲睡未睡的模样,她疲惫地向我使了一个眼色。
“快去,我撑得住。”
我感谢庄妮的理解,用最后一眼确认克林格绝对已经被打残,然后便转身跑出了手术室大门。
粉红色的气雾跟随在我身后席卷而出,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庄妮身上的爱情魔药已经解开了吗?为什么刚才跟她短暂相处的几分钟内,感觉她和前些日子并没有明显不同?
狂暴的黑天使毒药仍然在我的血管里流淌,我咬紧牙关跟它对抗,把痛苦转化成肌肉的集中力。
空调的风力突然加大,粉红色气雾追上了我,先一步充满了整个走道。
是小茵帮了我一把吗?我心想,这样一来,船上的美国士兵应该会逐渐恢复理智吧?
正当我打算从地上捡起一把手枪以备不时之需时,核潜艇突然遭遇了巨大的震动,地板上的手枪从我手边滑走,我也几乎侧向跌倒。
怎么搞的?只是小茵和黑圣婴争夺控制权就会这样吗?我感觉核潜艇似乎撞到了什么巨大的东西!难道真的如小芹所说,克苏鲁派出了巨大的海底怪物袭击了核潜艇?
“杀了她!”
“竟敢玩弄我们的感情!”
“为我们的战友报仇!”
照明灯时闪时灭的走道当中,我突然发现前方十几米处打开了一扇通往甲板的舱门,并且很多美军士兵围在那里怒骂!
没有大量海水灌进来,代表潜艇现在浮在海面吗?
“卡拉拉——!!”
巨大的闪雷声盖住了美军士兵的骂声,从舱门进入的频密雨滴来判断,海面上正在下雨,而且还是规模很大的暴风雨。
我小心接近舱门,注意到那些美军士兵神态已经不再狂热,他们有些人正在懊悔,有些人出现了失忆症状,而更多的人义愤填膺。
没有人对我露出敌意,看来解药已经生效了。
我跟在嘴角淌血的穆勒将军后面爬出舱门,来到了甲板上,他似乎记忆缺失,记不得是我把他打成那副惨样的。
刚一站上甲板,冰冷的雨水就将我浇了个精湿,在电闪雷鸣的环绕之下,我发现核潜艇不但浮上了水面,而且前部撞上了一座岛屿。幸亏台风级核潜艇是双层钛合金结构,海岛边沿的岩石群被撞出了一个大窟窿,但是核潜艇只受到了轻微损伤。
在我的视线下方,艾淑乔赤着双脚,披头散发,在狂风暴雨当中逃到了岛上,而在她身后不远彭透斯紧追不舍,两人的距离正在拉近。
彭透斯身上有伤,我估计他刚刚被小茵从监狱里放出来,如果是健康状态下的彭透斯,艾淑乔一早就被抓住了。
即便如此,彭透斯暴露在外的每一根肌肉都反射着闪电的亮光,让他看上去威风凛凛,甚至有一丝神圣。
从岛上的地形我判断出,这里正是天使岛,核潜艇本来就在这附近巡游,撞上天使岛并不奇怪。
“彭透斯!”已经被逼到绝境的艾淑乔回头喊道,“当年是我救了你一命!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
“您说的没错。”彭透斯从后面按上艾淑乔的双肩,用双掌的威力让艾淑乔无法继续移动脚步,艾淑乔以怨恨的目光仰视着彭透斯。
“杀了她!”一个懂汉语的翻译官向彭透斯喊道,他大概是见到彭透斯用汉语跟艾淑乔交谈,所以不确定对方是否懂英语。
“杀了她!杀了她!”
有一句话叫由爱生恨,这些刚刚从病态爱恋当中醒来的男人,对艾淑乔的怨恨无以复加。
“你就眼看着我被杀掉吗?”艾淑乔所驻足的地方是树林边缘,她的舰长服已经破损,冰凉的雨水浇在了她裸露的肩膀上,她的双足沾满泥污。
“彭透斯,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要求你履行对我的忠诚!”
艾淑乔用尽最大的力气,声嘶力竭地喊道,并且露出了根本不像失败者的表情。
“克林格无意泄露出来的解药根本不是成品!你只要带着我在岛上多藏一会,这些人就会重新爱上我!我统治世界之后,会给你半个地球当做报偿!你可以把那里变成你的基佬乐园……”
如此巨大的诱惑却没有让彭透斯心动。
“艾淑乔女士,您的灵魂被权力腐蚀了。乐园这种东西,从来只存在于平静的心灵当中啊……”
“杀了她!”
“扭断她的脖子!”
美军士兵希望复仇的声音不绝于耳,甚至有些人已经举起了手枪。
彭透斯突然把艾淑乔抱在了怀里,用他宽广的脊背充当了对方的盾牌。
“你干什么?”对于彭透斯的舍身行为艾淑乔却完全没有感动,“你死在我面前有什么用?马上带我躲进丛林里去!只要多躲藏一段时间……”
“兄弟们,跟我一样的上帝子民!”彭透斯既保护着艾淑乔又不让她离开,他微转过头,向上方望着站在潜艇甲板上的我们,闪电将他黑色的脸雕刻得更加棱角分明。
彭透斯喊话的时候用英文夹杂汉语,不知道是由于情绪激动,还是想让在场的我也听明白。
“你们!你们想必也听见了!意外泄露出来的解药只是试验品,它的有效时间可能很短!你们应该立即回到船舱里面去,尽量多地吸取解药!”
“那艾淑乔怎么办?”
穆勒将军问道,在他旁边的翻译官出于惯性,把这句简单的英语也译成了汉语。
“我欠他一命,”彭透斯语调平静,“所以我斗胆请求你们,请让我把她囚禁在这座荒岛上!我保证在有生之年绝不会让她离开!”
“开什么玩笑!”穆勒将军说,“她害死了我那么多士兵,我怎么可以让她不接受惩罚?”
“艾淑乔仍然请得起天价律师,”彭透斯提醒道,“如果把她抓回美国受审,最坏的结果仍然只是终身监禁!这座岛上的人工建筑已经被海啸摧毁了,跟美国监狱相比,难道不是一个更艰苦的地方吗?”
“怎么可能把她带到美国受审……”穆勒将军咬牙切齿地开始在自己的腰间寻找手枪,但是他忘记我已经把他的手枪给夺走了。
“将军,请仔细考虑一下!”彭透斯的声音穿过了瓢泼大雨,“你们已经接触过艾淑乔的信息素,谁也不能保证解药的持续时间有多久,你们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可能重新爱上她!”
“而谁开枪射杀艾淑乔,谁以后就会生活在亲手杀死挚爱之人的悔恨和痛苦之中!你们要冒这个风险吗?”
潜艇官兵们面面相觑,其中有一部分人经过关塔那摩监狱大屠杀,当时新兵吉米只是让艾淑乔失望便举枪自杀,如果自己再被爱情魔药所控制,那亲手杀死艾淑乔所要承受的心理负担,根本不可想像。
风吹得更紧,穆勒将军感觉自己有些头痛,他有些疑心爱情魔药已经开始重新生效。
“我怎么能信任你?”穆勒将军咬牙道,“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和艾淑乔的缓兵之计?”
“上帝作证。”彭透斯笑得十分坦然,他用左手在自己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然后猝不及防的,突然弯指作钩,用没有半点胆怯和犹豫的手法,将自己的左眼挖了出来!
鲜血从他的眼眶中喷溅而出,并且和雨水混合在一起,包括艾淑乔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然而彭透斯仿佛没有半点恐惧,他的表情仍然是那么刚毅,那么神圣。
穆勒将军被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