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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确定是怕永珞遭人非议,而不是您自己?”黎妃尖锐的说道,“臣妾知道,您不能允许自己有不完美的子嗣,可是臣妾不怕惹人话柄。永珞是臣妾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与臣妾血脉相连,臣妾不能没有永珞!”
“秀容你……朕完全是为你着想,永珞天生缺陷,宫内流言四起对你极为不利。”乾隆语重心长道,表情无奈。
“有什么不利的?那些个妃嫔不就是想趁机将臣妾拉下皇贵妃之位么?”黎妃冷嘲一笑,“后宫内多少女人惦记着臣妾坐着的这把椅子,臣妾又岂会不知?若以皇贵妃之位能换得永珞一生平安,臣妾完全可以拱手让人。”
“你说什么?!”乾隆猛然怒道,“拱手让人?什么叫拱手让人?朕给你的皇贵妃之位你就这么不稀罕?”
黎妃安抚了下被乾隆一声怒吼吓得快要哭出来的永珞,嗔怒道:“皇上您说话声音就不能小点声么?吓到永珞了!”
“永珞永珞,你口口声声都是永珞,除了永珞,你连朕都不放在心里了么?!皇贵妃之位,朕的恩宠在你眼里就这么比不上永珞?”乾隆脸色漆黑如锅底,他看着自己怀里委屈盯着黎妃却得不到半点关注的安雅小包子,又看看被黎妃抱在怀里细心呵护,温柔哄着的永珞,心里烦乱的不虞一齐涌上,重重哼了一声。
“永珞乖乖,额娘的亲亲宝贝,不哭哦。”
黎妃这时候注意力都集中在永珞身上,哪有心思去关心乾隆,乾隆死死瞪着永珞,脸色黑的简直可以和墨汁相媲美了,直把小包子吓的脸绷的死紧一个劲儿的瑟缩着。而他怀里的安雅小包子睁大着凤眸,表情与乾隆如出一辙。
“哼!”乾隆又是重重一哼,声音里显而易见的怒气,满殿的奴才嬷嬷吓的齐齐跪下,噤若寒蝉。而正主儿却恍如未觉似的,甚至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一心扑在永珞身上。
安雅小包子眼底的雾气越来越浓。
乾隆心里的怒火差点把他自己给烧伤了,他猛地站起身,动作之狠,起身的瞬间屁股底下的太师椅登时翻了个身,砰的一声作响,奴才们闻声浑身抖了抖。
“皇上,你这是做什么?臣妾好不容易才把永珞哄……”
话未说完,乾隆重重一甩长袖,抱着安雅小包子怒气冲冲摔门而出,重重的声响回荡在储秀宫内。
当天宫内传遍了皇贵妃触怒乾隆,乾隆怒回养心殿的消息。就在宫妃幸灾乐祸猜测着皇贵妃是否会因此而失宠时,养心殿内乾隆跟安雅小包子大眼瞪小眼,两双凤眸里皆有着一丝明显的委屈神色。
“雅儿,你额娘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乾隆咬牙切齿道,“整天口口声声的永珞,连皇贵妃之位都不要了,永珞就那么好?他比得上朕么?”
安雅小包子撇撇嘴,氤氲的雾气朦胧了她的黑色眼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被抛弃的同病相怜的两只啊……
高吴庸低垂着头随侍一旁,不动如山。
话说皇上您有必要和自己的儿子争宠么,有必要么?您知不知道您现在的智商已经下降到和小格格一个水平线的了,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子啊!
“她竟然把朕抛之脑后,连朕生气了都没看出来,竟然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了!自从生下永珞以后,她眼里心里可还有半分朕的身影?”乾隆愤恨道,“当然还有朕的雅儿小宝贝,她照顾永珞朕没意见,可是她现在除了永珞根本半点都没想到咱们父女!”然后总结,“你额娘她太过分了!”
“哇……”伴随着乾隆声落的是安雅小包子骤然一声大哭。
“雅儿小宝贝,乖啊,额娘不疼你,阿玛疼……”乾隆顿时慌了手脚,他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哄小孩子,手忙脚乱的抱着安雅小包子又哄又拍。
“哇哇哇……”乾隆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安雅小包子哭的更大声了,声势浩大,宛如惊雷霹雳,手脚又踹又踢,哭的好不可怜。
“雅儿小宝贝……”乾隆哄了半天也没见成效,顿时为难的望向高吴庸。
高吴庸立刻躬身试探道:“皇上,会不会是小格格饿了?”
乾隆闻言,瞪眼吼道:“还不快去把奶娘找来!”
“是是,奴才这就去!”高吴庸浑身一哆嗦,立刻拔腿就跑,片刻后就找来了奶娘。奶娘行了礼,抱起安雅小包子就要下去给她喂奶。
啪——
安雅小包子嫌恶的撇嘴,抬腿就是一脚,短短的肥手狠狠一揪奶娘的头发,奶娘登时疼的面色发白,却鉴于乾隆在生生把到了嘴边的痛呼吞进了肚子里,也不敢从安雅小包子手里拔出自己的头发,只好小小声的哄着小包子放手。
小包子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望向乾隆,乾隆立时就心疼的摔杯子,怒道:“没用的东西,连个奶都喂不好!”
奶娘一惊,顾不得疼痛立刻跪下求饶。
“拖出去,换一个。”
一连换了七八个奶娘,安雅小包子就是不让人近身,除了乾隆,谁接近她都会换来一顿拳打脚踢,就是乾隆也不能免俗的挨了好几下。
活祖宗啊!乾隆望着挂着眼珠儿,眼睛红肿,肚皮饿的直叫唤的小包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这回他算是弄明白了,敢情小包子除了秀容的奶谁的也不肯碰啊!想找人把小包子抱去储秀宫,可是小包子除了他,谁也不让碰,可是若他抱着去吧,他又觉得别扭,他还在生气中,等着秀容来哄,呃,什么哄,是请罪才对!可是安雅小包子的可怜相又让他心里直疼的慌。
乾隆一拍额头,恨恨的瞪了眼小包子,这臭丫头果然是生来克他的!
于是当天夜里,黎妃看着一脸傲气仰着头,脸上挂着‘要不是因为雅儿朕才不会来’的某只大型动物,又看了眼被抱着的红眼睛某只小包子,顿时抚额长叹。
第43章 后位
乾隆五年,太后下懿旨册封后宫嫔妃。
娴妃晋封娴贵妃掌管宫内要务,纯嫔身怀有孕晋封纯妃,愉贵人生皇五子永琪,晋封愉嫔。魏常在晋封贵人。同时富察氏薨满一年,立后之事被正式摆到了明面上,乾隆的心神已然被立后的谏言拉了过去,永珞过继的事最后不了了之。
“皇上,太后有请。”
乾隆刚下朝回到乾清宫,高吴庸上前禀告道。
“皇额娘?”乾隆眉一皱,放下奏章。
“是,皇上上朝之时,太后就找人问过好几回了。”高吴庸道,“听说太后找皇上有要事相商。”
这时候找他,除了立后之事,还能有什么要事?乾隆其实并不想立后,若照他的意思来他定然是要立秀容为后,但秀容原本包衣身份太低,就算抬旗入镶黄旗也无法立后,但若要他立他人为后,乾隆又如何愿意?太后此举已然让他心头不悦。
“摆驾慈宁宫。”半晌,乾隆淡淡的说了句。
“你们都退下吧。”乾隆一踏进慈宁宫,太后挥退了宫女太监,直接切入正题,“皇帝,立后一事你打算如何?”
“皇额娘,孝贤尸骨未寒,此事不急,暂且放下。”乾隆在太后身旁的软垫上坐下,淡漠道。
“尸骨未寒?孝贤都已经去了一载,何来的尸骨未寒?”太后反驳道,“皇帝,哀家知道你与孝贤夫妻情深,然立后一事不仅仅是家事更是国事,皇后乃是一国之母,掌管后宫为天下妇女表率,岂能无后?再者哀家听说孝贤之父李宝荣曾多次上奏请皇上立后,孝贤母族如此深明大义,皇帝为何不成全了他们一片忠义?”
“皇额娘,立后之事无需如此心急,朕心下自有定论。”乾隆蹙眉道。
“皇帝有何定论不妨说出来给哀家听听,我们母子俩也好从长计议。”太后咄咄道。
“皇额娘,朕会立后,但不是现在。”乾隆语气里俨然有了不耐。
太后冷声道:“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就算你不急,那大臣们可急着呢。皇帝,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属意皇贵妃为后,但皇贵妃出身太低,祖宗家法摆在那儿呢,哀家万万不能同意。”
这算是摊牌了么?
乾隆目光渐渐冰冷,他深深凝望着太后,语气冷漠:“那依皇额娘之见呢?”
“哀家觉着娴贵妃就不错。”太后闻言侃侃而谈,“娴贵妃统摄后宫,有能力,人也和气,贤良淑德,和各宫各院都相处甚好,还时常过来陪哀家说说话儿,是个孝顺媳妇。”
统摄后宫?孝顺媳妇?
乾隆冷嘲一笑,娴贵妃是孝顺媳妇,难道秀容就不是了?皇额娘这话说得太不厚道,她不待见秀容,难道秀容还要自己凑上去惹人白眼?更何况遑论统摄后宫,乌喇那拉氏一个区区的贵妃竟然越过皇贵妃去统摄后宫,野心不小啊!若不是秀容生性淡然不争,他如何能容得娴贵妃去统摄后宫?乌喇那拉氏这才晋封贵妃多久啊,底下的位置还没捂热呢,就惦记上皇后之位了?
这般想着,怒火蹭蹭往上冒。
“何况,哀家瞧着,皇帝不是也觉得娴贵妃直率可人么?”太后又道,“前段日子还夸了娴贵妃呢。”
乾隆脸瞬间就黑了。
他什么时候夸过乌喇那拉氏了?他怎么可能去夸那利欲熏心的女人!简直荒谬!皇额娘,您扯谎好歹也该扯个像样点的吧!
显然某龙完全忘记了半年前娴贵妃还是自己的手中宝一事。
乾隆脸如黑锅底,他淡淡的看着迫切盯着他的太后,眼底利光转瞬即逝,良久才冷冽的道:“就依皇额娘所言吧。”
太后闻言,顿时喜上眉梢,张了张口,正待再说些什么,然而乾隆下一句话却将她欣喜的心一瞬间冰冻。
“但念及乌喇那拉氏刚晋封贵妃,再册封后位难免遭人非议有祸乱后宫之嫌。朕看就等五年后再行册封立后大典。”
五年,五年后黄花菜都凉了!太后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破口大骂。
乾隆才不管这些,话一落就甩着长袖大步离开慈宁宫,怒气冲冲的去了承乾宫。在慈宁宫憋了一肚子的火,为了自己孝顺的名声,乾隆不可能朝太后发火,可是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委屈自己生生吞下火气?于是他当场就想到了让他不痛快的罪魁祸首——娴贵妃。
“娘娘,皇上过来了。”
而同一时刻,接到小太监通报的乌喇那拉氏全然不知道自己要杯具了,高高兴兴的命容嬷嬷替她梳妆打扮,皇上自上次甩袖而去后,已经足足有两个月没有踏足承乾宫了。
那冒牌高佳氏不知道耍了手段,令皇上一连几个月夜宿储秀宫,连后宫也不曾踏足!这次皇上来承乾宫,她定要牢牢抓住皇上的心,那冒牌货能做到的,她乌喇那拉氏?锦澜也可以,她就不相信凭她的阅历会输给一个冒牌货!
“娘娘,皇上快到宫门口了。”
乌喇那拉氏满意的看着镜子里娇美无双的容颜,从梳妆台上站起身,袅袅走向宫门口。
明黄色的身影很快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于此同时‘皇上驾到’的高呼响起,乌喇那拉氏甩帕子翩跹下跪,口中说着‘参见皇上’,语气若黄莺出谷,清灵动听。
乾隆冷眼睥睨着她纤美的身影,大步进了宫内,在软榻上坐下。
乌喇那拉氏与容嬷嬷对视了一眼,急急起身跟着走进内殿。
啪——
就在她一脚踏进门的同时,一只白色的瓷杯毫无预警的迎面飞来,乌喇那拉氏反射性的一缩,瓷杯重重砸在门槛上,顿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四分五裂。溅出的茶水散落了四面八方的水渍。
“还不快给朕滚进来!”乾隆一看到乌喇那拉氏瑟缩着,委委屈屈的模样儿,气就不打一处来,心头直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