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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着我笑着摇摇头。
“MYGOD!”我抱头痛苦地大叫,“你这问题还真的是难倒我了?”
金亦宣俊秀的剑眉微微皱起,俯头望着我问道:“师妹,‘卖高的’又是什么?”
我顿时泄了气,苦笑,有没有豆腐啊,我想一头撞死。无奈地摇了摇头,忽然眼珠子一转,我笑盈盈地转了话题,“师兄,认识我这么久,没见过我跳舞吧,忽然觉得心情很好,就为你舞上一段吧。”
不等他回答,我就走到了一片开满鲜花的草地上,调整了姿势,跳起了《神话》里金喜善跳给成龙看的那段舞蹈。
在百花中,在云雾间,漫天的彩蝶在她周身缤纷地飞着,阳光穿透枝叶,一束一束地投射在她的身上,幻化成七彩虹光。她微笑着,那笑容是那样的自信,那样的春风得意。她那轻盈的身段在空中轻轻的飞扬,腰肢柔软的舞动,转身、回旋、俯地、扭腰、甩袖、缎带在空中飘落、扬起……
此时的她彷佛坠落凡间的精灵,那样的美好,那样的出彩,她似乎有一种奇怪的引力一般,攫住了他的视线,他的心口仿佛有一只小鹿在调皮地乱蹦。
第一卷桃花依旧笑春风 第四章 渐生情愫(二)
我的手臂在空中渐渐的慢了下来,一个飞身跳跃,头上的发带不知道是有意还有无意的飘落,发丝在空中张扬了开来……终于,我跳完了这支舞。
四周似乎没了声响,我低着头静静地等待着,对于这段舞蹈我是很有信心的,当初可是看着碟片学了很长时间,最后朋友们可都说我跳得很好。难道他们都在骗我的,我根本就跳得不好,又或者说金亦宣根本就不欣赏这种舞蹈,那这次可糗大了,就在我胡思乱想间,忽然一阵“啪啪啪……”掌声传来。
抬头,对上了金亦宣那双灿若星光的黑眸,里面有赞赏、惊艳、激动和一些不知名的情愫,他对我展开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师妹,你跳得太好了,我还以为看到了仙女下凡,都不敢呼吸,唯恐惊扰了仙女。”
“啊?”我前后左右的打量了金亦宣一翻,心想:这金亦宣转性了,又会说笑话,又会说恭维的话,还真不像他平时的性子,难道跟我待久了被我同化了。
唉,罪过!罪过!一个大好的少年就这样被我毁了。不过说实话,他这个样子倒更有人情味了,让人更易接近了。
“师妹,又发呆。”金亦宣的语声将我从茫然的思绪中来了回来,他走到我的身前,抬手在我的额头轻轻一弹。
“哎呀,师兄,轻点,痛的呀。”我回神,拂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啐道,“那个,师兄,以后你反应快点好哇,我还以为自己跳得不好,真是的!你也要考虑一下我幼小的心灵会受伤的。”
“哈哈哈……师妹,你就别装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金亦宣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擒着戏谑的笑意,“你那种天塌下来也不会眨一下眼的人,会在意这种小事?……才怪!”
我皱了皱眉头,无语,这家伙怎么说话的方式也越来越像我的口气了,瞪了他一眼,懒得再理他,找了块有树荫的草地躺了下来。
半晌,金亦宣也躺到了我身边,我闭上了眼,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黄昏了,我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起身拉开门走了出去,见苏老神医和金亦宣面色凝重的坐在石凳上,见我来了,两人像变脸似的换上了一张笑脸。
我笑笑,走到石凳上坐下,道:“师父,您回来了,刚才你们在谈什么呢?”不等他回答,转头又对金亦宣道,“是你抱我回屋的?”
金亦宣面上一红,“嗯”的一声,点了点头。
“……蝶儿,”苏老神医看着我,有些为难的说道,“……”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笑笑,“师父,有什么话您就尽管说吧!这吞吞吐吐的倒不像您的作风。”
“唉……”苏老神医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你爹楚天宇前些日子又讨了一房夫人。”
“呵呵,”我轻轻一笑,挑眉道,“就为这事,那师父与师兄也太大惊小怪了,我觉得这很正常啊。你看我爹又年轻、又英俊、又多金,他不讨个十房八房的小老婆,哦……不,是小妾,我才觉得奇怪呢?”
“蝶儿,休得胡说。”苏老神医乌黑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我,表情严肃,“为师想说的是,那个四夫人与薛寒梅长的一模一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的大脑里迅速的闪过一个画面,忖道:薛寒梅?好熟的名字,好像在哪听到过?
这当儿,苏老神医又道:“就是你爹书房里挂着的那幅美人图上的美人,你应该见到过。”
“哦……”我)恍)然(网)大悟,笑道,“原来就是那个神仙姐姐啊,我道是谁呢!”
“神仙姐姐?!”苏老神医疑惑地看着我。
“就是您说的那个美人图上的美人啊。不过,我倒觉得奇怪,这楚天宇到底是喜欢那薛寒梅的人呢,还是喜欢她的那张脸。”
“啊?!”
看着他们两个人都呆呆地楞在那里,尤其是金亦宣,嘴还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我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半晌,我止住笑,瞟了金亦宣一眼,说道:“口水流下来了。”
金亦宣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嘴巴,知道被骗了,毫不留情地瞪了我一眼,怒道:“师妹。”
我朝金亦宣作了个鬼脸,转头对苏老神医笑道:“师父,你应该担心的是我的那个爹爹,小心他因纵欲过度,肾亏,你应该给他配些补药……”
“蝶儿。”苏老神医打断我的话,皱眉怒道:“女孩子怎么能这样乱说话,没规矩。”
我忙低下头道歉道:“对不起,师父,蝶儿以后不敢了。”唉,这里毕竟不是二十一世纪啊!
沉默了好一会儿,苏老神医忽然又道:“好了,蝶儿,师父今天到集市给你买了几套衣服,你去看看合不合心意,就在你屋里的书桌上。”
我“噌”地一下蹿到他的身边,在他的脸颊上亲啄了一下,开心道:“谢谢师父!”说完,转身朝屋里跑去。
第一卷桃花依旧笑春风 第四章 渐生情愫(三)
月光皎洁,群星闪烁,银辉灼眼,花香蔓延,各种昆虫的鸣叫声此起彼伏。我在瀑布下方的那个深潭中痛痛快快地洗完澡后,擦了擦头发,便换上了苏老神医今日为我买的那件紫色纱裙。
每次洗澡,金亦宣都会在离瀑布不远处的一块空地上练剑,默默无声地陪着我,他知我怕黑。刚来谷中的时候,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一个人睡觉,他总是坐在我房中看书,等我入睡了,才悄然离去。说真的,他虽不爱说话,可是每当我有需要的时候,他都会默默地给我帮助,给我关怀。
“师兄……”见他一个旋身,收了剑,我走上前轻唤。
“洗好了。”他目光灼灼地向我射了过来,面带微笑。
“嗯。”我点头应了一声,他看了我一眼,取过我手中的布,一边帮我擦头发,一边道,“头都没擦干,小心着凉。”
我猛地一怔,心中涌起一股热流,轻声道:“谢谢!”忽然脑中一个激灵,不由想起下午的事,我抬眸望向他,“师兄,你不是想知道银河吗?”不等他回答,我便拉上他的手,找了块干净的草坪坐了下来。
“你看……”我伸手指向天上一条比较亮的带,有点像云的样子的方向,道:“师兄,喏,那就是银河。”
金亦宣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愕然道:“‘银河’在天上?”
啊?我微微一愣,随即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是啊,那你以为它在哪?”
金亦宣轻瞥了我一眼,神色有些尴尬,“我还以为是我朝的一条河?”
“什么?”我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大笑,“哈哈……师兄你也太逗了,怎么会认为银河是我朝的一条河呢?”
金亦宣苦笑地看了我一眼,有些茫然,有些懊恼,有些无奈,似乎犹豫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伸手抱住快笑岔气的我。
我瘫软在他的怀中,好半晌才止住笑,“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取笑你的。”
金亦宣对我笑笑,摇摇头。
我定了定神,坐直身子,仰望天空,“师兄,其实这银河还有个故事呢。你看,银河边上的那两颗遥遥相望的星星是织女星和牛郎星。”
“织女星?牛郎星?”果然如我所料,他仍旧是一无所知。
我笑着瞥了他一眼,指向那两颗星星,道:“那是一个很凄美的故事,传说天上住着织女,有一天……”
我滔滔不绝地讲起牛郎织女的故事,他面带微笑静静地着聆听,接着我又给他讲了北斗七星,围绕太阳旋转的九大行星,最后我给他讲起了十二星座,我兴奋得有点忘乎所以了,说完后,才惊觉身边的人早已经石化,正一脸震惊的望着我。
我扑哧一声笑道:“师兄,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害羞的。其实,这都是我们家乡的一些传说,不足为奇。”
金亦宣灿若星辰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眼中似乎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轻笑,“师妹,你知道的还真多。”
第一卷桃花依旧笑春风 第五章 内功大成(一)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转眼又是秋天。
我的玄女心经已经练到了最后一层——第八层。苏老神医把我送到两山锋间的峭壁处,那里地势险峻,只有我端坐的地方可以立足,他用一根长达数十丈的蔓藤缠在我的身上,说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苦其心志,所以蝶儿,这一关就得靠你自己了,这蔓藤会在你有危 3ǔ。cōm险时救你性命。”
唉,就因为他的这句话,我在这里已经呆了五天了。食物早已用尽,不时就觉腹中的饥火上腾,饥饿难耐,除了要忍受饥饿之外,我还得忍受那太阳曝晒的痛苦,唯一能使我忘去痛苦的,是屏弃胸中所有的杂念,忘去自己的存在。
此刻,忽然我只觉掌心之中,热力忽强,翻云覆雨的涌了进来,心知,一不小心,便会岔气伤脉,重则丧命,轻则残废,至少也得数月生息调理,才能恢复。我不敢轻视,马上凝集心神,澄去杂念,一心一意的运气行功,和那外来热力融合一起,冲行于经脉之间。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我由禅定无我中清醒过来,只觉全身气血流畅,舒适无比,似欲要腾空飞去,但下临深谷,一个忍耐不住,那将要摔个粉身碎骨,我极力按耐下心中那跃跃欲动的冲动,不得不疏导那涌集在丹田中的一口真气,渐渐的由烦恼进入寂静,那一股跃跃欲动的感觉,也随着流转的真气,消失于无形之中。
我想这应该就是苏老神医所说的内功初奠之时,面临的最大干扰,要以本身真气,疏导胸中的冲动,这一股冲动之气,若是无法疏人经脉,势必在身上到处流窜,形露于外,是暴急焦躁,内则有岔气,破穴之危,亦即道家所谓的走火入魔。
这时,我顿觉整个人都不同了,身轻如燕,太阳穴饱满,双眼炯炯有神。仰望云天,正是落日时分,彩霞绚烂,映照着整个山谷,幻出了绮丽无伦的景色。我不由痴了,喃喃自语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我借住蔓藤,顺着它,从峭壁上飞跃而下,回到木屋,只见炊烟升起,金亦宣已经在做饭了。
“师父,师兄,我回来了。”
话毕,就见两条人影从不同的房里冲了出来,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