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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刺伤他的红衣人拧笑着看着他,笑容越发嚣张,身形一晃,手里的刀也将角度直接转向他心脏所在的位置……
说时迟那时快,围攻卫祁文的众人忽觉眼前白影一闪,一缕强劲的剑气急袭而来,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只听得“叮”一声响,好像玉石敲击时清脆的声音,悦耳的一声轻响,将众人逼退数步。
刚刚作势要杀卫祁文的红衣人,此时已经倒在了地上,而且围攻他的众人中,也倒下了七、八个。卫祁文甚是吃惊地转头,便见白衣胜雪、周身没有一丝血迹的宣,已立在他的身侧,微笑地看着他,那笑容竟是那样的平静、祥和,仿佛世间的一切仇恨都能被这笑容所包容,若不是看到那剑上还在滴血,他真怀疑刚刚出手相救自己的人不是他。
卫祁文本是极为聪明的人,虽然嘴上什么也没说,但心中已有十足把握,他没有开口道谢,毕竟这个时候说这些已是多余,他面露感激之色,朝宣微微一点头表示感谢,宣也极轻地朝他点点头,算是回礼。
周围的敌人似乎有点傻眼了,均停在原地未动,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那白衣男子明明被武功在他们之上的紫、蓝、青、绿四分楼的众人围攻,居然还能轻而易举地杀掉大半,逼退众人,而且还给他们迎头痛击。
刚才的那一剑,绝对是这世上最致命的一剑,准确,狠毒,迅速,无情。他们从未想到人世间会有这种剑法,这翩然绝世的男子究竟是人?是妖?是神?是魔?
杀手的命运,不是杀人,就是被人杀,明明知道总有一天会有这样的结局,可是他们还是禁不住地从心底产生了一种恐惧,对生命即将完结的恐惧,他们忽然意识到眼前这白衣男子是神……杀神!
似是心有灵犀一般,卫祁文稍微正了正身子,配合宣的动作,两人双剑并出,结成了一片光幕,所到之处,无坚不摧,终于又倒下一排彩衣楼的杀手。
长长吁了口气,心里一片舒爽,我转头看看尘这边的战况,不由笑了起来,仿佛胜利的曙光正在向我招手。
虽不知到底是谁乔装冷莫屈,不过这并不重要,此人虽内力深厚,而且绝不在冷莫屈之下,只是这笛子他却是初学,只怕这其中的奥妙也只是略知一、二,所以他的笛音杀伤力实在太小,我本来想暗施“百鸟朝凤”的暗器手法,趁白玉笙不备,除去他,一了百了。但是,当看见尘施展着惊鸿剑法,轻轻松松地便杀去了大半的黑衣死士,不由笑得更欢,看目前形式,我们的计划很顺利。
第六卷万里江山风雨飘 第十七章 齐心合力(二)
忽觉一股萧杀之气扑面而来,我抬眼望去,随即对上一双冰冷如斯的眸子,那目光似千年寒冰,似要将人冻结。
我忍不住失声轻笑起来,望着薛王爷紧绷的脸,无视他如冰锥般寒冷至极的目光及周身散发着浓郁残暴的戾气和杀机,一字字缓缓道:“王爷不舒服吗?脸色这么难看。”
薛王爷眼睛微微一眯,身上的杀气更甚,“你别高兴得太早。”
我呵呵笑了起来,忍不住打趣道:“王爷还真是个奇怪的人,高兴哪还分早晚的啊,莫不是王爷见不得别人开心、快乐。”
薛王爷嘴唇发白,额上青筋暴跳,全身骨骼咯咯作响,目光如凶猛的狮子般一瞬不瞬地瞪着我,恨不得将我连皮带骨一口吞噬。
我甚不在意地耸耸肩,朝他调皮地眨眨眼,笑容灿烂如花。可是我越是开心,薛王爷却越是恨,越是怒,不过,他也知道,此刻是千万冲动不得的,一冲动,他的游戏就没有办法进行下去,而且……
他眼睛的余光似有若无地扫过白玉笙,但见白玉笙的心思根本不在那战场上,目光仍旧死死地盯着我,眼神温柔而多情,于是他深深吸了口气,缓缓闭上眼。
瞬息间我只觉刚才的怒杀之气转眼便没了踪影,片刻后,薛王爷睁开了眼,再看我时,嘴角勾起一抹和蔼温和的笑容,他说,语气平和得像在聊家常,“你们在那崖底有奇遇。”
我沉吟一会,笑笑,“好像是的。”
“他们四人的剑法绝妙、精奇,都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绝世剑法,本王都是生平第一次见。”他指的是风、启、宣、尘。
“当然,”我微笑着说道,“那都是他们自创的。”
“什么?”他脸色变了变,不由自主说了句很笨的话,“不是失传已久的武功。”
我失笑道:“王爷还真会说笑,世上哪来那么多失传已久的绝世武功,即便是有,也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出现,那里又不是神仙居,那里可是万丈深渊,稍不留神就会粉身碎骨的。”
“呵呵,”薛王爷低笑一声,“你们不是安然无恙回来了吗?所以说那万丈悬崖也不一定真能置人于死地。”
“那也要看是什么人,若是王爷……”我挑眉斜睨他,似笑非笑,“若是王爷,一定会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你……”他骤然变脸,不再假装友善,脸色由青变绿,看看我,又看看康景皇,忽而一笑,道,“想用激将法逼本王动手,你们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只可惜碰到的是本王,注定你们会失败。”
他顿了顿,瞧着我,脸上笑意更甚,“知道吗?纵然你们有绝世的武功,深厚的内力,但是你们总是人,总还是血肉之躯。双拳难敌四手,你不是不知道吧?本王会用车轮战术拖死你们,到那时,本王倒要看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变态!我忍住白他一眼的冲动,在心里狠狠地骂他。
这时,忽听一声大喝,我一惊,连忙转头望去,但见紫衣随风飘飞,人如云雀穿空而起,手中的惊鸿剑幻化出无数的银芒,最干净利落的招牌般的一剑刺出,只听得“砰、砰、砰”的数声响,黑衣死士已全部倒下,个个身首异处。
那冷莫屈“噗”的一声,口中猛地喷出一口血来,高大的身躯晃了晃,竟缓缓地靠着门柱滑了下去,晕死了。
自从练就了生死决,尘的内功深厚无比,一般的搏斗,倒看不出有什么特异之处,但当他遇到内力强劲的反弹之力,便会十倍的反弹回去。
冷莫屈在吹笛引导黑衣死士动作时,已将内力贯穿于笛声之中,尘在刺出每一剑时,都使出内力回击回去,于是冷莫屈便使出了十成的内力,想克制住尘,可哪知尘这生死决,如果击出力道不遇阻力,那还罢了,一旦遇上阻力,立即自生成强烈的反弹之力,所遇阻力愈大,则反弹力愈强,是以,在冷莫屈使出十成功力之后,不但无法阻挡那股内力,反而是自取灭亡,不仅让黑衣死士无力反击,也使自己身受重伤。
冷莫屈一倒下,薛王爷和白玉笙众人都不由得面色大变,难以置信的震惊地望着尘,那一刻,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如何伤到冷莫屈的。
尘清冷的眸子冷冷地看了眼白玉笙,待转向我时,带着说不尽的温柔,深深的凝视,我朝他眨眨眼,笑得格外灿烂。
“他很爱你。”身边的康景皇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怔了怔,奇怪地抬起头望向他,他却没有回头,只是笑笑,道,“以后就麻烦你好好照顾他了。”
我不由一愣,探究地盯着他,自从上次密谈后,他对尘的态度总是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尤其他问尘的那句话“若是让你在皇位和她之间选择,你会选择谁?”,说真的,这句话很难琢磨,他究竟为什么会这么问?甩甩头,算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侯。
远观战场,惊鸿剑重新被举起,剑花纷飞,瞬间便如蛟龙舞动与天地间,尘的身形仿若一只轻盈的飞鸟随着剑气腾空而起,直扑向启和那十二神将。
说实话,风、启、宣、尘他们四人的武功谁高谁低,我确实也分不清,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尘的内力是最深厚;风的剑法是最凌厉的,杀气最重;宣的动作是最优美的,清艳中暗藏杀机;启的剑法就如他的人一样,优雅中带着魅惑。
那十二神将武功也的确怪异,用的兵器也各不相同,有用长剑的,有用金轮的,有用钢刀的,有用软剑的,有用软鞭的……十二个人,十二种兵器,但无论是什么样的兵器,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若是至强至刚的兵器,用的反而是至灵至巧的招式,若是至弱至巧的兵器,用的反而是至刚至强的招式。如此深不可测的武功,也难怪启与他们大战了数百个回合,仍旧还是打成平手,没有占到半点便宜。
尘的突然加入,倒一下子减少了启的压力,本来是一人PK十二人,现在改为一人PK六人,我们的胜算似乎又大了些。
正在暗自庆幸时,只听得“磁”的一声响,兵器入体的声音,循声望去,原来是玄日剑刺入最后一个彩衣楼紫衣人的身体,紫衣人低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胸口,难以置信,明明……刚才……是他的剑快了一步,可是为什么结果自己的剑还在手中,却已无力……施展。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中露出痛苦之色,像是想说什么,但嘴唇动了好几次,却仍是连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宣猛地一下将剑拔了出来,“噗”的一声,紫衣人仰头朝天猛吐了一口鲜血,身子踉跄后退一步,然后直直地向后倒去,死了,死不瞑目。
“你怎么样了?”宣转过头走向站在一旁,轻微喘息的卫祁文,笑得云淡风轻,声音也是淡淡的。
卫祁文虽没有受什么重伤,但是方才那场恶战,却也是他平生以来的第一次,现在想来,他还是有些胆战心惊,虽说他的剑法集各家之所长,但毕竟内力有限,如此比拼内力,已大伤元气,此时已按捺不住心血翻涌,掩袖轻轻咳嗽起来。
宣回头看了眼启和尘他们二人,见他们与那十二神将打得难解难分,不分高下,心知一时半刻不会有什么变故,于是便上前一步,扶着卫祁文步上玉阶,想将其安全送到我们这里。毕竟卫祁文的手臂和腰间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而且还受了内伤,虽不严重,但眼下情形,却也需静坐调息一阵,才可恢复体能。
忽然,霍冲和洛蒙身子向前一探,疾如流矢一般向宣和卫祁文猛扑过来,他们是趁众人目光都贯注于广场中的那场激战,无暇顾及这边,突然间发起攻袭,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却不知我和风早已暗中留心,就是怕他们趁我们不备突然下手,所以一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见他们一出手,风也同时发动,疾如雷奔,直扑过去。
洛蒙和霍冲虽没有在江湖上真正走动过,不过以他们的武功,也可以名列前二十名高手之列,可是,这次他们偏偏遇到的对手是风,风的功力远比他们深厚,身法也比他们迅速,而且又早有防备,所以在他们距离宣和卫祁文尚有四五尺远近时,风已挡住他们的去路,双掌同时击出,一左一右分别袭向洛蒙和霍冲的右胸、左胸。
洛蒙和霍冲见卫祁文受伤,本想将他生擒,向薛王爷邀功,更确切的说是为了待罪立功。可哪知在距离卫祁文四五尺远的地方,忽觉一股极猛的掌风排山倒海地直扑过来,他们不由一惊,心知对方乃是绝顶的高手,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横里随即拍出一掌,这一掌他们都用足了十成的力道,直待手掌发出,人才随着击出掌势,凝神望去,一望之下,登时骇得脸色煞白,竟不敢再硬接,生生收住掌力,人也由空中摔跌下来。
风在空中轻轻飘落,长发飞扬,亦袂飘飘,他看着洛蒙和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