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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感觉不到了,给我小儿媳穿正正合适!”
韩青瑶说着,又将另一个包袱打开,像方才那样,将里面的小衣衫一件一件也逐一拿给孔琉玥看,“这些则是我二叔家的小妹妹刚出生时穿过用过的,也都是上好的……你也知道,小孩子长起来快得很,好些衣衫根本连第二次都来不及穿,已是穿不下了,我二婶使人将这些东西给我送过来时,还让我转告你,让你别嫌弃这些都是旧物,觉得委屈了新生儿,殊不知新生儿的肌肤娇嫩,穿新衣衫反倒不好,让你别见笑……”
孔琉玥不待她把话说完,已笑道:“瞧二婶说的是什么话儿,这些东西我求还求不来呢,她却主动想着让你给我送来,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聊表我的感激之情了,若是再嫌弃再见笑,我成什么人了?未免也太不识好歹了罢,你回去后转告二婶,就说等明儿出了月子后,我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韩青瑶点点头,笑道:“我当时也是这么跟二婶使来的人说的,偏二婶总觉得过意不去,说什么也要让我跟你说,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说不得只能将这番话转告于你了。”
又道,“本来娘前儿还跟我说,要让府里针线班子上的人尽快给小外孙女儿赶制一批衣服鞋袜出来,有嫂子和二婶送来的这一批,再加上罡儿用过的那些,想来也尽够了,只是都是些旧物,娘只怕委屈了小外孙女儿!”
梁妈妈与谢嬷嬷等正围着包袱里那些做工精美的小衣衫小裤子小鞋袜啧啧称赞,闻得这话,谢嬷嬷因捧了一双李子般大小的鞋奉到孔琉玥面前,笑道:“这样精巧手艺,老奴活了这么大,尚是第一次瞧见,偏娘娘和世子妃还怕委屈了五姑娘,可见有多疼爱五姑娘!”
——因孔琉玥满心希望这胎是女儿,傅城恒也是一样,时日一长,夫妻两个的态度便无形中感染了众伺候之人,连带大家也都觉得,孔琉玥这胎会是女儿,也都跟着“五姑娘”、“五姑娘”的叫了起来。包括一心希望能生个儿子傍身的谢嬷嬷,横竖如今侯爷与夫人这般恩爱,三少爷又那般敬重孝顺夫人,便是夫人这胎生了女儿又何妨,夫人的地位一样稳如磐石!
白书璎珞等人也笑着附和道:“连谢嬷嬷经过见过的事那般说,尚且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精美的手艺,今儿个咱们可是开了眼界了!”
那鞋子的鞋面是大红色的,其上绣着五只蝙蝠,而蝙蝠历来便是“福”的谐音,五只蝙蝠,则寓意长寿、富贵、康宁、好德、善终五种福气,是再精美再吉祥不过的物件,也难怪谢嬷嬷等人啧啧称赞。
孔琉玥自谢嬷嬷手里接过那小鞋子细细看了一回,才压低了声音与韩青瑶道:“咱们那手艺与这一比,立马成了山寨中的山寨,也不知道那做鞋子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韩青瑶面上带笑,也压低了声音道:“可不是,幸好咱们运气好,穿成主子了,不然若是让咱们两个靠这个为生,只怕早饿死了!”
她今儿个穿了件丁香色百蝶花卉纹妆花缎褙子,梳了桃心髻,戴了金点翠的步摇并羊脂玉莲花簪子,衬上白里透红的肌肤和笑得弯弯的眉眼,看起来十分美貌精神,显然经过将近一年的悉心休养,她已恢复得差不多了。
孔琉玥看在眼里,又悄悄探了一回她的脉,见她脉象的确比先时平稳有力得多,方彻底放下心来,笑问起赵允罡的情况来,“对了,我小女婿怎么样了?我都这么久没见他了,偏你今儿个又不带他来,敢是怕我这个当丈母娘的吃了他不成?我可告诉你,你若哪日惹我不高兴了,我便不把我女儿给他作老婆,给你做儿媳了!”
想起那个圆滚滚肉嘟嘟的小家伙,她就忍不住满脸的笑,眼睛眉梢也是一片柔和,虽然嘴上说着发狠的话,神情却是一片的温柔。
韩青瑶自然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便也故意急道:“又不是我故意不带他来的,原是娘说你如今月份大了,偏他又刚学会走路,正是横冲直撞之际,怕他一个不小心便磕着碰着你哪里了,所以才不让我带他来的!我不管,你可不能就因此就不要他做女婿了,我们可是一早就说定了的,你休想食言!”
正说着,傅城恒忽然走了进来,看神情是明显将她这番话听进耳里了的,但却只是晦暗不明的看了她一眼,便什么都没说的上前对孔琉玥柔声说了一句:“姐夫才使人来邀我去一趟梅苑,中午饭怕是不能回来吃了,你就与小嫂子一道吃罢,不必等我了!”然后复又出去了。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一两分钟的事,以致傅城恒都离开之后,韩青瑶方回过了神来,立刻凑到孔琉玥身前,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男人方才看我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磕碜得慌呢?”
孔琉玥已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应该猜得到他是什么意思才对啊!”某小气男人因她们两个约定要做儿女亲家的事已非怨念一日两日了,如今见了始作俑者,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韩青瑶闻言,想起赵天朗前儿还跟她说,他如今见了傅城恒,都不叫“妹夫”,改叫“亲家公”了,只是亲家公的神情看起来比之前当妹夫时还要郁卒几分就是了,便一下子了悟了,不由也笑了起来,只不过是坏笑,“他不想把女儿嫁给我儿子,我还偏就娶定了,横竖你们家如今做主的可不是他,而是你,我才不怕他呢,哼!”
孔琉玥被她那副有意做出来的小人得志样逗得笑不可抑,因有意与她唱反调:“可你就不怕他成日里对着我吹枕边风,将我给吹得倒戈了?除非……”
“除非什么?”话没说完,已被韩青瑶急声打断,“是不是也要我天天给你吹枕边风才成啊?没问题,我今儿个就住下不走了,还不住别地儿,就住你的房间,睡你的床,看某人是愿意当妹夫,还是愿意当亲家公,就不信他还敢对舅嫂动粗!”
想着若是韩青瑶真住下,傅城恒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的情形,孔琉玥已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要住下,我自是求之不得,不过,你还是先把你自家一大一小两个拖油瓶儿摆平了再说罢!”
笑过之后,方命也笑不可抑的众伺候之人都退下了,与韩青瑶说起正事来,“我虽一直有意控制饮食,注意平衡摄入的营养,但肚子还是有些大,我怕到时候也会跟你当初一样难产,所以想请你近期内去与华姐姐说说,看她能不能在我预产期时也住进我们家来,若是真到了那一刻,我希望能由她为我做剖腹产手术,力争能保住我们母女都平安!”
韩青瑶自是一口中答应,“你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说着皱起了眉头,“我嫂子终究没亲自动手做过这样的手术,没有临床经验不说,就连现场观摩,都只观摩过那么有限的一次,我怕到时候……”
“不怕!”孔琉玥不待她把话说完,已接道:“早在战国时期,就已有剖腹取子的先例了,华姐姐又亲眼瞧我做过一次手术了,我相信她一定做得来的!”
韩青瑶皱着眉头正要再说,猛地反应过来她这话背后的意思,立刻神色大变,“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竟是想舍自己保孩子不成?我可告诉你,我不会同意的,我要你们母女两个都平安,你听到了吗?”
孔琉玥见她色变,忙笑着安慰她道:“你先别急,我不过也就是这样一说,预防万一罢了,指不定我们这会儿紧张得半死,到时候孩子很容易就自然生下来了呢?我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啊,放心罢,我们母女两个都会没事的!”
话虽如此,手心却渐渐有了汗意,要知道这个时代死于难产的妇人还真是不少,尤其她这具身体又向来单弱,生产的难度原就比常人更大,也不知道到时候……每每想到这些,她都会一身的冷汗,只不过不想让傅城恒紧张和担心,一直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惟一让她庆幸的,就是华灵素已亲眼见她做过一次手术了,真到了那时候,至少也能保住孩子,不会造成一尸两命的惨剧。
孔琉玥的笑脸和安慰并不能让韩青瑶放下心来,她自己当初就差点儿因难产而没了,若非有孔琉玥,还不知道如今会是什么情形,叫她如何能不紧张?但孔琉玥为了让她宽心,已经在故作镇定的安慰她了,她便不能再让她因见她紧张,再生出别的压力来。
于是也故作轻松的道:“你自己就是大夫,再没有别人的话,比你的话更权威了,你既这么说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又有意捡赵允罡的一些趣事来逗她发笑了一回,陪着她吃了午饭,待她要歇中觉时,方告辞离开了永定公府。
却没有就回庆王府,而是取道回了娘家去寻华灵素,她得让奶奶同意嫂子提前住进永定公府,还要让嫂子即日起,便拿小动物来练剖腹产,到时候定要保住孔琉玥母女都平安才是!
不提韩青瑶这一番思量,且说孔琉玥歇了中觉起来,便扶着白书的手,在院子里慢慢的散起步来。
本来三月的天不冷不热,更有是最适合散步之际,但因孔琉玥如今月份大了,身体笨重,是以只走了一小段路,她已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白书看了心痛,因掏出帕子给她擦汗,“夫人还是先歇一会儿罢?”
孔琉玥却摇了摇头,“没关系,再走一会儿,我还坚持得住。”生产时最需要的便是体力,她要赶在那之前,将自己的体力锻炼得越来越好才是。
主仆两个又走了一会儿,傅城恒回来了,一同来的还有晋王妃。
晋王妃一见孔琉玥气喘吁吁的样子,便上前扶住了她另一边,道:“幸好生产时是在四月底五月初,正是不冷不热之际,不然坐月子可要吃苦头了。”
孔琉玥点点头,笑道:“是呀,这孩子刚上身时虽然闹腾得厉害,后面这几个月却一直很乖,连出生的日期也选得好。”
傅城恒接道:“不然怎么说女儿是娘最贴心的小棉袄呢?还在肚子里就知道体贴娘了!”说着上前接替白书扶住她,慢慢行至了亭子里坐下。
待丫鬟上了温开水来,慢慢喝了半杯后,孔琉玥方笑问晋王妃道:“姐姐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逛?”
晋王妃见问,笑道:“我和你姐夫在梅苑见过煦之后,想起也有好几日没过来瞧你了,所以来瞧瞧你,顺便把稳婆给你送来。你放心,带来的四个稳婆都是内务府最持重的,话也不多,不会让你觉得腻烦的。”
这些事情孔琉玥如今操心不来,初华又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也不好管的,所以便只能落到傅城恒头上,偏傅城恒又是一个大男人,便是想操心,也未必就操心得来。万幸还有晋王和晋王妃在,不必他开口,已将事情给办得妥妥帖帖了。
晋王妃说完,便命人去将四个稳婆都带了来。
孔琉玥见四人都穿着一式的潞绸比甲,看起来精明而干练,且说话行动都干净利落,的确不像是话多之人,很是满意,给晋王妃道了谢,命白书带了四人下去安置不提。
又过了约莫一个月,孔琉玥的肚子越发大了,据四位稳婆说来,生产之期就在近几日内,毕竟说是十月怀胎的,但真怀足了十个月才生产的,其实并不多。
孔琉玥自己推算的预产期也在这几日内,是以就算她如今走路越发的艰难,她也坚持尽量多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这一日,她正在屋里扶了傅城恒的手气喘吁吁的走动,就有小丫鬟进来屈膝禀道:“回国公爷、夫人,王妃娘娘、世子爷和世子妃娘娘,还有伏威将军府的大少夫人来了。”
傅城恒这几日面上虽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但心里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