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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选的。”
虽说已决定了以后只拿傅城恒当上司,并且彼时自己就正严格的执行这个决定,但真当听见谢嬷嬷和梁妈妈都劝自己尽快物色两个通房丫头给傅城恒,也好早日诞育下子嗣养到她名下时,孔琉玥还是忍不住心里堵得慌,并且满心的不忿。
哼,凭什么明明就是他做了错事,她却还要给他拉皮条物色美人儿?她就是再伟大,也伟大不到这个地步!
偏偏提出此事并力劝她的人还是她的乳母和她身边最得力的妈妈,且站在二人的立场来说,又是真正在为她好,真是让她有气都没处撒!
想了想,只得忍气说道:“毕竟这事儿还得看侯爷的喜好,等晚间侯爷回来后,梁妈妈你去问问侯爷的意思罢,若是侯爷说需要,你明儿便回国公府去。”让梁妈妈去问已经是她所能忍受的极限,若是要让她亲自出面问他,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一时冲动杀人!
说着,又忍不住有些忿忿兼阴暗的暗想,指不定某人早盼着这一天了罢?也是,如今自己不让他碰,他的小妾们又被他当时一不小心脑子被门压了时全部送走了,只怕这会儿正忍得够呛,也后悔得够呛,偏生当初又把话说得太满了,如今不好意思自打嘴巴,指不定正等着自己递筏子过去好借坡下驴呢,自己但凡是个好夫人好下属,就该早早把人选物色好了给他送去,若是再这样装聋作哑,岂非太不知情识趣了?
可恶就可恶在,为什么梁妈妈谢嬷嬷都只想得到给他物色通房,却没想到给她物色男宠?这也太不公平了罢?!
因为出了白日里谢嬷嬷梁妈妈联袂劝自己给傅城恒物色通房之事,孔琉玥的心情一整天都很烦躁,以致众伺候之人言辞行动间都有些小心翼翼。
晚上傅城恒回来,以他的敏锐,自然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空气里的异样,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孔琉玥,“……谁惹你生气了不成?”
孔琉玥本欲狠狠瞪他一眼,以眼刀杀死他的,想了想这可不是一个好下属应有的行为,于是到底强压下了,比前阵子更要客气有礼的说道:“回侯爷,没有谁惹妾身生气,侯爷多心了!”
夫妻两个一前一后的寂然饭毕,傅城恒为弄清楚到底是谁惹了孔琉玥生气,于是去了小书房,打算让玉漱去打听清楚了来回自己。
没想到玉漱还未及离开,人回:“梁妈妈求见!”
傅城恒想起前次还是梁妈妈暗地里去找了韩青瑶,方使得孔琉玥之后都没有再自苦的,对梁妈妈很有几分好感,于是命其进来。
“老奴见过侯爷!”梁妈妈进来,行礼问安毕后,便低垂着头,将孔琉玥的意思简略说了一遍,“……夫人的意思,这毕竟要看侯爷个人的喜好,因此特地使老奴来请问,以免得到时候不合侯爷心意。”
傅城恒何等精明之人,听完梁妈妈的话如何还猜不到孔琉玥之前是因何而生气?嘴角不由自主高高翘起的同时,已吩咐梁妈妈道:“以后都不得再提及此事,在你们夫人面前也是一样,明白了吗?”
说完也不管梁妈妈是什么反应,已大步流星离开了小书房。
傅城恒兴冲冲的回到正房,孔琉玥正坐在灯下看书,——得益于初来大秦那段时间的恶补,她看书的姿势很标准,也很优雅,与她平添了几分淡淡的书卷气。
这样的孔琉玥并不多见,傅城恒情不自禁的静静停在了门口。
羊角宫灯柔和饿灯光从各个角度倾洒下来,勾勒出孔琉玥优美恬静的侧脸轮廓,使得傅城恒一颗原本满满都是兴奋和忐忑的心,亦随之平静下来,给他一种很舒服的放松之感。
“侯爷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发出个声响,吓妾身一跳!”许是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孔琉玥忽然抬起头来,就见傅城恒正依在门上,于是忙起身行礼。
因再过不了多久就该睡觉了,她只将一头青丝随意挽了个纂儿,侧插了一只浑圆的珍珠钗,配以一身素面的家常藕荷色褙子,行动间很是飘逸灵动,只是神色依然有些不好就是了。
“在看什么书呢,看得那么专注?”傅城恒走到榻前,拿起了她采访下的书,低头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书那么吸引人。
“还给我!”不想他根本还没来得及看,孔琉玥已猛地扑了上来,要将书抢回去。
这还是自那件事事发以来,孔琉玥第一次在傅城恒面前毫不掩饰的表达自己的情绪,并且也没有油腻感那个傅城恒早已厌恶透顶了的自称‘妾身’,一时间他是三分好奇七分兴奋,起了要逗一逗她的心,于是不待她扑过来,快速将那本书举过了头顶。
他本就比孔琉玥高出将近一个头,现在又是有意将书举过头顶,孔琉玥若是能够得着,那才真是怪了,接连蹦跳了几次的结果,就是除了将自己给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之外,连书的边儿都没摸着!
哼,既然他那么想看,那就让他看个够!
孔琉玥又气又累,忍不住自暴自弃起来,也不再枪书了,而是恨恨的走进了内室去。
余下傅城恒见她生了气,第一反应就是要追进去,但又架不住好奇心,到底是什么书,能让她这么害怕给自己看到?于是还是没忍住先低下了头去,打算看一眼那书便跟进内室去。
就见在翻到那一页的正右方,写着一行委实谈不上美观的字,“蛋蛋蛋蛋蛋蛋……”
他不由有些狐疑,这是什么?又见旁边还有一行“混混混混混混……”
他再往前看去,方发现自己好像看错了方向,似乎……,应该是横着看才对。
因为上面写的内容,全都是相同的一句话:
傅城恒是混蛋!
傅城恒是混蛋!
傅城恒是混蛋!
傅城恒的嘴角抽了抽,禁不住有些啼笑皆非,原谅自己是混蛋?且写了一遍还不够,还要写无数遍?
不过,能这样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情绪了,说明他这么久以来的努力还是没白费,就是让她骂骂混蛋,也没神马大不了的!
内室里,孔琉玥正懊恼得不行,若非身边没有一件趁手的工具,她早已忍不住将自己的右手给剁了!
原本她是看不进去书的,——想着自己要被迫为某个可恶的男人拉皮带,就算是间接的,她依然气得不行,要是能看得进去书,才真是怪了!
偏偏她看书又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喜好一边看,一边在书页上勾勾画画,且并不一定是局限于与书上相关的内容,所以她看书时,总是习惯提一支笔,谁曾想她刚才发泄了一通后,倒是慢慢将书给看了进去。
然后,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让你手贱,让你手贱……”孔琉玥一边在屋里懊恼得踱来踱去,一边狠命拍打自己的右手,真是丢尽了她的脸!
不经意撇头,岂料却对上了傅城恒亮晶晶的双眼。
孔琉玥登时尴尬欲死,扔下一句:“我、妾身叫晓春知夏进来服侍侯爷梳洗!”便绕过傅城恒要到外室去。
冷不防却被傅城恒抓住了手,双眼比之方才更要明亮的看着她,声音低沉沙哑的问道:“玥儿,这是不是代表,我的希望又增多了几分?”
孔琉玥看着眼前这张轮廓分明的脸,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每一个部位,都曾经让自己多么的喜爱,不,再直接一点说,就连现在,她依然做不到不喜爱。尤其是那双深邃幽黑的眼睛,此时正一刻不停的向她放送着款款的深情和足以溺死人的温柔,根本让她抵挡不了。
怎么办?
她的心猛地一酸,她又要沉沦了,到底该怎么办?难道再任由自己放纵一次不成?那到时候再来一次这样的打击,她要怎么活下去?
“可是,”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反驳她,“他都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自己错了,你难道就不能原谅他这一次,再给他,也给自己一次机会吗?你不是一向自诩最勇敢最不怕打击挫折的吗,怎么被这样一个打击就打趴下了,打得连再试一次的机会都没有了?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一个懦夫了!”
是啊,自己不是向来都屡败屡战,越挫越勇的吗,如今虽然换了一个躯壳,灵魂却仍是原来那一个,怎么就变得这样懦弱了呢?大不了失败了再重来便是!
孔琉玥颤巍巍的伸出手,犹犹豫豫的伸向傅城恒的脸,打算顺应本心,再给他,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但是,就是她的手即将挨上他脸的那一瞬,她的眼前却忽然浮过了当初她跟他说她小日子不正常,想找个太医来瞧瞧时他的顾左右而言他,以此类推,她一下子又想到了之前明明有那么多机会,他可以把真想告诉她,可他却依然选择了三缄其口,一直到她都已经发现了事情的真相,他才迫不得已承认了……她整个人就似被人在数九天兜头泼了一瓢冷水下来,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是妾身失态了,请侯爷恕罪!”快速收回手的同时,孔琉玥不止神情,就连声音也已恢复了惯常的客气冷淡,虽然还听得出来里面包含的几丝轻颤。跌倒一次不可怕,可怕的是在同一个地方连续跌倒两次,而杜绝第二次跌倒惟一的法子,就是连踏都不再踏上那条路半步!
傅城恒眼里的光芒就瞬间淡了许多,片刻方有些沮丧的说道:“就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了吗?”
孔琉玥极力自持,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有异样,第一次在事后向他坦白起自己的一些心声来,“对不起侯爷,您要的东西我不愿意再给也给不了了。我生命力的温暖就只那么多,之前已经毫不保留的给了您,但您没有珍惜,您现在又还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对您笑?我现在是还做不到决绝的离开你,但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做到的,我正在为自己的这个目标而努力,且会一直努力下去,我相信只要我坚持不懈的努力,总有一天,我会全然忘了你的好,可以做到决绝的离开你!”
随着时间越往后推移,她就越后悔在事发之初没能做到决绝的离他而去。她每天可以活动的空间就那么大,必须要对上他的嗜好却是那么的多,她原以为自己可以守住那已经残缺了的心,谁知道想起来容易,真要做起来却是这么的难,早知道当初她就给坚持离开的,指不定离开了这片狭小的天空,去到了另一片更广阔的天地后,她这点小情小爱在大环境下,就自然而然的慢慢淡化了呢?也不知道现在再要离开,还来得及不?抑或是该问,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做到离开他?
孔琉玥说完,绕过傅城恒便要出去,她这会儿情绪有些激动,若再不平息一下,她不知道接下来她还会说出什么话来。她相信他的悔意,相信他在过去这一个多月以来对她的真心,但是她是真的不敢再多迈出一步了,她已经信念崩坏,自信不再,她只愿缩在自己构筑的脆弱城堡里,独自寂寞的舔舐伤口!
然傅城恒却不让她走。他有些激动的抓住她的双肩,先是强势的说了一句:“不,不准,我不准你忘了我的号,也不会让你离开我,死也不会!”
继而又放软了声调,带着几分祈求说道:“玥儿,认错的话我已经说了很多,说来说去都是那些话,我现在也不打算再重复了。我只想给你立一个约定,半年,我们以半年为期,打明儿起,我们重新开始,一直到半年以后,若是你还不能心甘情愿的原谅我,我亲自送你走,你想去哪里,我都亲自送你去,并保证以后都不再打扰你,我们试一次重新来过,好不好?就当是给我,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好不好?”
以半年为期吗?
孔琉玥一方面为当初自己没有坚决的离开而后悔不已,但另一方面,又为傅城恒竟然这么轻巧说要放她走而生气,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