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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央是个舞池,三个着装暴露的女人在台上跳着火辣撩人的钢管舞,舞池周围满是人,有相互搂抱放肆亲吻的男女,也有坐在沙发上,左拥右抱的高声呼和的。
大厅里主灯没有开,两盏蓝绿交错的扫射灯迅速在人头上方来回扫过,依稀呈现出一张张***攒动的脸。
夜的背后,强劲的DJ乐中,原始的***被无限放大。
这就是夜总会的真实模样,比她想象的还要乱、还要露骨。
孙小亭见了季茉,“咚”的将一杯酒放在吧台上:
“三十三号座位的鸡尾,你送过去。”
“哦。”
季茉端着鸡尾酒,深吸了两口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挤进了人群中,快步走了过去。
三十三号座位上,看上去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倚在沙发上,他穿着高档的白色西装,边抽着雪茄,边看台上女人的表演。
季茉走过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就转移到了季茉身上,从头到脚打量了季茉一遍,然后目光定格在了季茉大腿偏上的部位。
她被看的很不舒服,赶忙将酒杯放在桌上:“先生,您要的酒。”
说完,她迫不及待的想走,左手却忽的被男人紧紧拉住。
她低下头,看见男人正笑眯眯的看着她,那种淫-邪外露、毫不遮掩的表情,令她紧张而厌恶。
“先生,请放开。”她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手,可男人不但不放,反而用力一拉,她失去平衡,整个人重重的趴在沙发上。
“新来的吧,今晚我包你,给你十万。”
男人故意低着头,嘴巴快贴到了季茉雪白的脖子里,色。欲浓浓的声音扑入耳中。
季茉觉得无比厌恶,想要起来,男人却一把环住了她的细腰,不老实的大手在她柔软的臀。。部重重捏了一把。
“不要脸!”
无尽的羞耻涌上来,她脑袋一热,什么也顾不得了,重重推开男人,同时卯足了力气,狠狠一巴掌朝男人脸上抽下去。
“啪!”
男人手中的雪茄落在地上,左半边脸被打的通红。
她仍然不解气,凶巴巴的瞪着男人。
男人该是被打的眼冒金星了,恍惚的瞧着她,她要走时,他才回过神,恼羞成怒的破口大骂:
“臭婊。子,给你脸不要脸,你敢打我贺五爷,老子在这里就要了你!”
他可是平时受惯了别人恭维的大老板,今天竟然被一个“小姐”打了,他哪里受过这种气,他是怒了,彻底没了素质,站起来就要抓季茉。
季茉属于那种被惹急了,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人,眼看着就被男人抓住,她想也没想,拿起桌子上那杯鸡尾酒,直接连酒带杯朝男人扔过去。
男人一个不防,酒杯打在额头上,浓烈的酒液顺着他额头淌下来,湿了衣服,更是狼狈不堪。
“艹你妈,老子今天干不死你就不在B市混了!”
男子怒吼,睚眦目裂的样子十分可怕。
季茉现在才知道害怕,转身想跑,可是,这里太挤,一对正在激。情拥吻的男女挡住了她的去路,此刻,男子也追了过来,颤抖的大手,重重的朝她抓过来。
就在此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忽的从季茉身后伸过,牢牢的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男人的猝然僵在空中的手,离季茉的胳膊,不到两厘米。
男子看着季茉身后,怒气冲冲:“别多管闲事!”
“在我的地盘,轮不到你胡来。”
身后的声音不大,却磁性威仪,自有一种不容侵犯的威慑感。
季茉回头看去,正是白天里吩咐孙小亭留下她的那名男子。
男子正与季茉四目相对;淡淡的说:“这里没你事了,走。”
“哦。”
季茉匆忙从他身边绕过去,挤入了人群中。
她不清楚男子的真实身份,但她潜意识里觉得他能处理这件事,他给她的感觉很是清冷甚至是冰冷的,仿佛一株孤傲的幽莲,虽然处在这个嘈乱浮躁的环境里,也不染一点风尘。
中年男子眼睁睁看着季茉走掉,又恼又怒,恶狠狠的对挡在他身前的男子喊:“你是谁?再不让开我找人弄死你,啊……轻点,轻点……”
话还没说完,就呲牙咧嘴的叫起来,他的手腕几乎要被面前的男子掰断了。
“你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他声音平静寂冷;手上丝毫也不放松,就仿佛将中年男子的手腕掰断了也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啊,嘶,放开……我的手要断了,断了……”中年男子痛的单膝跪地,连发怒都顾不得了,一个劲的求饶。
这时一个大块头保镖走过来,说道:“东哥,怎么了?”东哥?!
中年男子听到这个称呼,登时脸色煞白,声音都颤抖起来:“你……你就是东哥?!”
元振东甩开中年男子的手,没说话。
保镖啐了一口,冷声说:“你算哪根葱?东哥这个名字也是你能叫的?”
中年男子这下全明白了,手腕还很疼,仍旧低声下气的赔笑:“东哥;我也不是故意的啊;那个姑娘;我以为她是小姐;呸,你瞧我这张臭嘴,如果知道东哥您罩着她,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动她啊……”
季茉慌慌张张的走回吧台的时候,孙小亭正瞪着一双描的乌黑的眼睛怪怪的看她。
她觉得可能自己刚才做的不对,毕竟她的工作是服务性质的,无论客人怎么过分,她不该太失礼,于是赔笑道:
“亭姐,刚刚我实在是太冲动了。”
孙小亭竟然反常的笑了:“你做的没什么不对,对待这种不要脸的男人就该这样,季茉,跟着我好好混,有前途。”
季茉也笑了,看着孙小亭,忽然想起夏小晴来,表面看起来不随和的人,内心并非就是坏,有的人外表很凶,或许是被伤害的怕了,故意想拉开与别人间的距离罢了。
季茉想这些的时候,孙小亭一直看着元振东所在的位置,她不明白,明明这里已经不缺人手,老板却为什么硬要把这个小女人留下来;她更不明白,这个平时凡事都爱高高挂起的大哥级人物,怎么会为季茉遇到点小事就肯亲自出手。
在B市,值得他元振东亲自出马的人还真不多,那几个人,她都见过,而季茉,这个小女人,算是什么?
……
季茉找了份家教的兼职,白天为一个因为踢足球腿部骨折在家静养的初中二年级学生补习功课,晚上在夜总会上班。
再有闲暇的时间,她会读读大学里的书,她大学是中途辍学的,很多时候想想,她觉得挺遗憾,等以后有了条件,她希望能重回学校,续完那段不完整的大学之路。
这些日子,她尽量的忙碌,不敢让自己闲下来,她怕一闲下来,脑海里就会又浮现出那个她不愿去面对的身影。
不知不觉的就过了两周。
她在夜总会送酒的时候,没有客人再***扰过她,她也渐渐的适应了这样的环境。
锦熙的公司,竟一直没有向她索赔违约金,自打她生日那天后,就连萧逸轩也仿佛人间蒸发了,再也没有在她的世界里出现过……
她的生活,似乎一下子就恢复了平静。
今晚,她照例来到了夜总会。
“今天吹什么风,把这贵客都吹来了。”孙小亭看着门口,神色呆滞。
孙小亭能有这样的表情,简直就像铁树开花一样难得,所以季茉好奇的朝她所看的方向看去。
此时,蓝光闪过,照到门口处,正照亮那张冷傲俊美的脸,季茉看个正着,心骤然收紧。
是锦熙。
他右手边的人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元振东,两个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表情都是浅浅的,显然,他和元振东是朋友。
季茉心里莫名的有种异样的痛感,她匆匆蹲下身子,面朝放酒的柜台,假装整理里面的酒瓶。
锦熙经过吧台前,不经意的朝季茉所在的方向望过去,脚步不觉慢下。
她蹲着身子,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脸,但这背影,竟似是她。
“嘿嘿,锦总,怎么了这是?对我这小妹感兴趣?”孙小亭借机调侃。
锦熙墨眉轻拢了拢,仍然看着季茉的背影:“新来的?”
“有些时候了。”孙小亭还没来得及回答,元振东已先于她开了口:“您锦总日理万机,几个月难得来一次,我这里的服务员倒是入了您的法眼了。”
元振东这话不乏调侃的意思,也是在催他,锦熙转回视线,浅浅笑了笑,跟元振东朝楼梯口走去。
“季茉,忙活什么呢?”孙小亭揪住季茉的胳膊,将她拉起来。
季茉心神不定:“我整理一下柜台。”
“靠,该忙活的时候不忙活,不该忙活的时候瞎忙活,刚刚过去的人是谁你知不知道?锦熙,大名鼎鼎的锦熙啊,刚刚他竟然在看你啊,真是可惜啊,可惜……”
孙小亭其实平时冷漠又泼辣,提起男人,总是用“肮脏龌龊”来形容,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但现在,她就像变了个人,说的兴高采烈、眼冒桃花。
季茉看着她,两眼无光,只有讪讪的笑。
“他在看你,锦熙刚刚在看你啊,你竟然无动于衷!这孩子,是不是傻了?”孙小亭难以置信的摸摸季茉的后脑勺。
“她有妻子了。”她若有所思的咕哝一句。
孙小亭怪怪的看着季茉,笑了:“呵,你可怪现实的,这样的男人,你以为是哪个女人能抓得住的吗?”
是,他那么优秀的男人,谁能抓得住呢?
她没有傻,她也知道锦熙刚刚在看她,他说话的时候,她的心都快跳了出来。
可是,这些日子,他努力逃避的、尽力不去想的人,不就是他吗?就连想起他,她都怕的要命,更何况是见他,她不敢,更不能,这个男人就像是毒药,现在,只是与他擦肩而过,她的心又彻底的乱了、痛了……
二楼,元振东的房间里。
黑色的大理石茶桌前,元振东为锦熙斟一杯茶:“锦哥,以前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小女人叫季什么来着?”
“怎么忽然打听她?”锦熙声音平稳,墨黑的眼中隐去一丝愁云。
元振东赔笑:“就随便打听打听。”
“分了。”他拿起桌上的烟,取一根,点上,深深吸一口。
元振东看出他脸色很不好,不再提这事,话锋一转,先暗暗叹了口气:
“上周三我又找嫣然谈过了,她还是不肯放手,女人执拗起来比男人都难说通,我看她是真爱你,唉,锦哥,你对她是不是也太冷了点?要不我跟她约个时间,你们当面聊聊?”
“东子,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锦熙深深吸一口烟。还聊什么,是顾嫣然硬要与他绑在一起,而他所爱的女人曾经明明就在眼前,他却只能眼看着她与自己擦肩而过,这辈子,他怕是只能这样孤独的度过了。
元振东默默的喝一口茶,没再说话。
他固然心疼顾嫣然,但是,有时觉得锦熙这个别人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家伙,其实也够可怜的。
……
约两小时后。
“季茉,老板让你上去一趟。”传话的是个打扮入时的陪酒女郎。
“好的。”
季茉跟亭姐说了一声,上了二楼。
锦熙是在接近五分钟前走的,那时,季茉正在给十四号桌的客人送酒,他该是厌烦这样的环境的,都没有往嘈杂的人群中看一眼,所以他自然没有看到她,但她却看到了他,她不想看他,却无奈在昏暗的光线下,还偏偏能将他看的那么清楚。
季茉敲响了房间的门。
“进。”
里面传来慵懒清冷的声音。
她推门进去,元振东就坐在茶桌旁的沙发上,望见是季茉,他起身朝她走过来。
此刻,她明显的看到他狭长的眸子里闪过的那道冷光,如冰似刀,一如两周前她初见他时那样。
季茉感觉到一种幽冷的威慑力,隐隐打了个冷颤。
转眼间,他已站在她面前,冷森森的看着她的脸,像是在找寻什么。
她第一次见他,就感觉他对她的态度有点怪,现在被他这样盯着,她更加发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