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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是顾安年最敏感的的地方,平日里即便是轻轻一碰。都会觉得全身发麻,如今被如此对待,她更是浑身颤栗,一股酥麻感从脚底直冲上了天灵盖,让她心底发痒。让她沉沦。
因为眼前的这个人是宋祁,是她爱的人,所以她不需要掩饰自己的任何感情,她需要的只是无所忌惮地表现出自己最真实的反应。
然而,在陷入情欲漩涡的前一秒天作之合巧姻缘。顾安年脑中突地闪过一丝清明——后背的痛感提醒着她的处境。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她微皱双卫伸手推拒身上的人,带着丝恳求道:“墨规,等,等一下……”
要那啥她不反对,当时得把她身下那些个咯着她的东西给弄走啊,这样很苦逼滴说!
她是要爱爱啊,不是要受刑啊,这种重口味的她不爱啊!
那张小嘴吐出的拒绝让宋祁十分不满,皱起眉,惩罚性地在耳垂上轻咬了一口,沉声吐出三个字:“不能等!”
说罢,再次低头奋斗起来,只是攻略的地方从耳垂换成了小巧丰润的樱唇。
淡色的唇瓣被整个含住啃咬,柔软的触感,馨香的气息,让宋祁如痴如醉,恨不能就这般吞下肚去,当然,他是舍不得的。
宋祁今晚喝了不少酒,可想而知身上带着一大股酒气,这会双唇相交,那股酒气更是不客气地往顾安年的鼻子里钻。
十分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被封住双唇无法抗议的顾安年只好沉默自救——探手到被子下,把后背下枕着的东西给刨出来。
桂圆,核桃,红枣,杏仁……
看着一个个被挖出来的东西,顾安年脸都黑了。
喜被下铺满了桂圆莲子,百合花生,核桃红枣等吉祥物,意寓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四个被角还各压了一个铁秤砣,祈愿夫妻二人称心如意,这本是传统,代表的是喜庆,只是此刻的顾安年,完全没有感受到这些东西带来的喜悦,只有——痛觉。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般,觉得这些传统习俗坑爹!
当顾安年挖出第四颗核桃,宋祁也从唇瓣外围进攻到了里圈,灵动如蛇般的舌头横扫过贝齿,撬开如珍珠般紧密排列的皓齿,开始扫荡柔软的空腔内。
似乎是意识到了身下人的不专心,宋祁双手往下滑到腰间,在顾安年腰眼上捻了一把,嗔道:“专心点!”随后把顾安年双手环到了自己脖子上。
趁着宋祁离开的空挡,顾安年抓住机会,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强烈抗议道:“被子下面的东西咯到我了,难受!”
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上了娇嗔,眼中闪着无辜,加上被吸允啃咬地微微红肿,泛着莹润水光的双唇,那模样简直就是在宋祁心底挠痒痒,只不过是越挠越痒!
眼中的火焰噌地一下烧得越发火热猛烈,直烧到了漆黑的瞳仁最深处。
压住身下人轻扭的身子,宋祁的声音越发低沉,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磁性,低低道:“那些东西是讨吉利的,不能扔掉,我们扫到床尾去如何?”
听着这魅惑十足的男低音,顾安年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这张俊逸,因着染上情欲而变得性感的脸庞,傻愣愣点头:“好……”现在不管宋祁说什么,相信她都说不出“好”之外的话来。
低哑的笑声从喉间溢出,宋祁吻了吻她的唇角,拉着她一起起身,而后下床将顾安年抱到了桌边的椅子上。
期间,顾安年魔障般一直紧盯着宋祁微微勾起,带着邪气的唇角,怔怔失神。
直到接触到椅子,顾安年才稍稍回过神来,脸腾地一下红了。
她刚才竟然盯着宋祁看痴了!!!!
太损形象了有木有啊!
宋祁回到床边,掀开被子,把床上的铺满的吉祥物都扫到了床尾,这才折回来抱起顾安年抱往床边走恶犬天下。倚在温暖宽阔的怀抱里,顾安年的脸越来越热,就像是被蒸熟了一般。
短短几步的距离,却显得异常漫长,在被轻放到床上的瞬间,顾安年心里没来由地开始紧张起来。然,紧张,却不想退缩,反而有些期盼。喉咙有些发干,她无意识地咽下一口口水,舌尖轻扫过唇瓣,伸出手来主动伸手环住宋祁的脖子,把人拉到自己面前。
顾安年的主动,明显愉悦了宋祁,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眼,眸中精光四射,奖赏地吻了吻她轻颤的,如振翅蝴蝶般的睫毛,笑道:“不急,我们有一晚的时间。”
话音落下,一把拉下大红缎地绣龙凤呈祥捧金双喜字样的绣帐,掀起旁边的龙凤呈祥缎面云纹喜被,将两人盖得严严实实。
房中描金龙凤花烛高照,烛光婀娜,滴滴蜡泪滚滚而落,烛火摇曳,将纱帐后重叠的身影映照成一人。
一刻钟后。
“你到底解不解得开啊?!”顾安年气恼的声音从帐内传出。
“这扣太紧了!”宋祁着急的声音响起。
若是现在有人看到宋祁的样子,就会发现这位在外表现地稳重威严的逸亲王正与一颗盘扣较劲,额头上都急出了一层汗。
“这盘扣是谁做出来的,本王要砍他的头!”被急出脾气来的宋祁恶狠狠放出话。
“啊——!受不了啦!”顾安年也到极限了,被蒙在被子里一刻钟,缺氧又热,只怕再待一秒钟,她都要疯了!
“我来!”一把将趴在身上的宋祁掀翻,顾安年翻身跨坐到宋祁腰上,五指成爪往宋祁衣襟一抓,就直接把折磨了两人老半天的盘扣给直接扯开了。
宋祁被顾安年这般彪悍的气势给震住了,一张嘴惊得半天合不拢。
“哼,小样!”顾安年得意地一甩头,把散落下来的发丝捋到脑后,拉开衣襟用手扇了扇。
这本来是个无意识的动作,因为被蒙在被子里太久,是以顾安年也出了一身汗,才会有此举动,只是因为大开的襟口,这个动作显得异常惹火。
宋祁的双眼,就直接黏在她敞开的胸口移不开了。
“那个,小七,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微挑的双眼,眼中的火热,直接阐明了未完的话中的含义。
“额……”正扇着风的顾安年一怔,这才意识到此刻自己的举止与形容有多豪放。
手指微动,想要拉紧衣襟,但转念一想,这拜了堂成了亲,人都是人家的了,还有何挡的必要?
这般想着,她不仅没有拉拢敞开的衣襟,反而直接往宋祁胸前一趴,戳了戳他的胸口,嗔道:“我没力气了,你自己来吧。”
还真别说,方才那一下,当真是用了大半的力气。
至于剩下的一半?
夜还很长,她自然要为接下来的体力活存点力气。
“这可是你说的啊!”宋祁双眼猛地放出万丈光芒,一个翻身就颠倒了两人的位置,邪气地舔过双唇,开始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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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五十九、心的归属
宋祁的表现,像足了偷到油的小老鼠,那窃喜得瑟的样子,实在是与他在外的光辉形象不符,让顾安年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她不是不能理解宋祁此刻的心情,因为她也是一样的。
从相识,相知,相离,到相守,他们一起经历过风风雨雨,因为彼此的性子有过矛盾和争吵,也因为她的固执而险些天各一方,即便是相守后,在今日之前,他们之间也始终横亘着一道沟壑——没有真正拜堂成亲,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且,她还只是他的一个侧妃,不能算是他真正的妻。
这是在今天前,刺在她心头的,最锋利的一根刺。
然今日,心底的一切不自在,都被抹掉了。
他们在帝后面前,在文武百官面前拜了堂,她成了他真正的妻,成了他的王妃,这一份激动,席卷了她整个身心,将平静的心湖搅得天翻地覆,唯有那一份甜蜜的喜悦,绵长悠远,让心底期盼结合的冲动越加浓烈。
她相信,宋祁也有这般感受。
帐内的光线有些昏暗,透过红色绣帐的烛光染上了清浅的红色,使这小小世界内的温度逐步上升,更增添了几分旖旎的气氛。
两人的目光不期然对上,望着对方眸中自己的倒影,那浅浅的影像,让他们心底不禁涌上不可言喻的感动与欢喜,一切,尽在无言之中。
宋祁微勾起唇角,爱怜地在顾安年眉间落下一吻,修长的手指顺着身下玲珑有致曲线,从下颌滑过纤细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最后停在腰间。摸索到轻柔的红绸腰带,轻轻一扯——
本就敞开的衣襟,失去了最后的束缚。在白皙嫩滑的肌肤上纷纷往两侧滑开,露出里面明艳的大红龙凤呈祥云纹图案裹胸。下面紧裹着的柔软双峰,在这片小小的艳红下呼之欲出,炫花人眼。
红的缎面,白的肌肤,两者交相呼应,透出的是无尽的诱惑。
宋祁目光愈发火热,巡视着恭顺躺在身下的人。像是要把身下的人燃烧殆尽般。
顾安年浑身一颤,那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如同实质存在般,一寸寸轻抚过她的肌肤,让她心底最深处升起无尽的酥麻感。
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宋祁俯下身。克制住心底嘶吼着要把身下人啃噬殆尽的困兽,炙热的双唇带着迫不及待与温柔,轻覆上微微颤抖的娇躯,沿着她洁白如玉凝香滑腻的肌肤一路轻吻,时轻时重。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落下一个个殷红的印记。
落在颈间肩胛锁骨上的轻吻,让顾安年身体发热浑身酥麻,那感觉,宛如万千蚂蚁在心尖上爬行啃噬,让人紧张。却又欲罢不能。
这般亲昵的接触,让身体不自觉地有瞬间的紧绷,然很快她便慢慢放松下来,深深凝视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呈现接纳的姿态。
宋祁微微一笑,俯身覆上她的身子。
光影绰绰,烛光摇曳,绣帐内,对影呈双人。
这是身体的契合,亦是心灵的交合,是心的归属。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宋祁准时醒了。
虽才歇下不过两个时辰不到,但常年养成的习惯,让他不管多累,都会按时醒来。
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昨日忙碌一夜,宋祁却仍旧十分精神,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他便是去查看怀中的顾安年的情况。
被折腾了一宿,顾安年疲惫不堪,有几分苍白的脸上满是倦色,眉峰微微蹙起,嘴里甚至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不要……”两个字,惹得宋祁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看来昨晚真的累到她了。
宋祁在心底自我检讨。
然望着锦被下凸显出的玲珑身姿,感受着身体接触到的细腻肌肤,他心中的愧疚感便立马被扔到了脑后。
轻手轻脚掀起被子,看到那布满爱痕的娇躯,喉间下意识地滚动,毫不犹豫地想着饱满的双峰探出了手去。
“唔……”似是感觉到了身边人的不怀好意,睡梦中的顾安年难受地低吟一声,接着便缓缓转醒了。
宋祁心中一跳,忙收回手,将手放到她腰间,轻咳一声,凑到她耳边轻声唤道:“小七,醒了吗?时辰还早,你再歇歇。”说着还体贴地替她拉了拉被角,盖住她布满红痕的肩膀。
听到熟悉的声音,顾安年无意识地往身边温暖的怀抱里挤了挤,眼皮也未抬一下,迷迷糊糊咕囔道:“还要进宫给陛下皇后娘娘请安,还要去给义父请安,该起了……”
说着该起了,却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意思,对她这撒娇躲懒般的行为,宋祁喜欢地不得了,恨不能抱起来揉揉捏捏,更是起了逗弄的心思。
爱怜地捏了捏顾安年的挺直小巧的鼻尖,宋祁低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