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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的。
说来,宋祁险些闹了笑话。
在大婚前,又是忙着西北之事,又是忙着冠礼与大婚之事,宋祁可说是忙得晕头转向,还真是没想起知会顾安年一声,要给这些好友送请柬的事儿。若不是后来顾安年拟宴客单的时候,问起他可有除京中外的其他好友,加之这些好友自个儿闻讯后纷纷送了信来问,这笑话就要闹大了。
若当真是忘了请这些好友来喝杯喜酒,他少不了要被这群好友编排好些日子。
早在发放请柬前,这群好友便早早来了信,道是大婚当日定会带着厚礼前来喝喜酒,今日,当真是一早便带着贺礼上了门,喝着喜酒的时候,还吵着一会要闹洞房呢!
这不,酒宴到了后半场,临近夜深,待来宾走得差不多了,这群酒兴正酣的好友便开始起哄闹腾了,硬是把宋祁从酒席上给拖到了新房门口。
今日,因着高兴,每个来道贺敬酒的,宋祁都是来者不拒,一口干了。饶是他如何海量,以这般喝法,不知不觉间,也不由喝的有些高了,头脑发晕,脚下不稳的。
这会到了房门前,宋祁却突地清醒了,双目清明,炙炙地盯着挂着彩球红绫的房门,只是微微泛红的脸,看着还有几分醉意。
“哟,新郎官,这一到新房门口,你这酒就醒了,可见新娘子魅力之大啊!”有爽朗的汉子哈哈调笑起来。旁人听了纷纷跟着起哄叫嚷,大笑起来。
宋祁扬起眉,并不辩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可不就是默认了这调侃的话般。
这般反应。又是惹得众人哄笑起来。
房门内,顾安年与陪在身边的吉贺顾安华亦听到了门外的大笑声,这般动静。不用猜想便知是有人来闹洞房了。
顾安年掩唇轻笑,斜飞了个眼神个吉贺。
吉贺心领神会,与顾安华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从里间走到外间门前,清了清喉咙,扬声颇具威严地道:“何人在外喧哗?!速速报上名来!”
门外众人听到里面的问话,便知这是要开始闹了。顿时更是热情高涨。全然不顾宋祁在旁横眉竖眼的。
立马便有那斯文的读书人高声回道:“门外宋家郎。门内娇娘夫!”
其余人便跟着吟唱道:“宋家郎哟,娇娘夫咯!”
听到这狼嚎般的歌声,吉贺噗哧轻笑出声,捧腹哎哟哎哟大呼肚子笑痛了。
里间的顾安年与顾安华也听到这歌声,同样大笑不止。
笑了好一阵,吉贺才缓过气来,抹了把眼角渗出的泪水。再次高声道:“宋家哪位郎,哪位娇娘夫啊?宋家不止一个郎,门内不止一个娇娘哟!”
外门很快应道:“宋家祁儿郎呐,娇娘称安年哟!”
吉贺掩唇偷笑,又应道:“哟,仍不知是哪位郎啊!”
门外这会急了,有人直接喊道:“磨磨蹭蹭个啥,再不开撞门!”这位一听就是个性急莽撞的主,想来应是军中的人物。
“这不合礼数,可不能乱了规矩。”有斯文的,温温和和地阻止。
那性急的一听,立即提高了音量反驳:“这是规矩重要还是新娘子重要?!吴三少,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磨叽,不像个男人!”
“你——!”那斯文的恼了,气愤甩下一句:“本少不同你这莽夫废话!”
这句话,便是把战火给点燃了暴力牛魔王。
门内的几人听着外面竟然吵了起来,更是笑得前俯后仰了。
“好了好了,徐少将,吴三少,再吵下去这洞房还闹不闹?”有脾气好的出来劝架,可哪里劝得住,那两人依旧吵得不可开交,不一会,战火更是蔓延到了其他人身上,两个人的战争,很快便演变成了两拨人的对峙。
“咳咳!”眼看着越来越大,终于,主人家开声了,虽只是两声清咳声,但瞬间便把场面镇住了。
宋祁含笑左右看了看两拨人,笑道:“大伙继续,本王就先进去了。”
说罢当真便抬步行至房门前,轻轻叩了叩门,威严道:“吉贺,开门。”
一群人见状哪里还会继续吵,连忙都跟到了房门前,一个个伸张了脖子,瞪大了眼,满眼兴奋地等着门开。
所有人都以为宋祁亲自出门,门马上就会开,却不想,这次连宋祁都碰了钉子。
门内的吉贺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委屈道:“皇叔,这可是规矩啊,侄女可不敢乱了规矩,您要见谅啊!”
话说得好听,不愿开门的意思也是杠杠的。
听得这话,门外一阵哗然,宋祁抽了抽嘴角,哼了声,道:“说罢,要如何才肯开门。”
吉贺眼珠子骨碌碌一转,贼兮兮笑道:“皇叔,这自然是要按规矩来办啊!”
宋祁一扬眉,心中了然。
旁边有人应和道:“这按规矩来,自然是要先吟诗歌呐!”
说是这般说,大家心里都清楚,吟诗是借口,目的就是要拖时间!
宋祁心里明白,是以方才那应和之人的话音一落,他便直接飞起一脚,将房门给踹了。
要说,吉贺也是十分了解自家皇叔的性子,知晓他定会没性子来磨叽,是以在说完话后,她便立即闪开门边躲在一旁,不然宋祁这一脚下来,她不死也得残了。
雕花红漆木门哐啷一声开了,宋祁一甩袖子,昂首阔步跨进了门槛,后面一伙人忙跟着进了门。而吉贺,早就溜进了里间,放下了隔着里间与外间的幔帐,站在幔帐后,探出个脑袋等着宋祁一伙人过来。
宋祁过来。见着吉贺笑得恭维讨好的模样,挑起眉道:“还有何把戏。”一副完全不看在眼里的架势。他后面的一伙人也跟着叫嚷:“还有何把戏都使出来吧!”俨然狐假虎威的模样。
吉贺暗地撇了撇嘴,但对上宋祁凌冽的双眼,她就不敢造次了,只得把心底整人的念头打消。赔着小心干笑道:“皇叔啊,侄女哪敢在您面前耍把戏啊,只是要见新娘可以。但一会这却扇诗一定要吟两首,不然皇婶要是不去扇,您可不能怪侄女。”
心里却是连连叹气,做喜娘做到要对新郎赔笑讨好的,怕是古今只有她一人。
吉贺心里憋屈得不行。
宋祁勾了勾嘴角,微微颔首,这算是同意了。
吉贺喜笑颜开。忙把宋祁给让了进去。
至于宋祁后面跟着的一长串尾巴。是没有这等福利的。被吉贺拦在了幔帐外。
“公主殿下,你这是……快让末将等进去啊!末将几人还要闹洞房呢!”那性急的少将火急火燎地催着吉贺,不时探头探脑往幔帐内张望。若不是顾忌眼前这人是公主,他都要动粗了。
“得了,都回吧,还闹什么啊,你们也不怕皇叔日后整你们!”吉贺心里不爽。便虎着一张脸,故意吓这群闹腾的人。
可这群大老粗与读书声组成的队伍,哪里是两句话就能唬住的,依旧吵吵嚷嚷地进去,吉贺险些拦不住。
宁瑾丞也在人群里,见吉贺快要招架不住,忙出声帮吉贺说话:“公主说的对,大家都回吧,时辰也不早了,别误了王爷与王妃歇息。”
他这一开口,立即有人起哄道:“哟,驸马爷这是心疼公主啦,哈哈哈!”所有人都跟着哄笑起来,把宁瑾丞推到了吉贺面前,挤眉弄眼地调侃:“驸马爷,你赶紧地把公主领回府去,成全我等闹洞房的心愿啊!”
闹不到新人,闹闹这对成婚不久的小夫妻也是不错的啊!
宁瑾丞白玉般的俊朗脸庞霎时变得通红。
吉贺也红了脸,只是她脸皮明显比宁瑾丞厚,受了调侃,立即呛声道:“去去去,本公主就是回去了,你们也别想如愿!”
话音将落,幔帐里传出了宋祁吟诗的声音,这是在吟却扇诗了,所有人瞬间安静下来。
“洛城花烛动,戚里画新娥。
隐扇羞应惯,含情愁已多。
轻啼湿红粉,微睇转横波。
更笑巫山曲,空传暮雨过。”
幔帐外的几个读书人,跟着摇头晃脑地吟唱起来。
里面没有动静,过得一会,又是一首:
“城上风生蜡炬寒,锦帷开处露翔鸾。
已知秦女升仙态,休把圆轻隔牡丹。”
接着又是几首,直到宋祁深情吟出:
“带啼疑暮雨,含笑似朝霞。
暂却轻纨扇,倾城判不赊。”
里面才传出一声喜气的笑声:“恭贺王爷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众人知晓这扇子是放下了。
这会,是真的没得闹了。
所有人皆露出失落的神色,纷纷邀约再出去喝一场,热热闹闹地退了出去。唯有吉贺夫妻与宋瑜还在外间。
很快,顾安华便从里间出了来,宋瑜上前握住她的手,温柔道:“今日辛苦你了。”顾安华含笑羞怯地摇头,两人相视一笑,对吉贺与宁瑾丞微微颔首示意后,便相携离开了。
见着宋瑜两人恩爱的模样,宁瑾丞心中一阵激荡,亦大胆地握住吉贺的手,带着几分紧张,红着脸道:“公主,我们也早些回府歇下吧。”
吉贺被这突然大胆的举动惊了一跳,待见着宁瑾丞柔情似水的目光,以及里面的热切,她腾地红了脸,羞怯地垂下头,微微颔首。
而此时幔帐后的里间,宋祁与顾安年已经喝了交杯酒,听到外面没有了动静,宋祁一把抱起顾安年扔上喜床,奸笑着摩拳擦掌道:“娘子,为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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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huiyiyiy、唐莫翔两位亲的粉红,么么哒~~~
第一卷 五十八、新婚之夜
许是因为心急,宋祁的动作便不轻,顾安年被这样一扔,摔到喜被上,当即便感觉后背被一堆硬邦邦的东西咯到了,不禁痛得惨呼叫出了声。
受了疼,她心里不免有些恼火,刚想起身,宋祁却嗷呜一声扑了上来,把她压了一个结结实实,再次压倒了被子上,于是她再一次遭受重创,痛得呲牙咧嘴。
然肇事者却还不知情,一边喜滋滋解顾安年衣裳的扣节,一边闪亮着双眼唧唧歪歪:“小七,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快快歇下吧!”
那模样,称之为色中饿鬼也不为过。
顾安年抽了抽嘴角,觉得此刻自己的头上一点挂满了黑线。
“小七,小七,小七~~~~”宋祁丝毫没有发现顾安年的坏脸色,不管不顾地挨过来亲亲蹭蹭,嘴里呓语般不停唤着顾安年的小名,愣是把满脸阴云的顾安年不仅给唤得气消了,还心都软了,酥了。
无奈叹息一声,顾安年推了推压在身上的宋祁的肩膀,轻声道:“你先起来,你压疼我了。”还拍了拍宋祁的后背,示意他起身。
闻言,宋祁眨了眨双眸,水光四溢的桃花眼里带着几分懵懂不解,怎么看怎么魅惑无边,怎么看怎么无辜可怜,哀哀怨怨地说:“不想起可如何是好?”言罢,凑近顾安年颈边,亲昵地磨蹭起来。
两人靠的极近,呼吸间鼻端尽是对方的气息,空气瞬间升温,变得旖旎起来。
宋祁微微抬起上身,低头深深注视着身下人的容颜,修长的白玉手指情不自禁地一一划过身下饱满的额,柳长的眉。明媚的眼,纤长的睫,小巧的鼻。柔软的唇,最后停留在圆润的耳垂上。
轻轻捏了下那柔软的耳垂。宋祁低哑着声音,轻声道:“小七,好软。”随着这句话,一个轻巧眷恋的吻落在了耳边,随即耳垂被什么湿热的东西灵巧地勾进了一个高热的地方。
“嗯……”顾安年情不自禁地低吟出声,脑袋无意识地后仰,露出了纤细莹白的脖颈。看到这一幕,宋祁眸色一黯,舌尖勾着莹润的耳垂愈发热烈地吸允舔舐起来。
耳朵是顾安年最敏感的的地方,平日里即便是轻轻一碰。都会觉得全身发麻,如今被如此对待,她更是浑身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