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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毫无预兆的大雨倾盆而下,宁秋霜呆愣地张着嘴,最后一个字被雨声淹没,她也成了彻头彻尾的落汤鸡。
“不好,我们要尽快找地方避雨!快上马!”宋璟大呼一声,催促宁秋霜上马,对于刚才听到的那个字听而不闻。
山雨来势凶猛,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隐隐作疼,不过片刻,两人便全身湿透。被打断告白的宁秋霜懊恼地一跺脚,只得先跨上马,将避雨放在第一位。可惜她骑术不佳,很快就被宋璟甩在了身后,宋璟心中恼怒她拖后腿,却又不得不回头拉了她的马一起赶路。
雨声掩盖了马蹄,大雨中,两人的背影颠簸着向前。
“哇,好险好险,差一点就要被淋湿了。”宋祁望着山洞外的雨帘,直呼好险。
顾安年勾唇一笑,抬眼望向洞外的大雨。
这一场大雨来的太巧,也不知是福是祸。rs
第一卷 六十八、山洞
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阳光普照,如今眼前却是大雨倾盆,雨声轰鸣。
这一场雨来的太快太猛,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打断了所有人的计划。
几乎是顾安年与宋祁前脚刚跨进无意间发现的山洞,后脚大雨就哗啦啦从天上倒了下来,看着洞外连成片的雨幕,顾安年不得不感叹这难得的好运。
“这雨也不知要下多久。”宋祁站在她身后,同样望着外面的大雨,叹了一声。
“瞧这情况,应该只是阵雨,过一会就会停了。”顾安年淡淡道,倒是一点不担心会被困在这里。
山中气候莫定,风云难测,但像这样凶猛的雨势,应不会持续太久。
“就算下不了多久,怕是也要过了午时了。午膳是肯定赶不上了。”宋祁微微皱了皱眉,拉着顾安年往山洞深处走,“别站在洞口,担心被打湿了染上风寒。”
洞里的空间很小,仅能容两人并肩通过,只是看着很深,越往里面越是黑漆漆一片,让人见了心底发寒。
走在安静的山洞里,顾安年突然想起什么来,问:“王爷,你可会生火?”
宋祁疑惑地转头望她,问:“生火作何?”
他们两人既没有淋湿,现在天气又不冷,完全没有生火的必要。
顾安年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白眼,道:“刚才不是感叹赶不上午膳么,生了火,我们可以把这些东西烤了吃。”她扬了扬手里的蘑菇,又指了指宋祁手里托着的鸟窝。
宋祁沉默片刻,很认真地摇头:“我不活生火,而且也没有生火的工具,再者,你会料理这些东西?”他把问题抛给顾安年。
“额……”顾安年迟疑了一下,而后一转眼珠,理直气壮地眨眨眼,道:“就算我会料理,现在不能生火又有何用?”
宋祁一愣,而后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弹了下她的额头,无比宠溺道:“得了,在我面前还逞能,你有几斤几两,我还能不清楚?”
顾安年依旧脸不红气不喘,避开他的手,道:“王爷,不能这样推卸责任,是你不会生火在先,一旦最初的问题得不到解决,后面的所有问题自然就不是问题了。”
“好,我承认是我的问题,满意了?谁叫你相公我是王爷,不是火夫呢?我一向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这种事不知道很正常。”宋祁摊开手,得意洋洋地挤眉弄眼。
“……”对于某人占口头便宜的爱好,顾安年已经懒得理会,毕竟不会少一块肉。
“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没有干柴,既然没有干柴,就算我会生火,也毫无用处,是吧?那就不能怪我不会生火了。”宋祁耸耸肩,用顾安年的话替自己开脱。
“……”对于某人举一反三的本事,顾安年也不想再理会,不然她会气死。
“依我看……”宋祁领着顾安年往前走,话说到一半突然闭了嘴,诧异地咦了一声,随后突然加快脚步,顾安年刚要问他怎么了,却被猛然出现在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原本以为这里只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小土洞,却不想刚才两人走过的只是一条小通道,此刻眼前豁然开朗,出现的是一个宽敞的石洞,中间一个小水潭,水面被从顶上落下的雨滴击得泛起圈圈涟漪。
“咦?”顾安年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借着洞顶漏下的光线,仔细打量眼前的石洞。
石洞呈锥形,上小下大,洞顶很高,仅能容一人穿过洞口直通天际,抬头可以看到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大雨直接穿过洞口,落到了洞口下的水潭里,而洞壁的四周,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层层叠叠的,在幽暗的光线下,看着颇有些阴森诡异的气氛。
宋祁也在仔细打量眼前的景象,在环视过四周后,他的视线落在一处垂挂着无数茂盛藤蔓的石壁上。
“怎么了?”顾安年跟着走到他身边,也盯着那片藤蔓打量。
宋祁微微皱眉,走到哪石壁前,神色凝重地伸手拨开茂密的藤蔓,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洞口不大,只能容一人矮身钻进去,从外面往里面看,只有一片黑暗。
“莫非这里暗藏玄机?”顾安年微微一愣,两步走上前去。盯着洞口打量一番后,使劲摇摇头,把脑子里冒出来的武侠小说片段给甩出去。不过脑海里又不可抑制地冒出古墓,探险,宝藏,挖宝等刺激的词汇。
宋祁没有发现身边人的异样,此刻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发现的隐蔽洞口上,好奇地探头进去打量一番后,他兴致勃勃道:“我们进去看看!”
顾安年终于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赶走,望了眼黑不隆冬的洞口,迟疑道:“这么黑漆漆的,要是有危险怎么办?”她不仅担心大王爷出事,更怕自己出事。
宋祁不满地耸耸鼻子,道:“本王虽说不上武功盖世,一般的情况还是能应付的!”
“行了行了,别臭美了,进去就进去吧。”顾安年翻个白眼,老实说她也挺好奇的。
“我这不是臭美,是……”宋祁刚要辩解,却听到来时的通道里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立即闭上嘴,眼疾手快地吧顾安年推了进去,自己也钻进了洞里,而后迅速地将洞口的藤蔓整理一番,把洞口遮的严严实实。
洞口不大,进去后同样是一条狭窄的通道,仅能容两人一前一后地站着,黑暗中,顾安年下意识拉住宋祁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道:“怎么了?”
宋祁摇了摇头,道:“有人来了。”而后嘘了一声,示意她噤声。
“……”顾安年无语,有人来了他们就要躲进这里面?她没有偷听的癖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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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出去也不可能了,她也听到脚步声了。
在这样安静封闭的山洞里,脚步声的回音很大,即便是顾安年这样毫无武功底子的,也能听得十分清楚。
很快,外面传来说话声。
“璟,我好难受,衣裳都湿透了。”
带着点撒娇意味的声音十分耳熟,顾安年一听就知道来人是宁秋霜。
顾安年更无语了,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她跟宁秋霜简直可以称得上孽缘。至于宁秋霜口里的另一个人,不用猜是也知道是谁了。
果然,又过了一会,宋璟的声音响起:“这洞里有些树木,应有能生火的干柴。”
顾安年方才也注意到了石洞里长着几颗不算高大的树,没有被雨水淋湿的话,肯定有些干树枝能用来生火。想着手里提着的蘑菇,她有些哀怨,这会好事都让宋璟给宁秋霜给占了。
宋璟说完话后,外面安静了一会,随后宁秋霜的声音再次响起:“怎么了,璟?”
又是一阵沉默,宋璟道:“无事,我去折些树枝生火。”接着是轻微的,树枝断裂的声音。
听到这里,顾安年和宋祁都忍不住抱着肚子憋笑。
敢情刚才外面的两人都在等着对方生火,是以两人都没有动,才有了之前的一阵安静。后面宋璟的那阵沉默,估计是憋屈死了。
宁秋霜估计也意识到了以宋璟的身份去折树枝生火有点委屈,是以很是娇羞地说了一句:“璟,对不起,都是我没用,从小娇生惯养的,才害得你如此辛劳。”
“……无妨,照顾你是应该的。”好一会后,宋璟才憋出一句话来,尽管他掩饰地不错,可顾安年和宋祁还是在那柔情似水的声音里,听到了一丝不甚明显的恼怒。
其实,如果不是三皇子殿下教养太好的话,此刻他简直要出口成脏了。
顾安年趴在宋祁背上,憋笑憋得差点喘不上气了,若是可以,她真想出去替宋璟送宁秋霜两个字——泥煤!
宋祁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将笑得脱力的某人揽进怀里,让她趴在自己怀里笑个够。
外面。
宋璟背对着宁秋霜,一张俊脸阴云密布,把所有干树枝当做宁秋霜,掰地咔擦响。
转身时,宋璟依旧是满脸柔情,将折下的树枝选了块干爽的地面放下,他温柔地望着宁秋霜,道:“快点生火把衣裳烤干,不然会染上风寒的。”
“嗯。”宁秋霜抱着手臂,蹲坐在石块上,微红着脸点头。
“……”宋璟望着宁秋霜,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然后宁秋霜娇羞地低头,再低头,直到一阵凉风吹过,宁秋霜疑惑地抬头问:“璟,你……为何还不生火?”
“……”宋璟心口一抽,一字一顿道:“本宫从未生过火!”
明明语气里已经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了,可偏偏沉浸在爱河里的宁秋霜就是没有听出来,她极为懊恼地嗔了一句:“我也不会,怎么办啊?”
藤蔓后的顾安年已经支撑不住,一边无声大笑,一边蹲在地上揉肚子。宋祁蹲在她旁边,一手揽着她避免她滑坐到地上,一边同样揉笑得抽筋的肚子。
外面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阵,宁秋霜柔柔软软的声音响起:“璟,我好冷……”
顾安年脑中顿时警铃大作,莫非这是投怀送抱,然后干菜烈火的狗血节奏?rs
第一卷 六十九、史上最无奈的偷听
宋璟已过志学之年,早已通人事晓男女鱼水之欢,府上亦有美姬宠妾,如今宁秋霜眼含春情,不停往自己身边靠拢的举动,他又怎会不知晓其背后的意义?
只是,他完全没有这个欲念。
眼前的女人,虽有过人之容窈窕之姿,却只让他反感厌恶,即便是多看一眼,他都觉得伤神刺眼,他又怎可能生出那些心思。
是以在宁秋霜抱住他的手臂轻蹭的时候,他马上往旁边挪了挪,垂着头尽量掩饰眼中的厌恶,轻声道:“秋霜,男女授受不亲。”
宁秋霜却将他这般反应看作了害羞,心中大为高兴,再次贴了上去,将宋璟的手臂抱在胸前,娇羞中带着魅惑,在他耳边低声道:“璟,这里没有旁人,你不用如此拘谨。”
她心中未曾不是没有旁的打算的。
经过马场一事,她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身份地位的重要性,虽说她作为宁国公府嫡小姐的地位已经不低,可与皇亲国戚相比,仍是差了许多。特别是想着顾安年做了逸亲王的侧妃后,那高人一等的架势和气派,她便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将更多的人踩在脚下!
她自认自己比顾安年出色优异百十倍,是以她的郎君即便不能比逸亲王高多少,也一定不能比逸亲王差!
恰巧宋璟三番两次向她示好,在沉入爱河的同时,她也想到了自己的目的。
若是能成为三皇子的正妃,她的目的不就算是达成了一半么?
若是她再助三皇子登上皇位,那她就是未来的皇后,如此不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