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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一本正经的,“我送货上门行吗?”说着,他行云流水地褪尽衣服,快得吓人,田璃来不及阻拦他已经坦荡荡跪坐在她面前。
“你、你想感冒啊?”她别过脸,微微气恼。此时的勇敢暴露,还这么理直气壮,预示着随后的主动攻击。要说心理上她是接受的,可刚说了再等一等,得容她转个弯。这不是明显又要靠口舌之功强迫她吗,哦,估计还得加上武力。
她气恼地将被子抛给他,背身躺到枕头上。
顾唯手疾眼快,随手一抖,棉被平平地覆盖到两人身上,如他所愿地同床共枕了。
田璃嘟起嘴装睡,背后的人契合地贴紧她后背,不留一丝缝隙,象两柄勺子严实地并在一起。她感觉得到,他鼻端呵出的热气拂到自己颈后,与他急不可耐的动作相反,那些气息甚是微弱,似乎他屏住了呼吸,不让她发现自己的存在。她还感觉到,一个硬梆梆的支点杵在身后。
田璃一动不敢动,唯恐挣扎得过份再刺激到他。时间一分一秒流过,他好象挺满足这姿势,除了在她身后无声地发热发烫,倒也没有进犯的意思。她略微放松了一些,想着多等一会,熬到他睡着了,自己好起身关掉台灯。
哪知这想法还没落地呢,他的新要求来了:“阿璃,它好多年没见你了,想死你了,让它看一眼,我保证绝对是看看,不进去。”
田璃当然知道那个‘它’是谁,装睡的定力立马破了,羞得捅他一肘,“你闭嘴。”
他果然不再说话,手上却是迅速地行动,他强扳过她身子,又拉低她睡裤,她察觉了,立即抗拒地并紧双腿,裤子褪到膝盖即不能再动。
他也不继续,一跃覆到她身上,就着一点缝隙,将炽热探进她两腿离隐秘幽谷最为接近的位置。宛如进入的臆想刺激得他发出低低的叹息。他抚摸她头发,端详她脸,“就是这样。”
田璃明白了,一刹间涌起无限爱怜,怨气烟消云散。她也抚着他脸颊,用指尖抹他眼尾的痣。
“亲一下,行不行?”他俯下脸,暗哑的声,“只亲亲脸。”
她没有犹豫,双手捧住他脸,主动吻上。
唇齿相濡的刹那,顾唯发现自己克制得太久,倾泄般冲出的饥渴已脱离控制,他几乎要一口吞了她。
直到田璃寻着个空隙讨饶,他才堪勘恢复神明。台灯光亮里,田璃无力绵软地蹙眉,唇已微微红肿,她手落上他肩头,感觉是想打一巴掌,落下去却跟抚摸没两样。即使有一层布料阻碍,顾唯依旧能察觉她沁出的湿润象涨潮一般漫天漫地,仿佛得到鼓励,他压住她腰,猛地开动起来。
田璃的敏感点被粗糙地磨砺,快意来得钝重而密集,他不做丝毫喘息停顿,一眼望穿的结局由此被无限延长。磨到癫狂,她挺直脊背,压抑地哼出一声哭腔。
这声诱得顾唯陡然达至最高点,他弓起身子,蜷缩在她胸口,仿佛痛苦到了极致,依恋到了极致。
少顷,他羞愧地解释,“是意外。太久没做了。”
她抱着他,温柔地摩挲他后背,象搂着脆弱无辜的孩子。
她说:“傻瓜。”
作者有话要说:擦把汗,很久没写肉,手生了。
、三十六
邓西杰的新职位是总经理助理,职责范围是替田万山处理日常事物。底下人谁也猜不透田总的意图;有专职秘书何必再设助理?但有一点很明确——这是对邓西杰降职处理的结果。
既然如此;后勤部门按规定办事,通知邓西杰说;他不能继续享受高级管理人员待遇;得搬到普通员工宿舍。
人嘛,大多是由简入奢易;反之则难。邓西杰享受田万山的特别关照,独自住一个大套间;重回与十几人共用卫生间的环境难免抵触。搬离的通知下达几天;他还没动静。
于是;后勤那儿过来催问。来人是新员工;并不知道原来邓西杰在厂里的风光;言语间不太客气。邓西杰视自尊高于一切,加上心里不痛快,没说几句两人呛起来,引了不少人围观。
突然,有人发话了:“现在是上班时间,都聚在这瞧什么?我看你们一个个都不忙啊。”
邓西杰回眼一看,是安全科的吴经理,也是他的老上级。再往他身后看,意外地瞧见了田璃。
让她撞见这幅画面,邓西杰非常懊恼,登时不做声了。
瞧他的神色,田璃也是尴尬,匆忙地跟吴经理道声再见,她低头往楼道深处走去。
吴经理是厂里的元老,讲话有威望,他三言两语数落了后勤那人几声,又挥手驱散了看热闹的员工。
邓西杰掩紧了门,又给吴经理沏茶,恭敬地送到他面前,感谢他刚才帮自己解围。
吴经理一摆手,“是田璃给我打电话,让我上来瞧瞧。要不我在西区那边儿,哪听得见你们吵。”
吴经理是他们当初的介绍人,讲起话来自是不用避讳,“小邓,我眼看着你一步步走到今天,真是惋惜啊。你说,田璃那是多好的姑娘,事到如今还怕你受欺负,你怎么就放任机会溜走呢?”
邓西杰有苦难言,闷头坐在旁边不搭腔。
“感情上把握不好,工作……原来多好,再瞅现在。”
原来,邓西杰有专门的办公室、秘书。现在沦为助理,排场上不可同日而语,简单地在秘书台旁边添张桌子,别提多简陋了。
毕竟吴经理与田万山共事多年,后者的偏心和谋划他也是知情人。原以为自己也帮着促成了一桩好事,哪知好事演化成没法说的糟心事,他感叹道:“还是年轻啊。”
邓西杰更是羞愧,“吴经理,你喝茶。”
吴经理起身,“规章制度还得遵守,拖来拖去都是搬,你尽快吧。”走到门口,他又语重心长地嘱咐,“田总对你有期待,不能再掉以轻心了。人生禁不住几起几伏。”
邓西杰恭敬地点头,“我知道。”
送走吴经理,邓西杰坐回椅子上平复心情。转而,又想起田璃往楼道里侧去了,忙追了出去。他挨着办公室找了一圈,正要推开财务部门,田璃恰巧从里面出来,两人走个碰头。她似乎吓一跳,紧退了半步。
他赶忙一笑,“我瞧你往这边来了。是田总有事吗?”
她愣了几秒才小声答:“嗯。”
她穿了件玫红色大衣,系着同颜色围巾,如此鲜活的颜色映衬得人轻盈盈的,仿佛提前进入春天了。
“有事打电话给我,不用麻烦你跑一趟。”
田璃垂下眼皮,对着自己的靴子尖点头,“嗯。”
“我送你下去。”
“不用了。”
她小心地绕过他,疾步往楼梯去。今天,她来财务这里再取些资料,没当过间谍的她心里发虚,生怕被人发现秘密。
邓西杰却把这当成了厌恶,他追上她,说:“刚才,谢谢你。”
田璃一边走一边摇头,恨不得插翅飞走。
你追我赶地到了楼下,并没有见到田璃的车,他问:“你没开车?”
“送去保养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
邓西杰伸手拦住她,“田璃,那件事我已经道过歉,如果你不满意,我可以再重复一次。”
她着急走,不得已打断他,“西杰,过去的能不能让它过去?我们谁也别提了。”
他有点泄气,“好。你给我一个机会送你回去,只当你原谅我了。”
田璃无可奈何,只能答应。
田璃报出的地址不是艺术中心也不是家里,邓西杰暗自猜测是顾唯家。
不必奇怪他怎么知道的。
田璃离开家那晚,田万山一肚子邪火无处可发,邓西杰成了出气筒,他劈头盖脸地大骂一通,等他骂痛快可以睡了,这边的邓西杰瞪着眼睛失眠了半宿。第二天去田家送文件时,他从阿姨那儿知道了田璃跟父母吵架的事,方才明白自己为何倒霉。
等红灯时,田璃的电话响了,是顾唯,他挂念她办事顺利否。当着邓西杰,田璃什么也不能说,只是一个劲地答没问题。
顾唯何等聪明,当即意识到她旁边有人,转了话题问她:“今天晚饭吃什么?”
她半扭了身子,压低声音回:“你不是加班吗?我自己随便吃一点,不做饭了。”
“你不是嫌我瘦让我吃胖点儿?给我加餐,给我做三菜一汤。”
“你是猪。”
“猪爱你。”
他是会议空隙偷偷溜出来的,逗完女朋友马上回去了。
田璃放下电话,对着窗外的建筑物傻笑。
她只顾遐想,不知道旁边的邓西杰一直竖着耳朵听她聊天。听完这个电话,不需要张口确认,他确定他们已经住在一起了。他心里涌起难言的酸涩,曾经到手的幸福拱手送与他人,到底是意难平。
“你们有结婚的打算吗?”
田璃这才觉醒,身边还有个邓西杰,她抚着背包的带子,淡淡地答:“那是以后的事。”
“田总不会同意你离开的。”
“谢谢你为我的事操心。”她说得客气,却有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好歹相恋过一场,邓西杰颇有替她考虑的自觉,“田璃,你要想清楚,你在燕都工作,家里人也在这里。跟着他到北京去,万一受了委屈连诉苦的地方都没有。你得慎重。”
“是我爸让你这么劝我?”
“你不相信我是真心为了你好吗?我承认,从前对你关心不够,也做了不太地道的事。可是,田璃,你是第一个让我有结婚冲动的人,不管你怎么想我,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
爱与恨都是爱情中的纠结。或许她没有爱上邓西杰,自然也到不了恨的地步。抛开田怡心在他们中间搅浑水的事,田璃心目中的邓西杰始终是堂堂正正,要成功要认可,他毫不避讳。虽然她不认可他的种种作为,但不能抹煞他是个努力向上的人。
所以,她对他依旧有几分尊重,“谢谢你关心。顾唯把工作重心移到这边了。以后不走了。”
邓西杰异常诧异,“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邓西杰不信,“他那个人非常狡猾,你根本斗不过他。田璃,我劝你留个心眼。”
“为什么要斗?我只想有个人爱我,跟我过平常日子。”
“太幼稚了。”邓西杰批评她,“生活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他抱着什么目的,你早该看清楚。为他那样的人跟家里怄气不值得。你这个人哪都好,就是犯起脾气来随心所欲,跟孩子一样。”
田璃恼了,她不愿争吵,指了下路边说:“麻烦你,我到地方了,靠边停吧。”临下车之际,她对邓西杰说:“如果男人愿意包容他爱的女人随心所欲,那他就是个好男人。我指的是顾唯。”
邓西杰从没听过这么不讲理的论调,气得晕头涨脑。不过,他这人办事终归缜密得多。回到厂里,他第一时间去查田璃从财务部取走了哪些资料。听着会计一项项报给他时,邓西杰非常纳闷。
他不动声色,依着那些目录又原样要了一份留在自己手里。赶上去田家,他拐弯抹角地打听,田总有没有给田璃派过什么任务。
不出意外,一番痛骂砸到他头上。田万山听不得任何人提小女儿,他心里正难受呢。
邓西杰唯唯诺诺地忍着,心里的谜团积成绕不清的乱麻。
这事搁在他心里成了一桩悬案。
几天后发生的另一件事,真真促使邓西杰有了警惕。档案室的文员过来他办公室,主动为田总的秘书送文件,碰巧,秘书不知何事出去了。邓西杰请文员坐下稍等片刻,他帮着打电话找他回来。
没一会儿,秘书回来了,签过字后,从文员手里拿回一大摞打印整齐的A4纸,准备发快递。
邓西杰续茶水的过程中,无意中瞥到文件标题。那是有关生产线采购的会议记录,微妙的第六感在他脑中闪过,他笑着问秘书:“快递到哪啊?”
秘书头也不抬,“给田小姐,她说田总要用。”
邓西杰想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