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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速收拾完后,把炭火完全灭掉了,又用远处的湿土散在了上面,烨磊还撒了泡尿确保没有一颗火星。
此时,离初晴已经在周围排查情况了,主要是昨天夜里我们遭遇险情,她拿着摄像机对照昨夜的位置一个个勘察,并作出标志。
我到周边一看,到处都是被压蔫的灌丛,还有很多低矮植物的折断痕迹,和已经蓬松的腐败层黑土的脚印痕迹,那是我昨夜和人形蜈蚣僵持的现场。我帮着用一根木条扒拉灌丛。
勘察不久,在一处灌丛中意外发现了一样东西,是一截衣褶,我一扯,居然拉出一只稻草人!
“是稻草人!”
“是失踪的稻草人,稻草人出现了!”我赶紧把几人都叫来。
离初晴检查了地上的情况说:“貌似从前晚就开始固定在那里了。”
在我们跟前,是消失了两天的几个稻草人之一,有橡果做的眼睛鼻子,还有一顶草帽,脖子处有一条汗巾,显然这具稻草人是模拟老拓的那具。
它的出现令我们万分意外。
“会不会是昨晚那人形蜈蚣带来的?”烨磊说。
亦萱说:“那些畸形怪不可能带稻草人,我倒是觉得昨夜那些畸形怪的出现是这只稻草人带的路。”
我朝四周看了看,周围晨雾都开始疏散了,而且昨夜似乎寒气挺重,正常人不可能就窝在一处灌丛里呆了一夜,我说:“离初晴也说了,天黑之前甚至更早稻草人就藏匿在了那簇灌丛里。或许我们第一次在这里扎营的时候,稻草人已经捷足先藏,你们两说的都不成立。”
老拓对着那只稻草人对视许久,这才一拍脑袋说:“哎呀,这是一种失传的借眼术,昨晚早就有人将稻草人藏匿在这里,然后利用稻草人藏在我们周围窥视咱们。”
“啊?这么邪门?”烨磊道,“对方明显是要盯死咱们啊!”
老拓说:“之前我们看到的几具稻草人都是有这种借眼看人的妖术,而我们的大本营早就被对方发现了,他做了一些手脚,一直利用稻草人来左右监视我们。显然,我们在林谷中不能连续两夜呆在同一地方。”
我想到了一些不妙,说:“既然对方来过我们的大本营,我们的大本营中还留有不少东西呢,大家快检查,包里是不是被对方翻过,水和食物有没有毒,或者行李中放有什么诅咒的邪门玩意。”
老拓道:“这倒不必担忧,如果他想用含沙射影的邪术咒死我们,那么之前我们见到的五个特征各异的稻草人,我们应该都是以这些稻草人的特征死去,但是到现在我们都还活着。”
“老拓,那这个稻草人怎么处理?”烨磊说。
老拓回头看了一眼我们已经灭掉的炭火,把稻草人一拎,重新丢到熄灭的炭火堆上:“烧了它。”
烨磊用打火机点燃了稻草人,稻草人燃烧得很快,破烂的衣褶迅速蔓延,周身冒出呼呼的火焰,体内干枯的须藤和鬼灯檠草烧得荜拨响。
我们几人围在火苗周围,默默看着稻草人,直到烧成灰烬。
我似乎看到了那个稻草人咧嘴呲牙的样子,尤其那两颗代替眼睛的橡果,在烈火的燃烧下爆裂开来,如同爆米花。那一刻我恍惚看到了两只眼球发白并爆裂出白色的浆体来……
老拓说:“以后再见到任何一个稻草人,咱们都用这种方法烧掉他的眼线!”
我扭过头去不想再盯着火焰。
“怎么了老旭?”亦萱问我。
“没事,我突然觉得眼眶很难受,看着火光刺眼。”我敷衍了一句。
烨磊狡黠道:“那,放心,那是刚才我的尿液蒸发的味道。”
“要是对方诅咒成立的话,你的玩意一定自燃掉!”
大伙背着行囊朝棂埃谷进发,我们另辟蹊径,走过的路不再重复,刻意选了一条极其难走的道路,这里除了猿猴爬行动物都不轻易走的荆棘道,到处是皂荚和虎刺梅、紫叶小檗。我们选了绕过复地迂回到棂埃谷。
如果对方想跟踪我们,那么想必它也想不到我们临时换了道了。
太阳出来了,和煦的光芒倾洒在一望无垠的原始丛林中,渗透进茂密的枝叶,蒸发着昨夜的寒气。悬挂的水珠一颗颗被蒸干,晨雾消逝,万物芸芸。
大家在中午时刻进入了棂埃谷,我们刻意爬到棂埃谷海拔颇高的丘陵地带,在上头可以看到整个棂埃谷如一个凹陷的轮廓参差不齐的林盆。
从镜头瞭望,那存尸的树洞却是半个尸影都没有。
树洞空了。
“果然狡猾。知道我们要烧掉它们,都吓得不敢回家了。”烨磊说。
“别打肿脸充胖子,现在心惊胆战的是我们,它们不见了,我们反而一头雾水,还得另外从长计议。”亦萱说。
“我不怕啊,这些怪物能奈咱们何?”
“你不怕,干嘛昨夜都不敢下树去瞧?”
“那下面不是有老旭么?他在地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下去就争了他的风头了。”
“别贫了,哎,你们看整个棂埃谷的地势特征,像不像是一个女人躺在大地上?”我把摄像机缩了焦距说。
烨磊把眼睛凑到镜头前道:“哇,这么大片的林谷,你居然能看出想是个人躺在地上,老旭,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是说有丘陵地势的地方,你们注意看那些隆起和凹陷的林谷,整体有头有尾,有高有低,有密有疏,诺,你们看那边,那就是女人的两只手。”
我所指的地方,地表微微高处其平面,可谓远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身处其中可能觉察不出,但是用相机缩焦就可以看出来。
离初晴从我缩小的镜头看,说:“大自然鬼斧神工,确实有点类似。”
整个林谷是一个女人仰面躺着然后微微屈膝,两手肘后顶,就是头发无比的长,一直无限制地超后方蔓延,因为后面是一望无际的林海。
亦萱说:“按你的描述,我们是……站在那女人的胸部上?”
我耸耸肩说:“虽然咱们这里地势不算丰满,但是地位位置却是如此。”
我们的侧边还有一边林峰,面积大小还算比较对称,可谓双峰争秀。
“嘿,听你们这么说……”烨磊立即原地跳了跳,“那这里就是右峰林,可惜一点都不软。”
我敲了他一脑袋:“别这么猥琐,趴在大地上就以为自己弓虽女干了大地,我是想说,老拓以前讲过,一个人的身体构造至阴部位就是大腿内侧,那么我们想要找到棂埃谷最阴森的地方,是不是得也按照这个方法来找?虽然我们处在棂埃谷的中心地带,这里是它的心脏,却不是至阴之地。”
第305章 :烧掉稻草人(完)
第306章 :琥珀林
烨磊说:“所以……尸家重地是在我们正前方的……大腿内侧哪里?”
我说:“按照人体构造正是这样。我们可能要走下这个林峰,然后经过一片颀平的林谷,再继续进入一个小盆地。”
“哇,这就不是单我一个人猥琐的问题了。”烨磊两手一摊道。
“咱们谈的是工作,又不是拿不上台面的,你的思维无药可救。”
亦萱揉了揉发酸的两腿说:“纸上谈兵是很轻松,但是真要跨越这一片林谷,还真是累人,别看我们一眼就看到了那边的盆地,可是咱们从这里穿过丛林,至少有一公里的路程,而我们要花上两个小时左右的行程,从早上走到现在,我们另辟蹊径已经走了好几个消失了。”
我扭头对老拓说:“怎么样,老拓,你同不同意我的观点?”
老拓擦了把汗,来回瞭望,突然坐了下来:“咱们先休息一阵,喝点水吃点食物充饥。”
我一听就知道他已经默许我的建议了。
这丛林的经纬度容易下雨,天空气象捉摸不定,如果下午要是来一场雷雨,那么我们的计划又得被耽搁。大家匆匆果腹,休息了稍许,重新上路。
不久,我们下了林峰,经过一片颀平的林谷,逐渐发现了倾斜朝下的盆地,前方的盆地果然验证了我的想法,我们刚刚靠近至阴地带,居然看到了很多几百上千年之久的古木,这不是一棵两棵,而是几千几万棵一大片。
这些古木之苍老,树干疙瘩盘根错节,嶙峋突兀如怪石,要不是上头还有茂密翠绿的叶子,我都误认为这片丛林已经成了化石。
“看啊,这是一颗琥珀!”烨磊捡到了一样东西。
琥珀,就是远古松科松属植物的树脂埋藏于地层,经过漫长岁月的演变而形成的化石。但看这颗,晶莹剔透明似水晶,光亮圆滑如珍珠,色泽像玛瑙。琉璃般的外表,令我们惊艳不已。
“里面还有东西呢……”亦萱说,“是一只咱们没见过的昆虫。”
我们看到的是剔透的外表包裹着一只怪异的小虫子,头部两边长有扁平朝外延伸的,腮帮,体型一截指骨,通体黑褐色,眼珠处还有个气泡,这个极小的气泡就这么凝固在里面保存了千万年,小虫子也定格在里面千万年。
老拓拿过琥珀,端倪了一下,说:“想要诞生琥珀,得是埋藏千万年的树脂,品种很杂,有金珀、虫珀、香珀、灵珀、石珀、花珀、水珀、明珀、蜡珀等,尤以含有完整昆虫或植物的琥珀为珍贵,但是这里面不是什么陆地昆虫,是一只小鱼罢了。”
“小鱼?”
“嗯,千万年前,这里可能曾是一片汪洋大海,经过了无数次天翻地覆沧海桑田,能保存下来的琥珀可谓翎毛凤角,很珍贵。”
亦萱说:“真漂亮,凿个洞穿条链子做个玉坠吧。”
“不行, 琥珀很容易碎,不可穿凿而且也不能这么拿来戴,就有人佩戴这种东西,由于琥珀形成的原因与过程,很多人认为它具有来自大地之母的安定力量,调和男女、阴阳的功用,具有强大的辟邪化煞能量,认为佩戴琥珀饰物能辟邪和消除强大负面能量,对经常外出人们保平安的最佳饰物,便把它当做除魔驱邪的饰物,殊不知你佩戴了这种东西,危机近在咫尺。”
“能有什么危险?”
老拓说:“曾有人在佩戴琥珀时靠近火堆取暖……”
“呃……”烨磊猜测道,“难道琥珀融化了,里面的虫子时而复生,钻出来害死了寄主?”
离初晴耸耸肩:“你的笑话真冷。”
“我可不是讲笑话,这可是很恐怖的科幻情节啊。”
老拓说:“那倒不是这样,虽然琥珀有血珀的一种,就是长时间佩戴琥珀的人会跟琥珀产生血脉相连,在琥珀内部会慢慢生长出一根根血丝来,像是准备孵出的蛋形成的过程,最后汲取人的血气,反而形成反噬的邪物。我说的那戴着琥珀饰物烤火的人,佩戴的琥珀在篝火的烘烤下意外融化燃烧,由于她佩戴的地方比较高,燃烧的琥珀烧伤了她的喉管和声带,变成了哑巴。”
“天啊,好吓人!”亦萱摸了摸自己冒出细微汗珠的白皙的脖颈,她带有一条很细腻的链子和玉坠。
“嘿,亦萱,你又不是戴琥珀,没必要吓成这样。”我说。
“我觉得我还是把链子摘下来吧。”亦萱很不自在。
我们边聊边走着,不经意前方突然间‘波光粼粼’,恍惚如见到了一片水域,大家都停下了脚步,只见前方不远的古林中,从树冠上方镂空下来的阳光星星点点洒在地表上,地上有很奇怪的东西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