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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免不了呕血三升。
雨点般密集的拳脚狂暴地倾泻到了我蜷缩成一团的身体上,我拼命护住要害的部位,等着鳖灵喊停,但这老小子居然迟迟不出声,任由我一口一口地呕血。
那些帝尸每一个都是力大如牛,一拳一脚踢在我身上砰砰作响,幸亏他们不是要吃我,否则我早就成了一堆白骨。我咬着牙忍受着周身的痛楚,不断在地上翻滚,希望能减轻自身的苦楚。
也不知道被揍了多久,全身的骨头都好像碎了一般发出钻心的疼。那十二具帝尸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居然分出两组轮番围殴我,这一次更是变本加厉,在拳脚间都夹杂着一丝丝的阴寒气劲,随着身体的接触,钻进了我的身体,加剧了我的痛楚。
他们传入我身体的气劲是同根同源的,在我经脉里流转的过程中渐渐汇聚成一股,一下下地撞击着我的心脉,我痛得弓起了腰,冷汗刷刷地往下淌着,与之相比,身体上的那点创痛已经显得微不足道了。
“为什么不试着用自己的气息去阻挡,任由外敌入侵心脉,难道你是想求死?”
鳖灵的声音响起,但不是喊停,而是带着揶揄的口气在嘲弄我的处境。
我自从跟着师傅修行至今,毫不费力地从练体期晋升为练气期,身体一直是强悍的存在。所以每次与敌人对战,我都仗着自己的体魄硬挨敌人的攻击,以至于每一次都被打成残废一般,却从没有想过还能靠自身的气劲化解敌人的气力。他的一句话,立刻向醍醐灌顶一般提醒了被打成死狗一样的我。
收摄心神,努力忘却自己身处的坏境,将气息凝聚在胸口,护住了心脉。温暖的气息涌入,立刻将那股阴寒之气逼退,一点点地收复了失地,钻心的疼痛立刻就消失了,这招果然有效!
驱散了体内不属于我的气息,整个人立刻轻松起来,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在全身流转,把每一处伤痛之处细细抚慰,涓涓的暖意在身体各大经脉间平缓地前行,身上的伤势立刻好了大半。
随着气息的流转,周身的气息越发趋于平衡,那些原本觉得沉重的拳脚一下子就变得轻飘飘了。带着阴寒之气的拳脚尚未接触到我的身体,我体内流转的气息就能自然而然地做出反应,未卜先知般在一瞬间就能在那些拳脚触体的地方布下防线,将那些气劲一一化解。
有了这样的变化,我顿时欣喜起来,那些帝尸的拳脚虽然依旧将我踢得翻来滚去,但却完全不能伤我分毫。我现在就像是落在海里的泳者,被身边的波lang推得飘来飘去,虽然依旧身不由己,但情况却与之前有了天壤之别。
借着翻滚之势,控制着身体往最近的石棺滚去,既然鳖灵不喊停,我总不能就那么一直被十几个帝尸轮番蹂躏啊?想办法自救才是当务之急。
“啪!”
后背终于顶到了石棺,能攻击我的帝尸只剩下三个了,该是小爷我反击的时候了!
大吼一声,抬手格挡住他们的攻击,身子急转,一脚踢在面前的帝尸小腿上。虽然还是不能踢得他腿骨断裂,但还是将他弄得跌倒在地,一下子绊倒了身后的两个同伴。
一击得手,立刻撑起身子,与剩下的两具帝尸面对面的站着。
“嘭嘭!”
两声闷响,我胸前生生地挨了两拳,但与此同时我的左右手也分别轰在了他们的肚腹之上。这一次是两败俱伤之局,他们倒退的同时,我也被力量推得倒飞出去,一下子倒进了石棺之内。
石棺里自然空空如也,坚硬的棺壁虽然冰凉,但也成了我最好的庇护所。一声怒吼在头顶响起,一个头戴高冠的脑袋出现在我的面前,满脸怒容、暴啸不止。
“对不起,占了你的位置!”
我尽力让自己露出善意的微笑,但还是没有忍住自己的拳脚。探出的脑袋就在眼前,右手很自然的就做出了反应,直接一拳轰在了那具帝尸的额头上,他仰面急跌,只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我趁机跃出石棺,那些帝尸立刻咆哮着追了上来,我倚靠着石棺正面与帝尸对擂,你一拳我一脚,好不热闹。若此时又有人进来,不知道看见七八个穿着帝王衣服的僵尸围着一个穿着短袖、满脸鲜血的男人在噼噼啪啪地对殴,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十二具帝尸围着我疯狂地攻击,我也不含糊,拳脚如风,每一下都结结实实地轰到了他们的要害上,一具又一具的帝尸被轰飞出去,而我也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在倚靠着的石棺上,这一打就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
“停!”
我一抹眼角淌下的血珠和汗水,大吼一声。身后的石棺“嘭”的一声碎裂,可见我转嫁过去的力道有多强!
“嗷!”
一具帝尸随着石棺的碎裂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吼叫,这也不能怪我,你们都是一家人,围殴了我,难道砸坏了东西还能怨我吗?但他却不那么想,嚎叫着就扑向我,一副玩命的模样,尖锐的长牙龇在外头,看得人毛骨悚然。
“停手,今天到此为止!”鳖灵这老东西终于肯让小爷我休息下了,再不出声我必定脱力而死。
那群帝尸还是相当听他们老祖宗的话,立刻停下了手脚,即使是被我弄碎了石棺的那具,也只是发出些许咆哮声之后就隐在了黑暗之中。
我喘着粗气,身上早已经汗流浃背。虽说体内的气息能阻止帝尸们的气劲伤害我的身体,但也禁不住十几双拳脚接连不断地猛揍,全身上下还是处处淤青,特别是头脸,有好几次都被划伤或是打裂了,浓郁的血腥气引得帝尸们的喉管不住颤动,我生怕他们忍不住扑上来咬我。
拖着疲惫的身躯趴在石台之上,挣扎着摸到了装水的皮囊,咕嘟咕嘟地灌下了半囊的凉水,一下子把胸中的阻滞带走了大半。
鳖灵离开王座,走到我面前蹲下:“这才第一天,十二具帝尸就拿你没有办法了,挺不错的!不过若是你不能打倒他们,十日一过我还是会杀你。”
我大怒:“你不是说这要挺过十日就放我走的吗?你居然玩我?”
鳖灵狂笑着说:“我改主意了不行吗?金圣之躯如此神奇,你却只是用来当做挨打,不如就送给我享用吧!”
我撑起身子,盘膝而坐,鳖灵有言在先,不能使用任何的武器和术法,因此我也没动用招文袋里的番天印。此时若出尔反尔的话,也不一定就能打得过鳖灵,万一惹怒了他,死的更快!
左思右想,还是没有什么好的法子,索性按照师傅教给我的行气方法继续调节自身的气息,好应付明天的大战。念及此处,心立刻就静下来了,我在真空家乡已经克服了身上存在的各种不良情绪,心志坚毅早就超越了常人。
闭上眼睛,感官立刻延伸出去,一下子蔓延到了整个墓室的各个角落。墓室的地下有一个巨大的虫巢,亿万计的金色甲虫正常巢穴里栖息,它们或振翅、或摩腿,发出的细微声音都印在了我的脑海里。虫穴里有一道人宽的通道向外延伸,至于到哪里我还不得而知,应该是供人出入所用,但由于有金甲虫盘踞,除了鳖灵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可能通行!
墓门很厚,但依旧无法阻挡我的感官,狼王白满还在墓门外蹲着,心脏的跳动和呼吸声非常清晰,时不时传出一两声低低地哀嚎,大概也在担心我的安危。老君锁和定风、止火二珠都混杂在之前被我耙出去的虫尸之中,若不是我能清晰地感应到它们的气息,还真不容易找到!
“主人,主人,我一定等你出来!”
正要收回心神,突然听到了白满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骇得我一下睁开了眼睛。四周依然漆黑一片,我依旧处在墓室的最深处,那白满的声音如何而来?也许是今天又惊又累出现幻觉了吧!
闭上眼睛,再次沉入意海,又是一阵杂乱的声响传来。
“主人,你一定要平安地出来!”
“那小子可真厉害,每一拳都砸得我肝儿疼!”
“左边的肋骨第四根,好像被那小子打断了,有点儿疼!”
“血腥味真浓,好想咬一口啊!可惜祖宗不允许,不然就可以一饱口福了!”
“我的石棺坏了,以后没地方睡了。等解决了那小子,问下老爸或者儿子,能不能挤挤,唉,哪有一个人睡舒坦啊!”
。。。。。。
无数的声音涌进我的脑海,我这是被揍出毛病来了吗?
235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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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耳朵,但声音还是不绝回响,但细听下来耳边却是悄然无声,这些声音究竟是哪里来的?难道,难道我真的被打出毛病了?
我早就克服了焦虑,并不会慌张,继续固守着气海凝聚气息,同时思索问题的所在,即使真被揍出毛病,我也能自我疗伤。
一镇定下来,头绪就清楚了。这些声音虽然纷乱,但却不是无迹可寻,白满的声音很清晰,它在担心我的安危;而其他的几个声音虽然有高有低、嗓音各不相同,但却都有个共同点,话语都和今天的打斗有关,难道是那十二具帝尸的声音?
微微张开眼睛,那十二具帝尸一动不动地站在黑暗中,根本没有交谈。但脑海中的声音还是不断的响起,难道是我领悟了读心术?这本事也太牛叉了一点吧?
倾听着帝尸们的心里话,我终于肯定,这就是读心术,那些声音就是他们心中所想,被我窥探到了。无生老母不是说过我们的身体蕴藏着各种神通吗?只是这些神通都不被人领悟而已,当我逐渐领悟到各种神通时,才是成就了真正的金圣之体。
没错的,一定是这样!一股狂喜涌上心头,随即把感官延伸到王座之上的鳖灵那里,这老小子心里在想些什么才是我最关心的。凝神谛听,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响动,难道他睡着了?真是没趣!
“小子,想探知我的心思,你还太嫩了点儿!”
鳖灵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原来他早就感觉到了我的窥探,把自己的意识隐藏了起来,果然是老奸巨猾!
“把你想说的话凝聚在脑海,就能通过意识传到对方的心里,你试一试有没有效果!”鳖灵随口说完这些再次陷入了沉默,却让我惊喜不已。
我现在最想要说的,就是和门外的白满报个平安,于是我将自己的意念集中,直接找到了白满。
“白满,我在里面很好,你不用担心!”
同一时间,白满一个激灵从地上跃起,我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惊喜和疑虑。
“主人,是你吗?你在哪里?”
白满趴在墓门上叫着,我一阵激动,成功了,我真的能向当初白莲教的圣者一样,直接传话到别人的脑海里去了。
“我在墓室里,现在先和你报个平安,你不用担心,先去弄点吃的喝的,我大约要十几天才能出来。定风珠和止火珠就在虫尸里,你找出了收好,还有老君锁。”
“好!”
正要再吩咐他回去看看阮家寨的情况,一阵晕眩袭来,瞬间失去了联络。
鳖灵立刻从王座上走了下来,一把按住我:“刚学会读心术,立刻又使用传心术,悟性不错!不过不要操之过急,慢慢来,第一次别太逞强,很容易把自己弄成神经病的!”
我一愣,这家伙还真的神经病?不过看在他那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