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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后面哥几个跑进来之后,见小路里竟趴着两个人,大雨愈发的狂暴,从房檐下淌下来的雨水犹如一片雨帘,根本就无法睁开眼睛,更看不清远处躺着的人是谁,但等他们跑过去之后才看到老吴仰面躺在一边,捂着自己的后腰“哎呦”的叫唤。
胡大膀蹲下身,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对老吴说:“干哈呢?怎么躺这了?洗澡呢?”
老吴捂着腰骂道:“快他娘给我弄起来,哎呦!我这腰不行了,赶紧去那贼的家躲躲雨!哎对了!快去看看那个和我撞在一起的人有没有事!”
胡大膀听这话后就寻着老吴说的方向,看到另一边有个人面朝下趴在地上,大雨浇在身上也没反应。胡大膀见状就回了一句“得来!”然后抬腿直接从老吴的身上迈过去,顶着雨把那人给扶起来,刚要开口问摔伤没,却发现倒地这人竟然是瞎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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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治腰
二文家房梁打的矮,屋顶瓦片铺的也比较凌乱,总之这不是什么好房子。屋外大雨滂沱,屋顶时不时就会有雨水滴落下来,正巧就有一滴雨水落在桌上的油灯里,“噗”的一声油灯熄灭了。
“哎?谁、谁把灯给吹灭了?”胡大膀正双手拧自己的那条湿透的裤子,突然周围黑暗来,就随口问道。
哥几个都光着的,衣服都脱下来拧干后找地方挂着,胡大膀干脆连裤衩都脱了,光着身子在屋里转圈晃悠。老四坐在炕上就对他说:“老二,你能不能把裤衩给穿上啊?不怕那草鞋底子顺腚眼钻进去啊?”
胡大膀其实是想把鞋里的水都踩出去,听老四说这个就不乐意的回话:“上一边去,我那裤头都快成湿抹布了,这要是还穿着裤裆里非得长撇来!”
小七没听懂就问胡大膀:“二哥,撇来是啥啊?啥东西哩!”
胡大膀呲着牙说:“这是我们老家的方言,其实就是那湿疹,红红的一大片,可刺挠了。哎!那灯灭了怎么没人去看看啊?抹这么黑我摔着怎么弄?”
老吴腰好半天才缓过劲,坐在炕上依着破墙,拍了拍小七说:“七儿,你人小腿轻快点,你快去看看吧,我都快让老二烦死了!”
小七答应一声,几步就走到桌边,低头去瞧这油灯,结果有雨水从屋顶滴落在他后脑上,吓的他一哆嗦,躲在一边抬头去看屋顶,然后对老吴说:“大哥,这房顶漏雨,都滴油灯里面了,得换油,不然点不着。”
屋子里面比较黑,但炕上还躺着一个人,就是刚才被老吴撞到的瞎郎中。哥几个都纳闷,瞎郎中怎么跑县城来了,还那么寸跟老吴打对面跑结果撞一起。老吴只是闪到腰了,但瞎郎中可能是碰到头晕过去,呼吸还算平稳没啥大事,就顺道把他也给一起拖进二文家了。
老五这时候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握着湿衣服,赶紧跑到炕边,把湿衣服举在瞎郎中的脸上,然后用力的一拧,哗啦一下浇的瞎郎中满头都是。伴随着一阵咳嗽声,瞎郎中悠悠的醒过来,打眼去瞧身边有很多人,吓的他喊出一声:“谁?你们干嘛的?我、我可没钱啊!”
胡大膀一听这个就来精神,堆着笑脸就凑过来说:“姜瞎子,我看你包里装了不少东西,啥呀,是不是什么值钱的啊?”
瞎郎中看不清人,但这个声音听着耳熟,眼珠子一转就明白过来,顿时是松了一口气:“哦,是你们啊!可吓死我了!还以为遇到劫道的了!”说完话顺势就撑着自己坐起来了,抹了一把满脸的雨水,然后摸着头顶的一个大包疑惑的问:“哎?这是哪啊?”
老吴本想抽根烟的,可哥几个全身都湿透了,连那几张千元的票子都湿透了,更别提烟卷了,干笑着说:“你忘了?咱们刚才在胡同里撞一起了,你这一脑袋差点没把我腰给撞折喽,等天好了,你一定得补偿我几贴膏药,当是撞我的赔偿了!”老吴他忽悠瞎郎中,还想要讹他几贴膏药。
可瞎郎中却捂着脑袋突然笑了,呲牙咧嘴的说:“不用等天好了,怎么这么巧我那包里就有现成的,专门治跌打损伤,一贴就灵,就没失手过,等我先把湿衣服给脱了。哎?我包呢?”说到膏药就想起来自己随身带的包裹了,转头到处的去找。
他那包还在胡大膀手里,胡大膀见他着急,就不在逗他直接扔在炕上说:“哎我说,别瞎看了,在这呢!”
瞎郎中随身带的这个包裹,看起来不小,看起来里面装了不少东西。可等瞎郎中脱掉自己那身湿透的长褂,打开包裹之后,里面全都是做好的膏药。瞎郎中像是提前做好防雨的准备,所有膏药都被包在油布纸里,也没怎么被雨淋湿。
哥几个一看到这么多膏药,都嘬着牙花子,心想难道瞎郎中又开始在街面上卖他那包治百病的膏药?怎么又干回老本行了?
可瞎郎中从大堆的里面翻出一贴黄纸做的膏药,对哥几个说:“兄弟几个麻烦一下,谁去帮我弄点火过来,我给老吴的腰好好治治。”
还是小七最勤快,抢着就去把桌上的油灯给重新换了灯油,挤出捻子里面的水,重新点着后拿过来给瞎郎中用。
老吴刚才其实是说笑的,一看到瞎郎中似乎要玩真的就有些打怵,他是真怕这江湖郎中手法不行,别到时候病没治好,再落下病根了,那不得亏死了嘛!就赶紧笑着说:“你这、好了别、别弄了,别打开、别打开!我这腰养几天就好了,犯不上浪费你一贴膏药,你还是留着卖吧,真的不用。”老吴不停的解释说自己用不着膏药,但瞎郎中却按住他,板着脸说:“这么说就太见外吧?咱们兄弟的几贴膏药算什么,你看着,我肯定给你药到病除,等你好了在感谢我也不迟。这屋里太暗不,有点黑,你可千万别乱动,万一我下针的时候扎错地方,落下残疾了那可就不好了,别乱动哎!”
瞎郎中说完这些话之后,就从包裹底下掏出一个木匣,在油灯下打开盖子,里面竟是一排排整齐的长针,这把老吴吓的差点就喊救命了。瞎郎中见老吴一直乱动,还要下地跑掉,就拽住他的胳膊招呼其他哥几个说:“别看眼,过来帮忙,帮我按住老吴,千万别让他乱动啊!万一扎错地方,那可就说不好出现什么情况了!”
哥几个听瞎郎中这么说,七手八脚的就把老吴给按着趴在炕上,老吴扭头看着他们就说:“你们这些个叛徒,别抓我,得要命啊!”
可瞎郎中手里动作快,几下就把膏药贴从撕开,用粘有药的那一面放在油灯的火苗上转圈的加热,没一会就散发出来难闻的气味,呛的哥几个都捂着嘴咳嗽。老吴趁着他们松手捂嘴的时候,赶紧就想起来脱身,可他忘了腰被闪到了,这一动弹就扭到受伤的腰,疼的脑门都冒汗。瞎郎中趁着这个机会,反手就把热腾腾的膏药拍在老吴的后背。
那膏药可在火上烧了好一会,都烫人了,猛一下就拍在后背,把老吴烫的都叫出声。可瞎郎中还没完事,一手按着膏药贴,另一只手捻起根细针,在油灯上过了一下火,从膏药贴上直接就扎进肉里,把膏药顺着针带进体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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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膏药
近些日子天气热的厉害,土地也越发的旱,一点风没有坐着不动都出汗。
今天这一场难得的大雨把半个中原大地浇了个透,靠天而活的庄稼人则都在这,原本阴暗潮湿压抑的天气里欢呼雀跃,多亏这一场大雨降临缓解旱情,今年估摸会有个好收成。
大雨稀里哗啦的下个不停,二文家的小破房里突然传出一阵喊叫声,老吴捂着自己后腰说:“哎呦!不对劲啊!我这腰怎么热乎乎的?里面像着火一样。”
瞎郎中还在一旁挑着针,抽出一根最长的,按住老吴说:“热就对了!我这药有奇效,加上针灸一催,保准去病根!”说话的功夫找准穴位又连着扎下去好几针。
针灸都是那种牛毛针,扎下去根本就没有多少感觉,但膏药开始起作用,老吴觉得自己腰里面热腾腾,都快要冒出热气了,就有些害怕的说:“姜瞎子,我、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呢?要不咱别弄了?”
但瞎郎中搓着手说:“这是啥话?咋?你信不过我?”
老吴赶紧解释说:“哪够!我前些日子受伤不都全找你治的吗?怎么可能信不过你呢?就是、就是感觉不对头。。。”
胡大膀趁着他们说话,就腆着大脸凑过来,看着老吴后背膏药上面扎着密密麻麻的针灸,对老吴说:“都他娘快扎成刺猬了,这玩意管用吗?”
瞎郎中在油灯下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把那些膏药全都摆好,掐指算了一下时辰,就开始慢慢的拔掉老吴背后的针灸,然后依次擦拭干净再装进木匣内。
老吴满脸都是汗,胡乱的抹上一把,就问:“完事了?”瞎郎中把包裹系上,扭头对老吴笑着说:“你稍微活动一下试试看,估摸现在已经不疼了!”
老吴将信将疑的双手撑住炕,就把上半身给撑起来,结果惊奇的发现自己后腰还真不疼了。原本那种僵硬的感觉也荡然无存,左右的扭动几下,跟好的时候感觉差不多,就赶紧爬起来在地上来回绕圈走,还不时的蹦几下。
胡大膀看的啧啧称奇:“哎呀我说,姜瞎子你还真是有两把刷子,老吴那老腰板子眼瞅就得废了,你居然能给治好,简直就是那神医啊!你说说那药里面都是啥啊?咋这么好使!”
瞎郎中听有人叫自己神医,也是美的不行,堆起满脸褶子,捋了一把自己小胡子笑说:“你们真当我是以前那些江湖骗子?想我年轻的时候,好歹在大上海接过诊,还治好不少的疑难杂症。那大上海你知道吗?那可是最繁华之所在,那些有钱的财主地主都在那住着,还、还有金发碧眼的洋人,都让我治过病,想那有一年,有个人他脑袋里面长了个。。。”
结果瞎郎中像是被打开话匣,说起来没完没了,从脑袋里面长东西,到脑袋掉了还能接上,越说越扯淡,最后只剩小七还眼巴巴的听着他说,其他人则都找地方歇着去了。
老吴的腰没全好利索,但比刚才是舒服多了,溜达几圈后,想去跟那正在白话的瞎郎中道谢,结果看到那一大包的膏药,就感觉奇怪,便问瞎郎中来县城干什么,是不是又来街上骗人卖膏药贴了?
瞎郎中正说到邪乎的地方,给小七侃的不行,听见老吴问他是不是带膏药来县里卖,就回话说:“哎呀老吴啊!你可太小瞧我了,我在县城可是有一位老主户,一直就用我的膏药拔寒病,每个季度中旬都得去送一包的,这些可不少钱呢!”说完话还捋着自己那笑山羊胡嘿嘿的笑。
寒病不是伤寒病,是属于寒邪袭表,而人体的阳气又不足以防御,故不能疏透,所以才出现打喷嚏,鼻塞、怕冷、头痛,恶心和偶有发烧等症状,所以中医说,阳虚者易受寒。可瞎郎中他却说寒病是冬天的时候体内积攒的寒毒,得用热帖膏药去拔寒。但也可能是他的膏药内的某种成分,的确缓解阳气不足,但药效不强,所以每个季度都得用膏药“拔寒病”。
可老吴关心的不是寒病的事,他问瞎郎中这些膏药能卖多少钱啊?瞎郎中则神秘的笑着,然后伸出两根手指,轻声说:“二十块!”
二十块,老吴当场就傻眼了,穿个裤头站在地上愣神。过了一会裆下跑凉风才反应过来,二十块钱在当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上一次他们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