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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胡子们没少跟着李德胜踩过窑子,但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安静中透着诡异,不如直接出来一排警卫跟他们硬碰硬干上一场,这算怎么回事?
慢慢的众人就走到了胡同尽头,前方出现了十字岔路口,探头瞧过去,左右两边尽头各有一扇灰色大门,门上还镶着铜扣,感觉特别庄重威严。门口两侧各蹲着一个石兽,但不是寻常的那种北狮子南麒麟,而是一种不知名的东西,而且也不是挺胸抬头气宇轩昂。则都是卧姿,还闭着眼睛。让人有些摸不清是怎么回事。
先前进来的两人没了踪影,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都走到这了也没看到人。李德胜就站在胡同的十字路口不动地方,就本能的将后背靠在墙上,他越来越觉得这地方不对,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冷汗顺着额头慢慢的流淌下来,趁着没人注意就想赶紧抬手抹去。但胡乱的抹了一把之后,还没等把手放下来就愣住了,侧头一看他手背上居然沾了血迹,这时候才意识到他哪是流冷汗了,而是出血了。
李德胜惊的抬手去捂自己脑袋。他还以为是刚才迷迷糊糊不知道蹭在哪把脑袋给蹭破了,但当用手捂住脑袋之后,却没感觉哪疼,只是感觉很滑,慢慢的把手放下来,看到自己双手全都是血迹,他要是能出这么多血肯定早就站不住了。就在这时候,“吧嗒”一声响传进了李德胜耳朵里,他清楚的感觉到有水滴在自己头顶。顺势仰头往上一瞧,当时就把他给吓的瘫坐在地上。
众人都紧张兮兮到处打量,本想问李德胜往哪走的时候,却看到他满脸都是血的瘫坐在一边。刚要惊慌这老大怎么受伤了,忽然发现这血不是李德胜的,而是从上面落下来的。直到这时候大家伙才看到这李德胜靠的墙头上搭着一张刚剥下来的人皮,那鲜血顺流的滴在下面李德胜头上。
也不知道是谁最先喊出来的。但等惊恐的声音回荡在胡同里的时候,那墙头上挂着的人皮掉落下来。正好掉在那李德胜身上。等李德胜反应过来之后,就看到盖在自己身上的那张人皮,头皮眉毛具在,但只是一张皮似乎刚才被人给剥下来的,但这个被剥皮的人他们认识,就是刚才先进到的胡同中的一个,怪不得前后脚的工夫人就没了,原来是被剥了皮仍在墙头上了。
这可就太吓人了,当时胡子们都吓的找不到自己舌头了,胡同两头的人那就开始跑了,都没个目的反正就是得跑,他们感觉不跑就死定了,所以一眨眼的功夫十好几号人都没影了,只剩下还用脑袋接血的李德胜。
“阿妈呀!”当黏糊糊的血液顺着李德胜脖子流进衣服中后,那种粘滑的感觉让他猛的就惊醒过来,四脚并用的爬到了一边,还有些颤抖的仰脸去瞧着墙头上挂着的那张人皮,想站起来但腿软,再一瞅周围半点人影也没有了,都顾不上骂那些孙子,把满手的血在地上乱蹭几下之后,战战兢兢爬起来就跑。
结果李德胜慌了神,压根就没分清楚方向,他不仅没跑出去,反而还钻进了胡同深处。当冒冒失失跑进一个开了门的大院子后,那院里横拉了一根绳,绳上面晾着一排人皮,都是刚剥下来的,每张人皮下面都积攒了一滩血迹,而周围则半点血腥点都没有,打眼一看这数量,刚好就是跟着李德胜一块进来的那些人。
李德胜吓的当场就走了水,疯了一般就冲出去,不知怎么自己还从里头跑出来了,但因为被村民给报了官,有当兵的就在外面等着他呢,已经把先前从扒头林里逃出来的胡子控制住,正巧李德胜打着滚冲出来之后就被官兵抓个正着。
但他被吓的神神叨叨,说里头有个屠户杀人剥皮,把跟他一块进去人的皮都剥了。但官兵问他既然都剥了,那你怎么出来的?李德胜他战战兢兢哪知道自己怎么没事,可如今被官兵抓了,那也就完了。
官兵不信他的话,可雾气太大还有很多胡子没抓到,所以就没有贸然进入扒头林中,等到几天后雾气消散了,那才组织人手进去搜寻,结果他们压根就没看到什么乡村大宅子一类东西,但却在沼泽地中发现了很多被晾晒起来的人皮,可骨头和肉都找不到了,一清点这人皮的数量的确就是少的那些胡子,这李德胜他说的话居然是真的。
四平公安局档案室那封泛黄的纸上,记载的就是在扒头林中发现胡子被薄皮的晾干的事,但是什么人干的,至今都没查清楚,年头太久了半点线索都没留下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章 冻疮
夜深透了后,吴七独自坐在屋外的凳子上,身后靠着墙抬眼看着天上的繁星,忽然间笑了声说:“唐科长,这故事你听好多次了吧?”
老唐推开门走出来,回头瞅了一眼里屋,然后轻轻的带上了门,在门口直接就蹲下来,摸出烟点了根慢慢的瞅着,黑暗中那烟头红色的光亮最为显眼。
“我几年前来过这,就是因为无意中找到那封旧档案,之前来的时候在其他人家打听到了这件事,说的都差不多,竟是那些不着边的故事,我还就真不怎么信,这里头肯定是有点其他事没搞明白的。”老唐抽着烟眯了眼睛轻声念叨着,但说完这话后,忽然抬眼瞧了一下吴七昏暗的身影,开口继续说:“这破事应该你跟要找的东西没有关系吧?不过刚才我留心了一下,发现你似乎听的很着迷啊。”
吴七看着天咧嘴笑了笑,转眼瞧着老唐烟头发出来亮光的地方,低声说:“我喜欢听故事,尤其是那种不着边说起来都是迷信的故事,以前就好这口都习惯了。”
老唐呼出一口烟说:“这个我懂,听故事是人的天性,爱听故事则是人的共性。”
吴七笑着说:“唐科长你对故事也有研究吗?怎么这话说起来都成套的?”
老唐想了一会后才说:“我是刑侦科的,每一个亲临现场的人说出来的话,那都是一个故事,是他们眼睛所见心里头加工后产生的故事,没有完全是真实的,但也不会全部都是假的,所以能分辨一个故事里的真实性,就是我的工作。比如就你拿来说。你很会看透一个人,总是盯着别人的眼睛看,是不是眼神中稍微有一点不对劲你就能察觉出什么啊?”
这话说的让吴七眼睛都有点发亮了,翘起嘴角想到了什么,依旧看着天说:“唐科长,跟你一比我的阅历太少了。但这两年遇见过的事,比之前一辈子都要多,也学会了怎么看透人心,对了,唐科长想猜猜我是怎么学会的吗?”
“这个怎么猜?猜你是见的人太多了?”老唐叼着烟一脸无所谓。
吴七忽然眯住了眼睛,黑暗中他的面容异常冰冷,轻声开口道:“因为我见了太多人的内部构造,所以就懂了他们是怎么想的。”
老唐听后嗤嗤的笑起来,将烟头用手指弹开。带着笑意说:“要是像你这么说,那些验尸的都是一看看透人心了吧?打眼一瞅就知道我刚才是去干嘛了,说不定还能看出来我蹲坑用了多长时间,抽了几根烟呢!”
吴七随后冷脸一扫而光也翘起嘴角跟着笑起来,两个人低声笑了半天之后才停下来,同时面色都变得奇怪。
“吴七燐,你注意到什么了吗?”老唐忽然开口问道。
吴七说:“唐科长指的是什么?”
“就如我刚才说过的,一个故事必然是假的。但其中一定会有真实的部分,即使很小而且还融入在其中难以分辨。可始终都会有的,这个是不会变的,我说的对吗?”老唐低声说道。
吴七跟着就来了一句:“唐科长,你们抓胡子的时候,是靠什么来分辨老乡以前当没当过胡子呢?”
老唐垂头想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就赶紧抬眼说:“解放前剿胡匪的时候,大多是在冬季,天气极度寒冷,胡子手上的家伙事很容易闹毛病不好用,这时候是剿灭他们的最好时机。所以我们一般会检查手脚的冻疮。”
“东北的天这么冷,难免不会被冻伤,那么一个村子里所有人都有冻疮,你是怎么分辨出哪个才是胡子呢?”吴七幽幽的问道。
没想到这问题居然把老唐给难住了,他想了半天之后,才晃着脑袋低声说:“这个、这个问题,我以前遇到过,但胡子通常认为找上门就是已经知道了,都不用多说什么,他们反映就可以说明一切了,一直都是这样的。冷不丁你要说怎么分辨,这个还真没研究过。”
吴七抬手揉了揉鼻子,但黑灯瞎火老唐也没瞧见,只是听到吴七的声音说:“哦,原来还有唐科长不知道的事,其实这个很简单,只是多此一举没什么用,所以你并没有注意过。刚才那老两口递给咱们豆包的时候,我看到老爷子手指头有旧的冻疮,我只是随口问了一句,记得他是怎么说的吗?”
说到这个老唐则想起来了,他们到了扒头林附近之后那天色都黑了,所以就随便找了一户人家,打算暂住一宿,赶着两天起雾了之后去看看那雾乡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吴七则要找到那丢失的危险品。这户人家看起来只有老两口,他们有个儿子,但去了村中组织的生产队干活了,平时也不怎么回来,所以只有他们老两口凑活着。
也是由老唐和吴七起的头,问了那关于雾乡和底儿摸天的事,但这老爷子说的和那他们看到的档案有些不一样,因为档案中记着底儿摸天那伙胡子全都死在扒头林里了,可这老头却说这一脚天的李德胜被县城的兵给抓了,还同时将他那一伙人都一网打尽了,这就有点对不上了。
可老唐并没有多想,他也没多听,讲来讲去也就是那么点事,都能背下来了。可吴七却面带笑容眼睛微微发亮,听的那是这叫一个来劲,让老唐都有些诧异了,光顾的看吴七那有些奇怪的反应,却没注意到老两口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故事说完之后,那天色就完全黑透了,老头说的有些累,就打算和老伴一起去蒸点东西吃。但吴七却忽然说:“老乡,你们是要做饭吗?我刚才进屋的时候留意了一眼,家里头可没柴火,院里也没有,你们怎么生火啊?要不然我帮你们劈一些?”
老唐见吴七有些奇怪,刚要低声对他说别那么热情多话,却听老爷子咳嗽了几声后说:“不用!不用!你们大老远来的,先歇着吧,我们这地方根本不用劈柴火,因为出了院子外头全都是树,随便伸手就能拽回来不少干树杈子,生火做饭都用那个,你们还是歇着吧,我家这地方小还挺脏的,可别把你们那身官衣弄脏了,那我可赔不起。”
吴七笑着点了点头,随后收回了目光闭眼休息,老唐见没什么动静就站起身瞧着他们一会吃什么。结果这大娘就从屋外的缸里拿出来几个豆包,就那么用衣服兜着回来了,在铁锅中烧水放上屉子把豆包摆在上面蒸。
老唐不是当地人,他基本上都是在四平,光知道这附近的人有酱缸,还有腌菜什么的,但还真是头一次看到把豆包放外头缸里面,就不由的问那大娘说:“大妈,你们就吃这个啊?这豆包是什么时候包的啊?”
结果这大娘的一句话把老唐给惊住了,大娘说:“天热了,缸里放不住得快点吃,这豆包是去年包的,现在吃刚好!”
“去年?”老唐有些吃惊。
老爷子抱着折断的树杈子回来了,扔在地上又给踩断成一小段,边往炉膛里塞边蹲在地上笑着说:“这豆包都是冻的,不会坏能吃!”
虽然老爷子这么说,可老唐心里头怪怪的,他没想来老乡家吃东西,可要是不吃那也没地方吃饭,所以既然人家蒸豆包还带他们的份,所以只能吃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