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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褥都脏的没法再脏了,上面也有很厚的一层灰土,这么被他掀起来顿时是满屋的灰尘,呛得黑蛋咳嗽不停还眯了眼睛。
黑蛋一手揉着眼睛一只手还端着枪,过了一会一只眼睛勉强的能睁开了,但被揉的有些花了看不太清楚,只是隐约的觉得炕上面有什么东西,随着视力慢慢的回复,他终于看到了炕上竟仰面躺着两个人,那两人脸色煞白还瞪着眼珠子看他,黑蛋被被惊着了拿枪的手不受控制的扣动的扳机开了一枪。
这一枪打穿了屋内的薄墙,险些把在正堂里找东西的一个民团队长的脑袋开了个窟窿。
正堂这些人都被这突然的一枪打蒙了,都抄起家伙掀开西屋的门帘就进去了。
四五把黑洞洞的枪口在西屋里乱瞄,没见出什么情况了,黑蛋站在一边拿着指着土炕,见有人来了就哆哆嗦嗦的说:“小心点,炕上有两人刚才还瞪我呢!”
民团的那个队长被黑蛋这么一说也把头转过去看,他是一愣,那坑上躺着两个身穿花袄的人,看那身形和衣服应该是两个女子,但这都什么天了,哪有人还穿这么多想活活热死么?再说了这地方怎么可能还有会人呢?估摸是两死人。
想到这也就觉得没什么了,后堂庙里死人多了,外面还三大箱子呢,炕上这两顶多算个零头,能凑够上四五桌麻将了。
但随后就觉得不对劲了,看坑上那两人面色惨白,脸上还有两个大红脸蛋,不像是死了很久的,难道张家兄弟一直没走,最近还杀人了?
队长也不知道怎么想着想着就跑偏了,从死人想到打麻将了,后来又想这是谁家的小媳妇,这就被人从后面的人请推了一下,他刚想回头去询问,就听见旁边有人说:“哎你们看炕上怎么放了两个纸人啊?”
说民国时期国内一直就不太平,在九一八事变发生之前,冒出了许多耸人听闻的凶杀案,其中最有名后续影响最大的要属这屠夫张了。
屠夫张指的是两个人,也就是前头说到的张家兄弟两。在他们吃小孩的事暴露之前就提前逃走了,等民团的人来调查那都是四五年后的事了,这张家兄弟为什么叫屠夫张呢?还不是因为当年吃孩子闹出来的,而是他们逃离熊耳峰之后去了湘西,在那接连的犯下了许多抢劫杀人案,那作案的手法相当凶残,受害人被抢了钱财之后又被张家兄弟两给无情的杀害抛尸了。
说这抢钱就抢钱呗他们非得要杀人,那些被他们抢劫杀害的都是赶路的穷人,晚上赶路倒霉撞上了张家兄弟这两个厉鬼了,他们身上压根就没有多少钱,有的人顶多带了一点干粮,结果张家兄弟也不嫌弃,吃剩的半块饼他们也得抢走,抢完了东西还得狠捅上几刀,然后剁下脑袋扔在一边就走了,这简直就是杀人魔,所以得了一个屠夫张的绰号。
也是这张家兄弟两太肆无忌惮无所顾虑了,大白天都开始抢劫杀人了,杀完人还不走,在原地等下一个。结果这就让人看到去通知了城里的警察局,就这么让附近的居民和警察包抄抓个正着,然后被带回警察局一通审问查出了他们所犯的命案。
张家兄弟全都实话交代了,问什么就说什么毫不隐瞒,对自己犯下的众多的命案也都承认,这哥俩似乎没有任何的情感,即使得知了审问完得公开枪决他们哥俩也毫不在乎,到最后还说了自己以前在老家吃小孩的事。
那些事都是好几年前的了,说出来也没什么用,就他现在犯的事就够死好几回了,在交代什么也懒得听了,两天之后就游街到菜市口准备枪决。
当时听说了要枪毙这屠夫张,那附近乡镇的人都来了,都想看看这个杀人无数的屠夫张长的什么模样,是不是传说中那屠户的模样。
可到了现场看到了张家兄弟的模样都不免有些吃惊,那就是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眉目舒展相貌清秀,看起来就是一介书生模样,如果走大街上遇到了还能多留意几眼,但谁能想到就是这两哥俩一共屠害了三十多条人命,法理不容天理难容,明年的今日可就是他们的祭日,但他们的死也难以抵消那些无辜的生命。
但就在枪毙屠夫张的第二天就从河南卢氏县来人了,要来提张家兄弟走因为他们跟某件大事有关系,但人已经被毙了,那尸体也都送去火化了,可惜他们来晚了一天,如今只能把骨灰给拿回去了。
至于说为什么卢氏县要把张家兄弟提回去呢?这还并不是因为他们吃孩子的事,而是跟民团的调查出来的结果有关系,他们有一个重大的发现,其重要性远远超过这吃人案。
第二十七章 纸人媳妇
民团也就是民国时期的民间武装力量,在乡下也充当执法的角色,处理一些日常的琐事,什么偷鸡摸狗、入室盗窃、行凶伤人之类也都归他们管,在民间也被称作是乡下执法队。
在民国时期的卢氏县曾发生过多起恶性的造成影响巨大的事件,这其中就有后堂庙张家吃孩子一事。
这件事从发生到被发现然后再到张家兄弟依法归案菜市口枪决一共有五年的时间,其中被张家人杀害的人数不计其数,据兄弟两交代的那些事统计出来足有三十七条人命,其中有十六个是被他们吃掉的孩子。
但是这事一直就有很多的疑问,张家老爷子他是吃孩子的主要参与者,也是他叫两儿子去偷小孩,可以自从张家兄弟两逃走之后一直到被枪决,张家老爷子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人知道这老爷子哪去了,就连张家兄弟也不知道。
还有卢氏县民团在当年彻查张家宅子后堂庙的时候发现了很多无法解释的奇怪东西,第一个就是后堂庙中供奉的鼠首人身泥像是什么东西,第二呢是这张家宅子中的土炕上躺着两个媳妇模样的纸人。
来调查的人都被弄的事一头雾水,要说杀人魔心里往往都是不正常的,会有很多的怪癖,肯定跟常人不一样,但这些东西怎么看都透着古怪劲,尤其是这栋张家宅子和后堂庙看着就让人觉得有一种不祥的感觉。
话说发现了炕上的纸人以后都纳闷怎么还把这玩意放炕上了呢?这可是要烧给死人的东西,难道还能放被窝里当媳妇了不成。
一提到这个媳妇,有人就想起来张家兄弟以前都娶婆娘了,还是大花轿前后两个给抬上山的,但自从上山之后从来都没露过面,谁也没见过那两媳妇长的什么模样,这时候就有人提示说炕上这两纸人是不是那张家兄弟的媳妇啊?
另一个人就反驳说:“傻了吧你?还拿纸人当媳妇,知不知道这东西烧给死人的?多晦气啊?平时谁愿意沾边更别说还当媳妇给娶进家门了,除非是这张家人脑壳都坏了。”
这人说完了这句话连他自己都愣住了,谁说不是啊,那张家人吃孩子的事都干得出来这弄个纸人当媳妇那一比较还挺显得挺平常的。
民团这几个人一直在张家宅子查了一天,把尸骨都收集起来找人往山下抬,日后还拼接起来让家人来领走,可那都是些没肉的骨头棒子,别说拼起来了,想整理出一具都难于上青天,也就是为了糊弄一下村民。
他们到傍晚就已经是准备收工走人了,两人一组用绳子捆了装小孩骨头的大箱子然后用扁担给挑走。
黑蛋怕落下东西就走在最后面,等其他人都挑着箱子出门了,他还在宅子里瞎打量。
原本还是日头将落大地还是红色的,就是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天就突然黑了,这屋子本来朝向就不好,即使大白天也黑乎乎的瞧不清楚。
黑蛋还在西屋里站着,周围突然变暗了让他有些紧张,屋内灰尘和发霉的味道直冲脑门,那种味道和周围的气氛产生出一种强烈的恐惧感从脚底升起顺着后背就上了头顶,一瞬间那全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都竖起来了,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黑蛋手足无所,全身都僵住了,只能转着眼珠子观察着屋内的动静。
独自处于这种封闭黑暗的空间会让人产生紧张和焦虑感,更别说在死过那么多人的张家宅子了,黑蛋缩着脖子咽了一口唾沫转着脑袋看了一圈,虽然暗了些但还能隐约的看见屋内的东西,似乎没有异常一切都如初才让他稍感安心,那提了半天的心总算是能放下一点了,便想离开这里去找前头走的那几个人。
结果他刚抬腿才走出几步还没等要掀开厚门帘出去,眼角的余光就发现了炕上躺着的两个纸人中一个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坐起了身,那画着两大红脸蛋惨白的脸上正对着他。
黑蛋本身年岁小胆量也不是太大,这突然看到纸人还坐起身了,这可把他吓坏了,嗷的一声喊厚闷着头用脸就直接顶开了那厚门帘,一直跑了出去。
结果冲的太猛等追上其他人的时候停不住了,直接就撞翻了一个走在最后那个抬着箱子姓文的老头,两人和一口大箱子顺着山坡就滚了下去,还好山坡上生长了很多的树木,二人没掉下太深就被树枝给挂住了,才没直接滚到下山,只是那口装着不少尸骨的箱子一溜烟的滚没有影了,消失在昏暗之中了。
等把掉下山坡被树枝挂住的二人拉上来以后,民团派来查张家宅子的队长吓的够呛,还以为那两人得掉下山坡得摔死了,等把黑蛋从山坡下拽上来,又气又后怕,这一激动撸起袖子就要揍他,说这黑蛋刚经历过好几次惊吓没尿裤子就不错了,那腿软的跟面条似的,看队长要揍自己只能捂着脑袋趴在地上求饶。
“别打俺了别打俺了,俺也不是故意的,都是那宅子里的纸人活了把俺给吓跑出来停不了脚了。”
旁边几个人一听这话赶紧拦下了队长,就问他:“你差点把老文头给害死了,还他娘扯皮说是什么纸人活了,你怎么回事?是不是皮紧了等着挨揍呢?赶紧跟队长说几句好的兴许就放你一马了。”那几个拦着队长的人也是为了护着黑蛋,怕队长生气再把人打伤了,假意呵斥黑蛋为他让他别乱说了,道个歉就完事了。
可黑蛋就认准说是宅子里那个纸人媳妇活了还坐起身了朝自己笑呢,差点没把他给吓死。
队长这时候冷静下来了,心想就犯嘀咕黑蛋这孩子虽然平时犟了点,但不怎么乱说话,看他这次的模样也不像是瞎说,难不成这张家宅子里面还真闹鬼?可是眼不见不为实,再说了这乱世当道那些神鬼都知道躲着点,应该不会出来作祟,这么看起来要么是黑蛋看错了,要么就是真有什么东西。
本来这帮人都已经准备下山了,让黑蛋这么一弄又耽搁了挺长时间,现在这天可是真的黑透了,但被黑蛋说的跟真的一样,那纸扎的人居然自己能坐起来这太诡异了,本身那地方有两个纸人看起来非常的唐突和不和谐,让人就不舒服,如果不亲眼证实一下今晚回去了是别想睡觉了指定得想着这件事,于是这帮人放下箱子转头往回走又去了这张家宅子。
天黑的透了,民团的几个人沿着山间小路回到了张家宅子的院门口,站在外面看宅子里黑洞洞的,似深渊一般,在加上时不时吹来的凉风让在场的众人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感觉就像是半夜走进了乱坟岗子,从内而外的凉了个透。
黑蛋这时候兜不住了,哆哆嗦嗦的说:“要不别去了,咱们赶紧走吧,那纸人肯定在里面等着咱们呢。”
队长让他说的心烦,直接就骂道:“你滚边放屁去,老子还他娘的就不信邪了,我就要进去看看,要是遇到了东西管它是什么的老子就生劈了他。”说完一通狠话给自己和其他人鼓劲端起枪就走了进去。
屋内墙非常的脏黑乎乎的,此刻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