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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司马昊一下一下的咀嚼,怪虫的叫声也越来越小,替代它的是司马昊的牙齿嚼到了尖硬物体时发出的“咯咯”声。我知道,那是它嚼到了怪虫的牙齿,我曾经见到过它张开大口露出的里面的满嘴牙齿。
同样,因为那虫子太大,导致司马昊的嘴不能完全合拢,慢慢地,他的嘴角流出了暗红色的液体,从他的嘴角一直流到下巴,再往下滴去。
画面太诡异,让人不敢直视。
他就这样嚼了近三分钟,房间里其他人也就呆了三分钟。李俏兮儿还被他的左手抱在怀中,胸膛上的血液已经干涸了。他嘴角流下的液体滴到了李俏兮儿的身上,他也没有管,就那么不停地嚼着。
三分钟后,司马昊开始了吞咽,一口,两口……慢慢的,他的口腔也变小了,直到恢复至正常大小,他咽下了最后的一口,再用右手的衣袖擦了擦嘴角。
整个过程,他的神色都没有表现出一丝难受与恶心,只是机械式地重复着咀嚼的动作。而当他完成这一过程的时候,离着他脚边最近的一个被他迷倒的民警,竟是“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受他的影响,我身后也响起了几声干呕之声。
“解决了,我跟你们走。”司马昊淡定地说了一句。
我想,的确是解决了,如果被嚼成一堆烂泥后,那怪物还能伤人,甚至从司马昊的体内再钻出来,那简直就是逆天的存在了,估计当今世上任何一种现代武器,都拿它没有办法吧。
“她,还好吗?”我指了指他怀中的李俏兮儿,皱眉问着。
“求你件事,帮我好好安葬我女儿。”司马昊同样是对着我说的。不知为什么,在司马昊眼里,我似乎与其他人不同,虽然今晚有几次我说话他没有回我,却也还是开口与我说了三四次话。
他的请求我当然不会拒绝,不是因为我与他之间有什么情谊,而是因为我对眼前这个小姑娘的一种怜惜与心疼。
“她真的死了吗?”虽然我知道我这个问题有些白痴,司马昊已经亲手从李俏兮儿心脏处挖出了那只怪虫。这就证明,与当初的杨若麟一样,李俏兮儿已经没有自己的心脏了,她是靠着这虫子在进行着体内血液的循环,现在虫子被挖出来,相当于是心脏再次没有了,她自然是必死无疑了。
听了我的话,司马昊伸出右手,从自己的左手上接过了李俏兮儿,然后,用空出来的左手轻轻抚摸着李俏兮儿的脸庞。我明白他的用意,他是不想让自己右手上的血液弄脏了女儿干净的脸蛋。
而这个时候,我看到李俏兮儿的脸上的红色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苍白。让我稍微心安一些的是,她的脸色很是安然,很是恬静。
司马昊的动作很轻柔,与刚才他将手插入李俏兮儿胸膛时的用力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抚摸了一会,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本已掀开的衣服重新给李俏兮儿穿好了,遮住了她胸前的那个血口子。
给女儿穿好衣服后,他的左手再次抚上了李俏兮儿的额头,接着是眉毛,眼睛,鼻子,脸蛋,嘴唇,下巴。他闭上了眼睛,像是一边摸着,一边在记忆着女儿的容颜。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没有任何人打扰他,也没有人发出其他的声响,这是留给一个父亲的时间。
待他的手从女儿的下巴上放下后,他才睁开了眼睛,无力地对我说道:“我女儿早就死了。”
此时,他的神色是无比落寞与黯然的。
第394章 修复命元
司马昊的这句话,让我有几分疑惑,他说的这个“早”字,到底早到了什么时候,是说早在他挖出李俏兮儿体内的虫子前她就死了,还是说早在我们进屋前她就死了,还是说早在今天晚上之前她就死了,甚至于,早在很多天之前她就死了?
司马昊并没有给我机会问他这个问题,因为他在说完这句话后,就一脸凄然地抱着李俏兮儿往门外走去,我忙着往侧面让开,给他腾出了路来。阵土史技。
大熊他们也已经完全恢复了,纷纷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捡起了地上的枪。不过,他们捡起枪后,枪都收回了枪套里,而没有再指着司马昊。现在看来,这个动作的确是多余的了,从我们进屋到现在,司马昊没有对我们表现出一丝的攻击之意,甚至还主动地消除了李俏兮儿体内潜在的威胁。现在我们十来个警察前后将他夹住,如果他有异动,再拔枪射击也不迟。
出了房门,我们一行人乘坐一部电梯下了楼去,到了门口,我发现这里还停着一辆救护车,而新生与其他的小女孩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接到医院去了。
这辆救护车是为李俏兮儿准备的,然而她现在却用不上了,医生过来确认李俏兮儿已经死亡后就离开了。司马昊转过身来看着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把李俏兮儿交给我了。
虽然我知道此时的李俏兮儿已经是一具冰冷的躯体,不再是那个讲着普通话的甜美小女孩。可是,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恐惧,我走上前去,伸出了我的双手。
“这里是一张卡,密码写在背面,里面有二十万元,足够给兮儿买一块好的墓地了,她的墓碑上就写她的名字那四个字就好了。”司马昊的右手从裤包里摸出了一张银行卡来递给我说。
他右手上的血液还没有完全干,我接过来的银行卡上都粘上了一些血印。
“不落上你的名字吗?”我问道。
“不用了,兮儿不会喜欢我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司马昊竟是有点失落。我不知他们父女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让他觉得自己的女儿不会喜欢自己。
我把这张沉甸甸的银行卡揣进了包里,然后双手从司马昊手中接过了李俏兮儿。小姑娘身子很单薄,并没有多少重量。
“谢谢,等兮儿的事情办好了,你来找我,我会告诉一些你想知道的事情。”司马昊看着我说。
我必须承认,他的这句话对我的吸引力很大,今天晚上的经历已经让我肯定他知道很多事情,现在他竟然主动表示要告诉我这些事情,我怎么能淡定。
之后,司马昊很配合地被两个警察押着坐进了车里。大熊留了两个民警陪我留了下来,等着殡仪馆的车子过来。
此时已经是九月初九的凌晨两点过了,一阵冷风吹来,我打了个激灵。
持续近十天的女童失踪案总算是破了,然而,我心里并没有破案的喜悦,有的只是对李俏兮儿死去的怜惜,还有对新生的担心,以及对司马昊所知道的有关于我的一些事情的好奇。
十来分钟后,殡仪馆的车过来了,收尸员不是董孟阳,当然,更不可能是小王。这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我之前也去过殡仪馆几次,却对他没什么印象。他下车时,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我拒绝了把李俏兮儿装进去,像大熊那晚抱敏娃子一样,直接抱着李俏兮儿上了车。
我是再也不想与殡仪馆的人打交道了,我不愿见着他们遭报应的那一天,所以,一路上,我也没有找话与这人聊。
到了殡仪馆,他从我手中接过李俏兮儿的遗体便准备往焚尸间走去。我想起了一件事,便叫住了他,叮嘱他说:“师傅,这小女孩很可怜,你要好好地把她烧了。”
我没有说得很直白,我却是知道,这人一定明白我的意思。李俏兮儿已经很可怜了,现在又没有心脏,我不想她再失去身体的某样器官。
男子愣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沉默着抱着李俏兮儿走了过去。我有些期待地盯着他的背影,很希望能看到李俏兮儿的魂灵,事实却是,从进了四单元5楼2号后,我就没见到过一个魂灵。
在房间里时,司马昊先是说那些小孩的魂灵都不在他们的各自身上,之后,他念咒施术,让魂灵归位,水面也出现了波动,这个过程我也是没见到魂灵,我猜测他是让魂灵通过水这种介质进行传输的,并没有飘离到空中,所以我见不着。
后来,他又说李俏兮儿的魂灵回不去了,并断定李俏兮儿已死,我不禁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难不成是这姑娘的魂灵已经消散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甚至连轮回的可能都没有了,算是真正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这样的结果也太惨了点。
想着她的悲惨境遇,我想起了新生,又想起了司马昊告诉我的话,他说新生的命元受到了损伤,需要在四十八小时内修复,否则就会永远醒不过来,用现代医学的说法,那就是植物人了。
我赶紧掏出电话来,先是给胖强打了个电话,问他新生现在的情况如何。胖强告诉我,医生给八个孩子都检查了,七个女孩只是身体有些虚弱,休息几天就会恢复过来,而新生同样是身体虚弱,医生却是检查不出他为何一直无法醒来的原因。
听了胖强这话,我算是彻底相信了司马昊的话,新生的身体没有太大的问题,必定是命元受了伤,这才无法醒来。我把司马昊的话告诉了胖强,胖强急得不行,就催着我赶紧给陈叔打电话告诉今晚的事。
我不敢耽搁,挂了电话后马上就给陈叔打了过去,陈叔同样是只响了一声便接了起来,他一直在那处有信号的地方等着我。
“陈叔,新生找到了,但他的命元受损了,我们需要如何做才能修复他的命元?”电话通后,我马上就问着。
“命元受损?谁告诉你的?”陈叔乍一听我说起了这么专业的词,有些疑惑地问着我。
“你猜得没错,新生还真是被司马昊掳走的,司马昊是一个下蛊的高手,晚上他似乎布了一个阵法,布阵后,所有的小孩的魂灵都离体了,等他施术让魂灵归位时,其他女孩都醒了过来,新生却没有醒,他就告诉我新生命元受损,必须在四十八小时内修复,否则新生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我简洁地告诉了陈叔事情的经过。
我说完后,听筒里传来了陈叔吸气的声音,显然,陈叔也认为这事很严重。
我又补充说道:“司马昊对你们门派还有些了解,之前还问我是不是你们门派中人,他话语里还透露出他认得端木冬寒。”
听了我这话,陈叔马上说着:“竟然有这事,你不是说他只有三十来岁么,他竟然会知道端木冬寒,还知道我们门派,真是怪了。”
“我还不止,他告诉我新生是命元受损后,让我马上联系你,说是即便你不知道如何救新生,也能找到一个人救新生。”说出这话时,我觉得有点绕口。陈叔听了后,沉默了。
“陈叔,那人是谁啊?”我好奇地问着。
“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不过,我倒是可以向一个人请教一下。”陈叔告诉我说。
“那你要请教的人是谁呢?”我又问道。
“这……就是你山爷爷啊,这里懂玄术的就我们两个而已,我当然只有与他商量了。”陈叔回答着我。
这一次,我却是有些疑惑了。我当然相信山爷爷的厉害,只不过,陈叔刚刚明明说的“请教”二字,我想,对于他的师弟,他是用不着说这两个字的吧。
再一个,司马昊也说,即便陈叔救不了新生,他找的人也可以救新生,那就说明,那个人应该比陈叔厉害才对,作为师弟的山爷爷,真的比陈叔厉害么?
“天童,你与强娃只管守护着新生,让他的身体不要受到伤害即可,等我电话吧。”说完,陈叔就匆匆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