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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才要从雕像后走出来,忽然闻到了一股呛鼻的腥臭味,好像是腐烂了几天的尸体气息,特别难闻。习风陡然间心头一惊,知道死娘们还没挂,可能又要进行第二波攻袭。果然“呼呼呼”几道火光从门口窜出来,又重新照亮厅室。
这次不是死娘们一张白板脸了,而是它的脑袋四周,围布了十数颗头颅,全都是欠扁的白板脸。也不在屋里了,不知啥时候挪到了门口,一个个张大嘴巴往外喷火,瞬间让整个厅室变成了火海!
“啊……”第一个遭殃的是悬挂在半空中的墨镜男,在惨叫声中全身被火焰吞噬,只叫了一声,便没了声音。网绳也立马被烧断,吧嗒掉在地上,这杂碎俯卧在那儿一动不动燃烧着,已经挂了!
十七 身份证
火焰迅速向四面八方蔓延扩展,几乎不留死角。好在他们还在雕像身后,吓得一缩脑袋,又躲起来了。火焰如喷火器喷发一般,发出嗤嗤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怖声,喷在雕像上分叉从两侧绕过,燃烧到墙上,在短短几秒钟,整个墙面都烧红了!
这俩小子全都傻眼,各自躲在雕像后吐着舌头呆呆无语。没想到它们的火焰会这么牛逼,如同熔炉一样,那过不了多久,整个厅室都会燃烧熔化。即便是烧不坏墙体和地面,此刻整个空间变成了大火炉,感到全身火烫,并且在热浪之中吸不进一丝气息,很快会窒息而死。
不过习风处事不惊,脑子里还有几分清醒。虽然感到背后的雕像火烫火烫,但却不像墙体那样被烧红了。他不由起了疑心,拿出两张符,一张丢到对面墙壁上,并没有遇到火焰,却触墙之后嗤的燃着了。再拿另一张贴在雕像上,半点动静都没有。
转瞬间明白了个问题,这些雕像不是摆设,也不是为了捕猎入侵者的机关,很有可能是术人与茶姑之间的通灵渠道!
习风又想想那些脑袋的数目,尽管没去数,不过觉得大概跟这些雕像的数量相等。想到这儿,顾不上许多,双手抓住雕像肩头用力一扳,嚓地一声,雕像被扭转过来,面朝他了。而在此一刻,他也急忙侧身,两道火焰擦着身前身后衣服烧过去。
咬破手指在雕像额头上点了血液,跟着是眼珠,然后拿出三张辟邪符啪啪啪贴在这三个部位上。立刻,喷向他的这道火焰悄然熄灭,习风心下大喜,知道自己猜对了,心说你个王八蛋,差点烧死老子,今天要你尝尝血气十字杀的厉害!
当即抬起这根还在冒血的食指,在雕像脸上迅速画出一个“十”字。刚把这笔竖划画到尾部,雕像突然一阵猛烈颤动,跟着嘭地一声巨响传来,眼前光芒大盛,随即火焰纷纷熄灭,在短短不到两秒钟之间,厅室又陷入漆黑之中。
热浪也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火焰本身就是一种虚幻的鬼术,制造出的灼热感也是幻觉。鬼火熄灭后,一切都跟着破灭。唯有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在寂静的厅室内弥漫着,中人欲呕。
“咳咳……我勒个去的,差点没憋死大爷我。习风,习风,你怎么样了?”王林这小子在对面叫嚷着。
习风擦了把脸上的大汗,站起身笑道:“我没事,打开灯看看。”
“我懒得动。”王林趴在地上,不是懒得动,而是双腿有点软。
习风一笑从包里拿出手电打开,看到“舞池”里落满了一张张惨白的人皮,看到触目惊心,毛骨悚然。他走到门口按了下墙壁开关,灯却没亮,估计是掐断了电源。于是打消开灯的念头,走到“舞池”内,蹲下身子仔细查看。
这一张张人皮,是完整的全身肉皮,虽然脸部、胸腹、大腿正面都被切开,但手法非常精确,没少一点东西。王林喘着气爬过来,看到这些完整的人皮后,不寒而栗!
“他大爷的,这肯定是戴墨镜那孙子做的手术!”王林咬牙切齿的说了句,转身要在墨镜男尸身上泄愤。不料没找到这杂碎的尸体,只看到刚才他燃烧的地方上,留下一片黑灰。王林不由咋舌,鬼火够厉害的,竟然没多大功夫,把人烧成了一把灰!
习风叹口气,看着这些完整的人皮当中,心想小玲和小慧肯定就在其中。好好的两个花季少女,就这么没了。转头走进那扇门内,里面已经是乱七八糟,狼藉一片。满地都是烧焦的东西,唯有东北墙角里的一张床还算完整。看样子这是墨镜男的卧室,也是看守警卫室。
来到床前,掀开枕头发现有几张身份证,拿出来看看,是死在峡谷里的那五个男人的。那个来自甘肃的男人叫梁亚龙,来自卫城。那是位于戈壁中的一个小镇,人烟稀少,他曾经在甘肃的时候听说过这个地方,只不过没去过。
另外四个人都是长治当地的,有长治县的也有晋城的,只有一个是长治市内的。这四个混蛋应该是夜总会的小弟,长期参与剥皮杀人,然后抛尸峡谷,再跟甘肃来的人接洽生意,让这个叫梁亚龙的人将人皮买走。
习风一边想着一边将床铺揭开,下面藏着把手枪还有几颗子弹,再没其它东西。拿着手电再扫视一圈屋子,大部分都烧的面目全非,剩余没烧坏的,无非是茶碗瓷器什么的。他见没什么发现了,于是带着几张身份证走出来。
王林正拿着手机照明,把一张张人皮捡在一块。
“你捡人皮干吗?”习风愣道。
王林叹气说:“他们死后,尸首被丢进峡谷内养成了毛僵,等于是没留下遗体。帮他们捡起这些人皮,找个机会还给他们家人。”
习风摇摇头说:“这些人皮是谁的,怎么分的清楚?再说这是术人养出来的邪物,一定用什么东西泡制和祭炼过,除非烧掉,否则是消除不了上面的邪气。即便是能分得清它们都是谁,还给家人后,说不定会惹出无穷麻烦。烧了吧!”
其实王林也想到了这个可能,只是没习风那么肯定。于是又长叹一声,说道:“身上没带打火机,怎么烧啊?”他心里还是不情愿就这么把这些人留下的唯一遗物,付之一炬。
习风当下从包里拿出一束香,念了火铃咒,顿时将这堆人皮烧着,熊熊燃起来。冒起的黑烟中,夹杂着缕缕幽绿的烟气,看着十分诡异。
“多亏你拦着,不然这些东西带出去,肯定要找麻烦。”王林不好意思的说。
习风拍拍的他肩膀,说:“你很善良,这点我很喜欢。走吧。”
两个人原路返回,又从二楼窗户跳出来,因为浑身烧的千疮百孔,很多敏感部位都走光了,也不敢消除隐身咒。他们见聂敏在巷子里焦急的徘徊,于是快步走过去。
“聂敏,我们出来了。”王林说道。
“哇,你们鬼啊,在哪儿我看不到。”聂敏满脸惊异的来回张望。
“就在你眼前。我们做了隐身咒,现在搞的特别狼狈,所以没现身。”王林笑道。
“呃……事情怎么样?”聂敏一边问,一边拿出手机看看,跟着不等王林回答,又接着说:“晚会儿你们去学校门口找我,我先去趟警局,小珍尸体不见了!”
十八 杀人灭口
聂敏说完,旋风一样奔向巷口。。
“喂,你等等我们,一起去……”王林在后面叫着就去追。
习风一把扯住他说:“我们现在隐着身,去别的地方好说,去警局就要谨慎了。万一露馅,咱们很容易被当做偷尸贼。”
王林唉的一声叹口气说:“怎么会这样,小珍的尸体怎么会不见了?”
“意料中的事。”习风淡淡的说了句,迈步往巷口走去。
王林一愣,疾步追过来问:“你都料到了,为啥不早说?”
习风苦笑道:“刚才在夜总会里料到的。”
王林于是眨巴眨巴眼说:“你咋不说你是听到消息后料到的?”说完心里骂了声无耻!
他们没别的地方可去,包里也没带多余的衣服。俩人一合计,悄悄跑到附近商场内,趁人不备,偷走两件衣服,不过把钱悄悄放在了服务员脚下。他们偷衣服选的地方靠近洗手间,转瞬间让衣服贴着地面进了男厕所,然后换好衣服消除隐身。
这时候天已上午,出了商场随便找个酒馆吃饭。要了几瓶啤酒,俩人边喝边聊接下来该怎么做。习风把长治市内的那人身份证拿出来说,这或许会是一条线索,能让他们找到夜总会老板。他还推测,这个幕后老板,或许跟隐藏的术人是同一个人。
王林却说,像这种人在外面做什么事,家里不会知道,很难从这上面发现什么线索。不如以逸待劳,晚上继续躲进学校里守株待兔。因为聂敏参与了这件事,他们俩都觉得她必定会成为下一个灭口目标,要抓住那个幕后老板,说不定今晚就有希望。
习风点点头,但还是坚持己见:“到晚上还有半天工夫,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找找这个叫褚风斌的人。你如果觉得累,就先回旅馆休息下,我一个人去。”
“什么累啊?”王林笑道,“哥们之前几天不睡觉,在山里跑来跑去都不累,这算什么。”
“那就走了。”
王林跑过去抢先结账,怎么说都是自己地盘上,不能让客人花钱。俩人结完账出门打车,那人住处距此并不远,也就几百米。只是都对市内道路不熟悉才打车的。下车看到是一片旧式筒子楼,看上去有很多年代了。
按着身份证地址,进了一栋楼房。里面光线阴暗,楼道里摆满了各种杂物,甚至还有人在里面养鸽子,搞的乌烟瘴气,气味特别难闻。上了三楼,东边这户就是褚风斌家了。习风习惯性的先查看一下周遭情形,确定没异常,才伸手敲了敲门。
过不片刻,门打开了,一个满头花白头发的男人,带着一副花镜探出头来。诧异的看着俩陌生人问:“二位找谁?”
“我们找褚风……”谁知王林刚说到这儿,老人立马缩回脑袋,把门砰地关紧了。王林耸耸肩说:“就知道是白来。这种人渣家里人都不认了,回去吧。”
习风无奈的跟他一起转身下楼,不过走了几步后,抬头望着上面楼梯出神。
“怎么了?”王林好奇的问。
“没什么,似乎有人在下楼。”习风皱着眉头又往下走去。
“有人下楼有什么不对的?”王林落在后面,对着习风背影笑着摇摇头,心说这小子有时候看上去有点犯二。
他们俩下到一楼后,忽然间楼道里的鸽子扑棱棱的发出一阵不平静的声响,习风掉头冲上去,边跑边说:“可能出事了!”
王林眨巴眨巴眼,心想还真是二货,人家楼道里鸽子乱扑棱,关你屁事啊?但习风上去了,自己只有跟着往上跑。他没习风速度快,刚跑上三楼,习风居然从褚风斌家里推门出来,带出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登时心头咯噔一下,还真是被这二货猜中,果然出事了!
“凶手可能在楼上,追!”说到这个追字时,习风人已经窜上了四楼。
王林振起精神,攀住楼梯扶手纵身往上跳跃,一下就到了四楼口。习风又跑上五楼去了,不过这种筒子楼只有五层高,当他们上了五楼后,发现西侧一扇门虚掩着,还在微微颤动,显然有人刚刚进去。
习风跟他使个眼色,王林立马会意,当即闪身躲在门口旁边。习风探手抓住门把手,猛地扯开,然后跟着躲在了门板后面。王林探头往里偷窥一眼,发觉门内根本没人,这才小声说:“没情况。”说着闪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