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刀的龟孙啊!!!〃
〃娘的!就是你!还装糊涂!〃那个为首的壮汉子当时脸色就变了,一群人群情激愤,呼啦围了过来,把我和弥勒围到正中。
几个人叫嚷的最厉害,扑过来就要打,被弥勒拦住了,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连哭带骂,从外面硬挤进来,一个脱了脚上的鞋,劈头盖脸打,一个直接抓着我的胳膊,一口咬了下去。那绝对不是开玩笑,她用了大力气,隔着衣服咬的我胳膊一疼。
〃怎么回事,我们讲点道理行不行。〃弥勒手忙脚乱,眼前这帮人都是地道的村民,不好跟他们动手,只能全力挡着。
我们几乎要被一堆唾沫星子淹死了,让骂的狗血淋头。骂骂咧咧中,却把事情大概听了听。这群村民都是前面那村子的人,今天后晌的时候,村里去了外人,看着眉清目秀的,在村里转了转,还有好心人问他是不是迷路了,但是他就笑笑,不回话。这个人转了几圈就不见了,但是没过多久,有人发现他蹲在村子南头一排房子后头。村子里总共就那么些人,平时熟的不能再熟,仅凭背影就能看出是个外人,村里人喊他,他一回头,嘴边沾着一片鲜血。
紧跟着,村里人就呆住了,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害怕。那人脸前头,躺着一个只有七八岁的小姑娘,可能还没死透,仍然在很微弱的呼喊着,她两条胳膊上的肉被啃的斑斑驳驳,鲜血流了一地。
吃活人!我脑子里立即泛起了这个念头。
那人被人发现了,仍然不慌不忙,脸上还挂着笑,小姑娘的母亲和姑姑很快赶了过来,一看眼前的情景,差点晕过去。那人转身从村子里头跑出去,跑的非常快,转眼就没影了,当时在场的人不多,都被吓懵了,不敢过去追。一直到村子里其他人闻讯赶过来的时候,才聚集起来出村子去找人。
〃你还是人吗!〃那个壮汉子隔着弥勒,使劲伸手想要抓我,眼睛圆睁:〃还是不是人!〃
〃我们刚到这儿,这个肯定是认错人了。〃弥勒跟对方解释,但是话一出口,立即被叫骂声淹没了。
〃挨千刀的龟孙!〃一个女人使劲那鞋朝我身上拍,骂道:〃脸对脸看的清楚!你还不认账!阎王爷活给你了张人皮!龟孙!打死你。。。。。。〃
这样的事情,放到任何人身上都难以承受,受伤的小女孩不知道能不能救过来,但是两条胳膊上的肉都被啃的差不多了,能活下来也会痛苦。我心里都是委屈,却不敢还手,跟着弥勒一起想要说清楚,却没有半点用处,周围那些村民已经被怒火烧光了理智。
〃打死他!活活打死他!〃那壮汉子鲁莽又冲动:〃就在这儿打死他!吃官司蹲大牢,我顶!〃
弥勒一看说也说不清楚了,就使劲护着我,想要从人群里挣脱出来,说不清楚,又不能动手,被动的要死,来回乱糟糟的闹了十几分钟,两个人身上不知道多了多少口水和鞋印。
〃够了没有!〃弥勒最后真的急了,身子一挺,道:〃都说了不是他!你们能不能看清楚些!〃
〃不是他,又是谁?〃
一道慢悠悠的声音,从不远处挤进人群,那声音听着并不大,但隐隐约约有点刺耳的感觉,村子里的人不由自主的转头望过去,我也目光一转。转头的那一刻,头顶顿时如同多了无数道震响的雷,让脑子轰的乱成了一团。
离我们最多十多米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顶灰惨惨的轿子,我认得出那是活鲁班家的阴阳轿,而且是旁门头把所乘的阴阳轿。以往,旁门头把很少会露面,出现的时候基本都坐着阴阳轿,但是此时此刻,轿子旁边站着一个人,笑吟吟的望着我们。
他是谁!?
我的脑子混乱不堪,因为能清楚的看到,这个人大概十九二十岁的年纪,他和我一样的身材,一样的相貌,好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大眼看过去,根本看不出什么区别。
这是谁!?我忍不住晃了晃头,文王神卦曾经推演出来过,在极西的地方,还有一个〃我〃,那样的卦象让人吃惊,又不能完全忽视。直到这时候,我才彻底信服。
另一个我,就站在面前不到十米远的地方!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大河不稳
当两个一模一样的人相距十米,面面相对的时候,所有人都懵了,那帮原本围着我连骂带打的村民立即停了手,在我和对方身上不停的看来看去,神色间全是迷惑。我完全忘记了深陷重围,呆呆的盯着十多米外的阴阳轿和那个〃我〃。
〃这是怎么回事!〃弥勒还不知道事情的内情,眯着眼睛看了看对方,小声对我道:〃你认识这个人,他是谁?〃
〃我说不清楚。〃我摇摇头,这件事,这个人,可能是说不清楚,然而此刻却是弄清楚的好机会,我不由自主的迈动脚步,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没有人阻拦,两个人几乎看不出太大的区别,村里人也顿时分辨不出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这里说话不方便。〃对面那个很像我的人一直在笑,笑容让人感觉身上一直在发冷,他一点都不慌乱,悠然转过身,对我招了招手,道:〃远点再说,有胆子就来。〃
阴阳轿随即就调了个头,很像我的人跟着轿子走的飞快,我不顾一切,拔脚就跟了过去,那些村民愣了愣,也想跟着跑,但是跟不上我们的速度,不一会儿就全部被甩在后面。我心里没有别的念头,就想弄清楚这个人的来历和身份,弥勒觉得不妥,道:〃这个人,会不会贴了面具什么的?故意搞成和你一样?〃
〃不会。〃我的感觉很准确,他没有做任何掩饰,那张脸,就是他的真面目。
我们一前一后跑了好几里地,在距离河滩七八十米的一处旷地停了下来,那个很像我的人骤然停住脚步,转过脸的时候,脸庞上的笑容已经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到极点的冷意。就在这一刻,我心里升腾起一股极为强烈的预感,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然而却像是宿命中已经注定的死敌一样。
这一瞬间,圣域,九黎,七门,大河,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天地间就剩下这一个人,这是我的死敌,不死不休的死敌!
〃陈近水。〃那个人冷着脸,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来吧。〃那种强烈的预感让我感觉到,这场争斗是绝对无法避免的,即便今天躲过去,以后还是会有。
〃你现在,还不行。〃阴阳轿里传来一阵之前就听过的不阴不阳的声音,轿帘一掀,三十六旁门头把的身影闪现到了眼前,她仍然带着那张仿佛摘都摘不掉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一翻,重瞳乍现,盯着我道:〃你心里都有畏惧,拿什么去赢他?你输定了。〃
那双重瞳似乎能把一个人的心完全看透,包括自己心里想的什么,好像瞬间毕露无遗。妖尾驻颜,七指神力,龙鳃避水,重瞳窥心,我的心事如同全部被旁门头把看穿了一样。我心中的确有一种隐约的畏惧,我惧怕那个和我一样的人。
〃事情过去很多年了,以前的规矩,并不适合用到今天,譬如说,我跟你之间,无冤无仇,何必非要像死敌一样见面就斗个不停?〃旁门头把道:〃在你看来,事情是不是还有的商量?〃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很像我的人就微微皱了皱眉头,转头看看旁门头把,语气中充满了不满,道:〃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们真的不行。〃旁门头把暂时没有理他,继续对我道:〃你们可能一直在等仲连城,实话实说,圣域已经不是过去的圣域,仲连城是圣域的叛徒,已经被逐出,九黎还有圣域,见仲连城必杀,想从他那儿得到仲虎和庞大的下落,没有可能。七门究竟还有多大的实力,你们清楚,我也清楚,凭那么点人,做不出什么大事的。〃
〃好了!〃那个很像我的人出口打断旁门头把的话,目光嗖的投射过来,一瞬间,他脸上的敌意就爆发到了顶点,脚尖一动,身子猛然就蹿了过来:〃没有什么商量的!〃
弥勒想要出手阻拦,但是我绕过他就迎向对方,我想知道,这个人到底强不强。
〃我有命图!〃那人一拳迎头击出,动作快且猛,拳头没到,一股劲风已经扑面而来,就这一下,我已经察觉到,他很可能身上也有命图,而且磨练的时间比我久的多,不用动手,实力已见高下。
嘭。。。。。。
我和他硬碰了一拳,感觉整条胳膊都要全部碎裂,蹬蹬的倒退了两步,勉强站稳身子。这个人有血食的习惯,力量强横。旁门头把开始还想出声阻拦,但是最终还是忍住在旁边旁观,可能也是想看看我们真正剧斗一番之后的结果。
就那么短短的半分钟时间,我心里冒出一个不甘却又沉重的念头,我斗不过这个人!
〃就凭这个?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那人阴阴笑了笑,他跟我长着一样的脸,然后笑容却截然不同。我承受不住谁的轻视,暗中鼓足了力,打算拼死一搏。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子猛然震了一下,好像全身上下的血突然翻转出了浪花,与此同时,那个很像我的人呼的回过头,朝着大河那边的方向望了一眼,脸色随即一变。
我仿佛听到了一种声音,从河那边传来的声音。像是一个人在呼喊,在叹息,其中又夹杂着很多无法察觉的声响,我的心随着抖动的身体不稳,好像是某个部分突然遭到了强烈的打击,心口猛然一闷。心身摇移,是对敌时的大忌,但是这时候,很像我的人也好像心神不定,来回在我和河滩之间扫视了几眼,猛然一咬牙,调头就走。
他一句话都不说,旁门头把也闪身钻入轿子,朝河滩的方向奔去。我本来不应该追击的,因为实力跟对方差了一截,然而身体内那种异样的感觉,还有对方匆忙离开的架势,都让我觉得,必须得跟过去。
我转身就跑,腿上有老蔫巴给的参须,速度很快,这大概是我唯一比对方占有优势的地方,渐渐的,弥勒被我甩在后面,阴阳轿还有很像我的人也被甩在后面。距离河滩越近,我心头那种感觉就越强烈,不用任何人指引,冥冥中有一股很强的引力,在引导我奔跑的方向。我很快就跑到河边,然后顺着河岸继续跑。越跑越远,从这里一口气跑出好几里地,面前的一幕,让我停下脚步仍然惊魂未定。
一片大概有半里地长的河道完全沸腾了,浪花翻滚的足有一二十米高,浑浊的河水一股一股,像一条已经愤怒的龙。河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挖出了纵横交错的一条条沟,沟只有不到一米深,却像是引改了地脉风水,把这片河道从大河中齐齐的分割出来。
几条很粗长的铁索一直沉到水底,翻滚的波涛中,四五个人像是随波逐流的鱼,若隐若现。那些人的水性几乎已经通神了,完全不畏惧惊涛骇浪。一直跑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噗的一跳,终于知道那种让我心神不安的感觉,就是因为这片河道而起。
〃出水了!〃一个在河里的人大声喊着,声音透过波浪,传到了岸边。这肯定是圣域的龙鳃异象,不会溺水。
轰。。。。。。
河水猛然炸了窝,水底咕嘟咕嘟冒着水缸一样大的气泡,一口石头棺材的影子从水中轰然飞出,但是刚一离水,几条粗大的铁索无形中绷的笔直,铁索纵横在一起,把飞出水面的石头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