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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安稳的力量。
前两天我给他的信他应该看了,给我回了一封,让我出差在外一切小心——这人虽是十年老党员,但对于我描述的灵异现象既不否认,也不嘲笑,只是很正统地回了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各自在各自的世界和规则中存在,人家不影响你妨碍你,你也没必要非大惊小怪地去管人家——不是有那句老话: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门?
那牌坊街离着好几里路远,这小店只有一辆小货车,素不相识地也不肯借给我们——第二天我和顾俨只好放下几百块钱押金问店主借了两辆破自行车骑过去!店主知道我们是北方人,尽量放慢语气用普通话劝我们别去——说那地方没什么人住,素来是混混们打架斗殴的地方,上个月还打死过好几个人,不是啥好地方。
我在广州的时候周末经常自己骑车出去玩,一看就是穷学生小白领,所以走到哪里问路借东西人家都热情相待;顾俨也是一副知识分子很无害的样子,我们俩心怀坦荡,自来不惧怕出门——所以旅游鞋牛仔裤骑个破自行车打扮成自助旅游的样子,径自去了那牌坊街。
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还真遇到了劫道的,我们沿着各分岔路绕了一圈,待从那小巷里空荡荡的临河房子里出来,忽然一股带着怪味的东西蒙住了我的口鼻。
、(九)绑架
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睡,等清醒过来的时候我的头很疼,勉强睁开眼,眼前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空气中却混杂着香水和脂粉的味道——我看多了小说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很狗血的想法,难道我穿越了?这是穿到什么时代什么地方来了?
我闭上眼回忆一阵,记得是和顾俨在牌坊街那个小巷里被绑架的,那顾俨呢——我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印象,就是一个戴着帽子的人手拿一块深色毛巾摁住了顾俨的脸,把他拖向旁边一个院里停着的白色面包车。
我想张嘴叫顾俨一声,这才发现嘴上贴着胶条,手脚也被绑着,幸好脑子转得快我才没“嗯”出声来——我还是趁敌人没发觉观察一下形势吧。
问题是敌人是谁呢?我和顾俨两个依法经营的小商人在北京本地都没仇家,在这千里之外谁都不认识的沿海渔村被人绑架了——我俩虽然都有点儿家底,问题是昨天傍晚才来到这块儿宝地,一身打扮也就象俩自助游的驴友,什么不开眼的绑匪来绑架我俩啊?这地方前阵子才发生械斗杀人案被警方封锁,匪徒还敢来绑票,地方治安乱到如此地步了?
身下硬邦邦的好像是地板,耳边似乎有遥远的轰轰声;我手脚分不开,只能慢慢滚动身子,脚很快碰到一个立面;我正要继续探索下去,整个地面似乎颠簸了一下,我因为惯性滚了半圈,撞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好像是个人。
我身边还有人,不知是不是顾俨!我精神一振,等恢复平衡才回过神来——耳边那持续的噪音是发动机声,我处在一个行驶中的,不是车,车的发动机声没这么远;那缓慢的颠簸,是船,还是一条不小的船。
是了,这是个临海渔村,我们被绑架之后然后就给送到船上,那这是要把我们运到哪儿去?定下神来细听,耳边除了发动机的噪音之外还有不少人的呼吸声,还有女人睡梦中咬牙和哼哼声——现在大概是半夜,别人都在沉睡中,这船里人好像还不少,至少有好几个女人。
我这人没遇到过什么大挫折,所以一向胆大,本来还怕绑匪兽性大发,发现不只我一个女的我就倒不害怕了——可是四处黑咕隆咚的,我们被绑架时是上午,现在已经是半夜,不知道这十几个小时都发生了什么,还有顾俨,他在不在这儿啊?
大概是吸入昏迷剂有反应,我的头一直疼,加上四面漆黑又被绑着,琢磨了一阵儿我又睡着了。再次醒来就听到身边叽叽喳喳的小声说话声,睁开眼才发现天亮了,因为房间里有了亮光,虽然只有两个小天窗,光线也可以看清舱里的情况了——身边都是女人,一群年轻的女孩子,对着我指指点点地小声说着什么。
可是她们说的不是普通话,也不是粤语,好像就不是中国话,反正我听不懂——还有,她们并不像我被绑着手脚。
这是什么状况?顾俨呢?顾俨不在这里,这里是一群年轻姑娘!都是黄种人,而且肤色偏暗,看来也是亚洲人——我心中灵光一闪,这么多东南亚国家的女孩子聚集舱底,这不是传说中贩卖少女的蛇头吧?
我看过一些报道,我国改革开放之初很多蛇头打着办移民的幌子,骗无知的怀着淘金梦想的年轻人到国外去,年轻女孩子到了国外既无身份,又无长技谋生,为了还高额欠款往往沦为□——现在中国经济经过三十年发展,应该很少这种无知少女了;可是东南亚其他国家未必没有——看这帮年轻女孩儿低声谈笑,举止轻松,显然是心甘情愿跟着人走的;只怕也是心怀淘金梦而被骗的了。
我的天,我堂堂北大研究生,碧野青川的总经理,被绑架后不是被敲诈勒索,而是卖给蛇头了?这是什么绑匪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是谁啊你就绑架?
不一会儿有人送饭下来,撕开我嘴上的胶条,让两个女孩儿喂我吃东西;我一边吃一边用粤语和英语尝试与她们沟通,大家连说带比,我连蒙带猜,终于搞明白她们是越南的女孩子,这艘船会把她们送去台湾打工,运气好的话就能跟当地人结婚——而对于我她们好像并没多少好奇心,只是好心地劝我不要太逞强,应该听老板的话,否则会受罚等等——看来我被送进来时已经给定位成“杀鸡给猴看”的鸡了。
我的手袋不知到了哪里,我问她们有没有手机借我用一下,她们说没有,就有手机也被老板收走了——看着这帮充满幻想却连自己的命运都把握不了的年轻女孩子,我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吃完饭就让她们带话给老板,我有话要说。
过了一会儿有个男人过来,撕下缠着我手腕和小腿的胶带,把我带到上层的舱房。推门进去,就见对面两个男人一坐一站——顾俨也在,却是歪在沙发上双目紧闭,面色惨白,似乎已经晕了过去。
我吓了一跳,扑过去叫道:“顾俨,你怎么了?”站着的男人喊了一句什么我也没听懂,他过来一把把我拉开——这人力气真大,我就跟个纸片似的就给他甩到了一边。坐着的那个穿红T恤的用粤语问我:“你们是什么人?”
这正是我想问的——我在广州工作了五年,虽然回京两年好久不说粤语了,早上卷着舌头跟那帮越南女孩儿说了一会儿也基本找到了感觉,回过头望着他道:“我正想问你们呢——我们是北京人,到这边来旅游的,你们为什么抓我们?”
对面两人面色黑黄,显然不是中国人,我看到我的手袋和顾俨的包都放在他桌上,里面的东西连口红纸巾等摆了半个桌面,我们俩的证件自然也在——我刚毕业,身份证没顾上换,还显示是北大研究生;顾俨也因为公司纳税额足够高、老陈帮他们两口子把户口都迁到了北京,这样孩子上幼儿园上学就方便多了——我们两张身份证都显示是北京人。
现在虽不知他们是什么人,但这些东南亚人说绑架就绑架,显然不是什么良民,我们俩的家底当然能瞒尽量瞒;谁知道红T恤问我:“龙骏去了哪里?”我没听清,问他:“你说谁?龙骏?龙骏是谁?”那人就指着顾俨问:“他是干什么的?”
、(十)勒索
这一点我早想好了:“顾俨是金融专家,金城投资的操盘经理,他的书《让你的钱动起来》近几年一直是金融理财方面的畅销书,在各大书店都能买到,你可以上网去查。”
红T恤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操作一阵脸色更黑了;抬头问我:“那你们到矿场去干什么?那里并不是旅游的地方。”
这个问题很尖锐,顾俨来寻梦这种离奇事件我就算说出来人家也未必信,更何况他们要找那个叫龙骏的,却把我们俩绑了来——我十分怀疑龙骏是不是顾俨那个兄弟,顾俨跟他长得比较像,所以才有这种李代桃僵的倒霉事——顾俨现在昏迷不醒,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对他动了刑,我说话自然更要小心。
好在我早有准备:“金城投资准备买入一部分精诚集团的股份,我们来做调研——听说精诚矿业旗下一个矿场发生了多人被杀的命案,这个消息要是被报出来肯定会影响精诚的股价,所以我们过来看看是否属实,影响面会有多大。”
这些都是事实,我说完就以攻为守:“你们把顾俨怎么了?”红T恤也不理我,跟另外两个叽里呱啦开始说,我也听不懂,但是听他们提到好几次“龙骏”;我过去看顾俨,这回也没人拦我了。
顾俨歪在沙发上,头软软垂在一边,我过去叫了他半天叫不醒,急得又质问那红T恤;站着的那个扒拉开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顾俨一声大叫醒了过来——我见他满脸都是冷汗,抱着胳膊身子不住颤抖,怒道:“你们对他干了什么?”
那人鄙夷地说了句什么,顾俨伸手拉住我,缓缓摇了摇头;我问他:“你受伤没有?”顾俨道:“胳膊扯脱了臼,刚才给我接上了。”我看他手腕上两块紫黑的印子,问道:“他们折磨你了?”顾俨道:“他们应该是认错了人,非说我叫龙骏——他们没打你吧?”
我们俩正互相慰问,那红T恤又用粤语让我们拿五百万来赎命,钱拿来就可以放了我们——看来他们已确定抓错了人!我一听就开始大叫,说我们是普通老百姓,哪里有那么多钱?——站着那人就气势汹汹要来打我,顾俨赶紧答应下来,拉住我让我别再喊叫。
其实我倒也不想真跟他们讨价还价,肯要钱就好办了,我们的手机都被他们收走了,要钱至少就可以跟家里联系——我给罗展鹏打电话,不信他找不到人来救我们!我故意这般做作也是为了麻痹他们——我俩打扮得就像两个驴友,让他们把我们当成普通老百姓,救我们的人就更容易得手;也省得他们狮子大开口再往上加码。
我管他们要手机往家里打电话,那两个人就把手机还给我俩,可是这海面上信号根本接不通,最后还是用他们的卫星电话才打通——我打的是罗展鹏手机,刚说了一句“展鹏,我是兰亭”,就听他骂道:“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啊?玩疯了吧?手机都不开!”
刚才红T恤跟我说了,让我只说下海游泳遇险为人所救,要500万谢人家救命之恩;我语气平板地把这番话说出来;罗展鹏就骂我:“怎么不把你淹死——你到哪儿去游泳了?横穿太平洋游到日本去了?”我说确实是在太平洋上,不知道是到日本还是去台湾,但是人家要500万才肯放我们。
罗展鹏道:“500万,我上哪儿找500万给你,你的命值500万?”然后就开始滔滔不绝地骂我。我气得叫道:“我的命当然不值500万——可是我和顾俨现在都在人家手里,不给500万人家不放我们。”罗展鹏道:“顾俨跟你在一起吗?有他在怎么会让你这么疯?你让他接电话。”
我把电话递给顾俨,他才说了两句电话就被那红T恤抢走了,恶狠狠地用粤语吼了两句,又猛地踹了顾俨一脚,顾俨一声痛呼;旁边那人又一扯我的头发,我也禁不住尖叫一声,红T恤就威胁说不给钱就把我们丢到海里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