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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眼里闪现一抹复杂的眼神,“我老爸,在生前做了很多让人唾弃的糗事,可是在过世之后屡次托梦给我,给我提示,暗示保护师父……”他讲述到这儿,受到情感的波动冲击,眼睛已然湿润。深深吸一口气,被泪水沁红的眼珠子,故意掩饰性的看向远方,视线在随风起伏的芭茅花絮上随意一扫。自我稳定之后,再次收回视线,歉意的苦笑一下,给志庆讲述一个发生在半月前的故事。
半月前,小明母亲因为操作不慎,无意间把钟奎额头的阴阳眼给毁了。当然作为当事人的娘俩是不知情的,只是惊奇那一刹的光,怎么会一闪不见?
奄奄一息的钟奎,行将就木。母亲和妻子给他准备了入殓的老衣,老衣就是将死之人进入棺材时,必须要穿上的。
所谓赤条条来,赤条条去,也就是这个道理。一个人无论你在人世间是家财万贯,还是穷困潦倒,在离世那一刻,什么都带不走。唯一的就是一身素衣包裹一具没有生命的臭皮囊,任由还活着的人们瞎折腾。
在这里可以土葬,一般都是土葬,因为山区有的是坡地和林园埋葬亲人的尸骨。何况这些坡地和林园好多都是空闲着的,只要不违反土地法的情况下,大可以随意安排。
就在小明和母亲帮助师父换下浑身已经脏兮兮,臭烘烘的衣服时。妻子慌慌张张跑进来,说外面来了一位游方僧人。
小明不知道游方僧人的干什么的。母亲告诉他,游方僧人在当地俗称;‘云水僧’。也就是佛家中的云水两层意思;一是游方行脚的僧人就像行云流水,自在无碍,一是他们如云在天,如水在瓶,自然地生活着。
“游方僧人是化缘?”小明瞪一眼妻子的失态,低声问道。
妻子摇摇头道:“不是的,我给他米,摇头。给他钱,摇头。无论给他什么都摇头,而且还一句话都不说,就那么赖在门口不走。”
一抹黑线出现在小明脸上,心里暗骂道:娘的,是什么玩意?就让妻子帮忙,自己径直走了出去。
果然在门口,伫立着一位,身着橙色素衣,光头,双手合十,斜跨一橙色褡裢低眉垂眼的男性僧人。
出于礼节,小明也双手合十,“这位师父,有需要我们帮助的吗?”
游方僧人没有抬头,低声唱喏道:“阿弥陀佛,贫僧是来看病的。”他说话时声音洪亮,给人掷地有声的感觉。
骗子?听到对方说是看病的,小明眉毛一挑。暗自猜测道。但是面子上依旧保持一副虔诚的神态道:“师父,我们家里没有病人,多谢师父的登门送药。”
听到小明的质疑,游方僧人蓦然抬头,面色略带怒意道:“人都病入膏肓了,还说没有病人?如果你继续坚持己见,那贫僧告退……”僧人说完,作势要离开的样子。
看面容,游方僧人大概有五十岁左右。听游方僧人这么一说,小明暗自惊奇;神了……难道他知道师父?可是转念一想,如今这种游走行骗的人多了去,还是多观察再说。还有就是,师父如今已是行将就木的人,单凭他一句话,能搭救师父?小明狐疑的目光,在对方那严肃,一本正经的面上扫视片刻。
“敢问师父来自何方?宝刹何处?”他急忙喊住对方道。
游方僧人语气加重,没有理会小明的问话,很着急的样子说道:“别废话,赶紧带我去看病人。”
对方如此直白,看他的神态不像是闹着玩的。小明焉能迟疑,他还不赶紧的带游方僧人入内,并且带到钟奎铺位前。
游方僧人进入屋里,眼睛爆射敏锐之光。警觉的四下环顾之后,无视屋里的其他人,径自走到钟奎头部前。
母亲和妻子急忙闪开,一时不知道这位游方僧人要做什么。但是看见小明,好像在极力配合游方僧人的样子,两人默默无语的退出屋去。
小明急忙端来一张木凳,放置在游方僧人的身边,垂手而立。
游方僧人,闭目,右手五指笔直的竖起。左手,一把捉住垂直在身体侧面钟奎的手“还好,无大碍。”游方僧人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小明说。先前的怒意顿消,面目变得慈祥,酷似有几分笑意道:“你速度把师父用绵软的厚被包裹起来,送到钟馗庙去。”
也不知道这位游方僧人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可如今,人家好像有把握搭救师父。小明还能不听从对方的安排,再说;民间不是流传一句话吗?死马当活马医,这万一把师父救活了,那自然是好事一桩。
“你当真把你师父送去钟馗庙了?”志庆吃惊的瞪大眼睛道。
“嗯。”小明点点头道。然后带着志庆离开父亲的墓地,顺原路下山,对低头不语的志庆补充道:“我们下山,蹬车去。”
由于上山比下山容易,是挺直身子走的,而下山是倾斜身子走的,不注意就有点失衡的感觉。志庆心中尚有疑问,没有问小明所说的蹬车去是什么意思,而是避开他的话题,自顾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刚要问话时,差点摔倒,还不赶紧扶住身边一棵树,才把话问出来。
“不……不是……你把师父送去钟馗庙之后,又怎么样了?”
“陈叔别急,待会你就知道了。”小明伸出手来预备要扶住他说道。
志庆身子一缩,“别扶我,我还不是七老八十的,赶紧带我去看看你师父。”
两人下山时,小明母亲煮好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放了很多红糖,定要志庆吃了才走。
无奈的志庆,只好勉为其难的坐下吃荷包蛋。
小明在一旁无所事事,就把玩那把钟馗剑。可是无论他怎么抽动,剑和剑鞘就是纹丝不动。
【006】破釜沉舟
剑在人在,剑忘人亡。这两句话的含义是说手中的剑对于剑客的重要性,剑好比自己的生命一样,矢志不渝,绝不会因为对手强大而临阵退缩,一定要与之决战到底。
而如今,钟奎就像一头沉睡的狮子,被安置在钟馗庙宇里。只等他日破除掉,邪神封住他的结界就可以破茧而出,再次行侠仗义杀尽天下妖魔鬼怪。
志庆看着满身贴满有着密密匝匝金刚经的钟奎,一头雾水……
小明说的那位游方僧人此刻暂住在钟馗庙,他以庙宇主持的身份接待了志庆。并且很娴熟的阐述金刚经的由来,金刚经具备了一种积聚功德和智慧为一体的精华所在,有着非常强而有力的辟邪正能量。
钟奎没有死,却更像是死人。(植物人)面色在摇曳的蜡烛光的照应下,跟正常人没有两样还微微乏着光泽,貌似熟睡一般。
志庆和小明置身在如此肃穆庄严的屋子里,大气不敢出,只能仿照这位游方僧人双手合十。默不作声的凝望着,躺卧在那张八仙桌上的钟奎。
从临时修建的静室出来,志庆双手合十道:“敢问主持法号……?”
游方僧人还礼道:“苦耐”
钟馗庙因为有了苦耐大师的驻扎,显得很有生气。周围乡民送来斋饭,香油,大师的生活不成问题。
不过在志庆的心里存在两个疑问;一个就是钟奎这样子要到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另一个问题也是小明一直想要问的。
那就是钟奎为什么似睡非睡,似醒非醒,说活着吧!犹如死人。说死了吧!身子却一直都是绵软,鼻息尚有气息存在。
起初苦耐三缄其口,好像忌讳谈论这个话题。后来经不住志庆和小明的一再纠缠,才勉强答应个中情由讲述出来。
在答应志庆和小明的要求后,苦耐把他们俩带进静室。三个布垫,三人盘腿而坐,蜡烛妖异舞动火舌,一阵阵幽香扑鼻。
苦耐没有他们俩期待的讲述什么故事出来,而是手持佛珠,念叨着什么经文。他们俩竖起耳朵,聆听着‘&&&&&&&&&’听不明白的经文,一种奇怪的感觉慢慢,至丹田升腾起来。迷惑中,志庆觉得身子突然轻飘飘的感觉。同时看见小明一声不响的离开了坐垫,走了出去。
再看苦耐大师时,他愕然一呆……屋里好像没有苦耐大师,就只是他们俩人……狐疑的起身,随着小明走的方向走过去。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扇小门,从小门门缝中渗透出千万缕折射,斜射,直射的光线。光线几乎亮瞎了志庆的眼睛,揉揉眼眸,疑是看走了眼,定睛仔细看,的的确确光线是从那扇小门渗透出来的。
就在这时,小明的身子掐断了光线的渗透,光线稍微一闪。小明不见,光线再次渗透出来,千万缕,无止境般的延伸。
“小明……”志庆失口叫道。几步跑了过去,迟疑着要不要进这扇小门。光线好像磁铁具备无穷的吸力,倏地把他吸了进去。
心神一颤,思维还没有来得及判断出在吸入进这扇小门之后究竟会看见什么,有没有危险的想法。人已经伫立在一间小屋里,志庆看见小明在和那位苦耐大师谈论什么,在看见他进来之后,两人住声扭头看向他。
苦耐大师一脸祥和,含笑看着志庆,频频点头算是给他打招呼吧!反正他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盘腿坐在小明身边。
苦耐大师也是盘腿而坐的,只是在他面前一张不大的桌子上,摆放着一部看似好厚重的书籍。此书书皮很陈旧,上写‘天地记’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在志庆进来时,正是小明在和苦耐大师谈论这部书好像在那看见过。
苦耐大师淡淡一笑道:“施主记错了吧!”说着翻页开来,给他们俩看。并且叮嘱他们俩不要投入太多的精力看书上画面,须得以淡定的心态来阅读,否则要走火入魔。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部书简直就是一部奇书,上面的山山水水都在流动似的,给他们以立体感的方式展现出来。
特别是那张牙舞爪,狰狞可怖的鬼魁,更是吓得志庆心跳频率加快……手脚酸软,就像身临其境一般那么真实。
小明倒是很淡定的样子,越是往下看,越是觉得书里在讲述师父钟奎的故事。心里越是着急,想看下去……
就在看到书中那位面貌丑陋,抓鬼吃鬼的鬼大王,要吞下水杯里的不明液体时。小明再也忍不住,突然大叫一声道:“不能喝……”
就在小明失声大叫时,空中传来‘啪’一声巨响。眼前看见的一切,就像过眼云烟消失不见。他们三人还是盘腿坐在布垫上,而那位苦耐大师依旧在念叨着什么。
志庆纳闷的环顾四周,全然不见那部足有一尺厚的书籍。动动嘴,刚刚想问什么话,苦耐大师停住念叨,欠身起来,对他们俩说出一番意味深长的话。
“有因必有果,一切皆有定数。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的,真实的不一定要看见,阿弥陀佛!善之善者也!”
从钟馗庙宇出来,志庆久久回想起之前看见的幻觉。
小明则在把书里看见的给现实中发生的故事,对号入座……
蓦然一拍脑袋,豁然顿悟道:“师父是喝了什么东西,才会成为这样的?”
“喝什么东西?”志庆也着急的问道。
“水!”小明细细的想了一遍,然后很肯定的对志庆说道:“一定是那个蒋蓉,是她……”
“蒋蓉?”志庆一惊道:“你认识蒋蓉?”
“开始不认识,是后来认识的。都怪我……'”小明懊悔不已。
在回转的路上,把蒋蓉和韩斌等人来铜川县城所发生的的一切,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