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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桑宁虽然懂的不多,可也现学现卖着一点从华先生那里听来的话,“——这种玩弄生命的手段不是轻易可以去碰的,迟早会有代价的!”
景偃大师不会怕,走到他这一步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听进去了。
他把两个人带回地下工作间分开绑起来,一边做着准备一边说:“——其实附身之法自古就有,道家有还阳藏密佛教有夺舍,人的*只不过是一具供灵魂寄托的皮囊,皮囊会*,灵魂却长存不灭。只要能将不灭的灵魂迁移到另一具躯壳中就可以摆脱轮回得到永生!”
桑宁心里在否定却不知道怎么反驳,但如果那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情,华老师和华先生就不必费那么大功夫不断的替她寻找可以栖身的躯壳。
她只知道自己最初无意识之下附身的那具肉身最后是个什么下场——“才不对,附身肉身是会腐坏的!”
“腐坏?哈哈哈——”虽然是计划之外的发展但景偃大师依然抑不住即将能够摆脱自己这副不中用身体的激动,“你说的那是借尸还魂吧,那种已经死掉的东西当然不经用,可是你看看景晨,他这么健康,怎么会腐坏?”
桑宁这才想起被自己附身的那具躯体本来就是已经病死的,那这意思是她也可以附身在活人身上吗?
不对她才不想做这种事!跟这种行为一比强盗抢的都还是身外之物,这抢的根本是命!
到了这一步景晨似乎已经不再对逃跑抱任何希望,毕竟在强势的父母面前,他的软弱像是已经根深蒂固。
如果这就是生下他的父亲给他的命运,他认命,但他不想让桑宁跟他一起认命,“父亲,你只是怕放桑宁离开她会带人来坏事,你可以等做完一切之后再放她离开,她会发誓绝对不说的,跟她的老师也不说!她只是跟我一起出去转了转,她会跟她的老师道歉没打招呼的——这样一切都可以平静解决,您也一定希望这样吧?桑宁你快发誓什么也不会说,一辈子都不说!”
桑宁虽然知道他是为她好可还是说不出来,景偃大师轻嗤地笑着说:“看来你还真是挺喜欢她,不过很可惜,如果她只是个普通女孩我说不定还可以留她一命替你娶她算是对你的纪念,但附身在人偶身上的女人可是生不了孩子的。所以还是只能让她永远闭嘴了。”
景偃大师布置好准备了很久的阵法法器符咒等等东西,手里拿着一截如同削尖了两端的骨头来到景晨面前说:“是我给了你生命,现在也是时候你来回报我了。”
他嘴里念动着长而繁复的咒文,将骨头的一端深深扎进左手心,让血浸满整个骨头,顺着空心滴落。
随即向着景晨心口扎下去——
“不行!别碰他啊你这个老强盗!”
桑宁一急,随即身子一轻,身体被绳子束缚的感觉消失不见了。
她一直都很不擅长控制魂魄化成实体的虚实变化,但此时她从绳子里出来,用力向景偃大师撞去。
景偃大师被撞倒在地上,却痉挛似的抽搐几下失去意识没有再爬起来。
然而与此同时景晨的身体也痉挛起来,桑宁顿时担忧自己没把他们怎么样了吧,谁知道中途被打断附身会出现什么状况?
“景晨!景晨?”
——难道她闯祸了??
她注意到从景偃大师倒下景晨也开始抽搐之后,那几个拖他们下来的人形陆续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虽然不太明白但似乎景偃大师在失去意识之后就无法继续控制它们,桑宁立刻跳上升降梯去找华老师和小路来救景晨。
这一次她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刚升到地面从景偃大师的小楼里出来,就看到华玉盏和曲小路跑进院子——
“看看,我说这一次我真的感应到她了吧!”
他还没有邀完功,华玉盏已经越过他,接住桑宁奔跑中伸过来的手还没来得及将她拉进怀抱里就反而被桑宁一拉,“华老师快来救景晨!”
华玉盏的脚步不易察觉的一顿——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他要去救他?
不管那个人发生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
可惜桑宁并没有感受到他那一顿之下的心情,她只是加了把力气拉着他快步往小楼里去,而华玉盏也只是不想在她这么卖力之下违背她的期望。
曲小路和华玉盏是一感应到桑宁的存在就用妖怪般(去掉般)的速度赶过来的,其他人都还没有赶来,他们三个重新回到地下。
虽然华玉盏和曲小路有更快的方式可以直接下去,不过反正桑宁人已经平安的出现在这里,在某种心态之下他们还是不急不慢地坐着升降梯。
随着升降梯慢慢下降曲小路打量着这里,“你不见之后就被关在这里?难怪我感觉不到,这里存在某种像是结界一样的东西,不过使用的法术比较驳杂不怎么精准,勉强能起到一点‘闲人免进’的作用。而且这种东西通常都会随着施术者的昏迷或死亡而减弱或解除——桑宁你是自己逃出来的?果然现在根本就不必对你保护过度,多锻炼锻炼总是好的。”
他后面那句摆明了就是说给华玉盏听的,不过华玉盏显然更关心桑宁和景晨一起失踪是怎么一回事。
桑宁在升降梯上匆匆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曲小路半是玩笑的说:“看来华先生还真是会找地方,一来就遇到同道中人。这样我们就可以把景偃在研究的东西也带回去给华先生,说不定会有用处。”
“景晨呢?他要不要紧啊?我就那么把景偃大师给撞开了,会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他没有醒过来是因为这个吗?”
曲小路拍拍她,“稍安勿躁,别着急。情况怎么样我们总得下去看了才知道,就算他真的有什么事也是因为景偃的法术不是因为你。是吧,华教授?”
他笑眯眯地向华玉盏看过去——有时候当监护人也不是件好事,姑娘长大了总是要往外飞的,是吧是吧华教授?
还好升降梯在华玉盏准备跟曲小路谈谈人生的时候到了地面,桑宁拉着两个人就往先前的房间去,景晨和景偃大师依然一个躺在台子上一个倒在地上,都已经不再抽搐声息全无。
华玉盏和曲小路去查看景晨,桑宁往地上的景偃大师瞥了一眼,担心地问:“要不要先把他绑起来啊?”
曲小路只往地上瞄了一眼,“不用,那里面根本没有魂魄只是个空壳子。”
桑宁听到这句话就知道事情糟了,景偃大师的身体如果只是个空壳子,那他现在是在——她往景晨身上看了一眼,只见曲小路正扒开他的眼皮,那只眼的瞳孔浑浊成一团好像两道浓的化不开的雾气搅成一团。
“先把他们搬上去吧,看来我们得跟景夫人谈谈。”
……
景偃大师和景晨的躯体并排摆放在客厅里,两旁的椅子上还放着那几个跟景晨极为相似的人形,这样的场面不能不说诡异至极。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景夫人居然还能够维持着镇定,虽然脸色已经难看得像是墙灰。
“景夫人你看,虽然我们的桑宁遇到了这种事,但既然她人没事,景偃大师也自作自受受到了惩罚,我们也想大度一点不愿太计较。只要你允许我们带走景偃大师的研究资料再送我们几个人形,我们也就不报警也不把这件事公开。这事儿就算我们私了,到此为止。”
前大律师曲小路笑语靥靥地跟景夫人说着,“另外桑宁跟景晨相处得也不错,冲景晨的面子,我们也很想适当的提供一点帮助。”
景夫人那死灰似的脸上终于透出一点希望之色,盯着曲小路问:“你们有办法帮景晨吗?我知道这几年景偃有些沉迷于歪门邪道,没有阻止他是我的过失,但景晨是无辜的,你们能帮帮他吗?”
景夫人一向冰冷严厉如今也终于破了功,她大约也明白自己是没有资格要求他们去救景偃的,何况他连对景晨都那么没有人性。她如今也只求景晨能够平安了。
“这一点正是我要跟你谈的,景夫人请靠近两步。”
曲小路收敛了那副讨价还价的微笑表情,在景夫人面前拉开景晨胸口的衣服——那里原本有一个被骨刺扎出来的洞,但此时那个洞竟然已经快要愈合了,伤口处却发黑发紫,并在四周的皮下蔓延着一道又一道奇异的花纹,看起来竟像是皮下的血液凝固而成,让人感觉诡异而又不祥。
“这是什么?”
“景偃大师用的是某种活人夺舍的法术,夺舍之后原主和入侵者会共存在同一个身体里,正常来说强势的一方可以主导身体。不过景偃大师显然为了以防万一的情形发生,他在进入之前给这个身体打了印记,从此身体只会认他,即使偶尔景晨的意识醒过来,也没有办法控制这具身体。”
曲小路稍停,让景夫人消化了一下前面的话,缓缓说:“也就是说,景晨永远都不可能再使用这具躯体了。”
景夫人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勉强站稳了,问:“那还有什么帮他的办法吗?”
“——这具身体是肯定不能用了,不过这里,正好还有另外一具被空出来的……”
曲小路谨慎的含蓄的示意了一下旁边景偃大师的身躯,这一回景夫人终于撑不住,摇晃着扶着椅子坐了下来按住额头。
连桑宁也瞪大了眼睛看向曲小路——这就是唯一的方法?这是帮人呢还是坑人呢?
儿子变老子,让景夫人怎么面对现实??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不能像景偃那样——”
景夫人抬起头欲言又止,显然对于景偃私下里研究的那些事她是知道一些的,对于他的做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前的这两人是华先生那边过来的,看起来又对这些东西很了解,她抱了几分期望去问,却听华玉盏回答她说:“你见过附身在人形身上的人怎么生活的吧?你想他也一辈子躲着不见人?”
华玉盏说的比较不留情,曲小路赶忙接过他的话,“景夫人你看,附身这种事也不是随便找一具身体就可以的。身体和魂魄之间也有某种辨识,要找到能够符合上用一辈子的实在是很难的一件事,景偃和景晨是血亲相容性很高,这也是景偃会选中景晨的原因。现在他们两个魂魄挤在同一个躯壳里,无论对于身体还是魂魄都会造成损伤,要让景晨移出来的话还是尽早的好。”
景夫人抬头看他一眼,“那景偃呢?他会怎么样?”
“很遗憾,景偃在夺舍的过程中被打断了,他只来得及把自己的魂魄灌输进景晨的身体,但仪式没有完成,他操控不了这个身体。虽然死不了,但也只能当个植物人了。”
曲小路这话没人知道是真是假,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景偃大师有救,他们也不会救的。
景夫人显然很纠结,她可以拒绝,但他们也可以不管。
他们可以转身就走,把景晨和景偃一起放在这里当两个活死人——不,大概用不了几天失去魂魄的景偃大师就会真正死亡了。到时候也许景晨也一样没救了。
“抱歉我现在还没有办法拿主意,可以请你们多留几天让我考虑一下吗?”
曲小路微笑着回答:“当然。”
华玉盏补充说:“我们还可以再留三天,三天之后学生们也必须回学校报到了,还请理解。”
景夫人愁容惨淡地让工作人员送三人回客房,安顿好两个活死人,随即给会馆俱乐部的几个核心成员打了电话求助。
她知道这些人都在跟景偃一起研究人形附身,期待有一日能够更换一个完美的不会生病不会老去的躯体,为此大把大把的钱捐助给景偃大师。
可惜一番打听下来,大部分人只是支援金钱关注每一阶段的成果,并不参与研究。唯有一两个人在听到是华玉龙那边来的人这么说之后吐了真言:
“——景夫人,这件事事关贵馆少